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爷不知道吗,只不过,爷这么喜欢祈归,怎么可能委屈她做妾?与其做妾,还不如做个他身边的贴身丫头,走哪儿带哪儿。”
“奴婢出身,也只能做妾了,侧王妃肯定不行的。”
“别管了,做什么都好,只要爷跟祈归这样日日夜夜相守,唉,我看着都挺美,我忽然想把我家那几房妾给休了,这男人啊,有一个贴心的女人就够了。”
夜里,祈归与凌煦各自沐浴后,她从小间里穿着寝衣走出来,笑呵呵地爬上了凌煦的床。
凌煦揽过她的肩,又是一番激烈的拥吻。
两人娇喘连连,却都懂得适可而止,相安无事到天亮!
*
祈归睁开双眼的时候,凌煦已经换了衣裳进宫面圣了。
随他去的有玄星,因为玄星可以隐身提点他。
而祈归,凌煦每每想起初次带她入宫,她所遭受到的伤害跟委屈,便再也不想让她踏入宫闱一步了!
早起用了早膳,祈归闲来无事,便开始缠着玄日让他教自己读书写字。
她说,她自己世界的文字她都认得,偏偏不认得这里的,今后生存会有很多不便的地方。
玄日见她好学,便跟玄辰一起,搬了文房四宝什么的,在那棵百年樱花树下,取了一本较浅的诗词文集,从一首简单的诗开始叫祈归读书认字。
不得不说,祈归是真的很聪明的,一个上午学习下来,一整首诗里的每个字,她都认得,都会写会念,而且玄日要是在纸上随便单独挑出来一个,她都脱口而出且准确无误。
这样,徒弟聪明,师父教的也开心。
午膳的时候,管家来报,说是圣上留了王爷在宫里用膳,就不会来了。
于是,玄辰直接给祈归上了午膳,祈归大大咧咧笑着,跟几个哥哥们坐一桌,开开心心地吃着。
晌午时候,祈归正在梦想,睡得沉。
忽而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啃咬自己的嘴巴,她睁开眼一看,凌煦的俊脸近在咫尺,无比放大。
别过脑袋,她脸红一笑:“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凌煦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中午吃的好吗?”
“嗯。”祈归点点头:“哥哥们自然不会委屈了我的。我还学会认字了呢。”
凌煦看着她,目光一点点加深,忽而道:“蕊蕊~过两日便是太后寿辰,我早早去,晚宴后回来,你在揽樱阁好好等我,好吗?”
“为什么?”她不想跟他分开太久,在陌生的世界,风云变幻不过瞬息之间,任何短暂的分离,都可能有着无穷无尽的变数:“我不是你的贴身丫头吗,我跟着你还有王妃一起去不得了?”
凌煦瞥着她这张脸,叹了口气:“太后寿宴,你就算贴身伺候,也不能戴着面纱了。如果不戴,你这张脸必然会引起注意的,我不想听着人家不停跟我说要你。我要是护着你,说你是我的人,那么便是带着妾去参加太后的寿宴,这是大不敬!你若是在脸上抹了东西,扮丑了,参加太后寿宴,也是大不敬!蕊蕊,我不怕别的,就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我未必有能力真的保住你。你别忘了,对于这个世界,我虽是王爷,却也是对他感到陌生的。”
祈归咬咬唇,终于垂下了脑袋。
她承认,他说的那些,都是有道理的。
纠结了好一会儿,她道:“那……你那天要记得想我,不许跟王妃太亲近!不许沾花惹草!”
祈归说着说着,快哭了。
怎么办啊,这臭小子长得这么妖,这么招人,太后寿宴那天,肯定有不少名门对他投怀送抱的,她还不能在他身边看着他,他们之间还没有过那种关系,他又不小了,每次憋得很辛苦,她能感觉出来。
祈归这会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你要是被别的女人碰过了,我就不要你了!”
闻言,凌煦一愣,却又哭笑不得:“真是个小醋坛子!除了你,这个世界还能有谁有这个本事,把我给迷晕了?你找一个出来给我看看?”
正文 【1685】你拿什么保证?
祈归望着凌煦的眼,只觉得莹亮无比,噗嗤一笑,圈住他的脑袋,主动送上了香吻。
由于今日凌煦进宫面圣,再加上江南凤城的惨烈一战,所以之前京城对战王怪病缠身,命不久矣的谣言,就这样不攻自破了。
于是,该来的都跟着来了。
比如,前院的一位王妃,还有一位美人。
说起来,祈归到现在还恨得牙痒痒的,当玄日有些讪然地进来禀报,说是王爷之前从青楼里带回来的那位姑娘,说给王爷亲手包了馄饨,想邀王爷前去品尝。
凌煦一言不发,祈归的小手已经揪上了他的耳朵:“哼!之前你去青楼寻她,我在这里差点病死了,说什么我一睁开眼你都在,说什么绝对不会离开我,结果呢?结果你让我伤心难过!后来你还把她接府里来!”
“蕊蕊、蕊蕊,疼!”
“哼!后来你让我在院子里等你,害我一等一整夜,吹着冷风,坐着冰冷的石凳,你却好,你醉倒在美人香里,你根本乐不思蜀了!”
“蕊蕊~!你听我解释!”凌煦皱着眉毛,没想到这丫头吃起醋来一发狠,下手居然这么重!
屏风后,玄日有些哭笑不得。
一听这声音,就是王爷被祈归教训了,王爷是谁啊,那是驰骋沙场的枭雄,没想到回了家里床上一趟,也染上了惧内的毛病。
祈归眼眶一红,把手一松,背对着他:“你去吧!去吃你的馄饨吧!不要管我了,呜呜~”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
凌煦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道:“走,咱们一起去,一起去你就知道了。”
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坐起身,任由他的一双大手给她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又穿上鞋袜,搀着她下来。
两人从屏风后面出来,玄日摸了摸鼻子,继续讪然地说了一句:“爷,刚才我话说了一半,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
“那位姑娘亲手包了馄饨,可是王妃却是亲手包了饺子的。王妃这会儿也是眼巴巴地候在揽樱阁的门口,说什么都不愿离去呢。”
“……”
凌煦有些后怕地垂眸看了眼身侧的小丫头,就发现祈归嘟着嘴巴,眼神愤愤地瞪着他。
凌煦甚至能从她的眼神里感受到无数把看不见的小飞刀,直直往他的眼睛里扎了过来,真疼啊!
他一脸紧张地哄着她:“亲爱的,这个,不管我的事情。”
见状,玄日知趣地退到外面等着,还给他俩关上了门。
“我知道。”祈归垂下脑袋,有些难过地说着:“我知道王妃的事情跟你无关,也知道你没碰过她。不过她始终是你的王妃,你也不可能一直不碰她。”
“……”
“云赫,有句话我想要问你。”
忽而,屋子里的氛围变得紧张起来,也因为她忽而抬起了眸光,很认真地望着他,而让他感到了一丝郑重:“你问。”
他拉过她的双手,紧紧盯着。
这一刻,他看出来了,身在异世,她不但没有安全感,而且分外依赖他。他努力想要听清她的疑问,想要在第一时间给她最好的回答,打消她心头所有的疑虑,好好爱她。
祈归咬了咬唇,干脆把心里的疑虑一股脑儿说了:“万一咱们都回不去了,要怎么办?”
闻言,凌煦面色一白!
眼下,有了雪灵蛇,她的命没事了。
可是远在异世的小珠珠呢?她还苦苦等着呢,天凌也在苦苦等着呢!
“不会的,咱们一定可以回去的!”他郑重地点头,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
“你拿什么保证?”祈归歪着脑袋,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就凭你找一模一样的小鼎?还是凭你想着要自己造一个一模一样的小鼎?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单方面努力就会有结果!我想回家,你也想回家,咱们迫切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咱们想要不顾一切寻找回家路径的信念,也都是坚不可摧的!但是若我们拼尽一生也无法回去,我们要怎么办?”
“……”
“你可以留下做王爷,你可以如花美眷三妻四妾,我呢?你打算如何安置我?一辈子跟着你,做贴身丫鬟?看着你跟别的女人并肩而行?”
祈归不得不承认,这次太后寿宴的事情,有点刺激到她。
这是个阶级观念太过繁重的世界了!
“云赫,如果我们一辈子都要留在这个世界,那么,我就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跟你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不管是皇家聚会,或是面圣朝拜,各种有点规格的场面,陪在你身边与你并肩而行的人,只会是你的正妃!”
说完,祈归有些伤心地转过身,不看他。
“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我的心收不回来了。可是让我跟其他女人分享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都是从现代过来的,我从小受的教育跟这里也不同。我来之后的身份,就注定了我留下的结局!即便……即便你将来当了皇帝,我也是奴婢出身,即便你将来有心封我为后,满朝文武也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奴婢出身的人成为皇后!我跟你,结局注定凄惨!”
“你在说什么呢,越说越离谱了!”
凌煦从她身后将她抱的紧紧的,有些生气地轻咬了她的唇。
思量了一番,他道:“我们永不放弃回家的信念,这个世界于你于我都是一样的陌生,我无法预知我的未来,但是我清楚一件事,蕊蕊,遇见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真爱,所以将来的每一天,从这一刻开始,我绝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什么正妃,什么妾,你若是在意名分的话,我便携了你隐居山林好了,咱们一夫一妻,心心相惜地过一辈子,好不好?”
“真的?”她浅浅勾唇,说了那么多,等的不就是她这句话么!
他扳过她的身子,瞧见她眼里的期待与笑意,无奈叹气:“小妒妇,放心吧,今生唯你一人!即便是后日的太后寿宴,即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绝不与任何女子并肩而行,绝不让任何女子有机会接近我,就让玄星一路隐身帮你守着我。如此,可满意了?”
正文 【1686】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祈归眼里满是笑意盈盈,点点头:“好!”
凌煦抬手捏捏她的小鼻尖,心里暖着。
从来他都是别人不要的,不是说他不好,而是他之前的感情经历真的太过坎坷。而现在他觉得自己遇上了真爱,恰巧这个姑娘对他有着强烈的占有欲,这让非但不让他反感,甚至让他觉得惊喜与感动。
太多的感情澎湃在心头,他说不清楚太多,只能通过今后的漫漫人生路,用行动来证明一切。
因为王妃始终守在揽樱阁门口而不肯出去,凌煦也不愿意让祈归就这样出去给王妃撞见,更在明白了祈归也是会吃醋的情况下,想要避免大家见面的机会。
于是,他吩咐门口的玄日道:“把馄饨取来吧!就说本王今日乏了,歇下的早。”
“是。”
玄日离开之后,祈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拉着祈归在书桌前坐下,轻叹一声,跟她讲了前因后果。
祈归噗嗤一笑,根本没想到,她想象中被凌煦带回来的女人,居然会是皇帝南宫琰看上的,却迫于她的身份无法带入宫里,所以想要放在儿子的府里沉淀一段时间,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儿子收她为义妹,再带入宫中献给他。
“难怪这女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跟王妃叫板,原来她后台是当今圣上!”
祈归无语地摇着脑袋,笑着问:“那你明日进宫赴宴,可要带她?”
“嗯。”凌煦点点头:“她已经准备好了,练了舞了,明日我就以给皇奶奶助兴的名义,将她带去,今日皇帝还说了呢,要是皇奶奶看的高兴,问了起来,让我一定要说是我的义妹,再夸她一番,争取可以让她留在宫里,做个答应也是好的。”
“原来如此。”祈归点点头,隐约有些懂了。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呢?
右眼一直跳,该不会后日太后寿宴,有什么变故吧?
祈归闲来无事,便将上午认字的那首诗拿过,跟凌煦一起学了起来,她说,他应该挑灯夜战,比她学的勤才对。因为都还不知道要在这个世界逗留多久,他还经常进出朝堂,若是被人发现不识字,早晚会大祸临头的。
凌煦觉得有这么个贴心的女人陪在身边,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们将玄日唤进来,一起闷在书房学了一下午的字。
晚膳的时候,凌煦还交代说,以后每天晚上还要再学两个时辰,让玄日一定好好督促他。
玄日等人对凌煦的失忆症都感到有些奇怪。
因为他失忆,不认得人也就罢了,却连字、轻功什么的,都不记得了。
玄日每每给凌煦把脉,都觉得他四肢康健,头脑灵活,浑身上下除了肝火有点旺,并无不妥之处。不过,既然主子让教,他便用心教,只要他还是主子,只要他还是南宫焕。
太后寿宴前夕,祈归与凌煦坐在百年樱花树下对弈。
漫天飞舞的落英缤纷,清甜梦幻的樱花雨,美好的气息直接叫人的心都融化了。
想着明日这男人就要离开自己一整天,半夜才能回来,祈归心里总归不舍。两人在一起腻歪惯了,她凝视他的眼,今晚的棋,总是一步错,步步错。
凌煦难得地赢了棋局,却无奈地叹息:“有心事?”
祈归想了想,总觉得不放心:“那个跳舞的,明日跟你一起去,我不放心。总觉得有问题。云赫,咱们科不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在哪里见了皇帝的?”
“青楼啊,那日不是听说有个叫蕊蕊的姑娘,刚好我要寻你,所以以为是你,我就去了?”
“我觉得不对。”祈归拧眉:“皇帝后来不是来过一次战王府吗,就是在咱们出发去江南的那天。他还往返了两次,可是根本没有跟你提过那个舞娘的事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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