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不在你手里吗?'豆荚诧异。
“伊万把它给了一个人,如果那个人一直保留下来。”威克多说。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即便保留下来也找不到了吧?!”海姆达尔咋舌。
“找不到再说,打不了把门砸了。”威克多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
海姆达尔哈哈一笑。
TBC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加班了,苦逼死了,还不知道要弄到几点。
幸好午休时写了一些,刚又补充一些,不然今天要开天窗了。决定早点放上来,不然会忘记。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早上上班就事情不断,居然还给咱亲眼目睹到正房夫人突然冲进来怒打小三的戏码,最搞笑的是还认错了小三,打错了……一直到现在都觉得真心八点档,狗血源于现实。
浩克国王是VH家的编外人士,人家是单位集体户口,所以不算他们家的娃。国王是里格的工作伙伴,奶糖的好基友。
ACT·664
沿湖走了大约七、八分钟,前方出现一条右拐的岔道。威克多果断右转,与漂亮的镜湖分道扬镳。羊肠小道穿梭在高大的云杉之间,阳光透过枝杈,稀稀拉拉的照在斑驳的小径上,野花从裂缝中钻出,在人脚边摇曳,小动物在左右两侧的树丛间不时跳窜,鸟儿们在树梢上叽叽喳喳。
威克多突然停住,下坡道出现一条通往另一个方向的石板路,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我对这里有印象,但道路的目的地很模糊。”威克多揉了揉太阳穴,带着歉然的笑回头……斯图鲁松室长已经吃上了。
正从三明治里抠培根的海姆达尔抬起头来,极其温柔的说:“没事亲爱的,你慢慢想,不急。”
老爷默然,他应该知道的,这娃根本指望不上。
“实在想不出来问豆荚呗。”海姆达尔用胳膊肘推了下用爪子挠巧克力的豆荚猫,巧克力还是在它的要求下特地为它准备的。
老爷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把这茬忘了。眼瞅着四周山清水秀太阳高,着实令人心旷神怡,于是走回海姆达尔身边,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三明治,故意往培根下嘴,咽下以后还摆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斯图鲁松室长满脸憔悴的嚼着剩下的白面包夹菜叶。
威克多朝他微微张嘴,海姆达尔瞧了一眼就别开了头,人那是对他说要吃直接来咬,斯图鲁松室长坚决表示不吃嗟来之食。
二人正腻歪着,就听豆荚突然厉叫一声,仿佛被踩了尾巴似的,背脊都弓起来了。
紧接着轻微的嗡嗡声从海姆达尔耳边擦过,他纳闷的转脸,一个黑咕隆咚的玩意儿啪的一声撞到鼻梁上,海姆达尔嗷的捂住鼻子。
回过神的豆荚猫不再六神无主的瞎嚷嚷,避开海姆达尔远远的,生怕人家身上有传染病似的,躲到了威克多那一边,尖叫道,'有蟑螂!快打死它!打死它!'
威克多拾起那被豆荚称为蟑螂的东西,不待他仔细打量,豆荚又叫唤上了,'恶心死了!快丢了!'
海姆达尔放下捂鼻子的手,凑上去看,并从男朋友手里接过。
豆荚仍在那不甘寂寞的秀存在感,'变态啊,蟑螂有什么好看的!'
这猫也太没出息了!
海姆达尔头也不抬的勾了把老爷的脸蛋,“甜心,让它闭嘴。”
四周立马安静下来,被捂住嘴的豆荚内牛满面,内心咆哮之——后爹。
“这不是蟑螂。”海姆达尔惊奇的说。“这是魔法制品。太神奇了,简直以假乱真。”他把假蟑螂摊在掌心上,明亮的光线下,蟑螂的翅膀如黑玛瑙般闪闪发亮,纤细的触角,灵活的四肢,黑棕色的躯干,把它丢到真蟑螂堆里估计都不会发觉这是个山寨货。
海姆达尔也尝试做过些小玩意儿,比如他为大眼睛做的小鸟以及上次送给老爷的多功能扳手等物,那些原本令他引以为傲的小发明跟眼前这貌似毫不起眼却栩栩如生到令人发指的蟑螂相比,完全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威克多松开豆荚,“蟑螂从哪个方向飞来的?”
豆荚报复性的装聋作哑。
老爷二话不说,开始拆那一大包巧克力,豆荚尖叫一声,弃械投降,'那边那边!'
威克多伸手拉住还在研究蟑螂的海姆达尔,“我知道我们下面往哪儿走了,看来我的记忆力对我还算客气。”
'你想起了的?!亏你好意思……您的记忆力太惊人了!不愧是世界第一找球手!'
老爷停止了搓巧克力外包装的动作。
那是一个建在树上的屋子……与其说建,不如说挂。整个建筑东倒西歪,橙红色的屋顶,雪青色的墙,脑袋似的屋顶岌岌可危的悬挂在一边,那小腰扭的,比韦斯莱家的陋居还要曼妙玲珑。
一条绳梯从屋前的平台处垂挂而下,拖至下方的地面。
“就是这里?”海姆达尔盯着小屋不放,对它的结构很感兴趣。
手中的蟑螂突然奋力挣扎了一下,趁海姆达尔不备飞走了,很快消失在石板路旁的杂草堆里。海姆达尔这才发现,除了刚才的蟑螂,停歇在叶片上的蜻蜓、甲虫,来来去去的小鸟,不时钻出一个脑袋机警张望的兔子,树上蹦蹦跳跳的松鼠等等,这儿的生物全都是人造的。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端详着活灵活现的调皮灰兔失了神。
威克多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切,点头道,“就是这里没错。”拉着海姆达尔爬上绳梯,来到树屋前的小平台上。奇妙的是在下方看整个屋子倾斜的厉害,似乎没办法立脚,但真的站在上面却很平稳。屋主的杰作不但嘲笑了空气动力学,对地心引力更是嗤之以鼻。
正当海姆达尔怀揣着即将面见高人的忐忑之感并脑补高人的模样时,转眼发现老爷直愣愣地瞧着边上叉出去的树枝上悬挂的吊床,专注的眼神让海姆达尔大为好奇。
“那吊床怎么了?”海姆达尔尝试逆向思考解析那吊床的存在,均以失败告终。
“我想到邓肯曾经送给我的一本书。”威克多一副思虑重重的表情。
海姆达尔更好奇了,“书上说吊床了?”
威克多点头,“改天我们也买一个回去研究研究。”
“研究什么?”
“书上说的各种使用方法。”老爷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眼底的跃跃欲试不言而喻。
试问邓肯。奥威尔先生送的书,能有什么内涵可以探索?!
斯图鲁松室长菊花一紧。
威克多上前一步敲门,没人应门,他又敲了几下,仍听不见动静。
“没人在家?”海姆达尔说。
威克多没有放弃,坚持不懈,直到门后传来急促的叫骂,“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混蛋?!说了多少遍了没事别来烦我!我不参加任何活动,也没功夫招待客人,谢谢!”
门外二人对视一眼,海姆达尔举手加入敲门行列。
门内人暴跳如雷,“该死的!”风风火火的打开了门,而后一愣。“你们找谁?”
“贝利亚先生?”威克多无视对方的横眉怒目。
“是我。”脸上挂着一只单筒放大镜的贝利亚来回打量二人。“我不认识你们。”言下之意有事赶紧讲,没事赶紧滚。
“我来取东西。”威克多说。
“胡说!我不认识你,你想取什么?”贝利亚似乎想通了什么,脾气更坏了。“滚滚滚!我说了我不随便卖我的宝贝,贝利亚不欢迎你们!”说着就要合上门。
被老爷一把顶住,一般人的臂力自然无法跟魁地奇运动员相提并论,贝利亚憋红了脸也没把门甩上,“豁牙,豁牙”贝利亚气急败坏的吆喝起来。“该死的你除了吃还能干吗,快来帮帮我,豁牙!”
一只黑黢黢的生物迅速窜了出来,朝顶住门的老爷扑了过来,蹲在海姆达尔肩膀上的豆荚伶俐跃下,狠狠挠了一爪子。被称为豁牙的杜宾犬吃痛,停止了攻击,趴在地上委屈的捂住鼻子。老爷趁机推开门,贝利亚一边怒骂豁牙不中用,一边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
“我的魔杖呢?我的魔杖上哪儿去了?”
“在那儿。”海姆达尔指着门边置物架说。
“谢谢。”贝利亚三步并作两步抄起魔杖,举起魔杖反身面对他们。“你们要干什么?!告诉你们,我拉夫连季。贝利亚不是好欺负的!只要我一声令下,我的宝贝们将会为我浴血奋战!识相的赶快滚出我的屋子!”
“你冷静点,我只是来取东西。”威克多摇摇头。
“我说了我的宝贝不卖!”
“我对你的宝贝没兴趣,我是来拿钥匙的。”
“我不听你胡言乱语,无论让我说多少遍答案都一样,我的宝贝不……钥匙?!”贝利亚终于反应过来,惊讶的两个眼睛都直了。
威克多说:“是的,我来取钥匙,达丽雅小屋的钥匙。”
贝利亚凝固似的一动不动,海姆达尔禁不住拉了下老爷的手,被老爷握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贝利亚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伊凡。瓦西里耶维奇?”
威克多但笑不语。
“原来先祖的话是真的,真的会有人来拿钥匙……”贝利亚自言自语,脸色有点小苍白。
“你是弗拉基米尔。帕弗洛维奇。贝利亚的后代吧?”威克多慢吞吞的说。
贝利亚猛地跳起来,“你知道?!”也不用老爷说什么,他又陷入自我世界。“他知道,他真的知道,也就是说这都是真的,瓦西里耶维奇会来取钥匙是真的……”后面的神神叨叨混成了一团,听不清楚。
“他被吓坏了。”海姆达尔说。
“说明他之前并不相信祖先的保管钥匙的承诺。”
威克多没功夫等他想通,“请把铜盒拿出来,需要我再进一步证明身份吗?”
贝利亚听到这话回过神来,眯起眼睛,“你既然能说出‘钥匙’实际代表了什么,想必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威克多看向他的魔杖,意味深长的说:“我知道。”
贝利亚瞪着他看了很久,最终丢下一句,“稍等。”掉头在屋内翻箱倒柜。“我把那东西放哪儿了?在哪儿?豁牙,你还记得它在哪儿吗?”
趴地上的豁牙没吱声,貌似开始打鼾,一点都看不出这是只以凶悍出名的杜宾犬。
海姆达尔这才开始打量整间屋子,到处散落着羊皮图纸,上面被笔画的乱七八糟,更多的被揉成一团,滚得到处都是。桌上堆砌着各种金属物品,废弃品或半成品,房梁上悬挂着木偶、皮料、药草以及不知名物品。成品图纸贴满四壁,就跟一层厚厚的墙纸似的。墙边柜上塞满了看不懂的玩意儿,还有一排排不知做什么用的小盒子,海姆达尔偷偷看了一眼,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矿石。
“贝利亚先生是魔法物品制造师?”海姆达尔小声问威克多。
“准确点说是炼金师。”威克多回答。
“炼金师?尼克。勒梅那样的?”
“尼克。勒梅不能称之为炼金师,他的研究太单一,对于炼金术所代表的整个含义而言,魔法石制作不过是沧海一粟,”贝利亚拿着一只盒子走过来。“炼金术博大精深,现在的巫师大多急功近利,只做单方面研究,能够被尊称为炼金师的巫师没有几人。”
海姆达尔不好接口,在他看来尼克。勒梅就是一位了不起的炼金师,博大精深他不知道,单单魔法石就没几个巫师能做得出,又何必去计较那些名头。
威克多接过盒子,迅速扫了几眼,“谢谢。”
贝利亚端详他的脸:“太不可思议了……”似乎仍身陷震撼之中难以自拔。
“你一直不相信?”海姆达尔问。
“你知道?”贝利亚诧异道。
“我跟他一起来的,您说呢?”海姆达尔笑眯眯的说。
“难道是……约尔夫。斯图鲁松?”贝利亚的脸蛋不仅仅是小苍白了。
“我姓斯图鲁松没错,但不是约尔夫。”
贝利亚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们走了。”威克多对贝利亚点点头。“感谢你们替我保留这个盒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我是威克多。克鲁姆。”
“那个著名的找球手?”贝利亚并非他表现的那般闭塞。
“我能给您写信吗?”海姆达尔赶紧说。“您的这些宝贝让我大开眼界,我平时也喜欢做些小玩意,当然没法跟您的作品相提并论。我以后能向您请教这方面的问题吗?”
“你也喜欢?”贝利亚对同道中人很是欢迎,言辞也客气起来。“当然可以,我把联系方式写给你,野莓村不太好找。”
海姆达尔笑容满面的收下纸条,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随威克多离开了树屋。
直到他们走了很远,走出视线,贝利亚还站在树屋前的平台上怔怔的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出神。
“哦,爷爷,对了,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爷爷……”贝利亚急冲冲的进屋关上房门,找先祖肖像画们大惊小怪去了。
达丽雅小屋背湖而建,屋前是生长旺盛的蔷薇花藤,几乎堵塞了道路,二人花了些时间沿路清理道路两边布满尖刺的蔷薇花,整理出一条通往湖畔的小径。
“我的梅林……”当海姆达尔满心欢喜的沿着小径来到达丽雅小屋前,却发现整个房子被更多的蔷薇藤所包裹,跟一个粽子似的。
海姆达尔在屋前研究了一会儿,然后自告奋勇地求表现,在老爷面前帅气的抽出魔杖。威克多微微一笑,默许了他的作为。
豆荚猫跳下海姆达尔的肩膀,来到老爷脚边。
斯图鲁松室长极其自信的挥动魔杖,看那趾高气扬的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能让障碍物烟消云散。可两分钟过去了,达丽雅小屋依旧像只没剥皮的粽子,那些蔷薇花藤依旧好端端的生生不息。
“这个……马有失蹄……”海姆达尔竭尽全力面不改色,却架不住老爷那洞若观火的双眼,捂脸退败。
威克多圈住他的肩膀,亲他的脸颊,见他仍是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笑道,“这些花藤若这么好打发,几百年的时间早被踏平了,房子肯定也不复存在了。”
“这是当年校长设下的咒语?”海姆达尔果断抬头。
每次话题涉及到瓦西里耶维奇,斯图鲁松室长那两眼放光的崇拜劲即使闭着眼睛都扑面而来。老爷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了?”海姆达尔发现男朋友突然不吭声了。
“心情有点复杂。”威克多嘀咕了句,也不管海姆达尔满脸问号,拿出自己的魔杖,对准铜盒的封口处念道“打开”,就听盒盖咔哒一声开启,然后自动掀开。
里面是一根深栗色的魔杖,杖身下部的花纹繁琐华丽,由下至上密集到稀疏直至杖尖消失不见,显得很有身价。
海姆达尔注视着杖身,奇异的光芒在杖身上隐约闪烁,海姆达尔一惊,定睛仔细看,却没了踪迹。
“这就是‘钥匙’?”海姆达尔克制了老半天才没伸手去摸。
“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