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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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明日-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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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也难得见,今日一见,不免得调笑道。
“夫人!”凌真毕竟还是个12岁的孩子,虽然平时乖巧自制,但听到说起婚事,也很是羞涩,语气有些微恼。
“还害羞啊,真儿也有快及笄了,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也不知道谁家这么有福气,能讨得真儿过门?”刚从外面回来的司马夫人听到玉竹夫人的调笑,也笑着说道。
“夫人,凌真还小。”凌真脸色微红,镇定了一下,微微低下头回答道。
“小才有时间好好挑啊。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何况真儿这样漂亮聪慧,肯定是要选个文武兼备,相貌出众的,最好还要温柔体贴,才好夫妻锦瑟和鸣。”林蓉夫人看了看头都要低到地上的凌真,继续说道“我看啊,也别选其他的了,我们四方城的青年才俊比比皆是,改天我和你爹爹说说,就在这四方城里,好好挑个乘龙快婿,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最好找个住的近的,和你爹爹住下来,也免得你这些叔叔们成天的伸长了脖子盼着你爹爹来。”林蓉夫人想想丈夫这些天的高兴劲,真心希望凌真父女两能留下来。
“是啊,要不是我们家的孩子都还小,年岁不合适,我还真是希望有像真儿这样的媳妇。”玉竹夫人也附和到。
“夫人啊!!”凌真听到两位夫人如此调笑,再也坐不住了,也顾不上失礼,叫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门去。身后隐隐还有两位夫人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GG第一次出场~~~~~~还和女主有互动哦~~~~~~~~撒花,庆祝~~~~~~~~(旁边众,面都没有露,不知道有嘛好庆祝的……)so,不管怎么样,小明日童鞋在娘的肚子里面的意思是,亲们,喜欢我的请收藏吧~~~~~~~~~




☆、谏城主枭雄莫留 失爱子痛彻心扉


司马逸的三位兄长皆是将凌莫羽引为上宾,时常过府畅谈,或把酒言欢,或以武会友;有甚者将其请到自己府里以家丁拟两军对垒之势,共商战事。皇甫忠更是时不时请其入宫,谈论古今贤王雅士,良臣名将。日子也过去得很快,据凌莫羽两父女来四方城也有近一月时间了。
自从上次和玉竹夫人谈话之后,凌真隐隐觉得境界有所松动,这几日有明显之势,于是凌莫羽携带凌真向四兄弟告辞,纷纷又是一番挽留。终是拗不过凌莫羽的说辞,一程程相送,最后终于送到了城门。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还是请留步吧。”凌莫羽很是无奈的看着送行的众人。
“凌兄真的要走,我家中那半本珍珑棋谱还没参详完全啊。”司马逸满是遗憾。
“是啊,凌兄弟,昨日行军演练之时你胜了我,我还没有扳回一城呢。”护城大将军上官云平身自负战术过人,行军布阵平身罕见敌手,没想到几次被凌莫羽奇袭成功,苦思了各种破敌之法,跃跃欲试。
“你我昨日论外家拳脚功夫也尚未分出胜负来,凌先生莫不是怕了?”欧阳飞鹰玩笑的用着激将法。
“大哥,凌先生也是家有要事。”皇甫忠怕凌莫羽恼怒,忙截住了欧阳飞鹰的话头。欧阳飞鹰向来自视甚高,少有服人,且性格霸道,凌莫羽也是个狂放不羁的人;两人常常产生口角之争。但过不了几天,两人一番拳脚笔划,又和好如初,勾肩搭背的谈天说地了。
凌莫羽看了看欧阳飞鹰的霸气外露,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说道:“欧阳兄说哪里的话。你我论外家功夫,常常输赢各半,这样一直比下去,也没有意思。不若我们各自分开修行一段时日,等各自有了新的心得体会,再聚首讨论,岂不快哉。”再回头看看一脸书生气息的皇甫忠又要表示挽留,意味深长的道,“且欧阳兄的内家功夫可还是略逊我一筹,昨日不是才有了新的领悟吗,今日就又要比画,难道是想有更多进展?可小心贪多不烂啊。”
又对上官、司马二人戏言,“此一别不知经年,全看欧阳兄的功力进展;二位的棋谱战局还是给我留些牵挂的好,要是我真正了无牵挂,再见岂不是真的不知何年何月了?”
几人听后纷纷哈哈大笑。笑罢,凌莫羽正色对皇甫忠说道:“昨日对城主所言,虽说论古,也是言今,我虽不才,也请城主多加思量。切莫不以为然。”又看着另外几人一脸不解,笑笑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各位后会有期了。”
说罢拉着凌真,运气而行,须臾之间,已不见踪迹。看的皇甫忠等人一脸惊诧,不禁暗叹,此人果然深不可测。欧阳飞鹰更是惊讶,暗自思索,觉得此人在比试之时恐怕是隐藏了不少实力,不由得暗自警醒。

凌莫羽带着凌真一路西行,凌真想到刚才种种,不由得好奇问自家爹爹到底和皇甫忠说了什么。凌莫羽沉默片刻,不答反问:“真儿觉得欧阳飞鹰如何?”
“机智敏捷,又桀骜不驯,若处乱世,必为枭雄。”凌真想了想,答道。
凌莫羽笑笑,说道,“连真儿也这样看。我近几日夜观星象,紫微暗弱,紫气西去。帝星边辅星渐亮,破军近中垣之枢,此乃帝星远去,篡位之兆。”他捋了捋鬓发,又道,“我本不欲插手世俗之事,但看到皇甫忠以孔丘仁义之道治国,是少有的仁君,不忍其就此陨落。犹豫多时,还是在昨日以汉之孟德论之,并也言明,今日欧阳必不弱古之阿瞒。”
“那皇甫城主怎么说?”凌真想了想今日的情景,觉得皇甫忠不像是对欧阳飞鹰产生了嫌隙的样子。
“皇甫忠宅心仁厚,觉得我是被前些时候传出的欧阳飞鹰勾结神月教的言论所迷惑,直言已查清乃是诬陷,对其深信不疑。欧阳飞鹰此人,不是能久居人下之人,就算这传言现今是假,日后未必不会成真。”凌莫羽叹了口气说道。“现今他们四人兄弟情深,我若一再进言,颇有挑拨之嫌。再者,我观欧阳飞鹰子嗣上颇有不顺,传承空虚乃上位者所不欲,也许能阻上他一阻。也就没有再继续劝说下去了。”
凌真想了想,还是问道,“我也觉得欧阳夫人这胎有些艰难,莫不是有什么变故?”
“我于医术也只是广闻,并未精专,及不上你掌门师伯,怕是你应师兄也要比我好些。且欧阳夫人是深宅妇人,也只是见过几面,并未全行望闻问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说得上来。”凌莫羽不在意的说。
“可是欧阳夫人对自己的孩子期盼非常啊。”凌真不由得面露急色。
凌莫羽看看凌真着急的神色,不由得心里暗自好笑,真儿可是少于将着急显露于外。掐指演算一番,突觉心头一阵恍惚,正色对凌真说:“真儿,你要明白,天道无情,并不是人人期盼皆可成真。梦想成真所含的声势气运包罗万象,实在不是强求可得。此事以爹爹之能也只能推知一二,恐怕冥冥之中自有深意,真儿还是不要太过追究此事为好。”
凌真默了默,不由想起玉竹夫人当日对自己的孩子的殷殷期盼,自己也是从中获益,境界才有突破之望,暗想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不好才是。

凌真父女向着天山进发,也不甚着急,一路游山玩水,也不易乐乎;凌莫羽为了增长女儿的见闻,时不时带着女儿走偏僻小道,指点各种罕见的事物。等到了边疆老人的药谷,已是小半个月过去了。又逗留了几日,让边疆老人给凌真诊过脉后,见其寒气微微有发作的势头,且凌真炼气期突破感越加明显,才准备等稳住寒气发作的势头后,带着女儿赶回天山筑基。

这日突然听闻窗外有鸽子的嘀咕声,凌真好奇的推开窗,看见一地白雪之上,边疆老人抱着一只灰鸽。听见开窗的声音,他转过头来,看见是她,笑笑道:“小师姑见笑了,这是我养的信鸽,常常于我传递一些消息,让我不至于闭目塞听。”
凌真点点头,随口问道:“哪里来的消息?”
边疆老人将信鸽放进笼子,展开手中的小纸条看了看,答道:“是四方城来的。”
凌真从小出生在山上,从未涉足尘世,在外面待得最久的地方就是四方城,不由得对此地来的消息有几分上心,逐问道:“什么事?”
“说是四方城副城主欧阳飞鹰妻子前几日生产,遇上难产,三天三夜后好不容易诞下一子,却是死胎。”边疆老人说道,“欧阳飞鹰年过四十,膝下一直空缺。今夫人有孕,本是喜出望外,不想却是如此结果。据说其夫人因悲伤过度,已经卧病在床了。”
凌真听后,大吃一惊。想起月前在司马府做客种种,不由得黯然,玉竹夫人恐怕真的是伤心欲绝了。当日她还说道希望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可惜天不从人愿。爹爹又不愿自己插手此事,而且自己筑基在即,分/身乏术。只盼她不要因为伤心过度,一病不起才是。

翌日,凌真父女两准备启程回天山,飞剑之上,凌真拉着父亲的衣角,皱了皱眉头,还是对边疆老人说道:“我和欧阳夫人也算有些交情,如今我境界能够有所突破,也多有她的缘故。今次她因痛失爱子,卧病在床……”凌真看看了父亲,发现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继续道:“你若得空,去看看她到底如何,若是病情能得缓和,需要什么样的药材,你只管到天山上来拿。”
顿了顿,又说道:“我知道你是外门弟子,不能随意进出天山,这是我特制的玉符,能凭借我的气息找到我。你且收着,得了消息立马来让它来告诉我。”说着,又传了几句口诀给边疆老人。边疆老人默念了几遍,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可一定要去啊,情况明了以后速速告诉我啊。”凌真不放心的再次嘱咐道。
边疆老人笑笑,心想再是辈分高也还是个孩子,遇到自己上心的事情,总是忐忑。安慰道:“小师姑放心,我一定会去的,只要欧阳夫人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竭尽全力医治她。莫非小师姑是不放心我的医术?”
凌真赧然,也觉得自己啰嗦了,赶紧摇摇头说:“当然不是,你的医术连应师兄都称道的,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凌莫羽一边听女儿讲话,一边暗自思索。当日的掐算,分明表示玉竹夫人的孩子命带贵气,只是被破军之气所压,是英年早逝之兆;但也不该是出生既亡,难道中间有什么变故?再思及当日的一阵恍惚,模糊觉得此事和自己有些牵扯。凌真境界松动,和这个孩子的母亲有很大因由,如果和自己有所牵连,必然是因为凌真。修真之人最是重视因果,若能偿还这一恩情因缘,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也不阻止凌真。见凌真交代完毕,便催动内息,御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凌爸爸掐指一算,好有气魄~~~~~~~有木有,哎……我就是对老男银有深深的爱啊……




☆、冲大道道基得筑 倔凌真暗埋心魔


天山山脉广阔,将西域分割开来。天山以南乃昆仑地界,而北边则是阿尔泰一脉,有游牧民族盘横其下。
自迪化向南,延一路时宽时窄的谷地。溯源而上,先是博格达山峰撞进眼帘,接着一片绿草如茵、野花似锦;紧随其后的是挺拔云杉、苍翠塔松,漫山遍岭,遮天蔽日;在这终年白雪的群山之间可谓难得一见的奇景。沿着深而狭窄的石峡,爬上高达数百丈的天然石阶,晶莹如玉的湖泊显现眼前;便是群山环抱中的天山天池。 天池之水清澈如镜,仿佛能倒映世间万物,被隐宗门人戏称为“天山明珠”。

凌真自三年前道心渐进之后,回到天山,便步入天池中环水而坐,以天山明珠之灵动,冲击大道。所获时多时少,凌真一直也能不骄不躁,沉稳渐进。近日来更时时有感筑基在望,却均不能成功。凌真多少有些气馁。但思及日来梦中频繁显现的母亲姿容,五官并不清楚,但觉得神似当日的玉竹夫人。殷殷期盼之语,时时在耳边回荡,凌真不免振作精神,仍旧慢慢寻求契机。凌莫羽则于天池边结庐而居,时刻为女儿保航护法,见女儿迟迟没有进展,不免也有些担心。

忽一夜,一道紫光自北斗而下,由西向东,直冲世俗而去。其颜色耀眼无双,越天山高空时映得天池之水也泛出紫光灼灼。凌真于天池之内,心神均被其牵动,不免得感觉体内气息磅礴,激荡不已。凌真心下明白,契机已至,强压下异象所带来的诧异,心神守一,竭力使灵台清明。气息运转数个小周天后,渐渐闭目入定。至深忽见微光闪耀,慢慢增强,最后圆满如月中天,竟是光听息静,能得内视。
凌真明白筑基成功,缓缓睁开眼睛。纵身一跳,从百丈深池之中轻易跃出,顿觉以往躯体沉重之感消失,轻盈如蝶。
凌莫羽本就守在一边,天现异象之时出屋查看,见天池异动,便知道女儿筑基到了关键时刻。静候多时,见女儿从天池之中飞身跃出,赶紧上前查看。见得女儿性光圆满,已能听息内视;眉间一粒朱砂耀眼,乃是筑基成功的标志。心下大喜,多日的担忧一扫而空。
凌真见到父亲,也很是欢喜;不免向父亲袒露多日的心得体会。凌莫羽听得凌真竟然在梦中见到母亲的模样,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凌真一时兴奋不已,并未注意到凌莫羽的神情。
凌莫羽将一片玉符递给凌真,看着凌真微楞的神情,笑道,“真是个孩子,当日你离去之时,再三叮嘱边疆要将欧阳夫人的情况告知于你。现下忘了?”
凌真连忙回神,笑着说,“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想三年都一直没有消息,怎么现下我一出关,消息就来了?”凌真见到那片就已经猜到是边疆老人递来的消息,只是突地想起梦中神似玉竹夫人的生生母亲,一时才愣了神。再想到激励鞭策的耳语,一时间心情大好,神色也放开来。
“谁说当日没有消息,当日你入天池不久,消息就来了,我怕影响你的修行,且此事边疆自己能够处理,我也就没有告知你。”凌莫羽看着女儿的笑颜道。
“那欧阳夫人的病是大好了?”凌真正色问道。
“恩,欧阳夫人的病是好了,不过不是边疆医治的。仿佛是在边疆还未到四方城时,你应师兄带着你师嫂游历到那里,你师嫂对欧阳夫人动了恻隐之心,让你应师兄出手相助的。”凌莫羽回忆了一下玉符上的消息。“你应师兄医治完毕后就带着你师嫂不知道上哪里去了,连边疆的药谷也没去。”凌莫羽知道凌真和应观潮的夫人月明间一向亲近,多提了一句。
凌真小时候体弱,凌莫羽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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