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不放心,“就你们俩吗?我跟你们一起去。”
“几个朋友在禁林,这么久没联系了,去看望一下。”海姆达尔说。
海格担忧道,“自从阿拉戈克死了以后,八眼蜘蛛比当初更加不喜欢接近人类了,贸然前往恐怕会有危险。”
“阿拉戈克不在了吗?”海姆达尔吃惊的问。
“已经一年多了。”海格落寞的说。
阿拉戈克是海格养大的,和蜘蛛说什么孺慕之情有些矫情,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感情不浅,阿拉戈克离世时海格伤心得大哭了一场。
海姆达尔和威克多面面相觑,琢磨回去以后要怎么跟小八说,那可是它的老爸啊。海姆达尔心想早知道把小八一块带来了,可天下哪里有“早知道”。那就是说八眼太子登基当皇帝了。
“那我就更应该去吊唁了。”海姆达尔完全把八眼蜘蛛当成人来看待。
威克多知道他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于是对海格说:“没关系,您也知道,我们当年从这里带走了一只八眼蜘蛛,禁林的蜘蛛家族认识我们。”
海格放下大半的心,但还是有些提心吊胆,他提议,“你们可以和费伦泽一块进禁林,安全性更高一些,禁林的动物通常不敢为难马人。”
“费伦泽……他不是霍格沃茨的占卜课教授吗?他是马人?”海姆达尔咋舌。谁说霍格沃茨古板保守、固步自封的?这么标新立异的决策,有几家魔法学校敢效仿?!
“你知道?”海格笑道,“他是一个和善的马人,你们不用担心。”
禁林的马人和霍格沃茨关系不错啊,还派族人去当教授,回忆当初那些马人一个个对人类退避三舍外加不屑一顾的样子,海姆达尔越发感觉马人比女人还善变。
斯图鲁松室长不知道他这脑补误会大发了。
六、
费伦泽教授有一双十分漂亮的蓝色眼睛,一头淡金色的头发,马身为淡黄褐色。说实话,费伦泽教授是海姆达尔见过的气质上最接近人类的马人,按人类的审美,他亦是海姆达尔至今见到的最好看的马人。
“教授,麻烦您了。”威克多和海姆达尔与他打招呼。
“你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费伦泽看着他问。
“是。”
“久仰大名。”
海姆达尔眨巴眼睛,这么平易近人的马人他不适应啊有木有!
“我也知道你,”费伦泽转向威克多。“你是巫师们的魁地奇明星。”
威克多谦虚地微笑,“我以为您会说你是三强争霸赛的冠军之一。”
费伦泽闻言莞尔一笑。
海姆达尔的内心深处,里小格。黑和里小格。白勾肩搭背,又是一阵大惊小怪地尖叫。
费伦泽对海格说:“你放心,我会把他们带去八眼蜘蛛的巢穴外。”
“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海格满脸憨厚地说。“你也当心些,你的那些同胞可不好惹,他们很可能怒气未消。”
“不是很可能,我确信他们永远不会原谅我,接纳我了。”费伦泽苦笑。
神马情况?!海姆达尔飞快地左右扫描,想通过二人的表情琢磨出更多的蛛丝马迹,可二人的哑语太模棱两可,怎么都拼接不出所以然来。
TBC
作者有话要说:'img'i215。photobucket。/albums/cc130/sofiazqq/635583B7_zps04388321。jpg~original'/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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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731
一、
禁林百年如一日的不见天日。
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因选址过于注重保密性,忽略了区域环境对师生工作、学生热情的潜在激励与经济效益的可持续性,片面地建在一个必须仰视的孤岭上——实现了唯我独尊俯瞰天下的心理需求,同时也铸就了日后的数九寒天和狂风大作。成天大雪纷飞见不到丁点绿意,冰冻三尺死气沉沉不说,更不利于阴阳大协调等与“生命的萌芽”有那么点千丝万缕联系的大计的实施……
但至少!至少德校的学生和牛郎织女似的一年得见一次太阳公公的笑脸,偶尔人品大爆发能见上第二次。禁林就不行了,不过禁林的低能见度不是天气造成的,问题出在硬件设施上,只要把树砍了保管太阳公公一视同仁。
估计这项提议不会有人拥戴,别说霍格沃茨的师生们了,光禁林的住户们就先跟你急。
一路上,海姆达尔都在琢磨怎么和费伦泽搭话,他特别想知道马人是怎么当上教授的,真是太特别,太励志了。听费伦泽教授和海格那通谈话,貌似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辛酸,按室长的脑补,禁林的马人部落似乎并不看好同胞去人类的地盘发光发热。
室长越想越来劲,越来劲就越八卦,越八卦YY得就更厉害,想到最后脑子都疼了。全怪卡罗,海姆达尔在心里唾骂,都是他把我带坏了,我原来多安分守己,多和光同尘。斯图鲁松室长不要脸起来,那也是万里挑一,独树一帜的。
费伦泽提着一盏玻璃灯走在最前方,他们的速度并不快。在进入禁林前,费伦泽建议他们不要使用魔法。
“禁林中的动物对魔法普遍敏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我们还是谨慎为妙。”费伦泽有着人类般的纤细情怀,他比人类理智,比马人感性。假如费伦泽是一个巫师,这些品质将会成为他功成名就的柱基,可惜他出生的时候天时地利人和条件没凑齐。
如果您以为他们行进的这一路只顾着埋头走路那可就错了,斯图鲁松室长折腾自个儿闭塞的想象力不假,但老爷没闲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费伦泽搭话。貌似没有共同语言的俩人,却因为一本词典聊得越来越投机。费伦泽教授果然平易近人,不排斥与巫师相交。
海姆达尔这个没见识的只能傻愣愣地听着,一句话都插不上。
“你们在说什么?”到底没忍住露怯了。
“我们在聊一本占星词典。”威克多解释道。“这本词典虽然由巫师记述,但里面的内容多来自马人和妖精,是一本比较特殊的词典。”
“还有这样的书?!”海姆达尔闻所未闻。
“当然,而且并非特例。你平时去的都是正规书店,大书店里从不贩卖类似的书籍。”威克多说。
咱只看正规出版的读物难道还错了?!斯图鲁松室长表示很受伤,大书店太欺负人了。
“这书叫什么名字?”海姆达尔问。
“《星星》。”老爷说。
“我们不那么叫。”费伦泽说。“马人管那本书叫《漏洞百出的手札》。”八成妖精那儿还有第三个名字。
从一本书拥有不同的名字可以看出,马人对自己牛轰轰的技术是多么的自信。马人在占星占卜上的起点较高,技术领先于数百年来举着望远镜瞄来瞄去的巫师,故而根本看不上除马人以外的占卜占星学。妖精是如何占星的目前仍是个谜,可以肯定的是妖精们的占星术十分世俗和单一,只钻研它们感兴趣的内容,比如什么时候干什么可以挣大钱或者避免支出——有点类似于拜财神。
海姆达尔还在想着那本《星星》,就听威克多问,“我们听说您一直住在霍格沃茨,应该不是为了教学方便吧?”
室长大惊失色地捂住胸口,太直接了,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木有,两只耳朵却刷地支起来。
威克多之所以敢这么直白,正因为对象是以正直坦荡严于律己的马人。
克鲁姆老爷的判断是正确的。
费伦泽表情黯然的说:“我始终认为,在特殊情况下,马人可以放下固守的观念与巫师联手,我不断尝试我的想法,但我的同胞们不这么认为。”
费伦泽没有责怪任何一方,也没有为自己说话,把一切归咎于观念冲突是聪明人的聪明处理。他的理智沉稳让海姆达尔和威克多咋舌,马人暴躁易怒的性格可是根深蒂固的。拥有与众不同思想的人总是受排挤的,因为你挑战的是所有人的认知,这样的人通常敢作敢当,其下场当然也像眼前的费伦泽一样。
二、
费伦泽突然停止前进,“前面就是八眼蜘蛛的巢穴了。”
放眼望去,这里的环境与稍早时候见到的千篇一律大不相同。这里枯木连片,见不到动作敏捷的小型动物,地表泥土j□j,寸草不生。树干上遍布深浅不一的黑色斑点,这是蜘蛛毒液长期浸染造成的。
费伦泽明显不愿再往里走,海姆达尔与威克多没有接他手中的玻璃灯。
“我会在这里等你们出来。”费伦泽善解人意的说。
“我们下面还要去拜访马人部落,您不介意吗?”海姆达尔迟疑道。
费伦泽苦笑,“如果去马人部落,你们和我走在一起反而不安全。”
海姆达尔沉默以对,这叫什么事啊!
“您就先回去吧。去马人部落的路我还记得怎么走。”威克多说。
实在不行他们还可以飞过去。
费伦泽犹豫片刻,“我就在附近转转,等会儿再说吧。”
海姆达尔感动得不行,真是个好人,不,真是个好马人,越发显得禁林马人目光短浅、心胸狭窄。
二人告别费伦泽,沿着曾经走过的道路,在不友好的风声中谨慎地缓步向前。
“幸好小八跟我们走了,不然就这样的环境,性格得多抑郁啊。”斯图鲁松室长感慨。
现在的小八很欢脱,应该说跟在室长屁股后跑的小伙伴们都很欢脱。
“八眼蜘蛛喜欢幽暗潮湿的环境,这是它们的择窝本能。”威克多说。“小八喜欢家里的浴室更胜过我们的房间,你不觉得它是奶糖它们几个中最能接受洗澡的一个吗?”
猫科动物貌似都不太喜欢水——室长理所当然地把奶糖归到了猫科动物一列。小八和奥拉尔也排斥水,但洗个澡不至于惊天动地;唯独奶糖和豆荚,沾上点水就跟要它们命一样。海姆达尔每次给他们洗澡比打折季血拼还操劳。
海姆达尔点头,“小八会游泳,我没教过,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威克多忽然停步,侧耳倾听,“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老爷抬手一挥魔杖,丢出一个红色信号弹。
窸窸窣窣的震动前赴后继不断放大,直至在信号弹的光照下呈现出密密麻麻的包围之势。
二人当即明了,他们这是正式跨入八眼蜘蛛的地盘了。
海姆达尔上前一步,犹如严密的地毯般拥挤在一起的拳头大的蜘蛛在他脚前霍然散开一小片。海姆达尔立刻站了过去,大声说:“我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相信你们中的某些,嗯,蜘蛛朋友对我还有印象,你们的一位同胞这几年一直和我生活在一起。这次有幸再度进入禁林,渴望探访一下老朋友。我们绝对没有任何恶意,请各位行个方便。”
蜘蛛们像中了石化咒似的纹丝不动。
海姆达尔东张西望,随后扯出一个笑容,试问,“你们有谁愿意替我通报一下?”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随着低沉的声音从天而降的是一团硕大的黑影,海姆达尔急忙朝旁一躲。“别动手!我来!”大声阻止了老爷施法,抬手丢出一个魔法。“阻挡!”
激烈的碰撞在空中交错出绚烂的火花,钢铁般坚硬的钳子顿了一顿,紧接着击出第二下。
“阻挡!”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碰撞,这回出现在海姆达尔的右侧。
在灯火下焕发出金属般光泽的大钳子再次发出可怕的沙沙声,挥舞着袭上前来,海姆达尔大叫着“速速冰冻!”,转眼完成了对整只钳子的从防御到反击。令人望而生畏的大黑家伙僵硬地悬停在海姆达尔面前,离他的鼻尖仅差一公分的距离。
劲风袭来,黑暗中另一只钳子不声不响地接近。
“阻挡!”海姆达尔马不停蹄地使出了第二个全身束缚咒,这个咒语对动物似乎不太管用,尤其是个头不小的动物,因而他只是笑眯眯地欣赏了对方骤然僵硬的窘态大约三秒,在对方解除魔法的前一秒又飞快补了个“塔朗泰拉舞”,然后好整以暇地欣赏蜘蛛的舞蹈。
“居然用跳舞来欢迎我们,太感动了,”海姆达尔假惺惺地抹泪。“大家都这么熟了,怪不好意思的。”
与全身束缚咒一样,塔朗泰拉舞也不过见效了那么短短的几秒,巨大的蜘蛛很快停止了不受控制的舞蹈归于沉寂。四周鸦雀无声,禁林日复一日的呜咽背景音在那一瞬仿佛都销声匿迹了。
威克多绷着脸,眉眼深沉,举着魔杖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巨大蜘蛛与海姆达尔之间距离之近令他忧心不已。
海姆达尔收好魔杖,摊开双臂。
巨型蜘蛛猛地刺出右钳,在老爷的提心吊胆中惊险地擦过海姆达尔的脸侧,削下几缕头发。海姆达尔面不改色,无视遍布其上的锐利倒刺和坚硬毛发,避开利刃上的毒液,伸手握住钳子外沿后莞尔一笑。
“你好,太子……哦,抱歉,现在应该叫首领了。”
三、
新首领太子——海姆达尔还是喜欢叫他太子——年轻力壮,胆大心雄,拥有天生鲁莽的八眼蜘蛛所不具备的奸猾,最主要它视力完好,阿拉戈克把一大家子交给这个优秀的后代是经过了漫长深思熟虑的,太子不是阿拉戈克的第一个孩子。
阿拉戈克眼睛不好使,因而一直住在地上。所幸它体型庞大,禁林里的飞禽走兽阿猫阿狗不敢轻易招惹,直到闭眼前都无风无浪无惊无险。
太子不同,它住在树上。
当海姆达尔看见挂在树梢上的鲜亮吊床时很是惊喜,那是他送的礼物。
“你喜欢?”
“还行。”太子说的平淡。
斯图鲁松室长在警察部队的教官那里巩固了摄神取念,同时又学习了在摄神取念无法执行时如何分辨巫师真实的内心世界,对付蜘蛛他就没辙了,太超自然了。八眼蜘蛛有四对眼睛,摄神取念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