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真的假的。”克洛睁大双眼。
“真的。”黎恩点头。
“呃，那你要用了这个，我岂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克洛抓头。
“没错。”黎恩继续点头。
至宝碎片之间的联动一直是塞蕾丝蒂的研究课题，只是因为系统与运转机制不同迟迟没有进展，一直到几天前的克州之行，收集了“神机”接受至宝灵力的资料，塞蕾丝蒂才找到了对接的方法。
考虑到“巨硕之力”体系的特殊性，黎恩不敢冒然混入其他至宝的碎片，这才没有在于克洛的对决中用上这种手段，不然黎恩绝不会打得这么艰苦，完全可以不计消耗地开大开大再开打耗死克洛。
“呃…要不要承认得这么爽快，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克洛抓头抓得更厉害了。
“废话，是你先问我的。”黎恩翻了个白眼，顺带把留出的鼻血给倒了回去。
克洛也开始翻白眼，两人对飚白眼。
“你们够了啊，赶紧给我滚过去把骑神收拾了。”——by以莎拉为首的vii班的其他人。
“哦，瑟蕾奴，我们上。”黎恩一把抱起瑟蕾奴，走向停靠在喷泉一侧的瓦利玛。
“古力亚诺斯，我们也上。”克洛对着古力亚诺斯招招手。
“克洛…”薇塔拉住了克洛的手，面带忧虑。
“没事的，薇塔，我很快回来。”克洛反手握了下薇塔的手，和降落在头顶的古力亚诺斯一起跑向喷泉的另一边。
莉安娜望着化作光球的两人与两只使魔，满脸疑惑。“不是该有由我来解决《绯红魔王》吗？”
“你是最后的保障，不到最后时刻，不会轻易动用。”肯帕雷拉低声道，“《盟主》有预言，计划可能还会有其他的变故。”
“其他的变故？”莉安娜英气的眉毛微微一皱。
“具体是什么，《盟主》没有说，只是让我们随机应变。”肯帕雷拉又露出那种雌雄莫辩的笑容，“还有，就是让我们相信黎恩，他会帮我们的。”
“明白了，一切遵从《盟主》的意志。”莉安娜微微低头，以示恭敬。
就在两人小声交流之时，黎恩和克洛已经完成了骑神的启动，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arcus》启动，《战术链接》接续！”
“接续完成，链接稳定，link等级7。”
“上次进行战术链接还是旧校舍最终试炼的时候吧。”
“是啊，一转眼1204年都快过去了，没想到还有再和你并肩作战的一天。”
“我倒是早就知道了。”
“因为看到了因果线？”
“有这部分原因，更多的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啊，确实。”
“克洛，你没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吧。”
“那什么flag的事情？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把它给拔了。”
“……克洛。”
“好吧，好吧，是奥尔迪涅被《绯红魔王》一尾巴穿心的事，我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呵呵，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有尾巴，真的能戳死人。”
“那你还笑得出来？”黎恩没好气道。
“不笑难道还哭吗？”这是安洁莉卡当年对空洞一般的克洛说的话，现在他用来反问黎恩，“既然知道了，我自然会有所防备，放心吧，我不会给他机会。再说了，不还有你呢吗？难道你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
“你啊…”黎恩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两个目标，搞定它，平安回去。”
“哦！”
“黎恩·舒华泽，瓦利玛，出击！”
“克洛·安布斯特，奥尔迪涅，出击！”
995。第995章 基友无双·剑圣之威
空间变换，瓦利玛与奥尔迪涅出现在战场之上。
凯恩见状疯狂大笑：“终于肯出来了吗？恼人的老鼠们！我还以为你们会继续躲在旁边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吗？”黎恩嗤笑道，“对付你个渣渣还要装神弄鬼？刚才只是有点事情要处理没那闲工夫搭理你，所以搞点东西陪你玩玩。啧啧，这点小场面就把你逼得狼狈不堪，你所谋求的《绯红魔王》也不怎么样嘛。”
“你嘴硬也就剩现在了，等我把你踩在脚下的时候，希望你也能这么说。”凯恩同样嗤笑一声。
“放心，你没机会的，因为在那之前，我会彻底击碎你的妄想。”
凯恩不再理会黎恩的挑衅，转向克洛：“《苍之骑士》，你是要背叛我吗？背叛你的资助人，帮助你完成复仇的人？”
“……凯恩公爵，三年的照顾，感激不尽。不过这一次，你闹得太过火了。”克洛的声音渐渐转冷，“不仅违背了和结社的契约，更想要将整个帝都毁灭，抱歉了，这次我要阻止你。”
“哼，区区庶民而已，不过就是野草，杀多少，过不了多久就会又冒出来。”自以为无人可敌的凯恩终于露出本性，“能成为我霸道的基石，他们应该感到荣幸。”
“我也是平民出身——就让我这块基石狠狠绊你一下，让你摔得鼻青脸肿。”凯恩自以为是的话，打消了克洛心中仅存的好感与愧疚，“这场内战也该到终结的时候了。”
“是该终结了，以你们的死，以我登基为帝为终结——”说话间，《绯红魔王》扬起手，背后浮现出数十件的武器，“去死吧，不识时务的《灰之骑士》与《苍之骑士》，巨大骑士只要有‘绯’一个就够了。”
手臂挥下，各种武器在空中疾飞。
“黎恩玩剩下的。”
如雨般的武器迫近，克洛毫不慌张，视网膜上出现复数个光标，锁定越来越近的武器。
下一秒，奥尔迪涅枪出如风，在一秒不到的时间中打出一轮子弹风暴，与“魔王之财宝”相互抵消。
“看能撑到什么时候！”凯恩怒哼一声，加大了武器的输出量，势要将奥尔迪涅打成筛子。
“到你死为止！”密密麻麻的光束从天而降，构建出一座牢笼，凯恩的第二轮武器齐射还未发动，就被打回附属空间——黎恩出手，浮游炮散射。
塞蕾丝蒂掌控的《影之国》和琪雅张开的领域有很多类似的特性，比如实时监控领域内的风吹草动，比如可以自由改变领域的环境，当然也包括了灵力的供给。
换句话说，有了塞蕾丝蒂的支援，瓦利玛的浮游炮也好，奥尔迪涅的双枪也罢，都拥有着打不完的弹药，可以随意挥霍，而浮游炮和双枪的材质也赋予了它们长时间连射，不用担心枪管过热，灵力机关过载。
接下来的几分钟，双方一直在对射。
一边是占据数量优势的可回收型千种武器，一边是战局性能与技巧优势的双枪加八门浮游炮，两边斗得旗鼓相当。
灵力集束，实体武器，交互碰撞，迸发出上百多绚烂的“烟花”，红、黑、蓝、金，四中灵力弥漫出的光雾彻底遮蔽了整个战场。
忽然，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如同一道闪电刺破光雾，裹挟着骇人的杀机自《绯红魔王》身后突出，斩舰刀至。
黎恩不是克洛这样的远有狙击枪，中有手枪，近战有双头剑的泛用性，无论入圣与否，他擅长的始终是近战。
浮游炮只是牵制，杀招是来自斩舰刀。
超凡入圣，又动了杀机的黎恩，出手毫不容情，直刺《绯红魔王》的胸口。
凯恩已经通过和《绯红魔王》的链接察觉到了，只是瓦利玛的速度太快，他只能以魔剑·始源之父勉强一挡，凌厉无匹的刀光就将魔王周围的灵力场摧破。
凯恩大吃一惊，接着就觉得小腹一痛，瓦利玛一条腿踩在《绯红魔王》的肚子上，猛然爆发出的强大力量毫无悬念地将后者踢飞。
等到凯恩回过神来时，《绯红魔王》已经在地上滑行了上百亚矩。
一次闪身，一次出刀，一次踢腿，都是每一个武者入门的基础动作，连招式都谈不上。可就是这最基本的动作，却把占据性能优势的《绯红魔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就是将第七型·无提升至免许皆传之境的《八叶一刀流》，这就是成就《剑圣》的黎恩的实力。
掌握了“理”，领悟了“道”，明了了事物“本质”的黎恩，彻底不受招式所限，甚至不受《八叶一刀流》所限。
在他手中普普通通的一记劈斩，可以带上任何他所知道的技巧与武学精义，只要这样能够打败敌人。在他手中，任何动作都蕴含着无穷的变化，都可以成为杀招。
以有法为无法，万法皆为招，万法皆无招，有招无招存乎一心。
化无限为有限，力量无限，人生有限，发觉己身极限，进而超越极限。
这就是黎恩的“理”，黎恩的“无”，黎恩的“武道”。
一招将《绯红魔王》击飞，黎恩并不满足，瓦利玛散发的气势越发凌厉，凌厉到了脚下的地面都承受不住，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气势达到最顶点之时，斩舰刀对着《绯红魔王》遥遥挥落，依旧是平平无奇的一式斩击，每一位剑士都能挥出的斩击。
凯恩心中心惊肉跳的感觉更重，连忙取出一面比《绯红魔王》身体还要巨大的塔盾，希望用它来抵挡瓦利玛的攻击。
刀落。
无数由灵力凝结成的刀气就像闪电刹那穿过空间，在《绯红魔王》身前绽放、肆虐。
不知由何种材质打造的塔盾被这一刀打出了上百道豁口，仿佛随时可能破碎，但它终究还是没有碎，挡住了黎恩的这威力惊人百斩入一刀。
就在凯恩抹了把额头上的血水和冷汗，庆幸自己劫后余生之际。
他听到了一声闷响。
996。第996章 基友无双·全力全开
沉闷的，如同被某种东西阻隔，却又无法完全阻挡的响声，好似远在天边的雷声，又似是很多年不曾敲响的老旧皮鼓。
几乎是闷响传来的同一时间，凯恩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本人与《绯红魔王》的肩部炸开一朵血花——凯恩的是货真价实的鲜血飞溅，《绯红魔王》则是由流淌着的熔岩一般的红色灵脉炸开的“血花”。
顺着血花绽放的方向望去，苍蓝的骑神蹲坐在视野的尽头，手中端着黑色的狙击枪，枪口灵力汇聚——正是克洛的狙击。
在黎恩大发神威的时候，他也没有闲着，他知道自己打近战自己很难跟上超凡入圣的黎恩的节奏，所以他选择了潜伏起来，用这种方式贡献自己的力量。
身为一名王牌狙击手，克洛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瓦利玛急进时没有，《绯红魔王》被打得倒飞时也没有，直到凯恩用盾牌好不容易挡下黎恩的攻击，心神松懈，《绯红魔王》的防备为之一缓时，他才打出了准备多时的一枪。
经过长时间准备，高度浓缩的灵力穿甲弹以音速出膛，毫无悬念地命中了《绯红魔王》的肩膀——与黎恩不同，克洛还感念着凯恩三年间的资助之恩，不忍心下杀手。
“投降吧，凯恩公爵，你没有胜算。”克洛好言相劝。
回答克洛的是《绯之魔王》的咆哮，没有任何理智，纯粹的破坏冲动的咆哮，宛如一只刚刚苏醒的太古凶兽，要将周围的一切全部吞噬。
魔王左爪一撕一拉，一道肉眼可见的剧烈震荡自爪心放射而出，为满目疮痍的战场增添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这道“伤痕”绵延近千亚矩，这种最纯粹的破坏力境界高如黎恩也不敢硬拼，只能放弃追击，升空闪避。
趁着这个空档，《绯红魔王》伸出右抓，两道粗如儿臂的黑色锁链破空，如同两条灵蛇射向克洛，其上流溢出的黑色瘴气连奥尔迪涅的灵力子弹都能吞噬。
“这是…”试探性的开了几枪无果，克洛果断撤退，同时和黎恩在《战术链接》中交流。
“好像有点不太对，这不是凯恩的风格。”
“嗯，动作变干净了，也少了点人味…有没有觉得它很像魔兽？”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只见《绯红魔王》四肢着地，狰狞的尾部左右摇摆，好似一只致命的毒蝎。漆黑如墨的瘴气充斥着方圆近百亚矩的空间，令人心惊胆战。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黎恩和克洛不敢冒进，只好用远程手段逐步试探。
“克洛，你读过《黑色史书》没？”
“嗯，薇塔给我看过拓本。”
“还记得《绯之骑神》是怎么变成《绯红魔王》的吗？”
“《暗黑龙》零之阔步者的污血污染。”
“当年这家伙曾把帝都变为不死者之城，逼得皇室不得不迁往圣特亚克，最终死在《绯之骑神》手中，尸骨掩埋于帝都地下，直到几个月前被《降魔笛》唤醒，又被我们拆掉，看出点什么来没？”
“差距，差距太大了，一个是和骑神同等级的邪龙，一个只算是稍微强一点的领主级邪龙。这种级别的魔兽就算过了一千年，也不该差这么多…你的意思是，现在是邪龙的意志在主导？”
“也许是邪龙与骑神两者的意志混合而成的新意志。”
“都一样，骑神的主观性很弱，融合也是《暗黑龙》的意志占上风。对，这样就说得通了，凯恩知道自己不懂战斗，所以将主导交给了《绯红魔王》本身。”
“也有可能是被动的，比如昏迷或者陷入狂乱。”
“试一试就知道了。”克洛撤到《绯红魔王》的肆虐区外，再次架起狙击枪，“帮我创造一个机会。”
“没问题，我也大致把握到瘴气场的强度了。”黎恩收慑心神，集中精力。
瓦利玛高举斩舰刀，八门浮游炮从四面八方回归，绕着斩舰刀的刀身的部位快速旋转。
如同恒河之沙般的灵力自浮游炮的喷射口流溢而出，注入刀锷中央那颗纯度达到百分百的塞姆利亚石结晶之中，再由结晶向刀刃蔓延。
“瑟蕾奴，fullbuster！”
“呼喵~~~”在瑟蕾奴“气势十足”的嚎叫声中，瓦利玛的推进翼喷出两道炫目的粒子流，从那道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巨大身影前，一闪而过。
“斩舰刀·一文字斩！”
将“无”之理与灵力倾注在刀锋的倾力一斩，如同书法中挥毫写就的一横。
自《绯红魔王》铺开的“黑色宣纸”的一端起笔，到另一端收笔，一气呵成。
源自灵魂的光辉，源于“理”的力量将宣纸一分为二，露出其中的不详身影。
“克洛！”
“哦，targetlock——shoot！！！”苍蓝的灵子集束横贯半个战场，瞬间洞穿了《绯红魔王》的前爪。
“嗷嗷嗷嗷嗷~~~~~~”魔王仰天嘶吼，投射出一波“魔王之财宝”，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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