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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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个受-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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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间,一人甩开长鞭劈头朝游孟哲就抽,游孟哲怒道:“你做什么!”

游孟哲下意识地抽身后退,提真气的瞬间掠出三步,避开鞭梢,敌方一鞭抽中八仙桌,登时爆出巨响四分五裂!

所有人俱是动容,一女声道:“好身手!接我一招!”

游孟哲还未回过神,长鞭圈转,再次缠来,对方未知他不会武功,只见他轻功了得,只想教训他一顿,未料游孟哲身上已有孙斌真气,孙斌号称贼神,轻功了得,行窃大江南北从未失手,纵是几分真气驻于游孟哲上,也远非这些江湖散客能比。

游孟哲左闪右避,不住大叫道:“我不会武功!喂!你别逼我动粗啊!”

那女子名唤“丧门鞭”俏五娘,厉声道:“不会武功还嚣张得很,姑奶奶今天就要教训你!”

游孟哲终于忍无可忍,吼道:“来啊!来啊!别怪我没提醒你!”

“亮兵器罢!”俏五娘捋袖道。

游孟哲从怀中摸出一个黑漆漆,巴掌见方的圆铁盒,对着俏五娘。

是时足有八成人的目光移到游孟哲与俏五娘身上。

“这就是你的兵器?”俏五娘道。

游孟哲道:“你过来点。”

俏五娘莫名其妙,上前一步,游孟哲端起那铁盒,对着俏五娘,说:“再靠右边点。”

俏五娘朝右边挪了几步,游孟哲道:“太右了,左边点。”

俏五娘杏目圆瞪,怒道:“究竟做什么!”

游孟哲不耐烦大吼道:“等下你就知道了!快!”

俏五娘一头雾水,又朝左边挪了些,游孟哲又道:“站好,别动,我数一、二、三……”

“咔嚓”一声,游孟哲按了机关,圆盒里无声无息,飞出一根牛毛般的细针,钉中俏五娘胸脯,俏五娘大叫一声“暗器!”,倒了下去。

那一下人群炸了锅,大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游孟哲道:“我提醒过她了!”

俏五娘在地上乱抓乱叫,一阵抓狂地哀嚎,瞬间有人吼道:“这厮好生阴毒!抓住他!拿解药——”

场面一片混乱,游孟哲只得再次后退,众江湖客使枪的,使流星锤的,使铁扇的尽数冲了上来,那架势极其壮观,游孟哲边退边嚷嚷道:“别过来啊!”

“他每次只能伤一人!”不知有谁吼道:“一起上!”

瞬息间人群互相推搡,争着要生擒游孟哲,游孟哲无计,只得按下群发机关。

刷一下,圆铁盒内散出暴雨般的牛毛针,割麦茬般放倒了一大批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游孟哲边跑边按机关,到处都是天绝地灭透骨穿心针,在人群中激射横飞,这针以极品麻药淬炼而成,不取人性命,中者却稍一沾就被麻倒,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难当。

“天绝地灭透骨穿心针——!”人群中终于有人吼了出来:“是魔教的人!抓住这个魔头!”

那厢余长卿与龙霸天斗得正酣,一枚细针横里飞来,龙霸天当即扑街,在地上大声嚎叫,极其痛苦,余长卿这才回过神,抽刀退后,喝道:“孟哲!不可杀人!”

游孟哲百忙之中抽空答道:“这是麻药!”说着又在铁盒上一掀,刷拉一下漫天花雨,把追上来的一群人射翻在地,冷不防被中针一人扑倒在地。

余长卿抽刀来援,喝道:“放开他!”

一群人叠罗汉般压在游孟哲身上,却见一道灰影闪过人群,抬手在最边上一人肩头轻飘飘地印了一掌,继而抽身闪入小巷。

那一掌印下去,巨力犹如挪山填海,刹那轰一声,人群以力传力,炸了开去,数十人横飞而出。

游孟哲:“?”

余长卿道:“走!”

余长卿大刀挑起一张八仙桌,横刀潇洒一挥,霸道刀气射出,轰一声八仙桌碎为千万片,拦住飞来暗器。

游孟哲连按几下,没针,射空了。

“他的暗器用完了!”马上有人吼道:“大伙儿操刀子上!杀了他们!”

余长卿反臂揽住游孟哲的腰,带着他开始疾奔,游孟哲依旧面朝追来众人,按了几下机关,反手拍一拍,再朝向追兵,哗一下又射出一大波天绝地灭透骨穿心针,追在最前头的龙老挨了一针,破声大叫,倒在地上乱滚。

“只是卡住了!”游孟哲道:“还有的!”

余长卿道:“不可恋战!”

游孟哲转身朝余长卿身上一扑,让他背着,余长卿一个纵跃,冲出江州,开始在旷野上疾奔。

“官差来了官差来了——”江州的官差终于及时赶到,唯剩满地打滚哀嚎的江湖人士。

余长卿背着游孟哲,跑出足足二十里路,直到寒江下游的渡口才堪堪停步。余长卿发足疾奔许久,纵是擅轻功,这等拼尽全力的奔跑也有点吃不消。

游孟哲从余长卿背后下来,两人各找一块大石倚着,余长卿呼呼地喘,与游孟哲对视片刻,继而同时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乖张。”余长卿忍俊不禁,手指朝着游孟哲戳了戳:“果真是魔教行事,那暗器不碍事罢。”

游孟哲把铁盒收好,说:“不碍事,针上喂的是麻药。我们教派里都喜欢用这麻药抓仇人,当场弄死了多没劲,对吧。”

余长卿打了个寒颤,远处舢板艄公撑板而来,唤道:“过江喽——”

余长卿马上拉起游孟哲,两人上了舢板,渡江而去,刚到江心,对岸便有追兵骑着马赶至,终究迟来一步。

余长卿渡过江去,在村镇里掏钱买了两匹马,游孟哲道:“头一次骑……怎么骑?”

余长卿无计,只得退了一匹,带着游孟哲赶路,离开江州地段。

游孟哲被余长卿带了三天,料想已经甩开大部分追兵,沿官道进入江州东南的扬州地界。

鱼米水乡,十里扬州,入州后又换乘乌篷船,两岸尽是黑瓦白墙的水乡景色,实是美不胜收。

“孟哲。”余长卿道:“这处是扬州城了。有一事与你相商,不知你意下如何。”

游孟哲道:“怎么?”

余长卿解释道:“玉玺遭窃,此乃宫中大事,江州武林人只怕还在追查咱俩下落,为兄须得日夜兼程赶回京师,这一路去,半点耽搁不得,沿途换马不换人,鞍马劳顿,只怕你吃不消。”

游孟哲道:“你先去?”

余长卿点头道:“扬州知府属下王捕头乃是为兄同门师弟,我想不如这样,暂将你托付于他,待得一月后岁末送贡时,他会派人上京,到时你与他的车队同去。如此可免旅途劳顿,又可在城中玩玩。”

游孟哲正想在扬州多玩几天,便忙不迭应承,余长卿把他带到知县衙门外,未几带出来个彪型大汉,说:“这是游贤弟。”

那壮汉朝游孟哲点头,问:“师哥怎惹出这么多事来。”

余长卿笑道:“没法,王镡,游贤弟是我恩人,你可得好好招待他。”

壮汉像头大熊,点头道:“明白了。”

余长卿牵过马,说:“孟哲,你……”

“我送你吧?”游孟哲心想要和余长卿分别了,心里多少也有点不舍,这是他下山后认识的,素昧平生的第一个朋友,对方还对自己很好。

余长卿说:“你会上京来找大哥的,对不?”

游孟哲说:“当然,为什么这么说?”

余长卿道:“你……罢了,多言无益。你先前在门派里学的东西,为兄也不置评价。这次千里捉贼,多亏了你帮忙,你若愿意,为兄可与你寻个学堂,念点书,来日考个功名……”

游孟哲想起父亲游孤天,似乎他也说过这等话,余长卿又道:“你若想习武呢,为兄可与你找家武馆,实打实地扎根,固基。不可太沉迷于走捷径一途,以免坠了魔道。”

游孟哲心想我就是魔道,我全家都是魔道……但听出余长卿言语里是对他好,便笑道:“知道了,你去罢。”

余长卿道:“京师等你。”

说毕一拱手,翻身上马,离开扬州。

6、心月狐

“王大哥。”游孟哲道。

“哎。”王镡头也不抬,对着一堆小木牌出神。

烛灯下民宅昏暗,游孟哲送走余长卿后,便与王镡同吃同住,冬夜漫长,炉火红红,游孟哲百无聊赖,然而看着王镡那黑熊似的胳膊大腿,饱满的男人奶子,密集丛生的乌黑胸毛……一句“大哥,双修吧”斟酌许久,无论如何出不了口。

“双……双……”游孟哲心想还是算了。

王镡嘟嘟囔囔,说着什么,小心翼翼地把木牌擦干净,说:“贤弟啊,你去过师哥的家?”

“没有。”游孟哲茫然摇头,问:“余大哥家里是不是有点……”

王镡说:“师嫂凶得很呐。”

游孟哲心有余悸点头,好奇心起来了,问:“余大哥为什么娶她?”

“嘻嘻嘻。”王镡朝游孟哲挤了挤眼。

游孟哲:“……”

王镡继续低头捣鼓那堆小木牌,说:“你和师哥怎么认识的?”

游孟哲:“萍水相逢。”

“唔唔。”王镡道:“以前师哥在京师也有不少相好的,都是眉清目秀的小孩儿,自打和师嫂成婚后,师嫂骂他是兔子,把人全给撵没了,一年的俸禄都收着……”

游孟哲:“!!!”

王镡还在那嘟囔,游孟哲却心想原来余长卿是兔子,靠,还装得一副武林正派,道貌岸然的模样!

“咱们晚上就在这呆着么?”游孟哲道。

“当然啊。”王镡愕然问。

游孟哲心想这人生也真是无趣,又道:“不出去找点……乐子?”

“没钱。”王镡幽怨地看着手上物件。

游孟哲:“我请你去罢,走,去城里逛逛。”

王镡虽身无分文,对扬州城花街柳巷却是甚熟,一路带着游孟哲过七栏桥,进彩灯街,只见扬州光夜缤纷,满街五颜六色的灯笼,月上柳梢时食街,灯巷正喧哗热闹。

道旁勾栏灯火璀璨,姣好女子轻声笑语,带着江南独有的灵秀之气。游孟哲眼中映出缤纷灯火,只觉此地大为繁华,王镡跟着游孟哲,沿途指指点点,哪家的馄饨好吃,哪家的酒席连当今天子也赞不绝口……

偶有姑娘在二楼栏上招帕子,又嘻嘻哈哈地调笑。

游孟哲道:“花锦楼,甚么地方?”

王镡道:“贤弟,你要请哥哥去?”

游孟哲茫然转头,王镡道:“那可是大大的好地方!开销也是大大的……”

游孟哲见那花锦楼灯火辉煌,宾客满门,道:“走走,进去看看,喝酒,听曲子!”

扬州富家子弟众多,各个衣着光鲜,风头一时无两,在前堂朗声笑谈,被老鸨请进雅间去,游孟哲于门厅站了片刻,无人来奉迎,不禁大声道:“喂!掌柜的!人呢?”

游孟哲不知规矩,也非熟客,一开口登时迎来无数鄙夷目光,众人看游孟哲,游孟哲也斜眼瞥他们。

老鸨转身打量游孟哲浑身上下,正要看人下菜碟时,忽地瞥见游孟哲腰间玉佩,刹那色变。

“哎呀游公子——!”老鸨呼天抢地,就差给游孟哲滚过来了,尖叫道:“这真是小店三生修来的福分,什么风把公子给吹来了……”

游孟哲:“???”

老鸨马上点头哈腰,把游孟哲请上楼,双目狠厉使了个眼色,龟公骇得面色发青,转身去取来把玉锤,敲了两下玉磬。

一时间楼里所有花姑娘仿佛得到了号令,登时鱼贯而出,所有头牌弃了正在陪的客人于不顾,尖叫着小八字脚跑向三楼。

听曲儿的宾客个个一脸茫然,浑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也太热情了些,游孟哲一头雾水,被老鸨迎进三楼天字号房,坐在软榻上,问:“你怎知我姓游?”

老鸨道:“少主,我是安姨娘呐!风龙云虎,虎字堂的安姨娘。咱们虎字堂掌管扬州,东海一带的青楼,凡是花锦楼,都是咱们神教的产业……”

游孟哲一听是魔教里的人,下意识地就想逃,免得被教派中人抓回去,然而看安姨娘那模样,又似乎不知自己是私自下山的,心里定了定神,说:“那这里喝酒不用钱?”

老鸨道:“哎呀呀!岂止不用钱!少主盘川够花用么?先查个帐还是玩玩?”

游孟哲道:“够够,这里玩什么的?帐不查了,好玩的都端上来。”

“端……端上来?”安姨娘片刻错愕后,朝外招呼一声,笑吟吟朝游孟哲解释,游孟哲听得胆战心惊,及至姑娘们环肥燕瘦,进来让游孟哲挑选。

王镡刹那就直了眼,一时间房内端菜的,摆筷子的,置琴的,熏香的,殷勤得游孟哲浑身起鸡皮疙瘩。

游孟哲道:“不了……我练的那什么功,不能近女色,喏你看,安姨娘,书上说的。一旦与女子交合,定会真气岔乱,爆体而亡。”

“啊——”安姨娘理解点头,期待地问游孟哲:“那……倌儿呢?”

“倌儿?”游孟哲一怔,心想倌儿是什么?忽地想起孙斌提到过,料想是少年,当即道:“倌儿可以!来罢。”

安姨娘帕子一招,说:“来二十个倌儿!”

游孟哲道:“太多了太多了……我看看。”

王镡熊臂分开,各搂着一名姣好女子,花姑娘温顺地贴在王镡胸前,王镡乐不可支,说:“游贤弟!你真讲究啊!我去隔壁房了嘻嘻嘻。”

游孟哲当真是扬眉吐气,满口道:“不客气不客气,大哥你慢慢享用,我看看……”

小倌们排成一排任君挑选,游孟哲扫了一眼,各个俱是身着青衫,藕臂粉拳,弱柳扶风,亭亭玉立的模样,没几个有阳刚之气,只得勉强选了个长得周正点的,那厮眉目间又有点像匆匆月色下一瞥的孙斌。

“就他罢。”游孟哲道。

姑娘们全散了,安姨娘拈着帕子在外头听宣,那小倌战战兢兢,跪了下来。

游孟哲道:“起来。”

小倌上前给游孟哲斟酒夹菜,游孟哲拈着那小倌下巴,左看右看,心里有点玄。

“来。”游孟哲道,说着就脱自己衣裳。

小倌还是头次碰见这等爽利客人,连酒也不喝就上,只得跟着游孟哲脱衣裳,自己半遮半掩地躺到床上。

游孟哲内里全脱了,只披着件外袍,伏上床去,手肘撑着,小倌躺在自己身下,媚眼如丝。

游孟哲朝小倌身下望,说:“你……硬不起来?”

小倌娇喘道:“待会少主进来时,奴家自然就……”

游孟哲:“……”

小倌:“??”

游孟哲:“应该是你进来罢,你自己弄弄。”

小倌茫然道:“不是少主进来吗?”

游孟哲马上就没辙了,把这家伙双修了,自己功力万一倒退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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