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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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攻略-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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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小路子离开,金枝和漱玉才忍不住嗤笑一声,跟主子打趣儿道:“娘娘今儿这可是得了好差事呢。”她们是自府里就跟在皇贵妃身边的,打小的情分非常人可比。主子虽不在意帝宠,可也因着嘉修媛得了帝王的敬重,如此日子倒是比曾经阮明宫得宠之时更舒坦。金枝看了一眼面色越发红润的皇贵妃,神情悠然,想来这才是主子喜欢的生活。于主子好的事情,她们做奴婢的自然不会违背。
  皇贵妃放下手中的参茶,假意拧了一把靠近自己的金枝,道:“胆子打了啊,敢调笑本宫了。”
  眉目明艳,全然没了往日的张扬。若此时有外人在此,只怕得叹一句,原来是如此雅致佳人。可以说若非为了顺应帝王心思,她定然会是这后宫最难得的聪慧之人。
  “娘娘,如今皇上盛宠嘉修媛,却不知日后……”漱玉虽说也是忠心之人,可到底看的浅淡一些。今日娘娘与嘉修媛如此交好,若日后嘉修媛失宠,不知是否会祸及自家娘娘。
  摇头笑了笑,目光望向窗外只见外面的美人蕉缓缓盛开,只是一年的光景,又到了八月底。依稀记得,嘉修媛便是去年的这个时节得了宠的。于去年之时,谁能想到后宫会成如此形势?又有谁会相信,暖春阁的笑嫔妃会得了帝王全部真心?
  世人都说缘分奇妙,可不就是如此。
  目光难得的澄澈,隐约见的有一人缓缓低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衿,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缓缓绽开一个浅笑,温雅娴淑,眉目浅浅却含了满满的温情和怀念。曾听人言,大封有男,清朗绝伦才智无双,想来他定能得了他想要的幸福。
  彼时,他给她读诗经,从未见得她的真容。而她隔墙抚琴,他亦是不曾鲁莽相赞。二人之交不过朦胧,直到她入宫,再不得他的消息。此时已为皇贵妃的她,亦是不知自她入宫后,大封傅氏公子弃了满身富贵,辗转于世间风景。
  只为许多年后,再能遇到一个能让他动心之人。
  “娘娘,娘娘……”漱玉的声音唤回了皇贵妃的思绪。她这一生只有过这般朦胧的心动,却从不知男女爱情之事。如今瞧着帝王放下身段待一个女子,倒是比话本也未差多少。
  微微垂眸,随意的靠在椅背之上,笑道:“嘉修媛之事你们不必猜测,只好好敬着便是。”
  顺手取了桌上反扣着的书册慢慢研读,偶有晦涩之处便会轻蹙娥眉,待到遇到会心的地方又会带了喜意低声念出来。虽不再耀眼,却也自带一番风流优雅的韵味。
  金枝与漱玉见主子没了交谈的兴致,也都不再叙言,站在两旁伺候着。
  第二日午后,皇贵妃御花园行走,偶遇倩修容不料其身上带了禁香,竟引得皇贵妃当场昏厥。此事一出,帝王震怒,直接将倩修容贬至贵人,迁居光耀殿,且日后无召不得出。
  得了消息的沈夕瑶挑眉看了一眼面带讨好的小路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跟前桌上有一盘贡果,索性让云溪将盘子一同塞进他怀里,如此又得了许多讨喜的话。
  “主子,这会不会是……”云溪低声意有所指的开口,却在话未说完的时候听的主子道。
  “无论是何缘由,她都是犯了错处才被罚的。”说着抬手掩口无力的打了个哈欠,近日里身子疲乏,她无意伺候谨宣帝,好在谨宣帝也从未要求过自己。本想着昨日倩修容出手,怎么着也得截一次胡,谁知这倩修容还未表现就被贬了位份。虽说与自己无关,可心底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欣喜,这大概就是女人的悲哀。
  
  第73章 他的卿卿呵
  
  听竹看着刚刚午睡起来却还在打哈欠的主子,面上带了深思和猜测,曾经主子假孕之时她曾问过太医孕妇的表现,其中有一条便是嗜睡。莫不是主子……可是除了嗜睡和易疲乏,主子再未有别的表现,若再来一次空欢喜,怕是会伤了她的心。
  揉了揉额角,说道:“这个时候太后娘娘必然也过了午睡,待会我们一同去福寿宫请安。”
  ※※※
  福寿宫,太后听宋嬷嬷说嘉修媛来请安了,赶忙让人迎了进来。见她面上还带了汗痕,心中愈发疼惜。
  “怎得这么不爱惜自己?如今虽然已经入秋,这秋老虎到底还是厉害的。”说着又让人呈了许多吃食和茶点上来。
  近日里她的身子愈发不好,二皇子如今是皇帝唯一的子嗣,偏偏又不受重视。自己这做姨母的也曾劝说过他雨露均沾,繁衍皇嗣,却不想他一番剖心之谈,让自己动容。更重要的是,若皇帝执意非嘉修媛不可,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皇帝照看着、撮合着些。
  目光转向沈夕瑶的小腹,太后心中暗暗叹口气,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听得好消息。只盼有生之年,能看的皇帝儿女双全。
  “天热也不碍的给姨母请安。”说着自发的上前接了宫女奉来的热茶,先用手指试了试茶盏外壁的温度,才眉眼明媚的带了笑意将茶盏递给太后。
  太后瞧着她细心的侍奉,自然也是百般满意。最初的时候是因着皇帝的看重,自己会多照顾嘉修媛几分,后来是因着她破了智仙大师的谜题,作为皇帝命定之人,自己真心待她几分。如今相处下来,却发现她二人当真有缘。如此待这嘉修媛也是生了许多真心。若说以前看她是当做晚辈,那如今便是如皇帝一般的亲人。
  又想到自家身为贵妃的侄女也是处处护着她,这当真是一家人的情谊。想着想着,太后不由笑出声来,“哀家这里什么时候来都行,不过你可得好好顾着身子,莫要着了热气惹的哀家和皇帝担心。”这般说着就接过茶盏喝了一口,之后又拉了沈夕瑶坐在身旁。婆媳两又说了许多体己话。
  过了未时,太后常用的御医来诊脉。本来沈夕瑶是欲要退下的,这帝王与太后的身体状况,并非她能查问得知的。谁知一起身,眼前就恍惚一下,额头再次溢出许多汗珠,若非云溪和听竹伸手快,只怕她就要跌回到座椅上了。
  太后心中一惊,想到前几日她便说畏热嗜睡,心中有了猜想。本打算让御医一同诊脉,忽而又想到皇帝曾说她体质不易受孕,若是空欢喜只怕会图惹了她闹心。当下也只能嘱托几句,又吩咐人好好照料着,并说接下来几日不必前来请安。
  待到沈夕瑶带人离开了,太后才遣了人去崇德殿,只说若皇帝得了空来一趟福寿宫。
  崇德殿,谨宣帝看了沈彦廷和冯冲的奏章,心中极为愉悦。见二人也是带了喜色立于大殿中央,起身上前拍了拍二人肩膀,随后哈哈大笑。如今蛮北皇庭被必入北番腹地无法动弹,今日更是直接拍了使者以求和亲。
  沉思片刻,俄而抬头,双眸绽放必胜只光彩,道:“子衡,此番得胜,你功不可没。本该迁入帝京为官,但如今西北并未朕太多心腹。”
  “臣自是等皇上差遣。”沈彦廷心知谨宣帝的意思,早些时候妹妹也自宫里传出消息,并带了许多分析。他身为武将本是鲁莽惯了,可此次与蛮北计谋中由宋将军带领,也是学了许多。更何况依着父亲和妹妹的看法,皇上此后的安排必定为了朝中换血之用。若想将废太子等人的势力全盘拔出,必定要先稳住军事。
  谨宣帝微微点头,只吩咐其暗中赶回西北,得知冯冲此次与蛮北皇庭有几次接触,便提了其位子入兵部任职。随后下了旨意,命苏冲配合礼部处理拓跋王携女入京之事。
  随后又召了新任职的周相和安王入宫,商讨该如何处理此次和亲。这种类于求和的和亲,其政治意义远远大于帝王选妃。其是赐予宗室为王妃还是收入皇宫为后妃,所传递的意义也是不同的。
  周相的意思自是支持皇上封妃,安王虽未明确说什么,可意思也是极为明白的后宫不缺一个低等妃位。
  揉着眉头,深深吐口气,靠在雕刻龙纹的椅背之上。许久之后将桌上的折子拿起,继续看未处理完的政事。入眼却见又是大臣劝谏广纳御女,绵延皇嗣之言。
  瞥了一眼桌上的奏折,又扫过为自己整理这些的李明德,见其身子弯的更甚,意识到怕是接下来的几本都是为了这事儿。蹙了眉头,心中暗道,这些大臣放着朝政大事不盯,怎得就偏偏不放他的后宫!
  面色一沉,伸手又取了一本折子,嗤笑一声,拿过笔架上的细毫沾了墨迹,思索片刻写到:“尔身在朝堂不思朝政不知为民,当真是天下读书人之耻辱!”随后又淡淡开口,“李明德,拟旨。”
  “朕自登位,理内政御外敌,自认不愧于祖宗社稷。今江南未平,百姓未安,天下未富,朕实无心留恋后宫。自此十年,不再选秀。十年后,凡是选秀延为八年。”说着也不顾满宫奴才的惶恐与惊讶,接着道,“再拟旨,让陈老大人于西北勘察军务,钱大人于青州处理盐政后事并监察今年堤坝。”
  李明德的声音滞了片刻,才赶忙应道。可他心中也知,皇上这是杀鸡儆猴呢。如今朝堂上最想要让皇上广纳后宫的可不就是这二位大人?心中暗暗为这二人捏了把汗,这两位可是有些年纪了,常年在京城养尊处优,如今要接了苦差事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谨宣帝垂眸思量,这历朝历代打着“清君侧”招牌,往宫里送人的大臣可是不少。这陈大人和钱大人可不就是存了这种心思?否则已到婚嫁年两的待嫁嫡女怎得就是不说亲?再者“充盈后宫,绵延皇嗣”的话,他亦是没心情再听。如今下了这种旨意,也是存了让二人知难而退的意思,年纪大了跳不动了,还是回家养老的好。
  “皇上,太后宫里遣人来说,想请皇上得空去一趟。”李明德给谨宣帝换了一杯热茶,见皇上神色有所和缓,便合手一辑说道。
  扫了一眼手上的折子,见不过是些小事,索性放下手中的事务,起身踏出崇德殿的大门。
  太后极少主动让人请了他去福寿宫,想到今日是御医请脉的日子,难不成诊出了什么情况?负在身后的手不由一紧,前阵子御医前来说是太后身子因由亏损,操劳不得。只是在几个月前为了掌权,自己不得不求了太后出面稳定后宫。心中郁气愈重,只觉得自己百般不孝。
  待到了福寿宫,请过安,上前执了太后的手,谨宣帝细心问候一番。得知太后脉象无碍,身体调养得当,心中才略略放下心来。
  挥挥手,殿内伺候的宫女奴才自发退下。太后拉了谨宣帝的手说道:“哀家瞧着嘉修媛似乎有些不同,似是有了女人家的喜事儿。只是碍着皇帝之前的话,哀家也没敢说明。”话虽是喜话,但太后语中明显有一份疑虑,更有许多担忧。
  听了这话,谨宣帝眼中一亮,可随即又是一暗。他明白太后的意思,女人于孩子总是有期待的。若这事儿是空欢喜,若让她感到失望还好,若是引起伤心事可就不值当的了。
  “皇上不若安排好人请平安脉。”免得嘉修媛的不适只是因为一般的秋乏,却因疑怀孕而白白高兴。
  这事儿本也没什么难办的,可谨宣帝自福寿宫出来心中就极为忐忑,一时高兴一时忧虑。甚至面上也是一时蹙眉,一时展颜,如此许久,终于到了羲和宫。
  因着并未得了消息说皇帝要来,所以沈夕瑶用晚膳也并未候着。此时谨宣帝看到的就是一群宫女成排的呈着托盘而出,见又几乎未动,面上不仅带了忧色。
  “皇上,不若此时宣了太医前来?”李明德是谨宣帝的贴身总管,自是知道皇上这是为嘉修媛的身子忧心,可又因为太后的猜测,心中没底儿。
  凝视前方的烛灯,那是嘉修媛刚刚得宠时就有的习惯,当日她说“绝不让皇上见到满宫黑暗”。不想无论她遇到什么,哪怕是最难的那些日子,也会让人夜夜燃灯。
  心中忽而涌出一种难言的感觉,那种欲要喷薄而出的情感和爱恋,只顶的谨宣帝双眸酸涩。
  他的卿卿呵。
  “不必了,今日是太后请脉的日子,明儿就是该着给后宫嫔妃请平安脉。”想了想,笑道,“让陆院判明日在崇德殿候着,待朕下了早朝再与他一同来。”
  细细思量,未觉有何不妥。苦笑一声,何时他这帝王也会为这般小事上心了!
  
  第74章 孕事
  
  “皇上,臣等以为拓跋王携女入京求和的意思十分明白,皇上当以重礼相迎以显我朝之威。”礼部孟大人说道,他本是陈老大人的学生,也得了其的授意欲要提选妃之事。却不想一上早朝,未等众位大臣上奏本,皇上便宣了旨意,要陈钱二位大人于西北和江南监察。这可是明升暗降的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随后邵大人为二位大人求情,又落得个西北抗旱之差事。虽未西北特使,却真真儿的离了帝京的权势圈子。他虽尊师,却也懂得帝王心思,更甚者拓跋氏入京,此事非同小可,比之劝谏帝王选妃更重要。
  余光扫过上位帝王晦暗的面色,孟大人心中谨慎,他为官数十载,历经前朝起伏,可如今这位年轻的帝王越来越让他心惊。不知何时,他竟拜托了世家束缚成大如斯强大。
  接着是朝中大臣各分两派,有的认为当重礼相待,有的认为应该按属臣国之礼对之。谨宣帝心中本就有了定论,他非好大喜功之人,但一个蛮北之地的国家多年骚扰大封边境,对待边境百姓更是凶残至极。如今被打的求和,怎还值得他以礼相待?纵然是被指慢待又如何?他要的就是让蛮北这一心腹之患屈服于大封皇朝之威仪,在其有生之年再不敢犯。
  “郑大人,刘大人既然说的这般理直,不若写了奏本呈上。”金銮殿的吵闹也随着帝王之怒而歇,宣文帝不耐再看底下的臣子相互掐架,皱眉说道:“这事儿便由礼部拟个章程上来,具体办法朕自有决断。”
  这话说完,礼部几位大人就暗自叫苦了,皇上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没等几位相视,谨宣帝就宣布退朝了。临走时,特意看了一眼众人。
  如今快要入秋,新一届的科举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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