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仆二主的射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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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仆二主的射雕生活-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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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姥抱着尚可跟在朱子柳身后当先而行,李秋水却仍在那里与一灯探讨一些内功上的修练心得。

到了厢房里,各人入了各人的房间,只是郭靖担心尚可,仍然守在尚可的身旁。

只是尚可现在浑身上下均感无力,连话也懒得说,郭靖也就不怎么打扰她,只是不停地问着童姥尚可的情况。

童姥搭着尚可的脉,一手抵在她的后心,查视她体内的情况,发现她体内百骸和周身穴道均已畅通无碍,知道她内伤尽愈,便对郭靖道:“行啦,她的伤已经不碍事啦,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常了。”

郭靖听了这才总算放下心来——虽然之前一灯大师说尚可的伤已经好了,但毕竟童姥和李秋水才是最熟知尚可体内状况的人,直到听到童姥说没事了,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尚可对郭靖道:“你也去休息吧,这一路上来,你也累啦。”

童姥却道:“不要忙,我有话对他说,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才是真的。”

原来童姥虽然与郭靖并无师徒名份,但是在内心里却把他视作传人——前世灵鹫宫九天九部尽是女子,是因为童姥被无崖子伤害后恨透了男人。这一世她的心态已经产生了变化,虽然对男人已经没什么情爱之心,但也不像上一世那样讨厌男人,更何况郭靖这个与虚竹在性格上很像的人!

所以童姥要趁着这个时候传郭靖一套轻功,然后再指点他刚才看一灯大师一阳指的各种精要处。

尚可也猜出童姥的意思,心想郭靖没能学成降龙十八掌,由童姥这边给他一点补偿也好,于是便也就点了点头,自己闭目养神运气去了。

但是这边童姥和郭靖出去不久,李秋水便回来了。一进屋便对尚可道:“你感觉如何?”

尚可笑道:“好多啦,可真要多谢一灯大师呢!”

李秋水笑道:“嗯,是个不错的人,也不枉了我一番心意,传他《洗髓经》。”

尚可道:“那是很厉害的武功么?”

李秋水道:“与《易筋经》一起,并称少林寺两大奇功呢!”

原来当年李秋水和无崖子在小镜湖底时,曾以搜集天下武学而自娱。少林派只缺一门《易筋经》,这套《洗髓经》却是被李秋水甘冒大险去少林寺藏经阁盗出来过了。

后来李秋水与无崖子分手,她伤心之余把所有的武学秘笈都当作了女儿的嫁妆送给了苏州王家,只留了一本《洗髓经》没有给。

这倒不是李秋水小气,而是她知道这套功夫非同小可,如果流落江湖,只怕反而会给女儿招来大祸,惹上少林寺这个大对头!

尚可也不知道《易筋经》是什么,同样也更不知道《洗髓经》了,只是听她说是少林寺两大奇功,心想少林寺的武功,总该是不错的吧!然后就心中一动——少林寺有《九阳真经》的呢!这份功夫,可不比九阴差啊!

还好《神雕侠侣》在结尾的地方描写了觉远和张君宝的事,只是尚可与李秋水她们两个一直在一起,一时没想起来世上还有这套神奇的武功罢了!

于是便想——这套《九阳真经》,应该是佛门武学,郭靖学的八荒功,却是道家的,自己也是无法去学,不如,就便宜了欧阳克?

但是想到这个时候的欧阳锋还是个魔头,如果给了欧阳克,不免他又会给欧阳锋,那可就荼毒武林,患祸无穷了。

想来想去,觉得这东西还没拿到手,自己便患得患失,岂不是杞人忧天?

于是便觉得好笑,睁开眼来一看,李秋水也不见了——想来是李秋水见自己闭目不言,只当是自己劳累了,便转身离开了吧。

这时再试着运运功,觉得四肢劲力渐复,内息动转如常,心中也是同样出了一口气,便想道——一灯大师说要休息一两天,看来也是过于小心和关心我了。

这时忽然听得几个人脚步响,从前院走来。

其中一人叫道:“哪有这般巧法,师父才受了伤,贵……贵……这瑛姑便找上了门来!”

听声音正是泗水渔隐。

接着武三通道:“她早说是瑛姑指点她来的啦,这有什么稀奇!她们本就是一伙的,我们还来求她们什么!”

朱子柳道:“三位师兄,尚姑娘的师承与当年宪宗皇帝的皇后有莫大干系,本不算外人,我们与她商议,又有何不可?”

他所说的宪宗,便是段誉。尚可听了心想,难道是瑛姑前来寻仇了?

这时四人脚步已经近了禅房门口,一把将门推开抢了进来。

尚可这时已经坐起,便道:“四位大叔,可是瑛姑前来寻仇了?”

那樵子道:“是啊,她与我师当年关系匪浅,我们四人不好出手。”

尚可看过神雕,那里面周伯通曾言自己一生不见二人,一是一灯,二是他的贵妃瑛姑。所以听樵子这样一说,又联想到刚才泗水渔隐在门外说的那个“贵”字,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便道:“瑛姑原本是大师未出家前的妻子吧?她和大师有仇,所以上山来了,对么?”

瑛姑和一灯、周伯通之间的事,神雕中曾有叙述,所以这尚可本来就知道,只是上次见到瑛姑的时候,没有话头,不好直接说自己知道前未往事,所以才隐忍不说罢了。

现在她这样一说,渔樵耕读四人都是吃惊不小,异口同声地问道:“姑娘如何得知?”

尚可笑道:“你们刚才叫她贵什么的,又说她和大师出家前关系匪浅,我就猜她是贵妃啦!”

朱子柳叹道:“姑娘冰雪聪明,一料便中。只是她如今视我师为仇敌,我们四个无法对她出手,还烦请姑娘相助。”

尚可心想如果到时候要化解瑛姑与一灯大师的仇怨,终将将此事说将开来,倒不如先请教一番,不然很难启齿啊!

正想到这里,李秋水和童姥、郭靖都走了进来,只是不见陆展元,可能去跟何沅君联络感情了。

渔樵耕读见她们进来了,便又向她们说了一遍——尚可重伤初愈,估计是很难动手的,所以主要还是求她们动手。而且李秋水和童姥的功夫他们都见识过了,知道她们两个武功极高,所以更是请求她们两个出手相助。

李秋水算来是一灯的先祖,怎么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后代遭殃的,自然一口答应。童姥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便也同样点头应了。

尚可道:“瑛姑和大师到底是怎么一个恩怨?我们还是去请教一下大师吧。我们能来这里,也是瑛姑的指点,她也算是对我们有恩。不论她的意图是什么,我总是受惠于她,能不动手,用语言开导于她,那自然是最好。”

一边说一边向李秋水和童姥使眼色——李童二人知道她是未来过来的人,自然便猜出她另有打算,所以便道:“正是,我们也想请教大师呢!”

其实渔樵耕读四人对一灯、瑛姑和周伯通三个人的恩怨纠葛也不太清楚,听众人这么说,也想询问一下师父,看看能不能化解。不然瑛姑上山,师父不肯害她性命,她这样纠缠一世,也是烦人。所以便也答应了,然后引了众人来见一灯。

众人走到一灯大师禅房门前,却见木门紧闭。郭靖上前打了半天门,却是全无回音。这门虽然一推便倒,可是他也不好动粗。

那樵子见了黯然道:“看来我师是不能接见两位了。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

郭靖听了,回头一拍胸口,好像热激昂的样子,大声说道:“可儿,大师舍命相救,我们怎么能不报答于他。我们这就下山去,但见山下有人啰唣,先打他一个落花流水再说。”

尚可知他心意,也故意附合道:“说得是,就算山下来的是裘千仞,咱们一起出手,也要好歹与他拼个同归于尽!”

尚可故意大声说话,果然话音刚落不久,那木门便忽然“呀”的一声开了,一名老僧尖声道:“大师有请。”

尚可听了这个声音,再仔细看这老僧,只见他面色苍白,下巴没有须根,尚可心想——莫非是一灯大师出家前使唤的太监?

郭靖却没这许多杂七杂八的想法,忙扶着尚可进去了。后面李秋水和童姥,以及渔樵耕读四人也鱼贯而入。

尚可随着郭靖进去后,只见一灯和那天竺僧人二人盘膝对坐在两个蒲团之上。但见一灯脸色焦黄,与初见时神完气足的模样已大不相同。

尚可心里又是感激,又是难过,不知说什么话才好。郭靖却已经拜伏在地——他这倒也不全是因为一灯救了尚可,而是一灯舍己为人的精神感动了他。

一灯向那天竺僧人点了点头,那天竺僧知道他的意思,便随即低盘坐入定,对各人不再理会。一灯大师望着袅袅上升的青烟出神,手中玩弄着一枚羊脂白玉的圆环,似乎在回忆累索着什么。

 七十五章 揭真相

众人也不敢打扰,纷纷坐在一灯身旁,只等他说话。

一灯大师睁着双眼,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才缓缓开口讲述他和瑛姑、老顽童之间的恩爱纠葛。众人听了都为他心酸难过,李秋水更是眼露杀机。

尚可见了吓了一跳,心想李秋水不会为她的后代去报仇吧?

其实刚才一灯大师说到瑛姑和周伯通产生私情的时候,李秋水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后来再听到一灯大师为此大病一场,李秋水就更是面露杀机,等到一灯大师说到瑛姑杀死自己的儿子时,李秋水也不过是冷笑一声,若不是尚可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只怕她还要出言讥讽瑛姑几句。

一灯大师最后又说了欧阳峰故意让欧阳克与武三通起争执,然后击伤武三通,意欲让一灯大师为其疗伤,然后再行偷袭的事。

“这位欧阳兄为了这部《九阴真经》,还真是费尽心机!”一灯大师笑道,“他料得我为了救人会武功尽失数年,所以为瑛姑筹划了这个计谋。便是没有你们,瑛姑也会打伤别人送将上来,或者自己冒险一试。现在她上山来,与你们并无干系,却正是我与她了结这场夙怨的机会。”

众人听了,都是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一灯大师却只是摸着那玉环,喃喃地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嘿嘿……”

尚可心想既然你已经把这事都说了出来,不如接着便由我来说吧,于是便想开口,不料刚一张嘴,就听门外一个声音响起:“段智兴!我来找你报仇啦!”

原来瑛姑居然趁此机会上山来了——瑛姑知道一灯大师的为人,知道此时山上虽然人多,但是这些人当着一灯大师的面,一灯大师必然不让他们插手,所以索性趁此上山来——)若是迁延时间,一灯大师再移居他处,瑛姑就要再费多年时间找他了。

而一灯大师对众人说话间已经过了很久,天色已经渐渐暗了,瑛姑正是趁此时从山下摸了上来。

果然一灯大师对众人道:“诸位不要出手,我甘心受她这一刀,以偿我欠她之情!”

这时瑛姑已经来到了小屋门口,门口的阉僧拜在地上,口称“贵妃娘娘”行礼,瑛姑恨声道:“好啊,我还以为你看破世情,原来却在这里做你的太平皇帝。哼哼,大丞相,大将军,水军都督,御林军总管,还有内侍总管,都在这里侍候你!”

原来那个太监也是个当官的呢!

这时武三通听瑛姑直呼一灯大师之名,再也忍耐不住,跳起喝道:“一日为君,终身是尊,你岂可出言无状?”

一灯大师长念一声佛号:“三通,何以生了嗔怒之念,虚名我早已看破,你为何还执着于此?”

武三通听一灯大师发话,只得强自压下怒气。

童姥这时却比李秋水先出声了,只听她冷笑道:“大师,你当年对她一番深情,因嫉生恨,不救她的儿子,的确其错在你,但是她先偷汉子怎么说?这伤风败俗的人,不杀她,已经对她很好啦。她今日居然还有脸上山来口称报仇!”

瑛姑大怒:“我是有罪,但是我儿子又有什么罪?我宁愿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

李秋水道:“你的命本来就是人家赏你的,你不守妇道,他还让你在宫里好吃好穿,你还有什么资格用你的命来一命换一命!”

瑛姑一怔——这一层道理,她平日里从未想到过,她的脑海中想的一半是周伯通,一半就是复仇,哪里还有空来想当年一灯对她的诸般好处。现在童姥和李秋水两个人一出言,她居然也颇有触动。

尚可这时也在一旁道:“一灯大师其实当年对你情深之至!他不救你的儿子,实在是因为他在喝老顽童的醋。若是不爱你,为什么要喝醋?他见到你那块‘四张机’的鸳鸯锦帕,实是伤心之极。”

这几句话一说,瑛姑更是想到当年南帝对她的种种好处,一时间居然有些心软。

这时一灯大师又道:“瑛姑,你来啦。你们大家都不许难为她,要好好让她下山。好啦,你来刺罢,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这话说得十分柔和,瑛姑听了呆呆出神,握着刀柄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

尚可趁机道:“冤有头,债有主,是谁害死你心爱的儿子,你该走遍天涯海角,找这凶手报仇才是。迁怒旁人,又有何用?你要学奇门数术,我们也可教你。”

尚可不提瑛姑的儿子倒也罢了,一提她儿子,她忽地想起儿子临列前那痛苦的眼神来,再看一灯手上那枚玉环,瞬时之间,入宫、学武、遇周、绝情、生子、丧儿的一幕幕往事都在眼前现了出来,令她心肠又硬了起来,提刀便冲了过来。

李秋水哼了一声站起来,抬手一掌便向她击去,一灯念了一声佛号,却闪身挡在了瑛姑的面前——李秋水没想到一灯武功全失之下,身法居然仍如此快捷,忙收手时,瑛姑已经一刀向一灯刺了过去。

童姥在一旁也是措手不及,伸手往一灯大师胁下推去时已经来不及了——童姥此时的内功比一灯大师要高出太多,一灯立足未稳,若是被童姥推到,那定然是一推便推了开去。

而此时瑛姑一刀过来,只听“噗”的一声,这一刀已经划破了一灯大师的胁下,鲜血顿时染红了袈裟。

李秋水一下子彻底被激怒了,凌空高高跃起,便要对瑛姑出手,尚可这时却叫道:“等一下,我还有话说!”

李秋水前世里何曾听过人劝,但这一世她却已经改变许多,而且尚可的话在她心目中还是有一定份量的,所以听了尚可的话后,她硬生生从空中顿住身形落下,回过头来怒道:“什么?”

这时瑛姑欲要再动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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