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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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刀-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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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以后都看不到你了。”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不过这时候,她确实是很感动的。要不是他护着她,没准她就要被那帮人踩死了。想起这个,她就摸他的胳膊,连声问他。他把手抽出来,“没事。”

    “真的?”

    “嗯。”了善信誓旦旦地保证。薛宁放下了心,她总觉得了善不会骗她的。可是她不知道,有种谎言是善意的。

    薛宁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当了善抱着她,给她讲白雪公主的故事时,她又觉得没那么害怕了。了善把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轻轻地摇晃着,狭小黑暗的空间里,回荡着他清越的声音。薛宁觉得很幸福,心里甜丝丝的。他给她说白雪公主最后得到了幸福,薛宁就和他唱反调,那王后呢?

    “……书上没有说啊。”了善想了好一会儿,这么回答。

    薛宁气急了,了善是个呆瓜,他太傻了。她不想和他说话了,闭上眼睛睡觉。这里一片黑暗,闭不闭眼其实没什么区别。

    夜晚,这个废墟里特别冷。这里没有白天和黑暗,唯一能辨别的就是温度。每次温度骤降的时候,薛宁就会觉得特别冷。她死死地缠在他身上,把脸贴到他的胸膛上,“了善,我好冷。”

    一双手就抱紧了她,二十岁的少年,力气还不是很大,薛宁却觉得非常安全。他的呼吸一深一浅,扑在她的半面脸颊上,她的脸红一阵,呼吸就乱一阵。她是个不安分的人,不喜欢这样被动的感觉。

    薛宁竖起食指,轻轻地戳在他的胸口,声音温软地像乖顺的小猫,“了善,我的身体柔软吗?”

    “……别闹了。”

    虽然强装镇定,薛宁还是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稳和起伏。他在紧张——薛宁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在了善的心境把握上,她可以算是登峰造极了。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她挨地更近了点,摸索着解开了衬衫胸前的两颗扣子。火热的唇就这么贴了上去,欲……望仿佛燎原之火,被她稍稍一撩拨就燃烧起来了。了善的身体在颤抖,被她的唇、她的鼻息、她的身躯,娇软美好地不可思议。他记住了她的味道,淡淡的木瓜香气混着水果香。

    在少年心里,薛宁是个很美好的女孩,尽管她有时处事过于极端,她仍然是很美好的。当她的唇瓣缓缓上移,暧昧地擦过他的肌肤,终于攀上了他的下颌,继而吻到了他的嘴唇,他再也难以控制澎湃的激情,紧紧地抱住她,捧住她的脸颊。

    黑暗壮大了他的胆子,让他努力隐藏的感情终于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

    这一刻,他想,她的笑容和声音,他是怎么也忘记不了了。

    她的小手慢慢地扯他的扣子,一颗一颗,艰难而笨拙地解开。最后,她终于把它们打开了,让他完全赤着身子抱住了她。彼此的温度融合到一起,薛宁感到被他抱得越来越紧,身体的温度也在节节攀升,还有不受控制的情绪。

    她瘫软在他怀里,和他吻了会儿,四片唇瓣厮磨在一起,纠缠着。薛宁试探着,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牙齿,了善没有收住,和她磕在了一起。

    薛宁叫了一声,捂着嘴唇,“你怎么那么笨啊,你弄疼我了!”

    了善愣愣地道歉。他的声音如此不自然,薛宁敢打赌,他现在脸一定红了,而且是红地像两只大大的西红柿。想起这个比喻,她捂着嘴扑哧扑哧地笑着。

    笑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停了下来,重新窝进了他的怀里,两只小手抬起来,勾住他的脖子。了善永远也忘不了,她那时那带着诱惑的声音,那像女妖一样蛊惑的声音,“了善,你想摸摸我的胸部吗?”

    她拉着他的手,按到已经鼓起来的乳……方上。那里已经非常突出了,因为女孩还年幼,所以只能盈握,他下意识地捏了捏。薛宁气得打了他一下,“了善,你真色!”

    他的手反射性地一缩,又被她拉住了,薛宁嗤声一笑,“不过,我就喜欢你色…………色的样子。嗯——比你道貌岸然假正经的样子可爱多了。对不对,了善?”

    他在黑暗里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的话。

    薛宁凑过去,脸颊和他的脸颊贴在一起,“好烫啊,你很热吗?”

    “薛宁,不要再这样了。”他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当她牵引着他的手再次握住那一团绵软的东西时,他的情绪空前高涨。情……欲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能让人丧失理智,让人成为它的俘虏。

    了善终于屈服了,他控制不了自己。那两团软软的乳………fang捏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和揉面的感觉截然不同。他用力不均,薛宁倒吸了一口冷气,两颗前端的小粉粒竖了起来,涨涨的,有些疼。

    “了善,你轻一点,很疼的。”她不满地说。

    “对不起……”他的声音听着有些慌乱,薛宁的心情又愉悦起来。她为自己的魅力而感到兴奋,很小的时候,那些怪叔叔就会用奇怪的目光看她。虽然她感到厌恶,不过,心里多少是有些虚荣的。她到了将军府以后,同龄的女孩也不喜欢和她玩。不过,她并不在乎,她知道,她们是嫉妒她的。

    不过这一刻,她觉得那些人的眼光统统不重要,只要有了善喜欢她就行了。只要了善喜欢她,其他人她都不在乎了。

    “了善,你会一辈子喜欢我的,对吗?”薛宁趴在他的胸口,循循善诱着。

    他没有开口。

    薛宁颇为不满,指尖又一戳他的胸口,“问你话呢。”

    半晌,她才听到他细若蚊讷的声音。薛宁虽然不满,但是,好歹没有像刚才那么生气了。了善的脸皮薄,要慢慢教。于是,她笑着说,“你大声一点啊,我听不到呢。”

    他被迫又说了两遍。

    薛宁总算满意了。

    她一高兴,就扑到他身上,狠狠压了他一下。了善“啊”了一声,薛宁吓得放开他,“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她想起掉下来前,他抱着她挡住那些人的事了。他们都踩在他身上,他肯定很疼。掉下来的时候,说不定有什么东西砸下来。说不定……他已经受伤了。未知的事情总让薛宁无所适从,那么多的假设,她怎么也忽视不了,安慰自己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她紧张地问,“了善,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他很肯定地说。

    “真的没有?”

    “没有。”

    薛宁拧着眉,“我怎么总觉得,你在骗我呢。”

    “我怎么会骗你呢?”

    薛宁道,“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永远也不能骗我的。你要是反悔,就让你失去你最在乎的人!”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是咒自己吗?

 第22章 凤凰木(2)

    凤凰木(2)

    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薛宁觉得自己的体力在一点一滴地流失。她觉得好像回到了刚刚出生的地方;身体被柔软地包裹着;却没有办法动,四周的空间那么狭小;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害怕起来。她想;如果没有人来找他们,他们会不会就这么死在这儿?她只有十六岁;她不想这么就死了。但是,连着好多天;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别说人声;就连挖掘机的声音都听不到。

    除了没有来,就是他们被埋得太深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几天没有下雨。如果下了雨,山洪爆发,恐怕他们马上就得去见阎王了。

    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在轻轻地拍着她的脸颊,一直喊她的名字。她的喉咙好渴,像被火烧一样,然后,她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喝到了甘甜的果汁,但是,却带着一点腥味。她砸吧了一下嘴巴,直到喝饱了,拍拍肚子又睡了过去。

    这个冗长的梦里,她梦到自己和了善结婚了,他说会一辈子照顾她,梦到温瑜向她道歉,说她当时不是故意的,她还梦到和舅舅一起去马来西亚玩耍。

    这个梦真的很幸福,帮她实现了幻想的一切。

    但是,当她醒过来时,梦里的一切都是泡影。耳边是嘈杂的人声,救护车“滴滴滴滴”地响着,她死死拉着了善的手,怎么也不愿分开。他们被抬上了相邻的担架,然后,她看到了善惨白的脸,还有身上干涸的血迹。

    建筑楼砸下来时,他护住了她,有根钢筋穿透了他的左腿骨。

    薛宁忍着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长达一天一夜的急救,薛宁在病床上数着每一分每一秒,明明很虚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善还骗她说没有事呢?

    薛宁掉下眼泪来。

    当时的医疗水平还不是很发达,抢救也不是很及时。因为二十岁这一年的事情,他的腿就一直留下了这么个隐患,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是每逢阴冷的天气,就会不定时发作。

    薛宁一直耿耿于怀。

    后来,她和一位来自瑞典的特护学了按摩,天天帮他按压,这样她心里就会安心不少。从十四岁到十六岁,她和了善在这两年半的相处里,终于明白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虽然年少,但有些感情并不是年龄可以衡量的。等年龄稍长,那些儿时最纯真的感情反而越行越远。当时无忧无虑,才懂得无怨无悔的爱。

    因为薛宁的坚持,她和了善被安排到了同一间病房。

    一个礼拜后,了善终于醒了。虽然是比较严重的伤势,但这样也太慢了一点。为此,她还去闹过一次。得知原因后,她马上噤了声。

    那天下午,她第一次去学*汤,差点把整间厨房都给烧了。赶到医院,已经日落西山。她把鸡汤从保温瓶里一点一点盛出来,装在一个精巧的小碗里。她的手一直在抖,其间还洒了两次。

    “我第一次做,肯定做不好,你就讲究着喝几口吧,给我点面子。大夫说你失血过多,要好好补一补。”

    了善接过来,一口一口,全都喝了下去,还给她摇了摇空的碗。

    薛宁皱眉,“真喝光了吗?你不嫌我做的东西很难喝吗?”

    她本来是想,就算了善说难喝,只喝一口就吐出来,她也不会和他计较的。因为她,他受了这么多的苦,也没有埋怨一句。她做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而且,他怎么能真的喝下去?刚刚倒出来的时候,她都闻到那股明显的焦糊味了。薛宁的脸慢慢红了,别扭地把保温瓶拖到自己面前,“别喝了,伤才刚好,要是弄成个食物中毒,那就搞笑了。”

    她轻哼了一声,努力说得满不在乎,但是,了善还是从她不断蠕动的手指中看出她的情绪。他告诉她,那个很好喝,然后又拿过来,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都喝了下去。薛宁的脸更红了,妈的,他的味觉是有问题吗?

    “这可是你自己要喝的,喝死了可别怪我!”薛宁真觉得他的脑子有洞。

    了善笑地清浅。

    于是,当天晚上他就拉了肚子,又在床上躺了两天。从那以后,薛宁发誓,再也不煮东西给他吃了。

    她侧躺在床上,静静地盯着他的侧脸,心情也是分外愉悦的。了善的身体好了点,他们就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挑花线板。很久以前,薛宁看别的小朋友玩过。不过,他们都不愿意和她玩。现在,她终于得偿所愿。

    很多年以前从来没有实现过的梦想,了善都可以帮她实现。薛宁觉得幸福,非常幸福。

    原本以为,日子可以就这样平静下来的,但是,温瑜来找她了。

    午后,了善睡着了,她帮他盖好白色的被单,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阳台的门。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并肩站在阳台上,良久都没有一句对话。

    平时透过玻璃窗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现在,薛宁却觉得火辣辣的。

    最后,还是温瑜开口了,她似乎是好好找了番措辞的,“那个就是你喜欢的人,一个小和尚?”

    “是他救了我!”薛宁说,“在您不在的时候,是他一直陪伴着我的!我敢说,除了舅舅以外,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温瑜的话就这么都被噎回去了。自从答应了查克将军的提婚以后,她在这个女儿面前就矮了一头。准备的一大番说辞,现在全都出不了口了。她努力了很久,终于又说道,“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他只会吃斋念佛,他能养你一辈子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薛宁不耐地说。

    “他不适合你。”

    “好了,女士,你够了。”薛宁气愤地连连冷笑,“真是可笑,别说地好像你是为我着想行不行?你不过是为了保住帕瓦的地位和军职,顺便保住你将军夫人的地位而已。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感到恶心。”

    温瑜沉默了很久,抱着肩膀,轻轻掩了一下口鼻,“你要是这么认为,那就一直都这么认为吧。不过,我只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修养,一个礼拜后,你必须马上回去,然后搬去查克将军家。”

    这是当地嫁娶的风俗,在九十年代的这个半岛上,依然非常兴盛。

    “你的脑子坏掉了吧,女士?我为什么要对你言听计从?”

    “就凭我知道你们的行踪。”温瑜缓缓地说,“你也不希望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她的目光微微侧移,飘向了室内。

    薛宁微微眯起眼睛,指甲都掐进了肉里,还浑然未觉。

    晚上,病房里一片静悄悄的。

    窗帘都拉上了,只有微风从半开的窗户间吹进来。了善睡着了,意识却渐渐清醒了。原本还算宽敞的病床,不知怎么就变得狭隘了。耳边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他的名字。一双软软的小手勾着他的脖子挨上来,他终于完全清醒了。

    “阿宁,你怎么过来了?”他一望对面的病床,就是空空荡荡的。

    薛宁瞅着他,埋到他的怀里,“了善,我不开心,你安慰我好不好?”

    “嗯。”他抱紧了她,掖住了她脖颈旁的被子,把她包裹地密不透风。这样,她就能温暖了。

    可是,薛宁的声音还是很低落,“了善,我还是很冷。”她拉起了他的手,缓缓放到自己的胸口,指着那里说,“我这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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