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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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棺-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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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没有。”岳白说道:“我不敢直接问师父,就向师兄打听,你们也知道,那家伙看我极不顺眼,怎么可能告诉我,还警告我,不能看的不要看,不能听的不要听吧,去他的,打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问过他,那个人还是每个月十五过来,再悄然离开,我是一次也没有见过,但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这个人这么神秘……”唐三成说道:“若是光明正大,有什么不能见光的,可惜,可惜了,你没有看到脸,不过,你没有见过,你师兄有没有看到过那位客人?”

岳白一愣,举起他的右手来,指着天,一幅有话要说,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最终他一巴掌拍到自己的大腿上:“该死,我想起来了!”

第两百六十四章 客人

岳白终于记起来,有那么一次,他看到师兄从师父的房间里鬼鬼祟祟地出来,那一天,就是十五,在师兄出来以后,屋子里有个影子一晃,虽然只是一眼,但肯定不是师父,师父的个头要高得多……

岳青开口道:“爸,师伯见过那位客人看来是肯定的了,不过,他走出房门的时候为什么还要鬼鬼祟祟?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你问我,我问谁去?”岳白没好气地说道:“当年的年纪还是太小,没有往深处想,更没有想到日后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是先知,否则,师父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了。”

老爸这么烦躁,岳青马上闭上了嘴巴,唐三成说道:“我们就来一个大胆地假设好了,这位客人,就是现在的这位面具男。”

白逸很有兴趣:“这个假设不错,你继续说。”

“这位客人频繁造访,却不暴露真容,有些像事前计划好的,”唐三成见众人没有反对,继续说道:“或许,这人一开始就志在《奇鬼志》,假如这个前提成立,那么这位客人知道此书在岳白师父手中,这是必须的,能够知道这个秘密,这位客人与岳白师父关系匪浅,甚至有利益牵扯,假如这人志在《奇鬼志》,他会利用什么方法,不着痕迹地拿到书呢?”

岳白一开始还听得有些敷衍,听到后面,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利用我那位师兄,我师兄这个人自以为聪明,而且贪婪有野心,极容易被利用。”

苏柏只觉得推理精彩,居然拍起手来:“没错,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干的。”

“不要高兴得太早。”白逸说道:“现在一切只是推理,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就和想象是一样的本质。”

总有这么一个冷静的人,会将一盆冷水浇下,将众人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烧灭,唐三成已经习惯了,他摊摊双手:“我知道,所以只是猜想。”

白逸说道:“就像苏柏所说,始终还是进了一步,这神秘人并不是岳白的师兄,看来,当年岳白师父之死还是一桩悬案,但这人的能耐摆在那里,墨轩,你始终认为他是活着的五人之一,对不对?”

“感受得到,想得到。”白墨轩说道:“那个人不会轻易地死掉的,百里桑收买了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引狼入室,还有一点,这人居然知道南越武王墓室的线索,我们发现折射的奥妙是偶然,再加上苏柏的想象力……”

苏柏咳了一声:“不仅仅是想象力,知识的力量,知道吗?”

白墨轩说道:“苏柏怎么发现地就先忽略不计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手上为什么会有南越武王墓室的线索,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些什么。”

苏柏在心里呸了一声,这只狐狸精,着实可恶!

“三叔这回派的任务可不寻常。”白逸说道:“要阻止这帮人改天换地,最关键的只有两个人,百里桑和这个神通广大的神秘人。”

岳青说道:“还有一个人,戴杰丽,她留下了一把钥匙。”

白逸接过那把钥匙,首先否定这是保险箱的钥匙:“这钥匙是用到哪种锁上的,我会找锁王去研究一下。”

“锁王?”光听这个名字,苏柏的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

“没错,此人本名叫王锁,精通各类锁具与钥匙,开锁的速度更是惊人,而且他对古今中外的锁具都有研究。”白逸说道:“锁王的外号是唐三成给起的。”

唐三成嘿嘿一笑:“很合适,对吧?”

苏柏赞同地点头,钥匙交给锁王,苏柏对接下来的行动有些焦急,唐三成却问苏柏:“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任何异样?”

苏柏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不知道有多结实,最近逆鳞没有发挥一次作用,身体和平时一样,不过……”

他这一句“不过”,唐三成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不过什么?”

苏柏看了一下崔颖,料想她也无所谓,所以就拉起后背,让唐三成看:“后背有点痒。”

众人包括崔颖都看过去,这一看不打紧,苏柏背上的鳞片,有一片已经要掉下来了,唐三成伸手触碰一下,它颤颤微微地动了一下,依然依附在背部,唐三成也不敢妄动:“最近小心一些,因为我也不知道碰掉了会如何。”

苏柏一愣:“如果全部脱落才更好。”

“掉了会死,你让不让它掉?”崔颖看苏柏依然是大大咧咧地样子,不禁吓唬他道:“鳞片脱落会有什么后果,大家都不知道。”

苏柏倒抽了一口气:“我回去问问老娘。”

苏柏回到家里,让柏凌看他的后背,柏凌却一幅无所谓的表情:“这明摆着是蹭过,有点松动了,这么多片,掉一片也无所谓了。”

苏柏一头瀑布汗,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啊?”

“这个有什么问题,背部受伤而已。”柏凌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自己不要太紧张了,没什么事,对了,你外婆来过了。”

柏凌讲得轻描淡写,不过苏柏有些奇怪:“那天我在街上遇到外婆,她说会马上来找你,可是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她说临时有事情要处理,这才来晚了,是前天过来的。”柏凌突然笑了起来:“这么久没见,真奇怪,好像她不过是昨天离开的,今天不过是回家而已。”

柏凌虽然在笑,可是眉宇间还是有些惆怅的,苏柏抱着老妈:“老妈,你们是母女连心,你一直相信她还活着,她就回来了,是不是?这是件高兴的事情啊,老爸看到外婆是什么感觉?这还是女婿头一回见丈母娘呢。”

“他?”柏凌想起来就觉得好笑,老妈来敲门的时候,正好是苏打洪开门,看到外面的陌生女人,好像马上有感应一般,苏打洪手忙脚乱,说话也结巴起来,还问找哪位,一确定身份,险些没晕死过去,紧张得直冒汗:“你爸还活着,现在不是正在日常工作中嘛。”

柏凌的表情突然暗淡下去,她紧紧地拽着苏柏的手,苏柏安慰道:“妈,你是在为外婆伤心吗?”

“这么些年了,我从来没有怨过她,她一个人把我拉扯长大,就算她突然出走,我也觉得是情有可原,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一年的第二天,她就知道那是空棺,可是她为了我,一直忍着,忍了那么些年,才决定走自己的路。”柏凌说道:“我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心里就难受得紧,我的所谓父亲,居然这样地欺骗我们母女俩,他不尽抚育子女的义务也就罢了,怎么可以用这种手段来蒙骗我们!他真的该死。”

苏柏心中隐隐作痛,他连外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外公两个字,现在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可是他带给母亲外婆的却是痛,明明是亲人,却残忍地欺骗她们,苏柏突然明白柏凌这些年来对外公的恨了。

“妈,外婆现在的身份很特别。”苏柏小声地说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她不肯多说。”柏凌说道:“你外婆在家里只留了一个夜就走了,问她要去哪里,她只说要继续未完的事情,她现在是阴差,必须履行责任,还有,她一定要继续找到你外公,向他问个明白,她真是死心眼,不过,我也想知道,那个男人玩的是什么把戏!”

“可是玄虚道长怎么办?”苏柏说道:“他现在恐怕不知道外婆已经出现,还在外面飘泊,外婆忍心?”

“你外婆当然记得他的好。”柏凌说道:“她说过了,不出三日,玄虚道长就会回来。”

“这就好。”想到玄虚道长,苏柏有些打抱不平了:“真是的,外婆就不知道珍惜眼前人的意思吗?放着身边这么好的道长不要,非要执着过去,我那外公,依你们说,完全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这就叫做遗传了,你倒是说得轻巧,当初劝你放弃素素,你有听进去吗?”柏凌提起来还是一肚子地火:“你现在倒成了马后炮了,你就是继承了你外婆的倔强,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苏柏叹了一口气,正要反驳,有人敲门,苏柏与柏凌对视一眼,脱口而出:“道长!”

拉开门,站在外面的果然是道长,这些日子不见,他越发清瘦了,看到苏柏,道长的脸抽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我回来了。”

玄虚道长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忧伤的气息,这份气息深深感染着苏柏,他一激动,双手抱住了道长的肩膀:“道长!”

“不要再说了。”玄虚道长摇头:“我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苏柏的眼泪都要涌出来了,尤其看到道长空挡的臂管,苏柏挤出一个笑容来:“道长,我们后来也去了九龙山,可是没有见到你。”

“我知道。”道长的话让苏柏大感意外,苏柏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道长的脸变得苦涩起来,柏凌连忙喝斥道:“你这孩子,道长刚刚回来,你不请他进来,怎么反而堵在门口?”

玄虚听到“回来”两字,抬眼看着柏凌,柏凌从小就是鬼灵精,这回来两字的确暖了自己的胸膛,玄虚道长进屋后,看着苏柏:“光!”

第两百六十五章 往昔情

苏柏何其聪明,玄虚道长看到了光,那一夜,他也在!苏柏回想素素走的那一夜,当时的他除了见到外婆的惊讶与惊喜,又沉浸在素素离去的悲痛之中,根本无暇顾及其它,难道说,那时道长就见证了整个过程?

“我看到光分别是在两个晚上,道长,你是在第一夜,还是在第二夜?”苏柏小心翼翼地问道。

“第二夜。”道长闭上了眼睛:“我一直呆在九龙山,我在山中,发现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极有可能与你外婆有关,虽然是多年前留下的痕迹,我也不想错过,所以一直在山中搜索,那一夜,我看到山洞中有光,所以被吸引过去,没想到,我万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上她,我更没有想到,她已经做了阴差,而且这么些年来,一直寻找着你外公,我当时悲喜交加,原本想与她相见,可是当时的情景特殊。”

苏柏不语,没错,当时素素新亡,玄虚道长是觉得不合适,柏凌急切地说道:“道长,你又何必拘泥于形式,这么些年了,好不容易看到她,你怎么可以避而不见?”

“不,我不想避而不见。”玄虚道长说道:“只是,你母亲这个人生性爽朗执着,而且重情义,她如果知道我因为她断了一条胳膊,一定会心中难受,我不希望她再背上一层负担,所以我当时马上离开,只要远远地看到她,知道她平安,我就心满意足了。”

柏凌气得拳头握起,激动地叫起了道长的本名:“杨凡叔叔,你就是这么心善,当年要不是你手软,我妈也不会遇到那个男人,被他给坑害了,现在恐怕只有你可以让我妈放弃这份执念,虽然说吧,我很想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欺骗和抛弃我们母女,甚至不惜使出假死的招数,可比起我妈的幸福,其它的也不那么重要了。”

玄虚道长一怔,苦笑道:“以前没有来得及,现在恐怕也来不及了。”

柏凌就长叹了一口气,玄虚说道:“那一夜我没有出现,不过前几日,她突然找到了我。”

苏柏抓了抓脑袋,主动坦白:“我第二次遇上外婆,就把您老人家少了一条胳膊的事告诉了她,我还让她早点去找您,我发誓,我这是好意!”

“我知道。”玄虚道长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两人多年后相见,已经是物是人非,柏容颜较之以前,并未太大的变化,倒是自己,年老多了,还只剩下一条胳膊,柏眼中有泪,这个女子,生性泼辣坚强,从不在人前服软,更不会在人前掉眼泪,唯独在自己面前,她哭过两回,第一回,是她哭着拒绝自己,她有了决定,要和那个家伙在一起,第二回,是她丈夫的尸体被运送回来,她当着众人的面,一颗眼泪也没有落下,可是当只剩他和她的时候,她终于像个孩子一样,在自己面前哭得一塌糊涂,他安慰之余,也明白,这两回哭,是在自己面前,却都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可是此刻,她眼中含着的泪水,定是为了自己,她眼中含着泪水,上前握住了自己空荡荡的袖管:“杨凡哥,我对不起你。”

这一声杨凡哥,将玄虚道长拉回了许久以前,那时候,她是新进戏剧团的小姑娘,生得伶俐漂亮,举手投足间,韵味十足,大家都说她是未来的头牌,自己的那颗心啊,就跟着她的举手投足而起伏,那个年代,姑娘家家没什么太漂亮的打扮,她就用两团红线织出了漂亮的蝴蝶节,戴在自己的头上……

自己则是戏剧团团长的小助理,自己与她站在一起,也称得起众人口中的“登对”二字,假如没有那个男人的出现,一切将会是水到渠成。

那个年代,不流行说爱,感情都是淡淡地,大家都相信水到渠成,顺其自然,自己也是一样,但这份迟迟没有说出口的爱意,一心等着要顺其自然的杨凡,所有的希望让那个突然来到这个城市,突然出现在剧院的男人给打破了。

这是道长头一回提到往事,柏凌对于这位叔叔与母亲之间的过往,知道得也不详细,听到道长淡淡地讲诉,柏凌心潮起伏,顺其自然的感情看似平静,其实是最可靠的,就像自己与苏打洪一般,可这份平静的感情总是敌不过炙热如火的感情!

那个男人是第一次出现在剧院里,这个城市,爱好看京剧的人,杨凡都有印象,当他走进来的时候,杨凡忍不住多望了他几眼,他的打扮很新潮,立体的五官十分扎眼,个子也十分高大,苏柏定然是遗传了外公的优良血统,苏柏的鼻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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