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成双福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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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成双福满堂- 第8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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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他跟着,万一孩子们吹个风什么的,也能及时治疗,不至于造成什么重大后果。
    细细盘算了一遍,自称没什么遗漏了,邱晨就要了笔墨纸砚来,画了弹簧的草图,又拿了一支累金丝珊瑚虫草簪子出来,将簪子上的金丝弹簧指给风轻看:“拿这个去给平安,让他比着这个做几个钢铁的来,丝不能太细,最细也得跟小拇指一般。嘱咐他,要一般长短高矮,还要有韧性够结实。”
    风轻不太明白夫人怎么突然想要这种奇形怪状的东西,却也没多问,重复了一边,拿了簪子和图纸,匆匆去了。
    回过头来,月桂从玉凤那边转了回来,拎了一个食盒上来,笑着曲膝跟邱晨回报:“真让夫人说着了,我到的时候,玉凤姐姐已经把炸糕做完了,还热着,不够脆。只捡了几块来让夫人尝尝。玉凤姐姐还说了,不让夫人牵挂她,她吃得好睡的香,没有更好的了。”
    邱晨听得玉凤康健,自然也就放了心,摇摇头笑笑,也不继续追究了,接了月桂递上来的筷子,夹了一小块炸糕吃了。
    玉凤这炸糕是加了糯米粉和鸡蛋,还放了糖桂花和绿豆沙,咬一口,外皮酥脆,内里松软甜糯,清甜不腻,确实不错!
    “唔,不错,你们几个也尝尝。你们玉凤姐姐的手艺倒是又见长了!”邱晨赞扬着,转眼,就看到敞儿和九儿、亮儿三个小东西都眼巴巴地看着她,小嘴儿动啊动的,敞儿甚至啊啊地叫着,好像在说:“我要吃,我要吃!”
    邱晨忍不住笑起来,抱起敞儿,轻轻地拍着哄了哄,回头看看炕柜上的座钟,还不到吃辅食的时辰,于是,拿了一个橘子过来,剥出一瓣橘子来,放进敞儿的嘴里让他慢慢地吸橘子汁。
    嘴里有了东西,敞儿不再闹腾。九儿亮儿也如法炮制,一人塞了个橘子瓣在嘴里,却让三个奶娘过来看着,看着孩子们别让橘子瓣卡住。
    巳时中,阿满处理完家务事,笑嘻嘻地转回来,邱晨借着让满儿吃炸糕,让小丫头去了外屋,又过了一会,邱晨自己才平复下来,不再觉得尴尬。
    阿满也吃过炸糕转回来,笑着蹭过来,依着邱晨的肩膀,看着卖力地吸着橘子瓣的三胞胎,笑着道:“娘,下午哥哥他们要比赛了,刚刚传了信儿回来,今儿是跟赵国公府上的冰球队比呐……赵国公府上的冰球队可强了,我想去给哥哥助威,娘,你也去吧?”
    冬有冰球,夏有蹴鞠、马球,在京城勋贵圈子里都是极受推崇的运动,不但男人们喜爱,女人们也有许多去观赛,年青些的大都带了幂篱。虽说那幂篱着实有些碍事不爽,却也比闷在家里面对狭小的四角的天空强的多。
    看球还罢了,邱晨对冰球谈不上多喜欢。不过,毕竟是阿福第一次跟人比赛,初赛她就没去,这一回遇上赵国公府的队伍,若是不能取胜,这场比赛就是这一季最后一场了。她怎么的都要去,给儿子助威加油,告诉儿子,不管他得胜亦或失败,她总是站在他身后。也希望儿子能够胜不骄败不馁,再接再厉下去!
    一转念就做了就决定。
    另外,邱晨也想起之前做的那个决定,于是跟阿满说了。
    没想到,看似有些荒唐不切实际的,阿满却非常支持。她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几转,挥挥手将几个丫头婆子打发下去,笑嘻嘻凑到邱晨耳边儿,低声道:“娘,女儿倒是有个办法……我曾经去过苗疆,学了她们制蛊之术,她们有一种叫‘一心蛊’的,只要用上,此生此世,就注定一心一意,再不会变心。万一变心,就会受蛊虫反噬,钻心而亡!”
    看女儿神秘兮兮的样子,邱晨就知道小丫头必定是想出了什么鬼点子,她很好奇,满儿丫头小小年纪能够想出什么主意来,也就抱着好奇的心思听一听。谁想到,居然提到了‘蛊术’!
    蛊术,邱晨在现代的时候就有所耳闻,虽然因为历史原因,到那时,神秘的蛊术已经失传已久,但仅仅看历史资料的记载和描述,也足够让人胆战心寒,毛骨悚然的了。
    在邱晨看来,其神秘尚在其次,阴毒倒是做到了极致!养蛊的人都是极执拗的人,一旦被反噬,就死的极为痛苦和凄惨。
    别说,她不认为用蛊术得来的‘一心一意’有意思,就是但看事关双方,一个是她血脉至亲的侄儿俊文,一个是她投契知心的妹妹王静姝,哪怕王静姝为此误会了她,疏远了她,她也不会做那种施蛊算计的事情来。
    这些还是其次,最最让邱晨震惊的是,满儿不过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姑娘,居然想的出这么恶毒阴损的注意来……

  ☆、第五百九十一章 巧试探1

阿满看着娘亲惊愕万分的样子,还很有些小得意。
    自小就知道娘亲懂得医药岐黄之术,不过,那苗疆的蛊术乃是不传之秘,若非自家师傅与那苗疆的大祭祀有救命的交情,她也不会得知,还破例得了一部分传承。其实,她所得的也不是完整的传承,而且,有些蛊术被视为禁术,在苗疆也是非特殊情况不许使用的。而诸如‘一心蛊’这样的蛊术,在苗疆不能说是人尽皆知,也并不鲜见,是好些个苗族少女少男为了获得一心人热衷学习和使用的。
    在阿满心目中,‘一心蛊’这样的东西带着些小粉红的美好,是成人之美的纽带,跟邪恶、恶毒完全关联不上的。是以,对大表哥俊文和王静姝都很喜欢的她,才会提出这个建议来。
    邱晨对蛊术的了解,多是在古代典籍和现代小说影视中来的,在她的认知中,蛊术是极致恶毒极致邪恶的东西。而且,作为一个现代人,她的尊重个人的自由和权利。一个婚姻的缔结不说必须以爱情为基础,最起码是要建立在自由自愿的基础上的。而蛊术,无疑是强加在别人精神和身体上的枷锁和桎梏,是与邱晨的理念相悖的。
    一听阿满提及蛊术,还一脸笑嘻嘻毫不在乎的模样,邱晨难免心惊,内心完全被浓重的忧虑所占据。女儿这般不把他人的身体乃至性命心里,视人命如草芥,是不是三观歪了?以后,会不会做出世所不容的极端事件来?
    惊讶忧虑之下,邱晨不由变了脸色,冷了脸:“胡说什么!”
    阿满万万没想到娘亲不但知道蛊术,还这般反应激烈,吃了一惊之下,涌上满脸的委屈,不敢置信地眼睛中也出现了点点泪光。
    女儿这样的委屈模样让邱晨心中的担忧,甚至恼怒都瞬间散了去,只有不舍和心疼充斥了心间。她轻轻叹口气,伸手握住女儿的双手,下意识地揉捏着女儿柔软的手指,中指和掌心虎口的薄茧,代表了女儿在文、在武的努力和坚持。
    揉着女儿掌心的薄茧,邱晨抬眼对上女儿雾煞煞的大眼睛,神色郑重道:“不论是你的表哥们,还是你们兄妹几个,我都希望你们能够拥有自己的幸福和美满。但是,人的幸福和美满只能用真心换真心,不能想着用其他什么东西来作弊,那样,哪怕两个人能够厮守终老,我也不认为值得祝福。”
    对于娘亲的这番话,阿满还不能玩安全理解。但母亲拉着手的解释,还有目光中殷殷地祈望,无疑成功地疏散了阿满心中的委屈。
    阿满的目光对上母亲平静包容温暖的眼睛,似乎在搜寻,似乎在确认,然后回握住母亲的手,绽开一抹灿烂的笑来:“娘,我错了!”
    “傻丫头,”邱晨拉着女儿在身边坐下,伸手拨拨女儿额间的碎发,淡淡笑道,“这件事,咱们是诚心诚意,但也不能勉强,老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为了避免双方的尴尬,娘才想起让你试探试探静姝的意思,若是她也有意,至少不抗拒,咱们再相办法去王家提亲……”
    又特意叮咛:“满儿,蛊毒是把双刃之剑,给别人下蛊之前,自己首先就要以身饲蛊,而且,蛊毒还有反噬之说,一不小心,反而把自己搭进去。答应娘亲,不要碰那种东西,不管什么情况!”
    看着母亲满眼的关切忧虑,阿满虽然心里多少还有些不以为然,却仍旧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娘,我答应你。”
    母女俩在小小的分歧之后,重新达成一致,都压低了声音商量着,很快阿满就自信满满地做下保证:“娘亲,您就放心吧,阿满出马,万无一失。”
    吃过午饭,邱晨带着阿满一起出门。母女俩都披了斗篷,兜帽戴的低低的,几乎将整个头脸都遮蔽了起来,倒不需要再戴幂篱。
    靖北侯府在冰戏看场上有自己的棚子,母女俩的马车一进西苑,却看到杨璟庸身边的安辔候在那里,冻得青嘴白脸的,缩着脖子,搓着手,不时地抻了脖子巴望着,一眼看到靖北侯府的马车,立刻爆出满脸的欢喜,匆匆迎上来,亲自为邱晨母女安置好脚凳,一脸笑地请了安,然后抬手抚着邱晨和阿满下了车。
    邱晨已经知道,安辔是个可怜孩子,七岁上就去了势……
    “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在这里等着!”听着是埋怨,却是真心地关切,让冻得浑身发疼的安辔心里一暖。“替我拿着这个!”
    邱晨将手中的紫铜手炉丢进安辔手里,转回头来看着阿满下了车,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她又抬手将阿满的兜帽往下拉了拉,这才裹紧自己的斗篷往里走。
    秦义秦孝也在旁边候着,这会儿连忙上前行礼问安,连忙起身护着夫人和大小姐往里走。
    安辔就满脸笑地陪在邱晨母女身侧,微微弓着身笑道:“夫人,我们王妃王爷都在里头呢,让小的过来候着,请夫人往王府的棚子里去。那边朝阳背风,看的也清楚……”
    靖北侯府也扎了棚子,但自然没办法跟雍王府的棚子相比。雍王府的棚子在第一排不说,位置也正,能够更清楚地看到冰球比赛的情况。
    但邱晨约了王静姝和宋兮儿,自然不能去雍王府坐着。加之,邱晨手里不缺千里眼,对于棚子前后倒不怎么在意。再者,雍王妃文氏端庄矜持,最讲究规矩,固执的有些刻板,邱晨跟雍王妃文氏总是亲切不起来。更不说雍王的侧妃小妾了。
    随着安辔一路到了雍王府的棚子,就见棚子里在中间放了一架四联双面绣花鸟屏风,将男女客的席位隔开,雍王妃文氏已经到了,带着侧妃黎氏坐在一张圆桌子边,看着冰面上来来往往蝴蝶穿花般熟悉场地的队员,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笑着。
    邱晨随安辔走进来,带着阿满给雍王妃和侧妃行礼问安。
    文氏看着邱晨母女行下礼去,这才含笑抬手:“靖北侯夫人莫多礼,还不赶紧扶起来!”
    她身边的两个宫女连忙上前搀扶,邱晨却带着阿满行礼谢了,这才顺势起身。转而又给侧妃黎氏曲膝行礼。
    “哎哟,赶紧扶住,哪里受得起夫人的礼!”黎氏比文氏热络的多,不等邱晨母女曲膝行礼,就连忙让人上前扶住,她自己也随即起身走下来,伸手拉着邱晨笑道,“夫人喜得三胞着实是福泽深厚让人羡慕的紧。如今看着夫人竟是容颜依旧,风采宛然,实在是让人惊讶,不知道夫人是怎么保养的这般好,跟姑娘站在一起简直就像是姐妹俩。哎呀呀,今儿既然见上夫人,趁这个机会,绾娘少不得要厚着脸好好跟夫人请教请教,夫人不会嫌弃绾娘烦人吧?”
    邱晨淡淡笑着,“黎侧妃过誉了。”
    黎氏身为侧妃,当着正妃文氏的面儿表现的这般亲热,难道真以为她生了长子,就可以无视出身清贵的文氏?这个时候,就卷着袖子往上冲,斗志昂扬的,也是个蠢的。与其不知所谓地争宠,还不如低调谨慎着,把孩子教导好。
    黎氏显然不肯就此放过邱晨,见邱晨对她一通奉承不为所动,于是展颜一笑,越过邱晨,拉住站在邱晨身后的阿满的手,啧啧连声道:“之前只觉得夫人品貌出众,见了大姑娘才知道,什么叫青出于蓝。啧啧,瞧瞧这小模样玉雪可爱的,真真是疼死个人。”
    说着话,就要把手腕上戴的一只赤金虾须镯子撸下来……
    邱晨看着心烦,正要拉过阿满拒绝黎氏的‘赏赐’呢,坐在上手的文氏淡淡开口道:“这丫头,倒是越来越出挑了。来,上前让我看看!”
    阿满垂着眼,一脸乖巧状,向黎氏曲曲膝,随即,黎氏直觉手下一滑,小丫头的手已经滑开去,然后,小丫头大大方方,含着笑上前给文氏见礼。
    “孝婕见过王妃,给王妃请安!”阿满曲膝行下礼去,文氏很给面子地立刻抬手免礼。
    阿满笑嘻嘻地顺势起身,丝毫不拘谨,大大方方地抬头看向文氏,笑道:“先生倍为推崇王妃的学识,不止一次地督促孝婕,以王妃为榜样。孝婕早就想着能有机会,能得王妃垂训。”
    “哦,大姑娘读了什么书?贵先生是哪位?”一直表现淡淡的文氏,听阿满说及经书学识,倒是起了兴致,忍不住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先生姓汤,单讳一个铭字!”阿满含笑回答。
    “哦,原来是汤先生。真难得,你个小丫头居然能得了汤先生的青眼,收于门下,想来也可知,必定是个真聪慧真灵透的。”文氏一连赞叹着,随即以目示意,旁边伺候的婆子捧上一个锦绣扇囊来,文氏道,“既是汤先生看中的,必定是个难得的。就把我常用的这把折扇付与你吧!”
    阿满双手接了,执扇拱手一礼,当场就将扇囊打开,从里边取出一面旧折扇来,看扇骨黑黝黝的泛着隐隐的亚光,纸面也有磨损、泛黄,一看就知道,必定是前朝旧物,价值不菲的。关键是,阿满自来跟男孩子一样教养,对金银首饰并不在意,却喜欢文房、扇子之类的东西。
    展开扇面一看,竟是前朝徽宗的《瑞鹤图》!
    图绘彩云缭绕之汴梁宣德门,上空飞鹤盘旋,鸱尾之上,有两鹤驻立,互相呼应。画面仅见宫门脊梁部分,突出群鹤翔集,庄严肃穆中透出神秘吉祥之气氛。此幅一改常规花鸟画构图的传统方法,将飞鹤布满天空,一线屋檐既反衬出群鹤高翔,又赋予画面故事情节,此在中国绘画史上是一次大胆尝试。绘画技法尤为精妙,扇面群鹤如云似雾,姿态百变,无有同者。更为精彩之处,天空石青满染,薄晕霞光,色泽鲜明,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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