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也是有利。于是将内力激发于剑中,加剧剑身的颤动。
凤血剑被内力激发,更加和山洞内的灵气呼应不止。洞口的白光愈来愈亮,但是越来越薄,已经可以看到洞内和凤血剑一样的紫色灵气在冲击。
此时在洞内沉睡的凌真已经不能安稳。丹田内堪堪只恢复了小半的灵气,被外面的灵气带动,在丹田内横冲直闯。疼痛感让沉睡的凌真的手指也渐渐握紧。若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凌真再不醒来,控制住丹田内的灵气,丹田内的灵气冲入经脉,会造成不小的伤害。
洞外和巨蟒纠缠的上官燕并不知道这些,为了激发凤血剑的鸣动,更是加大了内力。只听一阵凤鸣响起,洞内和凤血剑一样的紫色灵气冲破洞口的白光,而凤血剑更是从剑鞘中飞驰而出,划破蛇身,向着洞口飞去。噌的一声,插在了洞口的岩石上。
那蟒蛇被凤血剑的剑气划伤,吃痛之下,放松蛇身。上官燕抓住这个机会,身体一晃,从蛇身中挣脱开来。对着蛇头就是一掌。这一掌几乎集中了上官燕全部的功力,只见巨蟒摇动了两下,轰然倒地。
上官燕立在壁石上,缓了缓气息。平稳内息后,也不敢耽搁,飞身将峭壁上那朵七彩金莲采下,小心放入怀着。这才向着凤血剑的方向走去。
她走到洞口,只见凤血剑上紫气萦绕,不似平日的薄薄一层紫光,倒像是要化为实体一般。她拔出凤血剑,也不收进剑鞘,握着剑,慢慢走进山洞。
凌真在洞内灵气突破阵法的时候,被体内的剧痛刺激,已经醒来。她来不及思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盘腿而坐,尽力控制住体内的灵气激荡。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经脉间损伤颇大,一口鲜血从口中溢出,几乎又要昏死过去。
洞内光线较暗,上官燕听得水流之声,摸索着向内走去。边走边回想刚才的情景,凤血剑突然的激烈反应,觉得不是有高人相助,就是有异物在此。待到离水声响起的地方还有30步的位置,只见一水潭泛着荧光,模模糊糊能够看见潭边有一盘膝而坐的身影。上官燕略微思索,不知是敌是友,停下脚步来,扬声问道:“请问是何方前辈在此?晚辈上官燕鲁莽到此,还请见谅。”
凌真正是疼痛难当,听见一声清越的女声,勉强打起精神,抬头看去。只能见黑暗之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有紫色的剑气闪动。凌真心下暗惊,筑基本就可内视自身,更何况只是山洞内的光线不佳,本应不能阻挡视线,现今却看不清楚,恐怕自己这次是伤的不轻了。
凌真平息了一下内息,再看了看那道能见的紫光,发现很像当年古木天拿给自己炫耀的凤血剑,于是问道:“古木天?”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的厉害,像是很久都没有开口讲话了。
上官燕听得此人的声音嘶哑,一时不好判断年纪,又见这人直呼自己师傅的名讳,于是也恭敬的回道:“那是家师,不知前辈和家师有何渊源?”
凌真咳了几声,调整了声音,才问慢慢道:“古木天收徒弟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说着手掌撑地,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
这次上官燕听得分明,是一个清脆的女声,听起来年纪不大。见那人问的话像是闲谈,倒是没有什么敌意,也微微放松了些。慢步走上前去,但仍然没有把凤血剑收回剑鞘。
“你上前扶我一把,我刚刚伤及了经脉,站立有些困难。”凌真见来人上前,又自称是古木天的徒弟,也没有觉得不妥。摇晃了几下发现站不起来,才这样说,边说边喘了口气。
上官燕行走江湖多时,虽然见这女子身形摇晃像是受了伤,而且气息不稳,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口中答道好,握剑之手紧了紧,慢慢靠近。
上官燕本不是多话之人,但思及这女子对师父的熟稔语气,又问道,“不知前……姑娘可是认得家师?”
“恩,认得。他还说过你手上的龙魂凤血是在沙漠之甍找的的原料。”凌真也没有在意上官燕的改口,顿顿了,看看周围的环境,皱了皱眉头,又道:“这里是哪里?”
这时上官燕已走进凌真身旁,听凌真一副风轻云淡的语气,不由得借住潭水的荧光打量起凌真。
这姑娘也就15、6岁的年纪,模样清秀,虽然不算无双,但也颇为引人注目。特别是眉间一粒朱砂,更是衬托的气质出尘,不像是奸邪之人。只是脸色苍白,有些病态,嘴角边还有一丝鲜血,尚未凝固,到似真的刚刚受了伤的样子。
上官燕放下心来,将剑收回鞘内,扶起凌真,发现凌真看起来和自己窈窕,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但身体颇轻,就算是比自己稍矮的个头也和身形极不相称。暗道这姑娘好轻功。问道:“姑娘怎么认得家师的?”
凌真想了想,觉得要解释起来很是麻烦,简略说道:“他和我家的一个老人相交甚笃。”
上官燕默了默,也看出对方不想多说。心中暗忖,师父多年不出江湖,看这姑娘的年纪,应当是不认得凤血剑的。她既然能道出龙魂凤血的来历,怕是家中长辈和师父多年前认识。师父一辈的老人,有些古怪的规矩,要求自己门下弟子隐瞒师门的,也不是没有。
便也不再多问,只说到,“让我看看姑娘的伤势。”
也难怪上官燕有此一问。一般的内伤,要查看伤势,都在脉门处,那也是命门所在,一般非等闲亲近之人都不会轻易让其靠近。上官燕和凌真第一天相识,也不想引起凌真的误会。
凌真半靠着上官燕,倒没有想这么多,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又追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话虽然不客气,但听着语气却也不盛气凌人。
上官燕探了探凌真的脉,发现凌真伤的不轻,一般人受到这样的损伤,怕是已经瘫倒在地了,这姑娘还能平静和自己对话,功力鼎盛时必定不可小觑。在看这姑娘小小年纪,更加认定是自己师傅某个不出世的老朋友的门下。
也不在意凌真的话语的不妥当,将凌真扶到一稍干燥点的地方,让凌真盘腿坐下,才说道:“我是家师近些年收的徒弟,叫上官燕。家师多年不出,恐怕姑娘不认得我也是有可能的。此处乃沙漠之甍的深处,方才我预备采些奇药,被看护的巨蟒纠缠,这洞内突现紫光,助了我一臂之力,方才脱身。姑娘可知因由?”
作者有话要说:凌真妹子回来了,大家想她了没?
☆、知差错心中诧异 突罢手浪子神剑
凌真听得上官燕说这里是沙漠之甍,再想想刚才看到的周围环境,的确像是当时寻找七彩水晶母的那个山洞。心中略微诧异。自己不是前一刻才在天山之上吗?天山离沙漠之甍有千里之遥,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不知道母亲的情况又是如何。正想运用遣出玉符,到门中询问一二,浑身又是一痛,一口血又从口中溢出。连灵气都聚集困难。
上官燕见了,以为凌真疗伤心切,说道,“姑娘不可鲁莽,你此时经脉皆有损伤,不可强行运功疗伤。不若我帮姑娘引导一二,也许能有好转?”说着将手掌置于凌真后背,送去一道真气。
上官燕虽然明白江湖险恶,但终究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此时已认定凌真必定是师门的友人之后,也想着能帮一帮。
凌真听得上官燕的话,想起她刚才讲才入古木天门下不久,觉得她多半也帮不上自己什么忙。又不好直说让她停下,只好说,“你叫我凌真便好。你什么时候入的你师父门下?”
“我在四方城易主那年入得师门,今已有15年了。风雨亭每5年一变的天气,我也看了三次了。”上官燕以为凌真还不信自己,说道。
上官燕所说,乃是风雨亭名字的由来。那里气候颇为古怪,平日里都是风和日丽,但每五年便有一个月的时间,风雨大作,只有在那里居住过一段时间的人才会知道。上官燕如此说,也是想取信于凌真。
这个异境,凌真倒也曾经听古木天提到过,但是道不曾见过。但是听到说四方城易主已有15年了,不由得一愣。自己的记忆中,那仅仅是大半年前的事情而已,难道这人在骗自己?但这人又帮自己疗伤,为什么要骗自己呢?心下暗自存疑,也不说不来,只是注意着上官燕的真气在体内的走向,功法倒是和古木天运行的功法相似。
凌真当年为了欧阳明日能够将修真的灵气转化为内力所用,也是研究了两种力量的转换方式好一阵子。此时倒是刚刚好能够倒过来运用一番。
借着上官燕送入的真气,大约过了一顿饭的时间,凌真觉得体内的乱串的灵气慢慢归顺,小的经脉也有所恢复。虽然大的经脉的损伤还没有恢复的迹象,但也能用灵气慢慢温养一二。心知这不是一日之功,便停下了疗伤。此时上官燕也收了功,站起来走到凌真面前。
这时凌真方细细的打量了上官燕一下,发觉此女的眉目颇像四方城中的护城大将军上官云之妻丁雪莲。再想起之前她似乎说自己姓上官,便问道,“你说四方城易主15年了,你可知护城大将军司马逸一家如何?”
上官燕听到自己父亲当年的职位,但这姑娘说的名字分明不对,明白这她在试探自己。也明白行走江湖总是小心谨慎为好,于是说:“护城大将军一职倒是听说过,自15年前四方城易主,就不再设立了。而且听闻当年的大将军并不姓司马,姑娘是不是记错了。”
凌真见上官燕说话坦荡,到不像是骗自己。而且自己与她素不相识,她也没有因由骗自己,心中大为吃惊。难道自己这一睡,就睡了有14个年头了?口中却答,“那是我记错了,可是复姓上官的,单名一个云字。”
“那是家父,家父15年前不幸罹难,已经仙逝了,凌姑娘如何认得家父的?”
上官燕见凌真能唤出父亲的名讳,觉得奇怪,父亲离开的时候,这姑娘也就一两岁的年纪,如何知道的。
凌真仔细回忆了当时的情景。当时自己寻找七彩水晶母在即,拜托了古木天去四方城打探情况。等到自己再回四方城时,欧阳飞鹰已经篡位成功,且势力稳固,上官、司马、皇甫一家基本都被赶尽杀绝。但若古木天赶到及时,救下一两个后人,收为徒弟,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不知道,父亲交代的司马家的人如何了。于是问,“我父亲曾经和司马叔叔是至交,也听他提到过和上官大人有数面之缘。不知司马叔叔一家如何了?”
上官燕听到这姑娘的父亲和司马叔叔有几分渊源,对这个姑娘更生几分亲切,又想到家门不幸,黯然道,“师父到时,只来得及救我……”
凌真想到当日的四家夫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也是一阵神伤。
此时上官燕又想到了母亲,精神一振,“不过前日,我刚刚找到家母,姑娘的父亲既然和家父是旧识,母亲见了必然会高兴的。”
凌真也想知道现在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自己虽然不能联系师门,但到了外面,也许办法会多些。也点头称是,和上官燕一起出了山洞,去到上官燕母亲隐居的地方。
凌真沉睡时也才21岁,这几年的记忆全无,算起来也算是很上官燕年纪相仿。加上两人本都有亲近之心,一路上倒也谈得来。上官燕陆陆续续将这些年四方城和风雨亭的情况,告诉了凌真大半。
待见到上官燕的母亲丁雪莲,上官燕介绍凌真是她师父朋友的后人时,凌真觉得颇为奇怪。自己的样貌和当年见到上官夫人时并未大变,但这位夫人好像一点也不认得自己一般。听到上官燕介绍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转念又一想,若真的是自己一睡睡了14年,见到这位夫人恐怕是20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也只有几面之缘,不认得也不是什么异常的事情。也就不甚在意,寒暄了几句便沐浴更衣去了。
凌真在洞内沉睡了10几年,身上的衣物自然不能再穿。她以前多在天山上避世而居,身着道袍时间居多。在边疆老人的药谷也只是偶尔和明日到小镇逛逛,穿女装的时候很少。且这里的年轻的女装都是上官夫人为女儿所做,代表一片爱女之心,凌真也不好意思接受上官夫人的衣物。是以挑了件上官燕包袱中的浅灰色男装,将裙底的长度改了改,穿戴起来。又找了顶玉色的小巧发冠将头发竖起来。若是不看脸,倒也是一位翩翩小公子,可是那张脸一看,分明就是一个及笄不久的小姑娘。
又过了几日,看着丁雪莲服下七彩金莲熬制的药汤之后,上官燕准备离开沙漠之甍,去寻找少主。凌真自然也要跟着出去看看情况。丁雪莲提议说再歇息一晚,第二日动身。上官燕也舍不得离开慈母,就答应了。
第二日一早,丁雪莲起身给大家做东西吃,专门采了紫樱花准备做饼,上官燕不想母亲如此操劳,便进了厨房和母亲攀谈。
沙漠之甍灵气充沛,凌真在此几日,有意识的吸纳归顺灵气,一些细微的受伤的经脉已经恢复。和未修真的人动武,也勉强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足够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和上官燕这种真正的一流高手比,仍然是不行的。且还是不能催动玉符,给师门报信。
凌真清晨起来,在外面的花园中练习吐纳修行后,和上官燕一起进入沙漠之甍的邱和、小豆芽两人也聊了会儿天。邱和是四方城的捕快,有时会突然有些不在状态的情况,但为人真诚、风趣,为了几个案子和上官燕一起进入沙漠之甍。小豆芽刚好9岁左右的年龄,正是和凌真离开时的明日一般大,凌真看到他不禁想起明日,对他颇为照顾。这几日三人也相互熟悉,聊得还算愉快。
上官燕进了厨房不一会,神色有异的出来了。凌真看了看,觉得是母女俩可能分别在即,也许两人心中不舍,也没有在意。
不一会,丁雪莲端着一碟饼子进了上官燕的房间。凌真想着道别在即,母女俩兴许还有许多贴心话要讲,拉着嘴馋的邱和和小豆芽,不让他们去讨要饼吃,让母女二人在说说话。
大约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屋里居然传出打斗的声音。凌真颇为吃惊,赶快和邱和、小豆芽二人前去查看。只见一身着白衣手拿长剑的人和上官燕正跃出屋外,打得不分胜负。上官燕母亲的义妹委顿在旁,鲜血自她口中流出,眼见是不行了。凌真上前查看了那女子一下,经脉已绝,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就在凌真查看之时,那白衣人和上官燕已跃出庭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