《HP之异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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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下)- 第6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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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表弟,德拉科?马尔福。”海姆达尔向几位师兄介绍道。
德拉科与他们一一握手道好,在简单寒暄之后,他向海姆达尔投去一个眼神。海姆达尔明白他的意思,他急于和他交谈,没有其他人在场的单独会晤。
俩人的小动作逃不过明察秋毫的师兄们的眼睛。
邓肯说:“你们自由活动去吧,小孩子的时间大人不便参与。”
等两个金发男孩渐渐走远以后,邓肯突然道,“光从外形上来看很像,就是发色什么的,但是五官差别明显,气质也完全不同。”
贝尔尼克赞同的点头,“那张麻瓜照片你们也都见过,他比较像他母亲。”
“像谁不像谁很重要吗?他现在姓的是斯图鲁松,你的表兄是他的父亲。”威克多觉得谈论这话题实在多此一举。“里格就是里格。”

卡罗?琼斯不在帐篷里,八卦王子不知道又跑哪儿去收集素材了。海姆达尔把德拉科领到自己的房间,并在希娜的帮助下脱掉外袍,那股臭味似乎淡了一些。
德拉科喝了一口海姆达尔极力向他推荐的圣诞特制果汁,依然面无表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海姆达尔坐下来以后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德姆斯特朗怎么样?”
“目前为止还不错。”海姆达尔说。“至于能否一直好下去直到毕业,这就不好说了。霍格沃茨怎么样?”
“不尽如人意。”阴沉的假笑又一次浮上德拉科的嘴角。“除了斯莱特林。”
“听说哈利?波特今年也上了霍格沃茨,他怎么样?”
德拉科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他咬牙亲切的说:“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波特?伟大的哈利?波特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斯莱特林不关心该死的格兰芬多!我更不想关心波特!”
这个无妄之灾海姆达尔遭的真是冤枉,在一阵紧张的沉闷之后,他平静的说:“我们换个话题。”
德拉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自在的红晕,他掩饰般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你的父亲和母亲已经知道我的身世了。”海姆达尔说。“我想问的是你当初有没有把这事告诉马尔福先生?”
“别这么叫他,他是你舅舅,我们应该更亲密一些。”德拉科的反应很强烈。“你没有告诉我可以把这件事说出去,保守秘密不是一个朋友应该做的么。”说完他迅速撇开眼,表情带着一丝少有的温和,因为疏于练习而显得僵硬。
“我们当然是朋友。”海姆达尔笑眯眯的说。“谢谢你替我保密,表弟。”
这个话题似乎为他们打开了话匣上的锁具,两人很快融入了气氛,交谈也变得随性起来。
照射进房中的太阳光缓缓移动,从桌子上悄悄延伸到了地面。
海姆达尔说的很少,大多时候只是听。
德拉科像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畅所欲言的倾诉对象一般,一股脑把要说的、想说的、能说的全部倒了出来。各学院的学生,各科的教授,上课时的情况,还有学校里那些有趣的东西,比如会随时变来变去的楼梯、各种各样的幽灵、勒令学生止步的禁林等等等等,综上所述,提的最多的就是斯莱特林学院,还有……
“你为什么不和哈利?波特成为朋友呢?”当话题暂告一段落时,海姆达尔这般问道。
德拉科仿佛受到冒犯一般猛然震动了一下,露出一个嫌恶的神情。
“你怎么又提那个波特?朋友?和他?”声音里带着刻薄的尖锐。
“刚刚的谈话中你一共提到了78次‘波特’;12次‘疤头’;2次‘哈利?波特’;1次‘救世主’。”
德拉科的表情一瞬间扭曲了,脸上浮现出恐慌的神色。
海姆达尔同情的看着他,“其实和哈利?波特做朋友对你的家族有很大的好处。”
德拉科诧异的看着他。
海姆达尔又道,“他是救世主么,光这个头衔就很说明问题了。你可以针对这个好好想一下说辞,然后同马尔福先……”在德拉科冷冷的瞪视下立刻改口。“然后同舅舅好好谈一谈,我想他会赞成的。”
德拉科默不作声,在长久的沉寂之后他平淡的开口:“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里格一人,这已经足够了。”
海姆达尔在心里叹气,却没再多说什么。改变,谈何容易。

他们不仅一块儿过了圣诞,还一起迎接了新年的第一道曙光。
或许这是马尔福夫妇留给独生子的新年礼物,一份只有德拉科自己才能拆开的礼物,夫妻俩再也没有出现,无论圣诞还是新年,仿佛默认并纵容两个年轻人培养出来的友谊,不掺杂任何利益、任何目的、任何成年人的标准。
海姆达尔以为斯诺不喜欢马尔福家的人,结果整个过程他和隆梅尔未露一面,他们勾了和马尔福夫妇一样的选项。
一月一日来临以前组委会没有再安排比赛,平时的比赛场地全部改头换面,有些成了饮料铺子,有的变成魔法玩具商店,有的被打造成迷宫……裁判们脱下裁判服摇身一变成了小商店里的售货员、推销员或者迷宫导游。糖耗子也算是物尽其用,资源一点都没有浪费。每一个孩子玩的都很开心,凑热闹的大人们也挺乐呵,宾客尽欢,众口交赞。
德拉科玩疯的时候就和普通孩子一样失控,他会大笑,会叫骂,会为了一个糖果棒和别人争得脸红脖子粗,他也会学海姆达尔那样和店家讨价还价,看到店主露出为难的神色时得意的暗笑,甚至会耍赖。兴致一起拉着海姆达尔比谁骑扫帚飞得更快,师兄们偶尔骑扫帚玩闹时他会赞叹的瞪大眼。没有了家族重负,暂时丢掉所谓的贵族教养,只是单纯的德拉科。
他对海姆达尔的教科书也很感兴趣,经常翻看。魔药学被翻得最多;魔法史被质疑的最多;黑魔法被偷看的最多;药草学读了中间部分;天文学只看了目录……
海姆达尔第一次发现他翻看自己的教科书十分惊讶,因为这些书都是德文版的。
“我不能容忍别人在我面前说我听不懂的语言。”海姆达尔因此疑惑时,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当海姆达尔状似漫不经心的问他学德语多久了,德拉科一时不查露了老底,之后他不好意思的承认,就因为海姆达尔入学那会儿写信提到了德姆斯特朗使用德语做官方语言,他才下定决心去学。
后来海姆达尔用德语跟他交谈,发现他的吐字清晰流畅,书写也没有大问题,基础学的很扎实,但缺乏锻炼而生疏,很多字词需要想一会儿才能说出来、写下去。海姆达尔因而提议他们以后用德语通信,这样可以加大训练量,而且不需要额外花钱。德拉科很高兴的答应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距离德拉科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一月一日凌晨,二人爬到一个小山包上,肩并肩站在一起面对太阳即将升起的地方,谁都没有说话。德拉科绷着脸面无表情,青黑色的四野一片沉闷,这份阴郁爬上了他的眉梢唇角,逐渐蔓延全身,让他整个人都融化在了暗色的背景中。
第一抹曙光跃出地平线,光线并不刺眼,微凉的空气陡然升高了温度,光线辐射出缤纷的虹光刺穿黑暗、划破天空。
晨光照亮了德拉科的脸,冲淡了眉梢的郁色。
“下次就轮到我去看你了。”海姆达尔直视前方。
德拉科没有说话,仿佛过去了六、七个世纪,他扬起下巴,傲慢地点点头。
海姆达尔发现,他又变回马尔福少爷。
就和来时那样突兀,德拉科走的时候也没有拖泥带水,他简短而有礼的和几位师兄打了招呼,感谢他们的款待;彬彬有礼的向威克多要了一张签名照;说再见的时候他也没有多看一眼海姆达尔,简单的握了手,带着克制的情绪离开了。
“这位表弟活得真累,你可千万不要学他。”那之后,邓肯这么告诫海姆达尔。

即使跨了一年,糖耗子大赛还是叫糖耗子大赛,不会因此变成别的名字,就像飞天扫帚速度竞赛,也依然保持它那不时会无厘头一下的风格,就像今天。
所有的选手被提前带进比赛现场,不同于往日的路径,这一次他们被带进了一个巨大的仓库内。海姆达尔之所以认定为仓库,因为高至天花板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扫帚,除了飞天扫帚以外,还有琳琅满目的扫帚工具,维护的保养的,还有维修专用的,就连系帚尾枝条的龙皮带子都陈列其中。
领路的场边裁判告诉他们,这里的东西随便使用,大赛将放松对扫帚类型的管制,只要是这个房间的扫帚都可以选用参赛,给他们半小时的准备时间。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行动,直到一个人拿起身边架子上的皮护肘套到胳膊上,选手们才争先恐后的冲向摆放扫帚的架子前,召唤梯子攀爬上去,忙活的不亦乐乎。
裁判扬声对他们说:“今天天气不佳,可能会有雷雨,请各位提早做好准备。”说完以后就走了,也不管选手们到底听见没有。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在翻找到心仪的扫帚后,顺便拎了一桶防水清漆,并仔仔细细涂刷了一遍。刷防水涂料不是只有海姆达尔想到,一些孩子也这么做了,无奈手艺不佳,不是涂抹的不够均匀就是根本没刷到位,拜团体赛所赐,海姆达尔现在对刷油漆这个活计十分得心应手。
半个小时过去以后,选手们拎着自选扫帚进场,然后,他们傻眼了。比赛场地内风雨交加、雷声隆隆,白色的闪电在厚重的云层间来回穿梭,闪得选手们的眼皮不住的抽抽。观众席上飘满了花花绿绿的雨伞,它们由裁判们事先布置好,为难谁也不能为难买票进场的观众。
很多选手想冲回去刷防水涂料,无奈准备时间已过,走回头路就是犯规,只得硬着头皮上了。涂刷过防水清漆的孩子虽暗自庆幸着,却也存着一份担忧,毕竟手艺不过关,不知道防水效果如何,一个个心里都没底,故而脸色也跟着难看了几分。不管是窃喜自己刷了油漆的,还是烦恼油漆刷得不地道的,或者是连油漆桶都没摸过的,所有选手在那一时刻都意识到这比赛开始玩真的了。
新年开篇第一场飞天扫帚速度竞赛的比赛场地内疾风骤雨、雷声震天……愁云惨淡。
从海姆达尔以前查询到的资料中可以看到,糖耗子大赛有所谓的加分制,也就是他们可能会在不经意的小地方设坎绊你一下,或者像今天这样大张旗鼓的使绊子。加分制不会倒扣总分,但是会影响总分,当两个人的总分一样时,加分将会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也就是说糖耗子大赛开始玩阴的了。
比赛内容很老套,算是回归。跟第一轮那时候一样,单纯的比速度。裁判也还是那时候的裁判,场地也还是那时候的场地,用作警戒线的布条子也还是那些,选手也还是原来的选手,观众或许略有变动,唯一变化最大的只有场内天气。
当一个霹雳哐啷一声砸下来时,选手们的脸色都变了,一条布带轰然起火,转眼化成了灰烬,被雨水冲刷的无影无踪。
观众席上传来尖叫,估计被这景象骇住了。
【不用担心,】裁判长的声音适时响起。【这个只是看上去可怕,其实跟真正的雷电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海姆达尔瞪着那个刚刚还有布条拦住的空白处久久说不出话,“不值一提”就能把布条烧没了,这还下着雨呐……他抬头看向上空,密密麻麻的雨水浇灌之下,一道白光在云层中闪了一下,像在和他say hello。

真不是海姆达尔心眼不好,当裁判告诉他们扫帚会另外配发,他们手里的扫帚可以不使用时,他很失望。海姆达尔从来没有见过扫帚不刷防水油漆,但又不幸遭遇下雨天时所产生的后果,说实话他很想见识一下。从前跟在班森身后瞎转悠的时候只见过他给全副武装的扫帚做环境适应实验,德姆斯特朗的飞天扫帚实验室十分吝啬,让他们捐献出一把用来做毁灭性实验简直和要他们的命一样。海姆达尔曾经领教过这些家伙的坏脾气。
因此,当裁判问他要不要换扫帚时,海姆达尔一口回绝了。不是他拿自己的比赛寻开心瞎胡闹,他觉得自己选的扫帚很好,不需要再换更好的。
不同于第一场,这一回他很镇定地骑在扫帚上,平稳的飞到指定高度。滂沱大雨使得能见度下降到很低的水平,即使戴上防护镜,视野仍然受到一定的阻碍。下雨天骑扫帚绝对称不上享受,潮湿本来就令身体不适,手会打滑才是关键所在。竞技用飞天扫帚是为了速度而诞生的,为了把风阻降至最低,帚柄被打磨得十分光滑,一些价格不菲的高档货简直可用闪闪发亮来形容。
光溜溜的杆子,再加上雨水的冲刷,幸好海姆达尔赛前选了一副赛用手套,不然日子肯定难过。前面就已经出现过因手打滑差点从扫帚上翻下来的险情,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海姆达尔这一组的选手愈发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留神摔断了脖子。
警示图标也比平常大了亮了,在雨中也十分晃眼,当海姆达尔听到【开始】两个字响在耳畔时身体已经动了,出发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反应不慢,至少不是最后一个。左手边的那一位和他飞得很近,海姆达尔搞不清楚到底是他越线了还是自己越线了,只是一门心思的凭借本能往前冲。
飞天扫帚的加速度在恶劣环境的衬托下露出它潜藏的可怕一面,雨水化作凶器,砸在脸上跟利器剌似的,大量的水往领口里灌,往耳朵里钻,除了“噼里啪啦”的水花击打声几乎听不见其他。
不知怎么的,海姆达尔心里不安起来,没来由的烦躁,而终点就在前方。左手的那位选手飞得比刚才更近了,海姆达尔本能的想要和他拉开距离,只是牵一发动全身,如果他让开,他就咬不住飞在右边的正与自己齐头并进的选手,海姆达尔一直在和那位选手卯劲较量,如果这时候他选择拉开距离,无疑于把大好局势拱手让人。
其实他和那位选手一样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第几,只是咬紧牙关和能够看见的敌人较量,至少,他们同时想:我要比他快!
海姆达尔的不安变成了现实,左手那人突然一歪,扫帚一个大摆荡斜冲了出去。海姆达尔与他最近自然首当其冲,无奈之下咬牙用力向下一压帚柄,失控的扫帚从他头顶上方擦了过去……
就在这一组选手冲过终点的前一秒钟,观众席上传来惊呼声,原来这组的一名选手不知怎么飞歪了,竟然斜闯出去直直撞在球门柱子上。摔烂了扫帚的同时,把自己也摔昏了。
冲过终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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