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剖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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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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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知道是我来了,冲出来理论,然后大家冰释前嫌,他来找我哭求帮忙。”
  秦止唔了一声,示意关莺可劲儿往下说。
  “第二,他知道是我来了,干脆让咱俩闭门不接,以咱们之前和他说好的,总不好当面就不听,你是打算到时候把我扫地出门,还是把他扫地出门?”
  秦止一脸“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的欠扁表情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卷画轴递了过去。
  “所以,我事后又找了一趟贵宫的三堂主。”
  关莺顿时觉得,大概秦止这张嘴里,恐怕是永远也吐不出象牙了。
  因为秦止接下来说的是:
  “我又请他画了一张苏青纹的模糊画,到时候给方炼看这张就行。”
  关莺:“……”
  所以说,就是当着和尚也没这么骂贼秃的!
  出云山庄不管是李叔还是司商还是伯予,哪一个画的不比老三周正!找谁不好,就必须得找他来?
  从小在爷们堆里长大,从而不自觉带了点护犊情绪的落日宫主,瞬间悲愤了。
  “别人画都能看得出来是谁,只有贵宫的三堂主画,才不至于那么确凿。”秦止微笑着用一种“落日宫真是人才辈出”的赞赏语气,说着语气上令人如沐春风,内容上让人想抡起锤子把他一锤子抽飞的话,“所以我才特意去找的他,还用先前那张画做了交换。”
  关莺决定,回去就把老三关禁闭。
  不带这么被人耍还感激涕零的替人数钱的,丢脸都丢去姥姥家了!
  “应该是这两天就到。”干脆利落转换话题,关莺连看都懒得把画打开来看,直接揣进怀里,“总得派个年青点的来,太老的别人还以为我爹没死。”
  秦止对于关莺到底派谁来伪装自己倒没多大兴趣,只要没人掀开帘子看,在轿子里放头猪,其实问题都不大。
  于是,虽然最后没有真正的一语成箴,但等到那位传说中的“落日宫主扮演者”闯入秦止视线时,出云山庄少庄主还是成功的把一口茶给喝进了鼻子里。
  来的是沉夏。
  对,就是沉夏。
  这位左长老的得意爱徒,占着个美好的名字,却没有美好的身材,因为关莺一句“卖肉的怎么能瘦”而活活胡吃海塞把自己撑成个大胖子的忠心属下。
  所谓帅哥发福乃人间惨剧。
  而这种惨剧在沉夏身上可谓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宫主。”虽然说人是壮汉了一点,但沉夏的脚步声也的确是真轻,走到关莺面前时,后者还心情是真的很不错的,赞赏的拍了拍沉夏肩膀,“轻功不错。”
  秦止扭过头去,不着痕迹的吸了吸鼻子。
  然后关莺就转了口风。
  “不过是谁让你现在就跑我这儿来的?”赞赏过后,关莺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惋惜,“不是说过,你有什么事就传讯过来,自己住到城外去么,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
  虽然对自家属下的忠心程度关莺是毫不怀疑,但是沉夏啊……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体积,就是再好的轻功,也比一般人要难得隐藏啊!
  关莺颇为无言的看着自己年少不懂事而造的孽,心里在默默盘算,如果这时候开口要求沉夏减肥的话,此人会炸毛的几率有多少。
  “回宫主,师父临时赶回去处理事务,所以让我给宫主带消息来。”沉夏很明显是已经得了左长老的口述,一脸阴沉心情不佳。
  于是关莺的脸色也沉了。
  落日宫的规矩一贯都是如果左右俩长老联合起来外带有四个堂主支持,能把宫主给踹下去。
  而平时如果不是换宫主这样的基础大事的话,左右俩长老的权力等同于处理落日宫日常事务宫主的权力。
  右长老一直留守落日宫,而现在连左长老都必须惊动回去……那事情绝对不小。
  “西泽城的暗支被血洗。”沉夏一身肥肉也站得笔直,一脸正色,在关莺面前垂手而立,“所有人的尸体都在,就连当时正巧出城的人,尸体也被人发现在半道上,只有玳莳的没找到。”
  关莺点点头,示意沉夏继续说。
  “那群人手脚非常利落,武功也很高。”沉夏顿了顿,下意识的又看了眼关莺的脸色,最后还是因为那张金光灿烂的面具而作罢,“基本没留什么证据,官府根本查不到,只不过是看伤口,明叔的伤口上有弓弦勒过的痕迹。”
  关莺唰的一下掀了脑袋上的面具,捏在手中内力灌注,等啪的把面具拍得嵌进桌子时,秦止已经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鼻子那一块已经压根就不是鼻子了,而是一坨不规则金块。
  “不错,真不错。”斜睨了秦止一眼,关莺深吸两口气,扯出一个基本上已经算不上是笑容的扭曲表情,“我还没找他麻烦,他倒还先盯上我了,看来最近真是太闲了。”
  “至少这可以说明,那人平时和镜公子,应该是两条线行动,并不是时刻随侍左右。”秦止又瞄了眼一时半会还挖不出来的变形金面具,暗叹还好自己为了以防万一多打了两个备用,“你我都派出人时刻盯着镜公子行踪,他应该腾不出手来传讯或是下命令,或者可以这么说,那人的行动有大部分是出于自主,不过是镜公子默许了他一定范围的行为。”
  关莺扭头,盯了秦止半天,才森森开口。
  “少庄主,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
  秦止:“……”
  “到时候事情完了,不是镜公子一个人,是他的手下人全交给你处理,这行了吧。”双手摆了两下,秦止被盯得后背生生出了一层冷汗。
  “到时候你家毒药,有一个算一个,打包一份给我。”
  秦止:“……”
  于是说,这种仇已经升级到光是挫骨扬灰也不能平其怨气的境界了么。
  “你觉得他是怎么猜出来酒肆是你属下的暗支的?”关莺指了指凳子示意沉夏坐着听,秦止保证完毕之后才开始腾出脑袋来细想别的,“镜公子的暗支我可以保证全部灭口,他们应该找不到线索。”
  关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红木桌子,沉吟半晌,才淡然看向秦止,“搞不好,那人大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灭的是落日宫的暗支。”
  秦止扬眉看向关莺,“你觉得如果是挑衅落日宫,至少会留下带有江南镇宁马市烙印的马,是这个意思么?”
  关莺点点头,嗯了一声,“还有一点,你还记得当时花琰见到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秦止:“……”
  果然是自己少庄主这层属性太过于耀眼了么,以至于所有人见到关莺之后第一反应都是,这货不是未来的少庄主夫人,就是少庄主新收的心腹下属……
  “他们大概以为我只不过是替你传讯,而酒肆是出云山庄一直埋在西泽城里,他们不知道的暗支。”
  “我和你进城之后没有隐藏行迹,只要仔细一点,也不是打听不出来。”关莺冷笑一声,瞥了秦止一眼,“果然从出云山庄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要做事都是这么大手笔,一来就把两家都得罪光了。”
  秦止:“……”
  啊喂喂,你说镜公子我没意见,但灭你家暗支满门的那人干脆就和出云山庄不搭界啊好不好!
  不带什么黑锅都往自己脑袋上扣的哎!

  落日宫主与其身材背后的故事

  虽然方炼已经用尽了各种他所能想到的一切方法,甚至动用了他身为容华楼中,明面上比关莺和秦止还要高上半级的总楼主身份,来表达他最高层次的强烈不满。
  但最后结果依旧是两票对一票,胳膊扛不过大腿去的屈从在了关莺和秦止长达整整两天的,轮番上阵碎碎叨叨的苦口婆心之下。
  落日宫主的迎接仪式隆重而热烈。
  鲜花铺道,红毯迎宾,整个容华楼停业一天,从早上开始就焚香打扫,到了下午则是除开隐藏于各处的暗卫,其余所有人都由关莺和秦止带队,一左一右侯在道旁,屏气凝神冲着西方默默遥望。
  装着沉夏的车驾浩浩荡荡,一路还有穿戴整齐的使者撒着鲜花,铺着白绸,踩着落日的余晖,缓缓从街头走来。
  秦止:“……”
  关莺:“……”
  “是你对吧。”咬牙切齿的偷偷瞪了秦止一眼,关莺抬手往自己脖子上狠狠一抹,比了个“等这事儿过了老娘要你好看”的手势,“你让他们这么做的?”
  秦止默然无语的盯着在晚风中不断飘拂,但就是死活不掀起来的,围在步撵四周的轻软白纱,以及身形在白纱内若隐若现虚无缥缈的,沉夏那一大坨身子,半晌才偏头看了关莺一眼。
  “……上次去你们那儿,也没见你能有这排场啊。”
  关莺:“……”
  这不废话么!
  自从自家爷爷的爷爷那辈儿,落日宫被喊成魔教之后,这身宫主出游的行头就被彻底遗忘在了历史滚滚而来的车辙缝隙里,天知道右长老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刨出来的。
  而且还专门给沉夏定做了一套宫主外出的高级衣服!
  步撵在容华楼大门口慢慢停下,轿夫悄无声息的把步撵轻轻放下,四周墙上拐角处等等一切可以藏身的地方顿时响彻了一片完全忘了掩饰的,此消彼长的惊呼之声。
  “落日宫啊!真的是落日宫啊!”
  “落日宫不愧是落日宫啊,连抬轿子的武功都这么好!”
  “天啊落日宫主竟然亲自下山了啊!”
  “是不是真的啊,我生之年竟然真的可以看到活着的落日宫的人啊!”
  关莺:“……”
  好吧,虽然说的确江湖人爱好八卦是天性,但你要么就大大方方的站在人群中和看耍猴戏一样的看热闹,要么你藏就藏好一点,这种趴在墙头上倒抽凉气还被人听到的行为,实在是太丢会武功人士的脸了啊!
  秦止开始认真考虑今天晚上容华楼是不是要重新开张,专门腾出厢房来招待这群即将要吹一晚上凉风的武林八卦货们。
  穿着一身黑,外带黑纱裹面黑斗篷罩顶,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沉夏,缓步踏出步撵。
  关莺反手就把秦止给推出去了。
  开玩笑,让沉夏受自己的礼,就算是出于自己授意,回头左长老也得扒了他一层皮。
  然后秦止顺手就把关莺也扯出了人群。
  “有谢家的人在,你来说。”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尽管谢家派出围观的代表是谢大小姐谢长绫,但秦止也死活都不愿意再冒这种没准会被听出声音的风险。
  然后就在秦止话音刚落的那一瞬,关莺就很明显看到沉夏被裹得严实的肥胖身躯,不由自主的抖了两抖。
  “落日宫主驾临,敝楼上下蓬荜生辉,主上在内室恭候宫主大驾,请。”
  于是沉夏抖得更厉害了。
  其实,对于关莺和秦止而言,预测有动机有理智的行为后果容易,但预测毫无目的性的八卦风向则是难上加难。
  虽然有诸多行头加身,但在关莺常年淫威之下养成了“那不是我的东西”的根深蒂固思想的沉夏,尽管一句话没说,却仍然没有散发出任何哪怕一丝一毫落日宫主该有的派头。
  于是,原本在关莺和秦止的预测中,原本应该讨论被重点讨论的“落日宫好气势”的话题,就完全被在不知不觉的中,被扭向了讨论落日宫主那就算是穿着再宽松的绸衣也掩盖不住的肥胖身材的诡异方向。
  而事实上就是,所谓特设的内室,其实也就是在一个装潢得比较不错的高级客房中,多放了一面大理石屏风。
  方炼坐在屏风里,从缝隙中勉勉强强能看得到外面的三人。
  关莺和秦止并肩,一左一右坐在屏风两侧,侧身对着战战兢兢,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老子不自在”氛围的沉夏。
  按照原定计划,方炼只需要在屏风内坐大概小半个时辰,一切事宜由关莺和秦止共同问完,然后向他汇报已经预定好了的结果就行。
  但很明显,方炼对于先前二比一投票的结果依然余怒未消。
  又或者是说,他只是换了种更好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因为就在秦止开口的那一刹那,坐在屏风外围的三人,就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从屏风内传来的,平静问话。
  对,他们没有听错,是从屏风内传来的,他们绝对熟悉的,没有任何掺假的,方炼的声音。
  他说:
  “落日宫主既然已经来了我容华楼,那就不妨把纱罩也一并取了吧。”
  秦止当场差点没去掀了屏风,好看看方炼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又或者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被黑纱层层包裹的肥胖脑袋转了个小角度,视线落在关莺身上。
  关莺:“……”
  以她自己本尊身份的反应,这个时候的万能应对句式不用想,肯定应该是“我来容华楼不过是为了和楼主做一桩生意,至于在下的相貌如何,似乎就不在楼主的关心范围之内了吧”云云。
  但显然,现在她压根就不可能教沉夏!
  确切的说,以她现在的身份,只要有任何阻止沉夏掀面罩的意思露出来,方炼就是再蠢,也能从结果倒推出她那从一开始就拐去了大腿根的胳膊肘的正确位置……
  由于里面有方炼看着,关莺不可能打手势。
  而脸上有面具挡着,关莺更不可能比口型。
  于是最后空有一肚子解决方案但死都不能说出口的正牌落日宫主,就只能恶狠狠的给给沉夏甩了一个“你要搞砸了老娘有你丫好看”的威胁性眼神。
  然后本来就在犹豫着到底是能脱还是不能脱的沉夏,瞬间泪奔了。
  宫主啊……你这一瞪,到底是让我赶紧露正脸,还是让我死捂着都不能脱啊……
  “容华楼的规矩,想要买消息的人,也必须付出对等的代价。”当然,完全沉浸在自己“看到脸以后才好有下一步的应对方案”想法中的方炼,完全没有顾及到外面两只想把他抽筋扒皮的迫切心情,那不急不缓还带着些许“我真聪明”的得意的嗓音,依旧透过屏风如魔音贯耳般源源不绝的传过来。
  “而在下这次想要的代价,就是看到落日宫主的相貌。”
  关莺这次是真心想把屏风推倒,一次性砸死里面这货算了……
  “主上……”秦止深吸一口气,率先恢复正常,往旁边挪了两步,面具干脆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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