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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很快被人为的扩散出去,没过多久,整个北欧巫师界都知道了。
跟爱沙尼亚媒体十天不刷新页面,半个月更新一次的办事效率相比,北欧的新闻媒体工作者神速的令人发指。
“芬兰魔法部长动身去了爱沙尼亚……”“冰岛魔法部长在公开场合对爱沙尼亚魔法部长视而不见,甚至还甩了对方几个白眼……”等之类的消息在民间层出不穷,那内容生动的,就好像亲眼看见,确有其事一样。
在这件事上隆梅尔。斯图鲁松从头到尾没有出面,一句话,一张照片,甚至连影子都没瞧见,记者们想要采访他,无奈他身处与世隔绝的徳姆斯特朗,除非得到校长的许可,外人是无法进入那所学校的。斯图鲁松主席仿佛消失了一般。
群众们表示理解,独生子情况危急,身为父亲怎么还有心思对外人说长道短?他甚至连句埋怨爱沙尼亚调查组的话都没有,这让北欧巫师对他的同情与日俱增。
总而言之,北欧人民很气愤,爱沙尼亚国内,一般群众在对待这件事上都比较低调,没什么表示,而爱沙尼亚魔法部的官员们则是哭笑不得,那些跟这事毫无关联的官员更是苦逼的要死,怎么一夜之间他们在北欧就人人喊打了呢?
爱沙尼亚的新闻报道也齐齐转了风向,各方面的质疑声此起彼伏,调查组顿时鸭梨山大。
在海姆达尔的昏迷持续到第三天,校医院一片愁云惨淡之时,爱沙尼亚那边在经历了风云变幻之后来了个异军突起。爱沙尼亚因为自己的丑闻不知收敛反而兴师动众闹得全世界一块儿围观,甚至还牵连到了别国巫师,闹得满世界风风雨雨。于是乎,有一部分巫师提议这事儿吧咱们也别查了,调查别人的人都凶残到外国去了,实在是丢人,反正安西普的案子已经涉及到大战期间,还涉及到一部分针对外国巫师的审判,多少算国际问题了,干脆这样,咱们把这事整理整理,提出个具体的议案,然后,上报国际巫师联合会,交给“联大”审议解决吧。
以魔法部长为首的官员们对这个提议比较抵触,坚决反对;反对派们虽然也不太乐意,但也知道这事不能再闹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就两败俱伤了,不过没有急着表态,而是持保留态度,表示再考虑。
又过去两天,海姆达尔在第五天中午张开眼睛,同一天下午,爱沙尼亚魔法部全体上下无视魔法部长的强烈抗议,通过了一次无记名投票。同天下午五点,爱沙尼亚魔法部的新闻发言人在记者招待会上当众宣布,爱沙尼亚魔法部决定把关于安德鲁。安西普以及与他有关的所有案情全部呈交国际巫师联合会,由巫师联合会审议如何处理。
事实上在新闻发布会召开前,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部长助理已经拿着全部文件动身去了比利时,记者招待会还没结束,助理先生已经走进了国际巫师联合会总部的大门。
隆梅尔和斯诺争先恐后的来到二楼,当他们看见原本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这会儿正站在床边,配合校医福莱特先生做着各项检查——注视着那根魔杖在身上戳来戳去,回答着福莱特先生绵绵不断的问题——兄弟二人不禁有些恍惚。
他这是真的醒过来了?
“爸爸!斯诺!”海姆达尔一抬眼看到那俩男人像不认识自己似的瞪大了眼睛,禁不住摸了摸脸,难道他变样子了?
“请您别动。”福莱特先生显得很权威,海姆达尔乖乖闭上嘴巴。
俩男人终于如释重负,脸上的表情不约而同的松快下来。
福莱特先生很快检查完毕,识相的把地方留给他们,走之前再三关照海姆达尔。
“不许乱跑,等会儿专家们还要来给你做检查,好好躺着。”
“我很好,没什么,不信您看。”海姆达尔说着用力蹦了两下,把爸爸和叔叔吓坏了,硬是把他摁回床上。
“你就老实点吧!”隆梅尔的表情老严厉的。
斯诺也是一脸不善的瞪着他,斯图鲁松室长只好跟重症病人似的躺平了不动。
福莱特先生抿着嘴角,转身走了。
俩大男人专注的看着他,海姆达尔被瞧的浑身不自在。
“我已经听福莱特先生说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现在已经没什么要求了,你只要给我太太平平的毕业我就谢天谢地了。”隆梅尔一转身,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
斯诺点点头,这孩子貌似状况挺多,为了所有人的心脏着想,还是安分点好。
海姆达尔觉得有些委屈,那吐真剂又不是自己主动去吃的,而且他也不知道自个儿是吐真剂呕吐体制……被子下的手动了动,海姆达尔摸了摸瘪瘪的肚子,饿得慌。
“爱沙尼亚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对了,威克多呢?我睡了这么多天,他肯定很担心吧?你们告诉他了吗?还有我的家长会谈,是不是过时间了?”一连串的问题从海姆达尔嘴里蹦出来,斯图鲁松室长真是个操劳命,刚从没呼吸的状态回到阳间就开始琢磨这琢磨那。
“闭嘴!”隆梅尔斩钉截铁。
海姆达尔噤声了,但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俩男人。
俩男人啼笑皆非,“别担心,那些都不是问题。”
“威克多……”
隆梅尔眼睛一瞪。
斯图鲁松室长往被子里缩了缩。
“他马上就来了,今天有比赛。”
海姆达尔心想还是斯诺好,于是又问,“他这几天一直在学校?”海姆达尔下意识的认定老爸不会瞒着老爷。
斯诺点头。
隆梅尔冷哼道,“他居然还有心思去比赛!”
作为老爸,隆梅尔自私的认为威克多不应该“丢下”他儿子跑出去追名逐利,迎接球迷们的欢呼,他应该每时每刻都守在儿子身边,直到儿子清醒。
斯诺摇摇头,这隆梅尔就喜欢说反话。
“应该的。”海姆达尔说。“我躺在床上跟他的工作并不冲突,没有了我,难道他就不活了?何况还有那么多的球迷从世界各地自发跑去为他助阵,说不比就不比了,也太让人寒心了。”
隆梅尔原本只是借机会发个牢骚,并不真的这么认为,结果被儿子这么一赞赏,心里老大不高兴。
“里格!”尖叫声骤然响起,卡罗他们一脸激动的冲过来。
“嗨~~”海姆达尔朝他们招手。
嗨你妹!同学们一看到他那张红润的小脸儿就有种把他暴打一顿的冲动。
“你这个……你这个……”口齿伶俐的琼斯先生居然口吃了。
“太好了!太好了!”莱昂和里安反反复复的念叨这句话。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海姆达尔坐起来,靠在床头,笑容满面的与每一个来探望他的朋友、同学一一握手。
楚格握着他的手哭的稀里哗啦,海姆达尔之前的情况似乎触动了这孩子心底的某条弦。海姆达尔被他感动的不行,说了不少话才让人止住了眼泪。斯图鲁松室长让他把眼泪收进去明明有很多方法,结果用了最残忍的那种,布置了一大堆专门为楚格出的题目,楚格离开校医院时眼泪是不流了,却是隔空画圈圈飘着出去的。
等大家七嘴八舌的再三确定他确实无恙,又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才各自散去。
在海姆达尔的询问下,里安又跑了一趟,给他拿来了最近几天的魁地奇刊物。
海姆达尔一翻开第一本就看到一个大标题,上面用硕大的彩色字体写着克鲁姆近些天状态不佳,尽管赛场上没有出现失误,但失去了平时的凌厉,显得太过平和沉闷、寡淡无味,就像被施了某种重复动作的魔咒,他的球变得不再精彩了。之后,克鲁姆的男朋友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情况也被魁地奇刊物一一证实。虽然有少部分的球迷表示愤慨,说克鲁姆意志不够坚定,承受力有待提高等等,大部分球迷还是表示了理解和同情。
更有一帮VK啦啦团的铁杆自发组团,跑去据说非常灵验的祈祷场所,为克鲁姆的男朋友祈福。看到这里,海姆达尔不由得微笑,这些球迷非常可爱。
可惜他的看报时间很快被中断,专家小组登场,一哄而散的把他围住,貌似比那群同学还要激动。
斯图鲁松室长感动了,难道我的人格魅力这么大?连不认识的人都……斯图鲁松室长羞射了。
结果证明专家们只是对他的呕吐体制感兴趣,一个个看白老鼠似的两眼放光,要不是隆梅尔和斯诺在旁虎视眈眈,专家们决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他抢跑了,赶回去做深入研究。
“反噬抵抗?”海姆达尔一脸茫然。
专家A说:“也就是说你的身体具有非常突出的自我修复能力。”
“通过睡觉?而且还是憋着气的?”海姆达尔的表情有些木。
“为什么出现这样的状态还有待研究。”专家B那双炯亮小眼儿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貌似猫就是通过睡觉自我恢复,所以大家都说猫有九条命。”
专家们没搭理他这句吐糟,麻利的用魔杖在他身上刺来刺去,径直交头接耳。
这些专家比福莱特先生犀利多了,他的身体被他们的魔杖刺的一会儿痛一会儿麻一会儿酸,总之过程异常销魂,不过被折腾完了以后感觉神清气爽,斯图鲁松室长哈皮的决定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证实海姆达尔已无大碍,老爸便有些跃跃欲试,国际巫师联合会针对爱沙尼亚的呈交问题今天下午会进行第一次陈述。隆梅尔站起身,跟斯诺交换个眼色,兄弟二人似乎都想到这个问题上去了。
斯诺算了算,克鲁姆应该快回来了,留在这儿也是碍事,交代了几句话,跟大哥离开了校医院。
这次大家都没想到提前通知老爷,大概是想让他也体会一把自个儿尝到的在得知好消息时那销魂的一瞬间,所以当所有知情人轻快起来的时候,老爷的小心灵仍然死气沉沉。
他就跟前些天一样,匆匆离开赛场,连比赛服都来不及换。尽管他知道即使赶回去自己也帮不上什么,但还是想第一时间守在那里。无孔不入的记者们赶到球队为威克多另外准备的通道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狡兔三窟的克鲁姆消失在幻影移形的爆裂声中。
低落的心情让威克多忽略了来自周围的欢快问候,忽略了一改之前沉闷的轻松气氛。他闷头走进校医院,没看到跟六位专家聚在一块儿喝茶的福莱特先生;没注意到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不见了博纳瑟拉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也没注意到肖像画们又一次集体失踪——跟平时那样找其他画像积极参与“社会活动”去了。就连不时冒出来的聒噪的第一任校医也没了动静。
老爷什么都没注意到,直到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抬起头来,看到安静得让人心碎的人此刻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威克多就跟隆梅尔和斯诺之前的表现一样,站住不动了,眼睛发直。
海姆达尔什么都没说,只是朝他伸出手。
威克多失神的朝前走了三步,然后猛地奔跑起来,来到床边,握住海姆达尔的双手。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比赛的手套还没摘,为了加大摩擦系数,赛用手套给皮肤带去的触感完全谈不上舒适。威克多慌忙收手,但被海姆达尔紧紧握住。
“坐。”海姆达尔说。
老爷犹豫了一下,在他床边坐下。
海姆达尔挺起身,顺势倒向他,并抱住他。
“我身上全是汗……”威克多轻轻推他,下一个动作却是把他抱的更紧了。
“我好多天没洗过澡了,那些专家不让我下地走动,说什么还在观察期间。”海姆达尔苦逼着小脸儿。“要臭咱们一起臭,你看看,我眼角是不是有眼屎?”
威克多却像没听见似的,很长时间再没有说过一个词儿,很久很久以后,他貌似有些不确定的说:“你醒了?”
海姆达尔没有嘲笑他,而是收紧胳膊,让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醒了,我觉得我今晚肯定要失眠了。”
威克多的呼吸越来越平缓,仿佛这时候才真的松了口气。
“我很抱歉。”海姆达尔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说。
TBC
我的苦逼日子还没到头,下一章更新时间可能会很晚,建议第二天早上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ACT·564
【……是帕雷,帕雷利用同伴塔拉的掩护,做了个传球的假动作,成功突破了火神队的拦截。帕雷已经带着鬼飞球来到火神队的球门前,火神队的门卫雷克尔已经摆出迎敌的姿势……帕雷出手了!帕雷的扫帚在火神队的球门前一晃而过,他出手了!我几乎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鲜红色的球在空中划出一道艳丽的线,朝球门冲去……哎呀!偏了!真是可惜……本来悄悄做鼓劲手势的帕雷一脸的失望,怒号海神队的球迷们纷纷报以失望的尖叫……】
【他的投射位置离球门太远了,成功率本来就偏低。】
【对,你说的没错,我估计帕雷对雷克尔的拦截能力感到了压力,所以选择了保守进攻。据我们最新掌握的资料来看,新年以后,雷克尔在场上的拦截指数比去年提高了五个百分点,目前在全联盟的守门员拦截指数排行榜上位列第二十一,去年年底他是第二十九,上升了八位。这个成绩对于一线球队来说不算理想,但考虑到雷克尔的年纪和他不超过十场的大赛经验,这个成绩相当骄人了。】
【如果他的表现一直像之前那么稳定,未来的发展前景叫人期待。】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场的观众们,收音机前的女士们男士们孩子们,这里是第178届欧洲魁地奇联赛小组赛的比赛现场,我是解说员阿莱斯,以及我的同事——】
【肖恩。】
【我们共同为您解说C组第六场小组赛的比赛,这也是C组最后一场比赛,这场比赛由怒号海神队主场对战巴斯泰托火神队,当海神遭遇火神,水与火争锋,谁会占得上风成为C组压轴比赛的赢家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如今场上比分90:130(还是应该130:90?实际上我老是弄混,在比分的显示上是不是有主次之分?也就是主场的分数放在前面?请高手赐教,不胜感激~),暂由火神队领先,比赛进行到现在近两小时,金色飞贼没有出现。】
【今天是周六,我和肖恩祝全欧洲的巫师们周末愉快。】
【还有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要在这里再重复一次,因为您很有可能刚刚才打开收音机。今天不仅海神队出动了最强主力阵容,火神队也是毫无保留。目前联盟内综合实力排名第一的威克多。克鲁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