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剖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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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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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条推断上,我与内子一直存疑,却只是没有证据,在局势未清之前,不好明说而已。”
  林岳皱起眉头,默然无语半晌,才猛地抬头看向秦止。
  “齐先生,你所说的……当真?”
  关莺恰到好处的自哄闹的人群中回头,颇为讥诮的冲秦止一笑,意思在林岳看来表达得非常明显:
  我就说你说出来也没人信,还不如不说。
  “要去落日宫,总会经过那么一两个我与内子曾经到过的城镇,林兄到时候派人去城中打听便知,此时多想无益。”秦止拿捏着时候再次给林岳下了味猛药,总算是把关莺那欲盖弥彰的诡异沉默所露的破绽给圆了过去。

  赌局开否?

  秦止发誓,自己绝对是好心,才会大半夜的不睡觉,撅着个屁股躲在矮树丛里,在帮关莺放风挡着可能半夜睡迷糊摸过来起夜的山贼们的同时,顺便听听左长老给关莺汇报的落日宫里目前那堆烂摊子。
  但很明显,习惯于一心二用来听脚步的出云山庄少庄主,在凝神听到左长老关于留守落日宫的六堂主神秘失踪,不知道到底是投靠了右长老而被雪藏,还是因为不肯投靠右长老而被灭口,或者干脆是打算假意投靠右长老,所以现在不方便露面之后,干干脆脆的就忽略了自己现在由于中毒,而已经退化到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的内力了。
  以至于连白天一直给关莺抬藤椅的大汉摸到自己背后时,后知后觉的秦止依旧没发觉自己身边的人已经由沉夏,换成了一个和沉夏身形基本相同的山贼。
  “齐先生,大半夜不睡觉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关莺和左长老所站的位置还算是比较隐蔽,从秦止藏身的矮树丛方向乍眼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群在月光之中散发着各种黑影的大树。
  所以,当大大咧咧的壮汉山贼在和秦止打招呼时,还真是没想到,自己一个招呼,能直接招呼出来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还完全没有任何预兆的就给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当然,拿着匕首的不是左长老。
  关莺早在听明白大汉和秦止打招呼的内容之时,就一把扯住了下意识的打算窜出去灭口的老头子。
  但拉得住师父,拉不住徒弟。
  还没等关莺和左长老开始解释听对方口气,搞不好只发现了秦止一个人,让他应付过去就行了云云。
  沉夏就已经轻车熟路的把人一脚踹翻跪倒在地,左手卡脖子右手架匕首,干脆利落的把人脖子扭过来,手起刀落就要割喉咙。
  手法利落的和杀猪那一刀基本没什么差别。
  关莺:“……”
  秦止:“……”
  反应过来的左长老:“……”
  “你现在杀他,明天等那群人发现人少了一个,你就等着至少有三天我们得留在这里搜,直到把尸体搜出来为止吧。”如果关莺是男人,那么她现在还可以继续躲在树后装神秘,毕竟也有一百多号爷们,估计壮汉山贼也没那么快反应过来到底是哪一个躲在树后,搞不好还会以为是某一个过路的江湖高人。
  但偏偏关莺是个女的……
  一百来人里,就这么一个稀缺珍贵的雌性生物,认错了谁的声音都不能认错她的。
  脸色铁青的扯着左长老从树后慢慢转出来,后者还没等关莺站定,立刻大踏步上前一脚踹倒沉夏,兼带劈手抢了自家徒弟手里就和捏杀猪刀一个手势的匕首。
  “你有这个功夫,不如好好给我打算一下,明天派谁去弄药回来。”
  关莺抄着手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左长老把沉夏一顿胖揍之后,才慢条斯理的开了金口。
  “不管是我的还是他的。”一指秦止,关莺又特意瞪了左长老一眼。
  “都有几味还算是比较麻烦,我可不想在看到药材的同时,还看到你们和右长老或是乱党那一伙人勾肩搭背的回来。”
  左长老:“……”
  沉夏:“……”
  “杀了他是不可能了,我没工夫和这群人为了这么屁大点事闹得个天翻地覆的还到不了落日宫。”
  居高临下瞥了还倒在地上捂着脖子作等死状的壮汉山贼一眼,关莺一脸不爽的伸脚踹了他两下。
  “我不管明天是你亲自盯着,还是你派人盯着,总而言之,我不希望看到他在到达落日宫之前,有单独和其他山贼待在一块儿的机会。”
  左长老擦了把冷汗,连连点头,几乎是关莺才一挥手示意他赶紧滚别在自己面前晃荡让人看着就想踹,就立刻连拉带拽的一手拖沉夏,一手拽壮汉的跑了。
  秦止窸窸窣窣的从矮树丛中走了出来,还颇为细心的伸手拍去了粘在衣服上的小碎叶子。
  “药方我是直接给你,还是把药材都分散成一些普通方子,好方便左长老去采购?”
  关莺瞥了秦止一眼,慢慢往回走。
  “随便你,你爱怎么给就怎么给。“
  “那还是直接给你吧。”秦止走在关莺身后,离她不远不近,恰恰好隔了半个人的距离,语气平淡中又带着点俩人初相识时说话的疏离感。
  “也免得贵四堂主试得麻烦嘛。”
  关莺扭头,又看了看秦止,停了半晌,才完全听不出又任何心虚成分在里面,甚至还颇有些理直气壮的开口。
  “不过就是七步倒的解药药方而已,难道秦少庄主还舍不得这点东西?”
  不待秦止开口,关莺不过稍稍停顿,就立刻自己又接了下去。
  “毕竟比起花家给出云山庄造的那堆又费钱又效果一般的机关来说,落日宫的机关阵明显要比散花簿和地金莲来得有价值吧。”
  秦止顿时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胸口,被噎得完全说不出话来,愣了半天才赶上两步,一把扯住关莺胳膊,刹住脚步,生生把人拖转回来。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要取你落日宫的机关阵图?”
  关莺嗤笑一声,慢慢低头摇了两下。
  “当然,你好像也没和谢小容说过,你要取她家的散花簿和地金莲。”
  秦止:“……”
  “谢小容有一个就够了,我还没傻到那个份儿上,明知道前面已经有人掉坑里了,我还要头也不回的往下跳,搭上我一个还不算,还得把整个落日宫都搭给你?秦少庄主,你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点。”
  拂开秦止还捏着自己胳膊的手,关莺倒没急着一口气说完冲回山贼堆里继续倒头睡觉,反正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那就别再只说一半又藏一半。
  要么全藏着,要么全不藏着,她一贯不喜欢藏着掖着偷偷摸摸。
  “机关阵图已经泄了出去,我的目标就算是你落日宫的机关阵,也不至于要跟在你身边,镜公子那儿,只要我乐意,随时都能拿到手。”
  所以说,有的时候,人被气急了才说的话,往往就不会过脑子了。
  秦止话一出口,就想直接大嘴巴把自己给扇到死。
  机关阵图是穆岐弄到手的,要是他能情愿把这种机密事情给镜公子那个草包看,那估计镜公子早就一统江湖千秋万代了。
  更何况比起跟装机关的人来偷个死图来说,跟在设计者的身边偷个总体思想然后以不变应万变的明显要更为靠谱。
  穆岐要不是死活都搭不上关莺这条线,也不会退而求其次的去从右长老这儿下手。
  关莺冷笑一声,看着秦止,干脆懒得再说话了。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很明显,围绕自己是否是冲着机关阵这块肥肉来的这一条和关莺是死都说不通了,秦止也就很顺应时局的给活活扭了话题。
  “自从我知道你落日宫主的身份之后,我就一直是个觊觎你落日宫机关阵的贼是吧。”
  一来是已经很习惯了关莺的思维方式。
  二来秦止本来也不蠢。
  在关莺终于把自己对他的看法亮出来后,很多事情也就自然而然的好解释了。
  “先前一直容忍我跟你一块儿,是因为落日宫的势力和出云山庄还一直是平分秋色,你并不担心我能找出什么空子来削弱你的实力,但现在就不同了,乱党的帽子一扣,朝廷打压绞杀,正道联合追杀,落日宫中出了反叛,机关阵图外泄,就算这些都解决之后,落日宫也必然元气大伤,实力会远不如我出云山庄,所以你开始担心了是不是?”
  关莺微微一愣,继而似乎是被人正确猜准了心思一般,戒备的往后退了那么一小步,然后站定,半晌之后才默默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左长老和沉夏几乎是在关莺转过弯回到山贼睡觉大本营之后,就立刻一左一右的飘了下来,其中沉夏肩膀上还扛着个已经被敲得晕死过去了的壮汉山贼。
  “秦少庄主你别担心!”
  留着把山羊胡子,一脸褶皱得就和个风干核桃的左长老一把扯了扯秦止衣袖。
  “就你和咱宫主的事情,落日宫里就连赌局都没法开,一边倒的全是押你能娶了咱宫主。”
  沉夏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踏上半步凑近秦止压低声音,在开口之前还左右又看了几下,确定关莺没有折回来偷听了,才郑重其事的开口。
  “家世背景人品习惯这些都不说,宫主对秦少庄主你已经够特别的了,明明你和落日宫应该是势不两立的,但宫主对你还是特别信任。”
  左长老恨铁不成钢的一脚又把沉夏踹开。
  “让你说正经的你叨叨这些做什么。”
  继而又一脸谄笑的冲着秦止点点头,接了沉夏的位置继续凑在秦止耳边絮絮叨叨。
  “别的不说,单说秦少庄主你能做到让宫主把她自己的身份,提到和谢小容一样的身份来看,而不是就当成个普通江湖爷们来说,这一点,除了秦少庄主,还没人能够做得到,我那五千两棺材本就算没白押在你身上!”
  秦止:“……”
  不是说落日宫里在这事儿上不开赌局么!

  反客为主的大尾巴狼

  要真论起来的话,其实那是一个非常平静的早晨。
  如果不算秦止扯着林岳絮絮叨叨没个完,关莺死都不往秦止方向看一眼,给关莺抬藤椅的大汉死都叫不醒,最后是被人一脚踹起来,并在被踢醒之后,一个鲤鱼打挺猛的弹起身来,没头没脑的大叫了一声谢小容的话。
  这个早晨的确非常非常的平静。
  正在忙忙碌碌收拾行装打算拔营上路的山贼们顿时就和按了个暂停键一样,齐刷刷停下手中活计,一个两个愣头愣脑的就朝壮汉看了过来。
  正扯着某个山贼谈天说地的关莺侧过脸,面无表情的瞥了壮汉一眼,又四下环视一圈,目光找准左长老。
  后者一缩脖子,干脆利落的一个滑步,躲到另外一个还没从壮汉吼出来的仨字中回过神来的山贼背后,目光压根就不敢与关莺相接。
  沉夏三步两步活活利用身形优势挤开人群,灵活得就像条肥鱼一样凑到壮汉身边,关心万分的把人扶起来,一手捏着手腕,一手上上下下给壮汉拍了一遍身上沾着的灰。
  “大兄弟,怎么睡迷糊了,做梦都梦到娶媳妇,还把名字都梦出来了?”
  声音掐得刚刚好,既不会太大得让人有欲盖弥彰之感,又恰巧让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一干山贼立刻轰的一笑,纷纷上前拍肩捏肉挤眉弄眼极尽嘲笑兼艳羡之能事。
  关莺回头看了秦止一眼,目光顺带溜过依旧面带疑惑的林岳,冷哼一声,一拂根本就没有飘然之感的窄小袖子,退后几步,转过身来,冲林岳极具江湖匪气的一抱拳。
  “让林大哥见笑了。”
  军师大叔吐掉含在口里漱了半天的一口水,擦擦嘴凑到秦止身边,又打量了关莺半天,才犹豫着问出了重点。
  “难道齐夫人认识那位谢小容?”
  秦止铁青着一张脸,看着关莺不说话。
  后者依然是一脸“老娘清清白白不怕人查”的坦荡表情,连着冷笑三四声,才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莫大的决心,一指秦止,目光自军师大叔又看向林岳。
  “当然认识,不就是这一位的青梅竹马,见过父母的未婚妻子么,我能不知道?”
  于是几乎是立刻,先是违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冒天下之大不韪而逃婚辜负了一个良家女子,后又因为沦落江湖而受不了苦继而打算再次对另一个良家女子始乱终弃等等一系列不良画面立刻划过林岳和军师大叔脑中。
  俩人看向秦止的目光顿时就和当御前侍卫面瘫三人组在听到秦止打算回去迎娶谢小容时一模一样了。
  当然,不管吵架原因是什么,林岳对于夫妻俩人之间的吵架其实并不是持非常想劝的态度,毕竟俩人好来的话那就千好万好,不好的话错全在自己头上。
  但军师大叔明显就要直爽得多,还没等秦止回话,就噼里啪啦的把林岳没说出来的意思给倒完了。
  “齐先生啊,就算是论家世背景,齐夫人也许比不上那位谢姑娘,但夫人的人品性格以我看来,也实在不差啊,先生已经辜负了一位,难道还要再辜负一位才罢休么?”
  林岳掐着军师大叔一句话说完的点儿,一扯他袖子,示意他赶紧闭嘴,夫妻间的事情外人点到即止就行了。
  秦止黑着张脸,瞥了关莺一眼,怒极反笑的又看向说到兴起却突然被人叫停,颇还有些没说尽兴之感的军师大叔。
  “她的家世背景不如谢小容?你开什么玩笑。”
  关莺不等军师大叔再次开口,就迅速的接着秦止话头把话给堵了回去。
  “当然,她的身家背景嫁不起你,我更嫁不起。”
  林岳:“……”
  军师大叔:“……”
  他们听说过富家小子爱上穷姑娘,为爱不顾青梅竹马未婚娇妻抛弃身家财产,和穷姑娘双双私奔浪迹天涯的。
  也听说过富家姑娘爱上穷小子,使得穷小子青梅竹马未婚娇妻,富家姑娘不顾父母反对抛弃身家财产,俩人双双私奔浪迹天涯的。
  但从来就没听说过,俩门当户对堪称良配的两个人,会为了爱抛弃身家财产双双私奔浪迹天涯的!
  这不胡闹么!
  有这功夫不如干脆直接退婚你们两家一嫁一娶天下太平了么!
  关莺撂完话圆过谎,看着秦止又是冷笑数声,扭头坐上了已经屁颠屁颠抬到自己面前来的藤椅,。
  继而几乎是和藤椅上有把尖刀一样,屁股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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