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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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下)- 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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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奥尼尔趴在大粑粑的肩上,好奇地打量双头鸟。左边那只头的视线出其不意地与他对了个正着,米奥尼尔吓得缩成了一团。
双头鸟发出犹如鸭子般的嘎嘎笑声,海姆达尔这下确定这货百分之百不是凤凰了,人家凤凰一吟倾城,绝壁不是公鸭嗓。
一样被吓到的塞奇躲在威克多腿后,努力鼓起勇气瞪双头鸟,瞪得眼睛都痛了——为了给小少爷报仇。
双头鸟的叫声引起了公愤,避难者们纷纷予以各种程度的谴责。母夜叉手里的小钢叉不偏不倚地插。在壁炉架上,削下几根双头鸟引以为豪的华丽羽毛,双头鸟果断识相地装孙子,僵硬得如同一尊标本——典型的欺软怕硬。
海姆达尔犹豫半晌,最终忍不住移动过去拿起一根羽毛。没想到只是拿这么一个动作,烧灼感在手指表面激烈的蔓延开。海姆达尔咬牙压下惊呼,丢开羽毛,却发现手指完好无损。双头鸟的羽毛并不像凤凰羽毛那样脱离身体后自我焚烧,而且颜色越来越暗淡。海姆达尔还是拿出专门的容器,把羽毛收了进去。
避难者们对他的举动视而不见,羽毛主人假装标本,顾不上计较。
这个时候,庞洛克动了,它推开树屋的门朝外看去,片刻后打开了木门。
屋外又恢复了蓬勃的景象。
此举如同一个信号,避难者们纷纷向外涌去,几个急性子直接从树屋的各处缝隙离开,本就千疮百孔的树屋越发不堪一击。
海姆达尔心想这些家伙严重缺乏可持续发展的概念。
双头鸟忽然发出凄厉的惨叫,还没有离开的动物们就见让它特别臭美的尾羽此时轻飘飘地躺在地上,屁股后变得光秃秃的。假如动物能够笑,大概已经把破烂的屋顶笑翻了。
双头鸟尖叫着在屋内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一个可疑的作案者,它刚才飞的较高,俩巫师加一奶娃的举动尽收眼底,它可以肯定不是他们。
是谁?!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
可惜双头鸟没能借机会兴风作浪,始终蛋定滴独角兽爸爸发出警告的长啸,打消了双头鸟把整间树屋化为乌有以泄私愤的念头。它百般不甘地飞离了树屋,彻底恨上这木架子了。
海姆达尔镇定自若地收了羽毛,丢着不要太可惜了。
“干得好,塞奇。”站起来的时候,海姆达尔小声赞道。
为了作案而隐身的塞奇出现在威克多身旁,两眼放光,满面羞射——母夜叉的行为给了它拔毛的灵感。
准备带孩子离开这危机四伏的密林深处的威克多,转头看见海姆达尔又往独角兽爸爸那儿靠拢了。
小粑粑说:“咱们一开始说好的毛呢?为了您的毛我上班都迟到了,您可不能食言。”
他还惦记着那点毛!
四、
回到骑士楼后,已经迟到的俩爸爸干脆把上班时间延迟到下午。
“你说那是什么东西?”坐在餐桌旁吃着早午餐的海姆达尔问。
“我原本猜测是蛇怪,”威克多说。“不过看到那些动物后,想法开始动摇。”
海姆达尔头疼的说:“没想到我们家附近有怪物出没。”
“搬家?”威克多开玩笑的说。
“绝不!”海姆达尔举起叉子。“要搬也是它搬!”
“那蛇怪说不定住了上百年了,它们通常能活几百年之久。”
“没事,”海姆达尔叉起一块土豆塞进嘴里。“我们多买几只公鸡养在院子里。”
书上说蛇怪听见公鸡的叫声会仓皇而逃。
“我觉得它可能跑不过来。”威克多沉吟。“圣陶代尼从没有出现过蛇怪的传言,说明它一直待在树林深处,至少没有被村里的居民撞见过。”
“也可能被人为的困在树林里,”海姆达尔想到进入森林时的那段诡异的天气变化。“保护咒,保密咒,或多或少都有障眼法的功效,说不定出自原来的隐居者之手。如果真是如此,八成养出了感情,不忍杀生,干脆把它困在林子里,让它没办法出来作恶。不过饲养蛇怪这兴趣爱好实在不值得提倡,稍不慎眼睛一对视就一命呜呼了。”
“蛇怪只是我们的猜测,具体不好说。”威克多提醒。
“……看那样子八、九不离十。”海姆达尔说。“你没看到那些动物怕的,连一点动静都不敢出。”
“你不觉得那只独角兽的举动很奇怪吗?”威克多喝了一口咖啡。
海姆达尔点头,“回来的路上我也有类似的感觉,好像故意把我们引去那里,为的就是让我们感受一下大怪物的散步节奏。”
从独角兽爸爸的态度能看出它内心的矛盾,它并不喜欢与他们接触,也不喜欢四不像与米奥尼尔成为朋友,某种他们目前无法得知的念头驱使它压下自己的喜好,放下身段与他们接触。
换言之,它有求于他们。
“难道它想让我们驱逐蛇怪?”海姆达尔皱眉。“巫师不该介入动物之间的斗争。”
有了这么一出,海姆达尔开始考虑提前把米奥尼尔送去隆梅尔那儿,他不能拿孩子的安全开玩笑。
威克多暂时放弃没有根据的空想,转变话题。
“从庞洛克那里拿到不少独角兽的毛发吧?”
独角兽爸爸当然不会容忍海姆达尔从它身上拔毛,贡献毛发的任务落在了庞洛克身上。
“拿到不少,还有幼崽的金色毛发,数量充分,足够给米奥尼尔做一根不错的儿童魔杖。成年独角兽的毛发也有富余。你不知道,”海姆达尔表情丰富地强调,“我还拿到一小截独角兽的角。”
威克多笑道,“不错,这东西一般不好找。”
“没错。”灭哈哈哈哈,室长仰天大笑。
院子里,普洛夫坐在花架下一边喝茶,一边翻阅书本,其间不时抬头扫一眼米奥尼尔,确定他无恙,这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在海姆达尔的肯定下,塞奇开始正式成为米奥尼尔的小伙伴,跟在小少爷身后一块玩皮球——多多马不想早逝,决定睁只眼闭只眼。
小皮球蹦蹦跳跳地滚进墙角,米奥尼尔屁颠颠儿的跟着捡球。
交缠紧密的蔷薇花丛豁开一条口子,银色的嫩芽懒洋洋地伸出空隙,向上攀升,鼓鼓囊囊的芽苞在阳光下破裂舒展……不一会儿,十几公分的树苗长高了一大截,最高的叶片到了米奥尼尔的下巴颏。
米奥尼尔好奇地抚摸树苗,树苗摇曳着落下晶晶点点的白光,触手便消失无踪。
靠近泥地的蔷薇花丛抖动着又裂开一条口子,护树罗锅打着哈欠从里面钻出来,它睡眼惺忪地一抬眼,顿时吓得不轻,艾玛,好大一双眼睛,再定睛一瞧,原来是个一脸傻气的人类奶娃。
TBC
作者有话要说:咱继续苦逼,所以更新时间还是不定,建议等更的朋友第二天来。



ACT·726

一、
“回来了。”站在窗边的布塔看向大门。
闭目养神的甘特睁开眼,把盖在脸上的书拿下。菲欧娜摆弄裙子,不厌其烦地抚平皱褶。
生锈的铁门发出的咿呀声透过薄薄的木门进入室内,不一会儿,十多岁的男孩拧开把手,打开了门。他习惯性地用视线扫了一圈,然后轻手轻脚地合上门。
甘特见菲欧娜没有挪动的意思,便往边上坐了坐,腾出一些空间。
男孩径直走向布塔。
转回头的甘特发现菲欧娜对自己使眼色,似乎在嘲讽他的“多此一举。”甘特若无其事地清清嗓子,把手上的书丢在缺了一条腿的歪斜茶几上。
“跑哪儿去了?一头汗。”布塔拿出手绢给西蒙男孩擦汗。
西蒙陶醉地享受布塔的唠叨声,直到冷酷的菲欧娜打断了这一切。没错,冷情冷血的菲欧娜,连布塔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西蒙气呼呼的想,真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女人,不,女孩!
“别浪费时间了布塔,他没有手吗?非要你伺候?你又不是家养小精灵!”菲欧娜毫不掩饰她脸上的轻蔑。
布塔对菲欧娜的冷嘲热讽早就习以为常,刚步入朦胧敏感青春期的西蒙逆反心理顿时直冲云霄,可他只敢孬了吧唧的在脑子里实施报复。西蒙惧怕菲欧娜,原因不明,说不清楚为什么。或许就像爱情,无缘无故,莫名其妙。
在菲欧娜的冷眼注视下,布塔在菲欧娜身边坐下——菲欧娜特地为她空出来的。西蒙磨磨蹭蹭地在她们对面,也就是甘特身旁落座。他后背挺得笔直,只挨了半个屁股,并拢双脚。
“有什么进展?”菲欧娜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起伏。
西蒙盯着菲欧娜脚上的玫红色皮鞋,说:“他问起了你们。”
菲欧娜等人相互对视,并没有慌乱,这在意料之中,路德维格。布朗对他们不闻不问才奇怪。
“他都问了些什么?”
西蒙回想道,“问你们的喜好,还问你们来自哪个国家,问我们相处得怎么样,”他顿了顿。“他还问到了斯图鲁松先生。”
布塔前倾上半身,焦急的说:“他问斯图鲁松先生什么?”
她的心急如焚如此显著,刺痛了男孩敏感的小心思,西蒙不快地撇撇嘴,无意间瞄到菲欧娜因为他的无礼之举而眯起眼睛,西蒙胆战心惊地掩饰住羡慕嫉妒恨。
对这些微妙变化一无所知的布塔扬声重复了她的问题,西蒙这回老实了。
他说:“马克问我斯图鲁松先生多久来一次保加利亚,是不是专程来见你们。”西蒙依然喜欢称呼布朗的自报假名之一:让马克。托德。
“你怎么说?”菲欧娜问。
“我说我和斯图鲁松先生不太熟悉,不知道他多久来一次,之前没见过。”
布塔松了口气。
“差强人意。”菲欧娜不近人情的评价。
西蒙低着头,敢怒不敢言。
“他还问了什么?”菲欧娜问。“又是关于克鲁姆家的那个私生子?”
西蒙点头,“他似乎对博伊很感兴趣,旁敲侧击问了很多。他还暗示我也许让我背黑锅的真正元凶就是博伊,我反驳他博伊是个衣来伸手的少爷,不需要通过偷东西转卖来维持生计。”
西蒙满怀希冀地看向菲欧娜,认为对方会因为他的洞若观火而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菲欧娜只是不耐地催促他继续往下说,没有留给他扬眉吐气的机会。
憋了口气的西蒙续道,“马克不赞同我的观点,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他说博伊不是我们看见的那样,博伊的冷静骄矜只是迷惑人的表象,我们——包括所有对他赞不绝口的老师在内——并不了解他。”
西蒙对“让马克。托德”的话印象深刻:如果最终查出来的结果是克鲁姆家的小少爷,我一点都不奇怪。我在生活中见多了那种自以为是的冒牌货,心术不正,却非要假装自己是个正派人。这种事或许不常见,但不是个例。嫁祸给你说明他还有点脑子。
假如斯图鲁松审判员也听到了布朗的这番评价,绝对会竖起大拇哥对他说:“给您的自我剖析点赞。”
当布塔和甘特对结论指向博伊是不是布朗的声东击西而展开争论的时候,菲欧娜却默默琢磨那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冒牌货”的形容。菲欧娜若有所思,冒牌货是布朗的口误,还是别有深意?如果是故意的,又代表了什么?
“把这些消息传给斯图鲁松先生。”菲欧娜当机立断。
甘特和布塔表示赞同。
大家正准备分头行动,西蒙忽然道,“今天是我和马克的最后一次碰面,他说他将要出门旅行,归期不定。”
布塔三人愣住了。
菲欧娜脸色难看的咬牙道,“你怎么不早说?!”
西蒙瘪瘪嘴,貌似委屈道,“我怎么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很重要……”事到如今他当然不会说他是故意的,他的报复终于实现了。
甘特大叹,布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菲欧娜沉着脸站起来,对花边裙上不自然的皱褶视而不见,她凑到西蒙耳边小声道,“我一定会把布塔和甘特撮合成一对,你就等着瞧吧!”
让布塔和甘特诧异的是,西蒙莫名其妙地脸色大变,紧接着倒在沙发上撒泼打滚嚎啕大哭。沙发另一侧,菲欧娜心情愉悦地拉直裙子。
二、
布塔好不容易安抚住了西蒙,并带他离开了房间,让人崩溃的哭声谢天谢地的消失了。
甘特看着菲欧娜说:“你从不这样。西蒙惹到你了?就因为他总是粘着布塔,你吃醋了?”
菲欧娜坦诚道,“也许有那么点因素,不过不是全部。”
甘特表示洗耳恭听。
菲欧娜知道他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只好继续坦白,“我从没想过让所有人喜欢我,他不喜欢我我能感觉出来,但是我讨厌他的态度。他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表达他的情绪,却总是装作愿意与我亲近的样子,那委委屈屈的表情看了就烦。自作聪明地曲解他人的好意,分不清善恶,和对他有所图的人知无不言。还有一点,他不听话,我们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相信布朗,让他多加防备,可你看他那个样子。我现在只能祈祷他没有背着我们把我们卖给布朗,祈祷他多少还想着点布塔。”
甘特啼笑皆非地说:“你的这些要求摆在成年人身上无可厚非,西蒙还是个孩子,不知道好歹,意气用事,凭感觉想当然耳,这都是未成年人的‘特权’。你对他要求太高了。”
“为什么别的十来岁的孩子就能明辨是非,不需要别人操心?”菲欧娜不以为然。“西蒙虽然也很不幸,但他运气好,没有吃过苦头。我怀疑西蒙之所以把布塔看得那么紧,就是把布塔当妈了,我可不想我的好姐妹还没谈恋爱就平白多个拖油瓶。”
甘特这才恍然大悟,菲欧娜也没有成年,也还是个孩子。难怪菲欧娜看西蒙不顺眼,聪明人从聪明人的角度出发看待问题,西蒙自然动辄得咎。
甘特摇摇头,“当初西蒙偷东西的事情在进修学校闹得沸沸扬扬,你既然掌握了西蒙没有偷东西的证据,为什么不告诉西蒙你相信他呢?”
“我又不是为了西蒙去调查的,为什么要告诉他?”菲欧娜傲娇的抬高下巴。“我这是在培训自己的侦查能力,以便将来能顺利通过巫师警察部队或傲罗指挥部的入队考核。西蒙怎么想与我无关,他那是自作自受。他看不上克鲁姆家小少爷的趾高气扬,博伊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他自己呢,什么都不是,还不是整天耀武扬威,半斤八两。”
菲欧娜已经决定接受海姆达尔的提议,做一名办案能力突出的巫师警探或不畏艰辛的傲罗。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激动。”甘特又摸了摸菲欧娜的头。
菲欧娜一把拍掉甘特的手,“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甘特忍俊不禁,“嗯,不是小孩了。”
菲欧娜微微一笑,阴险地笑道,“再过几年我就能给你生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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