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隐瞒了?”
“啊啊……我是有这个打算,因为我忽然觉的,好像瞒着也没什么意思的样子。”
“解除的几率是一半一半。因为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你这种情况。”
“……说了等于没说。”
我沮丧的低下头。
“好了,别想它了。”
奈流拍拍手:
“还没有祝贺你呢,终于和你的哥哥和好了。”
“啊……你的消息真灵通。”
“好了,既然和好了就赶快滚回去吧,老是住在我家白吃白喝的小混蛋。”
奈流一回去,一也又出来了,这个无时无刻不在爆粗口的家伙。
比赛前夕
“怎么样,伤好了吗?”
“你当我是妖孽吗,还有,幽助有没有人跟你说,你手里那束花简直逊毙了。下次还是带吃的来吧。”
“还下次啊?!得了吧!医院住着很有趣吗?”
幽助随手把花丢在我的床上,然后笑道:
“走吧,医生说你的伤也没什么好治的了,所以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今天晚上来我们这里玩吧!我们不醉不归~”
“我是病人不能喝酒谢谢。”
。
于是晚上幽助就不由分说收拾了东西把我从医院直接拖回了他们那里。一开门看见桑原他们正在打牌。飞影坐在窗边一脸的别扭——桑原边上,还有雪菜莹子一众女眷。
幽助叫喊道:
“好了,这下子人到齐了!”
雪菜在开门的时候就看了过来,这个时候才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样子慢慢站起来,我于是笑着拍拍手,张开双臂,像召唤小狗一样:
“呐呐,难道忘记我了吗?”
雪菜怔了怔,然后猛地摇摇头。
“那么……有没有每天想我呢?”
点头,再点头。
“那么,来给我一个许久不见的抱抱吧~”
我不正经的伸着臂走过去,目标就是已经湿了眼眶但是还害羞的低着头的雪菜小妹妹。
可惜当纯洁粉嫩的小妹子就近在咫尺的时候,我还是无法再前进一步了。低头,飞影童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我的面前,似乎看我对他妹妹一副图谋不轨的样子,很想发作。
“飞影。”
正在打牌的哥哥警告般的说了一声。
飞影于是停下了像往常我想调戏他的时候一样直接pia飞的意图——撒,我现在是伤员哦~是伤员哦~是伤员哦~所以你就让开吧~我无比得意的挺着自己的伤员身份继续往前走。
啪。
撞上了。
飞影同学充分表现了自己的固执精神,虽然碍于我的伤不能出手,但是人家也是完全不闪开,以自己的身躯做肉盾,阻挡了我的前进,这是多么大无畏的精神。而雪菜就在几乎伸手快要够到的地方……啊……雪菜……雪菜让我摸一下嘛……
“你不要挡着我啦!”
我不满的抱怨,但是不管我左拐右拐这家伙都如铜墙铁壁一样挡在我跟前。任我使尽浑身解数我就是碰不到我嫩嫩的雪菜啊呜……
飞影对我的抱怨不发一言,就是倔强的不让我染指他妹。可……可恶!不让我抱雪菜,我就抱你了哦!我报复性的一把抱住他——哼,受不了了吧?快闪啦。
飞影僵了僵,似乎本能的就要闪开,可是这家伙却沉默着,就这样硬生生把这种冲动给忍了下来,任我抱着,一动也不动。
……你,你狠。
看来这家伙是铁了心不让我碰雪菜了……讨厌人家又不会吃了她。不过是女生之间交流一下感情嘛!何必这么如临大敌~(脸红扭动)
好吧,算了,虽然手感不如雪菜,但是难得这么安分任我蹂躏啊,就将就吧kufufufufu……(邪恶笑)
。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打牌的众人。
幽助说:
“后天就是准决赛了,今天有看见我们的对手吗?”
哥哥说:
“还行,不过我们的实力大概要强一点。”
桑原说:
“要是他们耍什么手段的话……”
静留说:
“桑原,你要输了我就实行家法……”
雪菜说:
“辰,我会一点疗伤,把手伸给我吧。”
幻海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言不发。
莹子和温子说:
“总之加油!”
飞影……飞影被我抓在怀里仍然一副要死的样子,我们就忽略他吧。准决赛啊……我好像是明天还有一场比赛才到准决赛的样子,不过明天的对手是谁来着?算了随便谁吧,老是呆着骨头都要硬了。不过幽助他们的准决赛……
“辰,你怎么一副沮丧的样子啊。”
幽助边说着边探过头来看我的牌。
“啊,没有啦没有啦。”
我笑着把牌啪的收起来,幽助道一声“小气”把头收了回去,我小小的叹口气。
哎……怎么搞的剧情又出现重大偏差了,藏马提前变身了妖狐,那么他到时候和里浦岛对战的时候还会被再次呼唤出黑暗的灵魂吗?还会得到用来对抗鸦的前世之实吗?真是……麻烦的事情一大堆。
哥哥这个时候看过来,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扯了嘴角笑回去。
“说起来,户愚吕那边的一个队伍也很诡异。”
幽助忽然挠着头,开口道:
“那个……什么队伍来着?”
“魔魇队吧,大会上唯一一支只有一个人类参赛者的队伍。”
藏马补充道:
“现在的看点相当高,现在被大会称为是‘妖魔的噩梦’。那个叫做魔术师的参赛者以行事疯狂,行为诡异,而且手段残忍著称。在这之前没有任何关于此人的资料。”
“竟然直接杀掉原队员,以替补者的身份登场,太卑鄙了!”
桑原插话道。
“没错,而且之后又再次钻了大会的空子……他们似乎完全不惮与整个大会为敌似的……大概有着很强悍的后盾吧。”
藏马说。
“不过我觉得他虽然很强,也不太可能一瞬间灭掉整个大会啊。”
桑原疑惑的整理自己的牌。
“大概,关键在他身后未登场的那两个同伴身上。”
藏马放了牌,他赢。
“咦……我完全没有感觉出来。”
桑原惨叫一声,扔了牌。
藏马举起一根手指:
“那家伙很强,但是车轮战就是一个不利,对上户愚吕,他们胜负的几率是一半一半。所以……我们的决赛对手,甚至可说未定。”
“我可不想对上那个疯子。”
桑原抖了抖。
当面听别人谈论自己的感觉真是奇怪,但是也很有趣。我有点得意。
“不过……他真的是人类吗?”
幽助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那样,根本不像我见过的任何人类,说是妖魔更恰当吧。”
口胡!你才是妖魔你全家都是妖魔!我把牌丢到他的脸上,然后一脸无辜的说:
“手滑,抱歉。”
“混蛋!鬼才会手滑的把牌拐好几个弯滑到隔着你好几个人的我的脸上!”
幽助吼回来。
呸,没有把它们直接插到你脸上你应该快感谢我!
。
夜渐渐深了。
恩,不管怎样,明天大概就是最后一场比赛了吧,和户愚吕的比赛我大概会直接弃权,炮灰就让他们去吧,主角效应我可不喜欢亲自去证明。明天比赛完之后,我就会坦白一切了,现在嘛,还是稍等一下吧哥哥,也让我最后再体验一下身为普通人的待遇好吗。
打断的未来
“虽然这么说有点抱歉~不过呢我想~只用一张就可以解决你们了哦♣;”
“混蛋,竟然小看我们!”
“怎么~不相信吗?”
我抽出一张不起眼的牌,放在嘴边,眯起了眼睛。
。
准决赛,就在我丢下那张染满鲜血的扑克,结束比赛的瞬间,拉开了帷幕。
。
“你竟然连灵力都没有用。”
鸦等在出口的地方,笑着说:
“纯粹靠速度和力度,就用一张小纸片杀掉了全部对手,太疯狂了吧。”
“这个嘛~我只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做到而已啊。”
我扭头看观众席上,户愚吕他们正看着这边,于是我笑着和他们点点头,随着鸦走上去。一路上人群纷纷自动散开,看我的眼神惊恐畏惧。
“幽助他们的比赛之后可就是我们的了。”
户愚吕说。
“你在向我挑衅吗~”
我无趣的摆摆手,视线转向他的手里——不知道他在吃什么零食,倒是挺香的。他很大方的伸过手来:
“要吃吗?”
“是什么?”
“油炸魔蛔虫。”
“……算了。”
我虚弱的转开了视线。
。
就结束了吧。
我想,比武大会什么的,就这样吧,我要回到哥哥那边去了。
。
“小辰你啊,以后有事情不要总放在心里不说出来。之前要不是瞳来找我们我们都不知道你从家里跑出去,以后有事情,就来找我们好了啊。”
树一边给我梳顺那些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说。卸了装一身清爽,瞳在我脚边蹭来蹭去。我笑道:
“好……瞳这次做得好~”
说着撕了手上的鱼片奖赏它,瞳衔了鱼片乐颠颠的跑走了。
“要自己注意安全。”
仙水抱着臂说。
“如果你愿意,可以……”
“好好好……”
我无所谓的挥着手,想打断他的老妈子式唠叨。
然而他话没说完,我就听见树惊叫了一声,回头,却忽然看到他的嘴角留下血来。仙水好像无知无觉,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呛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随着他的咳嗽,血就那么大口大口的吐出来,吐着吐着身体就向前倾倒下来。
我赶紧冲上去扶住,然而我却从来没有发现他是那样的沉,失去了平衡,他的双手无意识的想抓住什么,就在这混乱中我的伤口再次被撕开,血立刻在我白色的衣服上湮开。我顾不得许多,踉跄几步终于站稳,将他放倒在床上。手上温热的,全都是血。我低头,不止手臂,甚至衣服上,都是他吐出来的血,那血染了我一手一身,和我撕裂的伤口里漫出的血都混在一起,让人无法分清,到底受伤的是我,还是他。
树第一时间扑了上去叫着仙水的名,他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失去了冷静,而我也好不到哪里。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我一时间几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时间只能听到自己的沉重的呼吸。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了?
。
“我们并不清楚他的具体病因,但是从检查看来,他的身体所有机能都出现了迅速的衰竭现象,各种器官也在崩溃的边缘。这是医学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病例,一切……要等他醒过来才能做进一步的判断。”
医生拿着资料向我们说,他的背后,还站着数十位各个领域的专家。
左京按灭手里的烟,问道:
“那么各位还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还是现在就只能等他醒来了?”
那些所谓的专家们纷纷沉默着。没有用的,就不要了,我抬手,被身后的鸦挡下。
我沉默一下,还是放下了手。
仙水倒下后,我一时间乱了阵脚,手忙脚乱了半天才想起来给左京打电话,拿起电话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试了几次终于才拨通电话。左京当时倒是没有说什么,很够意思的立刻就带了人来将仙水送进医院,并且一个电话就叫来了许多的医生来。
左京走了以后,我进到仙水所在的独立病房。
树本坐在仙水的身边,看见我进来,站起来向我走过来。
“我们……要等。”
我觉得自己的说话都没有任何说服力:
“要等他醒过来,他会醒过来的。”
我甚至都不知道是在说服谁。
树弯腰抱住了我,然而我们都无话可说,于是沉默。
他的脸紧紧埋在我的肩膀上,我感到那里变得潮湿,但我什么也说不出,只能伸出手,抱着他的头,手指深深的□他的长发间,然后牢牢的握紧——我迫切的想要抓住什么,就好像毫无预料的忽然间一脚踏空,不这样做我就会不停的下落……虽然下落并没有停止,但是现在变成两个人了,那样也是好的。
因为树已经接近崩溃,所以我不可以流泪。总有人要保持清醒,所以,我要冷静要坚强——绝对……不能哭。
手上仙水的血已经冷却干结,再感不到丝毫温暖。
我紧咬着唇,浑身都冷得麻木。
赌
我去找了左京。
彼时他正在首缢岛的地下研究室,这个疯狂的家伙,灵界想必不会料到一直以来造成他们如此头痛的人界头号罪犯会把大本营如此明目张胆的建在每十年一次汇集人魔数十万人参加的暗黑比武大会的会场之下吧。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他指着规模宏大的空间连接机器。繁复精密,不知道汇集了多少科学家的心血的这东西,此刻静静的矗立在我面前。指示灯规律的明明灭灭,无数不知名的材料拼接聚合,组成一个巨大的反应发生台,那之上,空间被不正常的牵扯扭曲,发出嘶吼惨叫一般的巨响。就像一个在挣扎着要出生的宇宙。
“每次站在这里,我就会觉得……”
左京沉醉的看着那黑洞洞的空间,里面有不稳定的光芒一闪,便又逝去,但是却恒久的留在了他的眼中。
他伸开手,似乎就像要拥抱什么的样子:
“我就能创造一个世界。”
但是……那样子看上去又像是即将从悬崖坠落。
“……我没有兴趣。”
我皱起眉头:
“不管那些是专家什么的,我只想知道,就现在的技术,到底有没有办法治好我的老师,钱不是问题。”
左京笑起来:
“你说呢?”
我讨厌他那种语气。
“……不只是知名的专家,我手里还有一些专门研究人类和妖魔之间的转生,以及一些专门处理灵魂情报的人员。我和他们提出过肉体转生的可能,但是呢,做不到。”
“户愚吕不就可以吗?!”
我以为他在耍我。
“你那位老师,灵魂处于的是一种非常不稳定的状态,完全低于灵魂移植的标准。而他的身体所表现出的状况,也不符合医学界所拥有的任何记录。我想大概,就算你是这个世界的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拥有所有的财富,也不太可能。人类,总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却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比起改变,我们本能的要更擅于习惯。”
他笑起来,但那笑容多少有些无力:
“我们不是神啊,不是吗?所以你有时候就得接受现实。”
我很讨厌他说的话,但是我无法反驳。
我们有时候更喜欢谎言,因为它起码给人希望。
“我讨厌你。”
我闷闷的洗着随身的那一副扑克牌,那还是先前从左京那里拿的那一副,此时已经使用的张数不全。想我一开始洗牌都能掉一地,到如今花样百出手法娴熟,也是真佩服自己。
左京一点也不以为忤,笑了两声:
“那是同性相斥。”
“因为我们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异类。”
他点着我:
“我从第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