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班与步一凡同时张大了嘴巴:“你怎么知道?”
苏柏苦笑一声,把这几天与这位翁美瑜的交集通通道来,连带着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也吐露出来,这让步家兄弟十分兴奋,因为他们要委托的事情,恰好与苏柏的感觉对上了。
“没错,没错,就是不像四岁的孩子,就是感觉太阴沉,不止是你,她的父母也发现了,现在十分担忧。”步一凡说道:“翁先生恐怕是太焦急了,所以开始对外求助,我们正是被求助的人之一。”
岳青留意到了“之一”:“他还找了其他人?”
“自然的,太多人想与翁先生合作,想抓住这个机会的大有人在,不过我相信你们。”事情还没有说清楚,步家兄弟已经开始给四人戴高帽了:“你们的四人组织天下无敌嘛,哦,不对,这样得罪白逸与唐三成他们了,哈哈。”
白墨轩已经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好了,快点讲吧。”
“翁先生夫妇怀疑自己的女儿不是他们的女儿。”步一凡说道:“据说,她现在除了眼神不对劲,连喜好也改变了,晚上还时常说梦话,说什么要杀了她之类的话,让夫妇俩毛骨悚然,他们怀疑,他们的女儿被附了身。”
步一班说道:“翁先生原本也是个信鬼魂之人,发现不对劲之后,就找来这些年来一直给自己看风水的风水先生,不过,那位老人家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他怎么了?”岳青问道。
“医生的诊断是惊吓过度引发了心脏病的发作。”步一班说道:“我去看过这位风水先生,他什么也没有讲出来,只是说有鬼。”
“有鬼?”崔颖笑道:“有白墨轩和岳青在,什么样的鬼收不了?”
“老姐,谦虚一些吧。”苏柏说道:“淡定。”
步一凡说道:“我想委托你们上门瞧瞧翁美瑜,确定一下是否被鬼附了身,如果是,麻烦几位能够赶走她身上的鬼,只要翁小姐恢复正常,接下来的事情嘛,你们懂的。”
白墨轩说道:“闲着也是闲着,看看也无妨。”
婴宁跳了过来:“我也要去。”
苏柏还没有开口,崔颖已经拽住了婴宁的手:“好,一起去,以后我们就五人行,怎么样?”
步一凡见他们的人数一下子上升到了五个人,不禁有些为难:“这个,去是可以一起去,不过,能够进到翁小姐闺房的人,只能有两个人。”
崔颖说道:“我们就在那里等着也没事,我倒是对有钱人住的地方更感兴趣,进去的活儿自然是岳青与白墨轩了。”
商量好这些事情,这一大队人马在晚上就杀到了翁家,这里只是翁得利的其中一栋别墅,据步氏兄弟讲,一到晚上,翁美瑜就不再踏出自己的房门一步,房门紧闭,翁得利倒是有些经验的,利用白天翁美瑜不在的时候,在她的房间里装上了监控摄像头,今天晚上,他们就可以一睹这翁小姐的异样了。
翁得利并不在家,迎接他们的是翁夫人,看到翁夫人,苏柏只想感慨一句好白菜全被猪拱,虽然不太礼貌,可也是实情,翁得利今年已经是花甲之年,可是翁夫人顶多只有三十,高挑的身材,出众的气质,姣好的五官,走在街上,回头率至少八成以上。
翁夫人看到白墨轩,眼波流转,讲话时格外地温婉:“麻烦几位了,请大家到监控房吧,我已经准备好了茶点,饭菜一会儿就送过去。”
步氏夫妇与翁夫人一番寒暄之后,居然就先撤了,临走前告诉五人,明天会来接他们,白墨轩知道他们,商人么,翁得利不在,也没有逗留的必要了。
苏柏在监控房里成为了主导,他自在地研究着那些机器,不愧是大富翁啊,居然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而且还带红外线,哪怕翁美瑜关了灯,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现在,翁美瑜正坐在书桌前面,桌子上面摆着一个洋娃娃,就是苏柏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个,洋娃娃的衣服变了形,显然小姑娘并没有精心打理它,她手上握着一枝笔,胡乱地在纸上划着,她拿笔的手势有些奇怪,用握毛笔的方法捏着铅笔。
“她握笔的方法不对。”婴宁说道:“好奇怪。”
苏柏点头:“没错,这么大的孩子应该上幼稚园了,也开始拿笔写字,看报道,这孩子上的可是贵族幼儿园,老师不会连写字也教不好吧?”
“嘘,她动了。”岳青紧张道。
原本坐在书桌前面的翁美瑜突然焦灼起来,她跳下椅子,在屋子里绕了好几个圈,只见她突然一头扎进柔软的大床上,一会儿又将自己的肚子朝凳子上撞,崔颖有些担心:“这孩子不是被鬼附身,而是有自虐倾向吧?”
岳青与白墨轩交换了一下眼神,笑而不语。
见两人不说话,另外三人也不吭声,继续观察起来,翁美瑜的长相随母亲,十分有明星味儿,可惜现在眉间的阴霾掩盖了一切,她的眼神凶狠,她在一番发泄之后,仍有情绪,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布娃娃,一把拎下来,先是砸在地上,然后用脚上去踩,不知道跺了多少下,又将她拿起来,恶狠狠地说道:“我要杀了她!”
这五个字让五个人同时心中一颤,凶残,是这句话带给五人的直接印象,苏柏回头看着岳青:“是附身了吗?”
岳青微微点头:“不过有些奇怪,这鬼魂现在被束缚在翁美瑜的身上,挣脱不得,看她的样子,她体内的魂魄现在是急于离开的,不知道因为什么,无法脱离被附身的对象,所以才会焦躁不安。”
对于这个结论,白墨轩表示赞同:“这至少可以说明一件事情,这个鬼魂的级别不算高,不可以自由来去,估计在黑影之下。”
“他一直叫着要杀谁,看样子是有深仇大恨。”婴宁说道:“真可怕,死后还有这样的怨恨。”
“看样子你们有结论了,怎么样,有对付的方法吗?”崔颖耸耸肩:“听上去好像是小菜一碟。”
岳青摇头:“不,不对,问题不是出在鬼魂身上,极有可能还是在翁小姐身上,白墨轩,你觉得呢?”
“没错,翁先生不是还请了其他高人么,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当阵前卒,先看看再说。”白墨轩摸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苏柏“切”了一声,这个白墨轩,不就是驱鬼么,这么简单的小事,不过谁叫自己不会呢?只有听他们俩的了。
五个人这一夜,轮流守在监控器前,那位翁夫人的礼数倒是多,一晚上不断地吩咐佣人送茶点过来,苏柏觉得,这全是白墨轩的功劳,色啊,也是横在女人头上的一把刀,但愿它不要落下来,砸了白墨轩的头。
一夜过去后,翁家大宅终于热闹起来,白墨轩说道:“看来高人来了,我们去看看戏。”
五个人站在楼上的角落里,凝神看着楼下,只见翁美瑜依然是小公主的打扮,粉嫩颜色的公主裙,配上她可爱的公主头,一幅公主出巡的打扮,可惜的是,现在她周围的情况与她的打扮格格不入,她板着脸坐在沙发上,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穿着破烂僧袍的中年男人,他头上戴着一顶破僧帽,半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翁美瑜……
白墨轩打鼻孔里闷哼一声,岳青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楼下的一幕,那个中年男人手上执着一把破芭蕉扇,朝着翁美瑜的头上扇过去:“好冷的风,有邪气,这小姑娘身上一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婴宁“扑哧”一声笑出来:“还用他讲!”
苏柏皱了一下眉头,这丫头干嘛这个时候说话,果然,楼下的中年男人马上抬头看上来,几个人缩了一下,缩到了一边,婴宁赶紧用手捂上了嘴巴……
第三百六十四章 佛牌
中年男人重新低下头,盯着眼前的翁美瑜:“看来我不作法,这冤孽是不会走的,不知道在座的有没有童子尿?”
苏柏忍俊不禁, 这家伙把自己打扮成济公的样子,就真把自己当成济公了?他大步向前一迈:“我有!”
翁得利一愣,看着自己的夫人:“这位是?”
翁夫人说道:“是步氏集团介绍来的,昨天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整夜了,一共是五个人。”
那中年男人闷哼一声:“作法不在于人多,关键在于修为。”
“散仙说得是,散仙说得是。”翁得利对这中年男人甚是信服的样子,连连点头。
原本站在散仙身边的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立刻说道:“散仙是我们公司特意从五台山请来的,散仙平时从不轻易下山。”
“你们有心了。”
翁得利一边说道,一边看向下楼的五人,不由得在心中嘀咕开来,这五人如此年轻,这步氏集团还真是不靠谱,从哪里找来的毛头小子。
再说苏柏决心贡献童子尿,当下跑到洗手间里接了一杯,交到散仙的手上,散仙煞有介事地闻了一下,苏柏马上乐开了,自己昨天吃的都是些肉,火气重得很,这可是重口味啊!散仙轻轻一闻,那股刺鼻的味道迎面而来,他偏了偏头,眉头一皱,幸好他还能控制住自己,轻咳一声,随即取出一把桃木剑,此举让岳青险些骂出口来!
这家伙穿着的是僧袍,取出来的却是桃木剑!桃木剑,有木有?不带这样玩的,几时见过济公拿桃木剑?看他拿着沾了童子尿的桃木剑在翁美瑜的左右来回划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
拜托,佛道泾渭鲜明,几时见过僧人用桃木剑的?
这人是个冒牌货无疑了,不过让白墨轩心惊的是,沾了苏柏这龙族后人的童子尿,翁美瑜体内的入侵者居然颇受影响,翁美瑜表情痛苦,牙关紧咬,额头上还滴出汗来了,照这样子下去,若真是让这个冒牌货解决了事件,真是天大的笑话了,白墨轩心念一转,叫了一声:“散仙?”
那自命为散仙的中年男人正在得意之时,突然听到这一声,下意识地扭头去看白墨轩,这一看不打紧,吓得他魂出体外,眼前站着的哪里是人,居然是一只足有一人高的白色狐狸,它正摇头晃脑地看着自己,身后还飘浮着六条雪白的尾巴,六尾正左右摇晃,它的表情似笑非笑,散仙手里的桃木剑落到地上去,口水从嘴角流出来:“妖,妖,妖怪!”
白墨轩微微一笑:“散仙,我只是想提醒您,僧人不会用桃木剑,您这是怎么了?”
在其他人看来,白墨轩还是那个气宇轩昂的美男子,唯独这个散仙一屁股坐到地上,形如痴傻之人:“妖,妖,妖!”
翁夫人眉头一皱:“散仙,你久居山上,一定不知道,白先生可是有名的演艺界人士,怎么可能是妖呢?”
岳青心下了然,九尾狐族最擅长的就是幻术,这散仙是着了白墨轩的道了,散仙一屁股坐到地上,这让引他来的人慌张不已:“散仙,你这是怎么了?”
“妖,妖,妈呀!”散仙连地上的桃木剑也不要,居然撒腿就跑,没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翁家大宅里,引他来的那人连连赔礼道歉,也匆忙离开。
翁得利的表情不怎么好看,翁夫人柔声安慰道:“许是美瑜身上的东西太厉害了,这散仙也没有办法,再说,白先生不是说了么,既然是僧人,怎么会用桃木剑?我看八成是水货。”
“也对,都怪我一时糊涂,亏得我还信佛信道这么多年,怎么让他们给蒙骗了呢,不过……”翁得利看着眼前的五人:“他们也太年轻了。”
岳青说道:“翁先生,年轻与实力并不是划等号的,昨天我们观察贵千金一夜,发现贵千金身上的确有异样,据我们分析,并非是贵千金被附了身,情况恰好相反,是贵千金引来了这个鬼魂,现在是这个鬼魂欲出而不可得,真正烦恼的其实是这个鬼魂。”
“你说什么?”翁得利板着一张脸说道:“我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引来不干净的东西?”
岳青淡淡一笑,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张朱砂纸,还有一支沾着朱砂的毛笔:“我们现在不妨验证一下。”
岳青将笔与纸放在翁美瑜的身前,掏出一张阴符贴在翁美瑜的脑门上,符纸可分阴阳,正阳符为阳符,而避阳趋阴之符则为阴符,此符可以遮挡生人的阳气,这阴符一贴,附在翁美瑜身上的鬼魂则感觉自由得多,可操纵身体或是利用自己的阴力做些事情。
岳青咬破手指,将血滴在毛笔上,随即发问:“我问你,你是否想出来?”
翁美瑜并未取笔,可是那枝毛笔自己立起来,先是在纸上旋转了一圈,居然一笔一画地描起来,翁得利夫妇的嘴巴张得老大,两人对视一眼,首先怀疑这笔与纸是否有蹊跷,两人毫不客气地研究起来,桌子下面没有机关,前后左右也没有,两人的双手紧握,这回,这个小伙子似乎有点能耐。
毛笔来回动了十来下,不过,纸上出来的字让岳青脸色一变,他求助地看向苏柏,苏柏说道:“奇怪,不是汉字,这个鬼难道不是汉人?”
岳青开口问道:“你若不是汉人,请在纸上划出一横。”
话音刚落,毛笔重新动起来,这一回,是一个工整的“一”,岳青大喜,又说道:“你若是男人,请画一竖,若是女人,请画一横。”
毛笔耸动,这一回是个1,岳青说道:“不是汉人,只能是少数民族了,请问,你是古人,还是现代人?如果是古人,请画横,是古人,请画竖。”
这一回,是一个1!
“岳青,他虽然不懂得写汉字,可是听得懂,”苏柏说道:“你继续与他交流,问问他是如何到翁小姐身上的,又如何出不来。”
岳青点头,继续与困在翁美瑜身上的鬼魂交流,采用的是最原始的排除法,最终果然发现了症因,原因居然是翁美瑜脖子上的一块佛牌!
这块佛牌是翁得利从泰国求来的,翁美瑜出生那一年,翁得利欣喜不已,亲自到泰国的一座寺庙中,用翁美瑜的生辰八字求得一块佛牌,翁美瑜穿的是公主裙,领口较高,昨天五人都没有看到这块佛牌。
翁得利说道:“当时高僧告诉我们,这块佛牌与主人相通,需要贴身佩戴,中间无需隔着衣服,所以……”
翁夫人已经心领神会,马上解开了翁美瑜的领口,将佛牌掏出来,岳青望了一眼,不由得说道:“翁先生这块佛牌求得值了。”
“怎么讲?”翁得利问道。
“佛牌是泰国独有的一种佛教饰品,和西藏的擦擦佛属于同一类,只是体积更小。”岳青说道:“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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