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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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妖孽-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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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钉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俺知道乃们都不喜欢老曲,哼!傲娇状离去。。。。。。




第 19 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然发现这文最后是个悲剧,所以不想看悲剧的人,现在可以弃坑了。等着看下一部《明月出天山》就行了,主角依旧是小月。

但如果坚持要看下去的人,那就不准谴责我,不准谴责我,以上重复N遍,顶西瓜皮遁走。

不过这个文死人死得真是痛快啊,一个接一个的,哈哈哈,满足了俺变态的心理。。。。。。
叶七斜睨他一眼,眼中是万般的不屑:“虽然你拿萧公子胁迫我,但我叶七素来言出必行。去吧,去他手中把解药拿过来,你就可以走了。别磨蹭,我一直在等着给他上刑。”
孙寿一步步走向曲离殇,却是举步维艰,待走到曲离殇脸前,他顿住,伸手,似乎要去曲离殇的右手中拿那瓶解药,却突然之间拔剑出鞘,运剑如风,“唰唰唰唰”四剑,竟在刹那间斩断了四根铁钉,接着一把揽住了曲离殇的腰,反身就要逃出。沈大沈二身形一晃,同时持刀扑了过来,却听孙寿一声闷哼,和曲离殇两人飞起跌出去四五丈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几下惊变如电光火石般快捷无伦,萧谏站在叶七公子的身后,看着叶七的长发衣衫在微微地抖动,才知道他适才用大地衍生功竟在刹那间重创了孙寿。他从前对此功久闻大名,未曾得见,只听说通过脚下的大地便可发功,神不知鬼不觉地伤人于无形中,今日的见,果然名不虚传。待见孙寿和曲离殇摔在地下,狼狈不堪,孙寿脸色惨白,唇角的鲜血慢慢溢了出来。萧谏一急之下,伸手从后面搂住了叶七的腰,哀求道:“七哥哥,他们看起来很可怜,你饶了他们好不好?”一边在他身后给孙寿递眼色让他快逃。
孙寿抱着曲离殇挣扎起来,就要夺门而出,却被沈大沈二堵住了门口,叶七道:“孙寿,我已给你机会让你走,如此看来,你是不想走,枉这位萧公子费尽心机和你演了一出戏,那么你就留下吧。”

萧谏目瞪口呆,原来叶七对自己的伎俩洞若观火,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哀求道:“七哥哥,求求你啦,你放过他们吧!”
叶七道:“萧谏,你再胡闹,我告你爷爷去!”萧谏撒娇道:“嗯,不!”这边他和叶七痴缠不休,那边孙寿已经和沈大沈二乒乒乓乓动起手来。
孙寿平日里最多和沈大打个平手,如今他两人齐上,而自己手中抱着曲离殇,分明就是待宰的羔羊。但他拼了命运剑如风,沈大沈二一时近身不得,孙寿试了几次想借机逃出去,却被沈大沈二的两道刀光逼得上不来气,交手十余招,忽然一个疏忽,左臂上中了沈大一刀,他臂上剧痛,竟控制不住把曲离殇甩了出去,孙寿大惊,不及多想,直接扑了过去要抱他起来,沈大沈二两道淡青色的刀光直斩他后心而去,竟如附骨之疽,不离不弃,孙寿听到风声,知道躲不及了,只得纵身伏在了曲离殇的身上,就在这刹那间,伤重的曲离殇忽然伸手抱住了他,重伤之下身手仍是利索无比,一个翻滚把孙寿推了出去,两把刀却同时斩在了他的后背上,登时透胸而过,鲜血四溅。

萧谏惊得“啊”一声长叫,凄厉无比, 叶七不动声色地回头斜睨了他一眼,见他脸色苍白,满眼惊恐,萧太师这个唯一的孙子千娇百贵,在东齐的京都金陵早已闻名遐迩,若真吓着他,到不好办了,却不知这小子是否在装模作样。无奈之下,只得到:“沈大,先住手。”
实则萧谏这次是真吓呆了,他从小到大金尊玉贵,竟是没有看到过这么惨烈的景象。待见孙寿再一次扑到了曲离殇的身上,手足无措,悲不能抑,萧谏原也是至情至性的性子,跟着就潸然泪下,却不知自己为何这般伤痛难禁。
孙寿伸手想去捂曲离殇的伤口,却哆哆嗦嗦不知从何处下手,曲离殇勉强对着孙寿笑了一笑,道:“孙寿,七公子答应你走,你就……赶快走。”颤颤抖抖硬撑着扳住了他的颈项,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个书册我交给总门主了,我告诉他了,可我后悔了,才去给你拿解药。孙寿, 颜淮月处境堪忧,你快去蜀中……这是解药……”将那瓶得来不易的解药塞到孙寿手中,道:“连吃七天,就可彻底解毒。我真对不起你……我没帮上你……书册还被拿走了……你走吧,终不成我死了……你也没走掉,你快走!”

孙寿泪流满面,哽咽不能语,忽然俯身,重重地吻住了他的嘴唇,乌黑的长发乱纷纷垂在曲离殇身上,沾染的满是鲜血,两人的血和泪交融在一处,这般相濡以沫的十二年,有多少次生死与共,又有多少次互相利用,共同在这艰险的虎狼环伺之地挣扎着活下来,究竟爱有几分,情又有几分?是与非,对与错,到此都烟消云散。至此生离死别之时,却有谁知晓个中滋味?
萧谏在叶七的身后跟着呜咽,竟不知世间事伤痛至此,纵使不关己,也可跟着伤心断肠,眼泪染得叶七身后衣衫湿了一片,叶七僵住身子动弹不得,由得他抱着。
孙寿慢慢抬头,唇上脸上沾的都是曲离殇的血,他看着曲离殇渐渐渐渐涣散的眼神,柔声道:“离殇,你多给了我十二年时间。我平常埋怨你,都是在气你,逗你,实则我心里不怪你。你一直问我本名叫什么,我不肯告诉你,是怕世人得知,羞辱我孙家门楣。我原名孙疏华。我听你的话,我走了。”慢慢起身,如一抹孤魂野鬼,飘飘荡荡地走出了小雪堂,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萧谏泪水涟涟地看着他孤寂萧瑟的背影,竟是半天收拾不住眼泪,叶七停了片刻,道:“你哭够了没有?”
萧谏哽咽道:“没有!吓死我了,我不看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去,现在就要回去!”
叶七道:“好,沈大,送少爷回京师。”
萧谏道:“我不要他送,我自己回去!”掩面飞身奔出,匆匆收拾了一下,找到自己的坐骑,一骑扬尘,直奔京师而去。

十三旗的总门主听了曲离殇的告密,难得地认真起来,招来了叶七公子,研究了那本曲离殇交上来的书册后,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王君临道:“事关重大,立即写密函给萧太师和梁飞将军送去。待两人看过后,密函要当场销毁,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缓缓站起身来,慢慢踱到窗边,俯瞰窗外,窗外青山如障,连绵不绝:“ 颜淮月,你说他叫颜淮月?他的原名应该是高淮。这孩子在江湖上流落十年,竟然不死,估计又是那位龙骧将军谢昭然和江南五大堂的功劳了,竟然能保他到现在!可恶的江南五大堂,早晚要有正面交锋的一天!”他忽然回身,看着叶七道:“你说呢?”
叶七沉吟片刻后道:“我刚才去印花楼看了,龙骧将军和无为门王指儿关系匪浅,而颜淮月正是王指儿唯一的亲传弟子,侯老七原名侯天翔,如今更名改姓了,和桃夭的师父鬼见愁林寒汀,姚蜘蛛,均来自江南五大堂,而钟小塔,原名钟若塔,本就是龙骧将军的副将。”王君临忽然一摆手,不让他说下去,问道:“此事还有谁知道?曲离殇和孙寿吗?”

叶七道:“曲离殇死了。萧谏从中作梗,逼得我答应孙寿让他出总坛,去蜀中了。”
王君临道:“灭口!让白旗门去追孙寿,就地诛杀,顺便接了蜀中的营生。至于颜淮月,还要看萧太师的意思,就暂缓,等回信。” 
他忽然叹了口气,道:“事情麻烦了,叶七,为什么这几个人竟然在蜀中躲了这么长时间我等没有发现呢?”
叶七道:“无为二字,出自道德经。兵强则灭,木强则折,他们学得很透彻,所以装废物。”

他忽然抬头看着王君临,缓缓地道:“孙寿临走前和曲离殇说他原名孙疏华,我听见了。我适才顺带查了。南楚丞相孙怡唯一的儿子就叫孙疏华,金陵城破时失踪。”
王君临唇角微微一翘,片刻后道:“小寿外媚而内刚,有仇必报,这两年可是害了我不少人。原来竟是孙怡的儿子吗?怪不得!真的不能留了,杀了吧。”
南楚的国都金陵十余年前被东齐煦文帝御驾亲征兵临城下,危急万分,朝中大臣纷纷劝南楚皇帝出城投降,当时力主守城拒敌就是这位孙丞相。虽是一介读书人,却在朝堂上舌战群臣,使当时的南楚皇帝玉暧下定了抗敌的决心,得到皇帝的支持后,甲胄在身,带着兵将亲自上了城头,夜以继日浴血奋战,却在援兵即将到来之时,被朝中的叛臣带人悄悄打开了城门。
孙怡一看大势已去,在东齐兵马入城之时横剑自刎,在南楚落得个忠烈之命,但孙家满门在城破的一片混乱中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纵是忠良又如何?纵是为国捐躯又如何?事过情迁,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南楚的百姓在东齐的辖制下依旧能安居乐业,生死轮回,谁还会在乎十余年前的一场旧事?

孙寿一骑扬尘,奔往蜀中,没多久就发现十三旗中行踪最为诡异的白旗门从后面缀上了自己,他心中暗暗叫苦,白旗门的大当家白欢魂在是三个大当家中武功最为怪异高强,况且带了属下倾巢而出,自己除了逃命,别无他法。一时间他便想改道别处,省的把他们带到蜀中去,但想起颜淮月那个傻子,必定日日站在那棵树下痴痴地等,自己一天不去,他就会等一天,一年不去,他就会等一年。想至此,不由一声长叹,在路上开始想法子和白欢魂兜圈子,但白欢魂同样的阴险狡诈,孙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甩开他,不出两天,他必定又阴魂不散缀了上来,就这样转来转去,却也离蜀中越来越近了。

蜀中的颜淮月却在落花寨外大路边,目送着落花寨的苗人拖儿携女,告别了几十年的家园,准备往苗疆迁移。
茅山刀和侯老七自在一边叙话,茅岩却拉住了颜淮月不放,茅岩道:“小月,你们跟我们一起走吧,这地方不能留了,等十三旗再派遣人过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颜淮月摇头:“不,我要在这里等人。茅岩大哥,你果然舍不得这个地方吗?”
茅岩道:“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这就是我的家乡,至于遥远的苗疆,我只去过一次,毛毛连一次都没有去过,怎么能称得上家呢?我们当然很不想去,可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啊!”颜淮月放眼看去,见诸多苗人均是两眼含泪有不舍之状,却还是听从茅山刀的指令迁移了。

等寨子中的人悉数出来,茅山刀便命人点火,把落花寨付之一炬,滚滚浓烟烈焰中他带着儿子姑娘和众人一一道别,然后黯然离去,渐行渐远。
余人也还罢了,钟小塔看着毛毛姑娘窈窕的背影,竟是失魂落魄,怅然无语,桃夭看出究竟,捅捅他的腰眼,打手势道:“追上去,入赘做女婿去!”
钟小塔满脸悲愤莫名之色,却是不言不动,待见一干人身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侯老七道:“走吧,都回三合镇去吧。”

颜淮月看看侯老七,道:“师父,我不回去,我还有事儿,你们先回去吧。”
侯老七细长的眸子眯着,瞅了他半晌,道:“过来!”颜淮月乖乖地跟他走到一边去,待行到无人处,侯老七道:“等孙寿吗?”
颜淮月低头不语,却是默认了,侯老七道:“小月,你每次去见孙寿,我都让钟小塔在后面悄悄跟着的。以他的脾气和出身,待你算是不错,可是他顶着那样一个名头,混在那十三旗中间,你打算如何和他相处下去呢?你还是放弃这个古怪的念头吧。”
颜淮月抬头道:“什么名头?不就是妖孽嘛!可我知道,实则他不是妖孽,从前的所作所为都是被迫无奈。师父,你相信我,我没有看错他,我要在这里等他,他答应我一个月内回来,他答应我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侯老七道:“师父不是不相信你,也相信那孙寿他不会对你怎么样,可是小月,你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至于缘由,你自己心里明白,要师父怎么说?”
颜淮月不语,片刻后道:“师父,这么多年了,我回不去了,我也不想回去了,我们就这样,不行吗?”
侯老七眼中精光一闪:“ 你这孩子这般固执,师父永远说不动你。你还是自己想想吧,想在这里等着,师父也拦不住你,我让小塔陪着你。”
颜淮月道:“不,不用,师父,我要自己等。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觉得……他快回来了。”

颜淮月坐在那棵树下,耐心地等了一天又一天,钟小塔就在不远处悄悄地看着他,颜淮月知道他在,却故作不知,直到这一天午后,颜淮月疲惫了,困了,靠着树昏昏欲睡,却有一匹白马忽然就到了脸前,他一惊之下,猛地站了起来。
颜淮月仰头看着马上的孙寿,一时间竟是恍惚如在梦里。
孙寿红衣在风中飘拂,看到痴痴相侯的颜淮月,忽然一笑,依旧是风姿嫣然,向着颜淮月伸出了一只手,道:“月月,上来!”颜淮月伸手搭在他手上,稍一用力,被孙寿提上了马背,坐在他身后,听他回头问道:“咱们去哪里,你说!”
颜淮月伸手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头发里,低声道:“我不知道,小塔在那边看着我呢!我这会儿,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就我们两个!”

孙寿轻笑道:“不想让黑大个儿看你我二人亲热对吗?”打马跑了出去,颜淮月思忖片刻,道:“我知道金沙江南岸的山里隐蔽处有一座屈大夫旧庙,久已人迹罕至,墙上的壁画精美非凡,我带你看看去。孙寿,十三旗那边怎么样?难为你没有?
孙寿道:“放心,我既然能回来,就是没问题。”
黄昏时刻,两人终于找到了那座供奉三闾大夫的旧庙,颜淮月翻身下马,孙寿斜眼看着他,却忽然脸色一沉,道:“颜淮月,你还傻站着干什么?我连着骑马跑了几千里地,这会儿腿都是木的,你要我如何下马?”
颜淮月微笑,眼中却泪光浮动,连忙抢了上去,两只手伸到他的肋下,把他小心翼翼地托下了马,孙寿果然站不住,就赖在了他的身上,颜淮月把他扛在肩上进入庙中,孙寿道:“赶紧找个干净一点的地方,让我好好歇一歇,累死我了!”

颜淮月把孙寿抱了进去,放下他来,接着脱了自己的外衣,铺在前人遗留下来一堆稻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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