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说你的那位法官老爷?”威克多早就觉出不对劲了,这娃一般不会刻意避过身边的人事物,但凡避开了,肯定有问题。
海姆达尔漱掉嘴里的沫子,冲洗干净牙刷,在老爷的目光中走到浴缸边坐下。
老爷坐在水里,看着他的脸。
海姆达尔嘴一瘪,“咱今天被一个足够做我爷爷的白发老头调戏了,手绢也被人拿去了。”
不等老爷说什么,斯图鲁松室长又道,“我这辈子就被俩人当面调戏过,还都是法国巫师,我肯定和法国犯冲……”随即老文艺的补充了句,“不过即便有了老鼠屎,也无法掩盖邓肯爸爸的花容月貌,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月光与阴影的难舍难分,有皎洁月华自然就有梅雨蘑菇。”
老爷失笑,“蘑菇?”
“蘑菇通常长在照不到光的地方。”海姆达尔很有“科普”精神。
这跟月光有什么关系?老爷聪明的没有纠正,摆出一副我很理解的样子。
斯图鲁松室长心花怒放,开开心心地被老爷拉到浴缸里摩擦生热,搓鸳鸯浴去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说的蜂蜜面膜,我一般调好蜂蜜面膜以后用刷子刷在脸上,不用面膜纸,一是嫌麻烦;二是面膜纸用完了还要再去买,是一种长期消耗。弄一把乳液粉底刷,注意清洗消毒,可以用很长时间。几乎算是一段时间内的一次性消耗了。
今天说说一对好基友的故事,肝和肾。
肝和胆也是藕断丝连的,有个成语叫肝胆相照,可以看出这俩颇有JQ。春季早晨起床后若觉得口苦,就是木有刷牙吃东西前就感觉嘴里发苦,这是肝火旺盛的一种警示,因为胆汁是苦的,这时候要注意多吃点清凉解毒平肝火的蔬菜瓜果。今天主要说的是肝肾。
肝肾关系十分密切,一般说来肝不好的人肾会受影响,反之亦然,肾气不足的人肝火肯定旺。它们的基情就在这里体现。只要肝肾达到阴阳平衡,才是健康的。
所以照顾肝肾两边下手都行,也就是你给肝小攻平了火气,肾小受就不是弱受了;你给肾小受补足了肾气,肝小攻的火气就有地方舒发了。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平肝火有个非常管用的东西——马齿苋,可以适当吃一些,降火气的效果很好。
我们现代人十个有九个肾气不足,其实跟我们的生活习惯有关,包括睡觉、吃饭、工作等等,这都会使得肾气不足,也就是肾虚。很多人认为补肾是男人的活计,女人不需要补肾,其实不然,女人也需要补肾。
假如女人肾气不足,最直接的反应就是面部苍老,长白头发,还有就是腰板不直了,人显得特别没精神,如果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很有可能是肾气不足造成的。
肾是一个只能补不能泄的器官。推荐一个食疗的方法,对补肾有益,而且是温补。
就是吃糯米粉。糯米粉南方很常见,使用糯米粉做出来的东西软糯,牙口不好的老年人也能吃。糯米吃多了不好消化,尤其是年纪大的人,但是糯米粉就没这个顾虑了。
常常吃糯米粉的人就是常常在补肾,我们家隔壁的一位阿婆,天天吃糯米粉已经成习惯了,六十八岁,满头乌发,腰杆笔直,走路有风,人显得特别精神。
由此看出糯米粉是好东西,建议经常食用,我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吃上一碗糯米粉糊糊,除非睡过头。尤其是冬天,吃完一碗糯米粉糊糊再出门,不仅温暖了肠胃,浑身暖呼呼,还补充了精力,感觉好极了。
大家也可以试试,我可以对没有吃过的朋友说,一点都不难吃,做出来后有一股糯米的清香,喜欢吃甜的做的时候放点糖,不喜欢甜的就吃淡的,当粥吃,弄点酱菜啥的一块喝,也很不错。我是甜味派。
做法相当简单,如果做一碗,就在锅里放一碗水,两碗放两碗水,以此类推。冷水下糯米粉,糯米粉的量根据自己来,我也说不准,喜欢吃厚的多放点,爱吃稀汤汤的就少放点。不过要记住冷水下糯米粉,然后搅匀。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接触过那种需要冷水调的奶粉,我小时候吃的奶粉就是这种,需要先用凉水搅开了,再倒热水,不然就结块了。糯米粉也是这样,别煮开了再放粉,冷水就放,搅拌均匀后开火。
火不要大,中小火的样子,然后用勺搅拌,做这东西麻烦就麻烦在这里,需要经常搅拌,不过也不要搅个不停,搅个不停水就不开了。经常搅拌两下,所以人不能从火边走开,要盯着,不然就沉在锅底容易糊锅。水开了以后把糖放下去,不爱吃甜这一步跳过。如果感觉火太大,可以适当调节一下,直到搅拌到糊状,关火倒在碗里。下面就吃吧。
对了,会做韩式辣白菜的朋友想必对做糯米糊应该不陌生。
如果坚持每天吃一碗这样的糯米糊,相信你生白头发的时间会比不吃的人晚很多,现在当然看不出明显的效果,关键是持之以恒。如果肾气不足,吃段时间应该会有改善,人会感到精神很多。
糯米糊的做法还有很大的空间可以发挥,比如加点芝麻粉,做成芝麻糯米糊,再加点核桃粉,就成核桃芝麻糯米糊了,另外还可以加葛粉,做成葛粉糯米糊,加芡实粉就是芡实糯米粉。各种各样经常换着吃,满记甜品那价格可买不到这么实诚的一碗。每天吃一碗,补了营养,又补了肾。
如果可以,全家一起吃,这道甜食老少皆宜。
ACT·653
第二天一大早——三天述职的第一天,海姆达尔六点半来到埃里奥。埃罗下榻的巫师旅馆,停留在由奥尔尼石柱撑起的穹顶大堂内,等待旅馆服务员把他的老爷请下来。服务员告诉他,埃罗大法官昨晚取消了叫早服务。
“您能不能试着敲敲门?”海姆达尔说。
“不。”服务员果断摇头。“除非客人需要我们叫早,不然我们绝不会尝试把他们从睡梦中叫醒。任何一种方式都不行。”说完以后小脸儿有点发白,极其生动的演绎。
海姆达尔无法,在服务员略带同情的注视中沿着大理石堆砌起来的纤尘不染的大堂边边角角绕了一圈,其间掏出怀表看了八回。四十分钟以后,埃罗大法官出现在犹如撒了金粉般闪闪发亮的大理石台阶的顶端,有条不紊地逐级而下。
海姆达尔立刻迎了上去,“早上好,埃罗先生。”
埃罗打了个暂停的手势,转向总服务台。
“我房间的窗户漏风。”埃罗说。
“您入住前我们都检查过。”服务员的言下之意就是房间没有问题。
“但是它漏风。”埃罗根本没有费心去列举细节。
服务员硬着头皮笑道,“我让人再去看看。”
“昨天晚上就看过了,显然没弄好,你应该再找个业务能力强的。”
“如果我们的服务没有让您满意,请您原谅,埃罗先生。”服务员的嘴角弧度有些僵硬。
“希望晚上回来以后你不会再用同样的表情面对我。”埃罗递给一旁的海姆达尔一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装修气派的旅馆。
早饭在归心似箭解决。
埃罗看着菜单说:“你吃什么?我请客。”
“老板知道我要吃什么,您不用管我。”海姆达尔说。
埃罗招手叫来老板。
二人的早点很快被端上桌。埃罗的早点十分精致,老头一大早上就吃甜食,斯图鲁松室长看着那一块块缀着草莓、杨桃、猕猴桃和菠萝的奶油蛋糕、贝壳面包就满嘴发甜。蛋糕边上的咖啡倒是很香,勾得他嘴里的哈喇子呈泛滥之势。
海姆达尔用力嗅了嗅培根的香味,情不自禁地搓搓手,用叉子把烤的很有嚼劲的燕麦面包撕扯开,熟练而果断地剃掉生菜和番茄——就像一位技艺娴熟的主刀医师,一口面包一口培根的往嘴里塞,对搁到角落去的生菜和番茄视若无睹。
“你吃的是什么?”埃罗看培根的眼神让斯图鲁松室长深深觉得这人其实挺不礼貌。
“培根和面包啊,难道您不知道?”海姆达尔的语气情不自禁地带上了点刻意,多少有点借题发挥,这老头让他浪费了四十来分钟的青春,早知道就跟老爷多窝会儿了。
斯图鲁松室长小心眼地哼哼了两下。
“不奇怪。”埃罗不慌不忙的说。“英国人只有食物,没有美味。”
海姆达尔往嘴里塞培根的动作一顿,真刻薄!
“哦,错了,你是冰岛人。”埃罗喝了一口咖啡,挑剔地蹙起了眉心。“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我以为您会接着说,冰岛人只有食物,没有美味。”
埃罗对他稚嫩的小挑衅不以为然,“我不了解冰岛。”
海姆达尔老没劲地低头。
老板来到桌边,鼓着腮帮子的斯图鲁松室长看清楚老板手中那杯冒着“绿光”的恶心玩意儿时,噎住了。他张大眼睛捶打胸口,老板当机立断把杯子往前一送。斯图鲁松室长接过一饮而尽,在威尔士绿龙和玩命之间,他泪流满面地选择了前者。
斯图鲁松室长把空杯子放在桌上,一脸憔悴地看向老板。
“克鲁姆先生的嘱咐。”老板笑容满面。
“您可以假装制作过!我也可以假装吃过!”这老板实诚得令人发指。
“我收了钱。”老板又道。
海姆达尔没吱声了。
老板对看热闹的埃罗法官略一点头,微笑离去。
“克鲁姆还管你吃喝?”埃罗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
“说明有个人愿意为你花心思。”海姆达尔无意与他多谈。
埃罗无声一笑,沉默在二人之间破土弥漫。
门口传来说笑声,一群男女步入归心似箭,有人拍了下埃罗的肩膀,并热情地叫了他的名字。埃罗站起来,脸上挂着比对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欣喜。他们用法语亲切地交谈。“亲切”这词儿在这三天内将成为最不值钱的东西。海姆达尔闷头啃燕麦面包。
埃罗与那位来自葡萄牙的Lord结束了寒暄,坐回座位,笑容还残留在唇边,热切已从眼底撤离。葡萄牙威森加摩的大法官拥着漂亮的年轻女助手在一群人的陪同下,走到馆子的另一头就座。
“会不会是格林德沃?”埃罗说。
海姆达尔茫然地眨巴两下眼睛,“……您是说迪吕波的事情吗?”
“不是他还会有谁?”
海姆达尔庆幸自己还年轻,反应速度不算太糟糕,不然跟不上这位老爷的心血来潮。
“应该不是。”海姆达尔看着盘中那两小堆蔬菜。
“不排除这个可能。”埃罗说。
“也许吧。”海姆达尔点头。“不过依格林德沃的风格,肯定会弄得尽人皆知,而不是处心积虑地安排这一切,为的就是掩盖线索,企图骗过所有人。”
“你怎么知道格林德沃什么风格?”
“研究他的书不少。”海姆达尔气定神闲。“在布鲁日的巫师书店,一个金加隆能买到六本不同作者写的《我眼中的格林德沃》,现在仍有不少格林德沃的‘老朋友’靠长篇累牍的‘我和他不可不说的XXXX’赚取稿费度日。”
埃罗不置可否,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今天的行程怎么安排?”
“半个小时后有一个见面会,和葡萄牙的大法官。”也就是刚才那位。
埃罗丢下手中的餐巾,“陪我出去转转。”
“您现在应该去会议厅。”
“不用。”
“但是葡萄牙——”
“没什么葡萄牙。”
海姆达尔站在屋檐下,不肯再多走一步。
埃罗投降道,“那是我和席尔瓦约定好的,赶在别人插足之前定个碰头会,到时候我们俩都不到场也不会有人追究,因为与会者只有我和他。整整三天都待在空气稀薄的地下会议厅,围着一张椭圆形的桌子相互争论几个世纪都没得出结论的问题?谢谢,非到万不得已,还是不必了。”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
“所以没有人会责备你玩忽职守。现在可以走了么,斯图鲁松先生?”
“……Yes,My Lord。”
他们经过一家挂着鲜花吊篮的巧克力店,透过玻璃橱窗,比利时威森加摩大法官斯蒂夫。范维特正在品尝巧克力新品。范维特发现了他们,热情地与他们招手。基于礼貌,海姆达尔停下,等他出来。
“看见没有,偷懒的不止我一个。”埃罗小声道。
这些大法官相互打掩护,采用大战时期的手段对付自认为无聊繁琐的会议。
“早上好,斯图鲁松。”范维特拎着装满巧克力的小盒兴高采烈地来到二人面前。
“早上好,范维特先生。”他对范维特并不陌生,这个鼻头红红的大法官是国际威森加摩的常客,时常利用午休或下班后的余暇时光约轮值首席办公室的法官们吃饭,完全没有“避嫌”的概念,似乎是个乐天派。
“这是给你的。”范维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纸袋子,纸袋子上印着巧克力店的名称。
“不……”海姆达尔连忙拒绝。
“拿着。”范维特法官不肯收回,海姆达尔只好接下。
“谢谢您。”
范维特脸一转,埃罗说:“我不要。”
“我没说要给你。”范维特一副“你想得美”的表情。
埃罗顺着街灯的杆子往上看了一眼。
“晚上有空吗?”范维特说。
“我想回我自己的公寓睡觉,但是不行,要在这儿打转三天。”埃罗貌似答非所问。
“我妻子想请你吃顿饭,既然你很高兴的接受了,咱们就说定了。”范维特点点头。
“你说话的风格真是十年如一日。”
范维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晚上六点半来我家,你知道在哪儿,过点了不让你进屋。”然后转向偷着乐的海姆达尔。“你也来吗?”
“不了,谢谢。”海姆达尔赶忙摆出殷勤的笑脸。
“对,别答应他,你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吗?讨好你,让你去IW说他的好话,为他做免费宣传。”埃罗微微一笑。
“我不否认,但别告诉我你不想这样。”范维特吹胡子瞪眼。“我还不知道你么,亲爱的埃里奥,对你的那些丰功伟业我可是记忆犹新。”
埃罗挥挥手,“得了得了。”
范维特咕哝两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小袋巧克力,取出一块塞进嘴里,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陶醉起来,鼻头似乎更红了。
他到底买了多少?!海姆达尔暗暗咋舌。
“别看他一副风度翩翩的绅士样,那就是一层花哨的皮,一戳就破。”吃了巧克力的范维特就像喝醉酒的人,迫不及待地说起了“胡话”。“那时候在学校,他跟低年级的男孩在林子里做那些……嗯,见不得人的事的时候,我在外面给他把风。要不是我一次次支开巡夜的教授,他现在能混的这么人模狗样?早就被那些道德家的口水喷成筛网了!还大法官?!毕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