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谁知这女孩立即一口回绝了。
“哈哈，又是一个倒霉鬼。”周围桌立即有人小声说到。
“已经有好几个碰钉子了吧？”
“兄弟，到这来挤挤吧，人家美女不买你账！”
林风耸耸肩膀，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近人情的，桌子这么大，她非要一个人占着。
不过这女孩也是厉害，桌子上放着三个大盘子，羊肉、排骨、鸡翅……全都是肉，就算两个大男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吧！
而且已经吃了不少，竹签都一大把了。
看她拉长着脸，不停地大口吃肉，连水都不喝一口，估计不是饿到了极点，就是心情坏到了极点。
林风估计是后者占多数。
不过这跟他没什么关系，这桌子又不是她的，只是礼貌性地问一下，又没真的必须她同意才能坐。
于是拉过一把椅子，直接就在她对面坐下了：“老板，二十个羊肉串，二十个脆骨！”
女孩见他不睬她的意见，自顾自地坐下，顿时秀眉紧蹙，抬起头看着他。
这时，林风才真的看清她的长相，一张瓜子脸，大眼睛，鼻子小巧翘挺，一张顶级美少女的脸，别人要整容加P图才勉强有她这个样子，而她就只是随便往那一坐，就已经很美了。
真是属于那种放自拍能成网红，做直播能赚大钱的那种。
只是，这姑娘却板着一张脸。
“美女贵姓？”林风成心逗她玩，于是问道。
“我……”
“别说，”林风见她要开口说话，立即打断，“其实我只是礼节性地问一下而已，并不是很想知道。我更关心的是，你点这么多能吃得完吗，浪费粮食可不好！”
“关你什么事？”女孩不悦地说到。
“当然关我的事了，你把桌子都占满了，等下我的烤串放哪儿？”
女孩不理他，继续大口吃肉。
见林风一直看着她，又皱起眉头问：“看什么看？”
“我看你又咋地？”
女孩秀气的鼻子轻哼一声：“流里流气！”
“咦，你是不是眼神不好？”反正在等烤串，林风干脆和她杠上了，“我这么一本正经，哪里流里流气了？”
女孩一时语塞，干脆埋头不再理会。
林风却没有打算放过她，继续问：“我看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失恋了？”
见她什么反应，又继续问道：“要不就是和朋友吵架？看起来也不像。那我猜你是……考试没考好？”
女孩明显地顿了一下，眼神一黯，林风立即明悟，果然是没考好。
像她这样的，每年高考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不过用吃烤串来发泄情绪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没考好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从头再来，”林风说到，“其实我今年也没怎么考好。”
一听林风也是应届生，女孩的脸顿时柔和了一些：“你怎么知道我没考好的？”
林风一笑，果然是涉世未深啊，稍微一试探，就说真话了。
“我说我会读心术，你信不信？”
“鬼才相信。”
“这就对了，读心术是假的！”
女孩被他的语调逗得一笑，和吴灵珊不同，吴灵珊笑起来很甜美、很清纯，像邻家小妹。而这个女孩却是浅笑则止，带着一丝生人勿近。
“不过，我也不是没考好，”女孩说到，“只是估计去不了想去的大学。”
“你想去哪儿？”
“京大。”女孩淡定地说到。
“你考了多少分？”
“673分吧，希望不大。”
不是希望不大，是完全没有可能。
京大一年在本省才招几个人，张雪原考了705分都不一定能去。
“哎，”女孩轻叹一口气，“要是我能跟林风或者吴灵珊换换就好了。听说这两个笨蛋，京大特招都没去，真不知道脑子被哪道门给夹了！”
林风一听乐了，心道我脑子才没被门夹，至于吴灵珊，有这个可能。
“其实京大有什么好？”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林风笑了笑：“其实我就是林风。”
女孩惊讶抬头，直愣愣地看了他半天，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你真逗！你要是林风，我就是吴灵珊！”
吴灵珊这时候应该在睡觉吧，林风想到，不知道电视关了没有。
“不过没关系，”女孩继续说到，“今天我已经决定了，第一志愿报了科大，以后还可以继续来这里。”
原来她也是这家店的常客。
“跟你聊了聊，心情好多了。”女孩叹了口气，“谢谢你，虽然你……看起来不怎么像个好人。”
林风刚想问她，我怎么就不像个好人了，一点冰凉的雨点砸在他额头上，让他一激灵。
紧接着，没有丝毫先兆，豆大的雨点突然就噼里啪啦散落，周围的人纷纷抱着烤串，就朝店里躲避。
闷热了两三天，终于下雨了！
感受着冰凉的雨点，林风松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起身要去避雨，却发现那个女孩仍旧坐在那里不动。
“喂，你不怕淋湿啊？”
“我不怕，我喜欢淋雨。”
“那你先淋着，我等雨停了再来。”
结果林风还没走进店里，就看到一个身高体壮的青年男子，将一把黑色大伞遮在女孩头顶，为她挡住大雨。
男子那体格，那动作，明显是练过的，看他对女孩的态度，应该是保镖。
女孩也没管桌上那么多剩下的烤肉，和男子一起离开，坐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轿车，然后缓缓离开。
“兄弟，你真牛啊！”在店里避雨的人，立即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刚才那么多人，就你一个人搭讪成功，佩服！”
我搭讪了吗？这个误会有点大啊。
林风摇头，刚开始是见她不近人情，故意逗她玩玩，不知道为啥就变成听她诉说心事了。
不过这个女孩看起来挺有钱，出门撸串还带保镖。
当然，如果不是这样，像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这么晚坐在河边撸串，周围都没人敢惹，本来就很不一般。
可惜没来得及留联系方式，说不定还能向她推销点产品呢。
看着滂沱的大雨，林风有点遗憾地想到。
………………………………
第39章 你爸是谁
大雨一直没停，林风连撸串的心情都没了，烤好的肉串打包，然后坐着出租车回到了那个阴暗的小巷。
由于雨势太大，路面都积了水，加上路灯昏暗，回到家里鞋子都湿透了。
看来应该尽快搬家了，不知道老唐帮忙找房子有没有结果。
第二天八点多钟，林风就被手机不停的信息声吵醒了，不用想也是想买固本强根丸的家伙在询问和催促。
当他打开手机，发现群里已经是999＋条未读信息，有人从昨晚一直聊到了天亮。
还好他早就把群消息设置成了静音模式，要不然半夜不知道被吵醒多少次。
起床洗漱，随便吃了点早餐，快递在九点准时到了门口。
兄弟会一夜之间就发展到七十几个人，有了三十多份订单。
剩下的人是在观望，等待别人使用后的效果。
不过林风算定，他们迟早也会买，因为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抗拒这种诱惑，所以一共订购了7盒。
这样一共就有96颗，全部卖掉的话有192万收入，利润也有160万。
和面膜一样，固本强根丸有三个月持续效果，如果群里没有新人加入，还想再靠它赚钱，就要等三个月之后。
把订单信息整理出来，叫了几个外卖小哥送货，这些都是已经付过钱的。
最后剩下一个叫郝总的人，给他留了信息，说不会在网上转账，想当面给现金。
现在手机付款、转账这么方便，连乞丐都用二维码收钱了，他居然不会用，估计是个老古董。
既然这样，这个单子就要亲自送了。
他按照留在信息里的地址，坐着出租车来到一幢五十多层的大楼前，老远就看到房顶上竖着几个大字——定海科技。
这家公司来头不小，就连林风都知道，它是容城有名的电子产品公司，在全世界的同行里都很有名气。
特别是最近几年，据说跟很多国际大公司都有合作项目。
高电子产品的老总，居然不会网上转账，林风觉得他一定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
走进公司大门，没有遇到不开眼的保安阻拦，漂亮的前台小姐也非常有礼貌，一听他叫林风，是来找郝总的，立即笑颜如花地亲自领路，让他完全没有机会装逼打脸。
“林先生这边请，郝总的办公室在48楼。”
坐了几分钟电梯，林风走过一条悠长安静的走廊，来到尽头巨大的玻璃办公室门外。
隔着透明的玻璃，他隐约看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的，不是他想象中的老头子，而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
这就有点尴尬了。
六七十岁的老头买壮阳药，这都可以理解。
但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女人买壮阳药，难道是她老公那方面不行？
心里正在怀疑，带他上来的前台已经微笑着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请他进去。
不管了，林风大步走进，反正地址没错，人也没错，只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管她拿去给谁吃呢。
走到办公桌前面，林风近距离观察了一下这位郝总。
她留着齐耳短发，带着一副很细的金丝边眼睛，脸颊很瘦，让她看起来非常干练。
皮肤很白，白得有点让人嫉妒，这让林风有点失望，否则就可以向她推销面膜了。
她的十指细长，没有染指甲，手上也没有任何首饰，连表都没有一块，敲打键盘的手速，林风估计已经超过了300，那毫不间断的噼啪声，就像一串动听的音符。
只是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冷傲，林风在她桌子前站了几分钟，她都一直看着电脑屏幕没有抬头，更没有说一个字，好像他就是一团空气似的。
林风觉得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就在最近，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最后，她手里的工作好像终于告一段落，这才慢慢抬头：“你有什么事？”
声音很清脆，但显得有点冰冷，像一坨坨的冰疙瘩，从盒子里滑落到玻璃上。
“我是林风。”
郝总轻轻皱起了眉头，看着他，好像是等他继续往下说。
林风心里也是奇怪，买他产品的人，听到林风两个字，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不过俗话说贵人多忘事，说不定她因为工作太忙，一时忘记了，于是他又补充说道：“我是来送药的。”
“送药？”郝总的眉头皱得更深，“送什么药？”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林风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说道：“固本强根丸。”
“干什么用的？”
“壮阳药！你买的还不知道？”
郝总立即快速播了几个号码后，对着电话里说道：“王队长，你来我办公室一趟，这里有个疯子。”
林风听了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别人到这种大公司来，都是保安、前台小姐不长眼，老总亲自出面迎接。
到他这就反过来了，下属对他客客气气，老总却横眉冷对。
难道真是哪里搞错了？
正思量间，一个穿着保安制服，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壮汉敲门走了进来，面色不善地看着林风。
郝总说道：“把这位先生请出去。”
“等一下！”林风说到。
他辛辛苦苦亲自来送货，非但没有送成，还被人当成疯子赶出去，岂不是太没面子？
于是他拿出手机，打开那个叫郝总的资料：“这个人是你吗？”
郝总隔着办公桌看了一眼，脸上的冰寒更盛：“不是！王队长，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
“怎么可能不是你？”林风没有理会身边的保安队长，“你的名字、公司名字还有地址全部都能对上，而且昨天半夜十二点你给我发了信息，要买固本强根丸，是不是？”
郝总听了，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就连一旁的王队长脸上都挂不住了。
开什么玩笑，郝总可是定海科技的副总裁，芳龄28岁，目前还是单身，是所有员工的偶像！
这个黑黑瘦瘦的家伙，居然说她半夜三更给他发信息，还要向他买药？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正想强行把他拉出去，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神色一变。
林风继续对郝总说道：“你要是觉得有人在这你不好意思承认，你让他出去啊！”
“该出去的是你！”郝总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管你是谁，马上给我走开！而且我警告你，不准卖这种东西给我爸！”
林风听了微微一愣：“你爸是谁？”
………………………………
第40章 两个郝总
“你不用知道我爸是谁，”郝总厉声说到，“总之你不许把这药卖给他！王队长，你立即把他给我赶出去，以后再也不允许他踏进公司半步！”
说到这里，林风已经明白了。
买药的不是眼前这个女郝总，而是她爸，老郝总。
难怪难怪，他就说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女人，买壮阳药做什么呢？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的，话也不说清楚，害他白搞了这么大一条乌龙。
正想继续跟她掰扯两句，一边的王队长这时轻咳一声，又用脚轻轻碰了碰林风的鞋。
林风会意，便不跟这位女郝总多说。
“那我去找你爸说，”他朝郝总挥了挥手，“下次再聊！”
说着他也不管女郝总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王队长立即跟了出来，先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把他带进了电梯，下了十几层楼后，又换了一部电梯，然后按了顶层。
林风不由感到好笑：“至于吗？不就是买个壮阳药，搞得像地下活动似的。”
“对不起啊林先生，刚才我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王队长带着歉意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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