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过程中她都算是躺着享受的那个,可这不代表她有体力可以连续十天半个月地修。
朱雀却是不依不挠,乾脆贴着她的背躺下,手掌又大肆地游移,撩拨着她的兴奋点,湿热的唇舌啃咬在她的颈部,惹得她一阵阵地颤栗。见她还是紧闭双目不肯醒来,他抬了她的一条腿搭在腰间,藉着之前的滑腻挺了进去。
如果说之前的双修只在於修炼与舒解,与萱草之间却是因彼此融合,他贪恋的就是这种无法分割的紧密与包容。
在朦胧间,萱草只觉得自己仿若飘荡在汪洋中的小船,随风摇摆,随波逐流,被一阵阵狂涌送至浪尖再狠狠落下。仙气在两人周身笼罩,两颗内丹散发出的灵力相互融合,身体越来越热,心跳越来越快,喘息声此起彼伏,延绵不绝。
萱草终於很不情愿地睁了眼,浑身赤luo地两人早已教缠在一起,朱雀正从她背後搂着她卖力律动。
「愿意醒了?你已睡了三个时辰了。」
朱雀慢下速度,侧过身子俯首吻了吻她纠结的眉头,带着笑意问道,「不舒服吗?怎麽这幅表情?」
明明是敏感得一碰就会颤栗的身子,却是露出一副烦躁表情,到底还是个孩子脾气。
「我明日要出门……」她宁可在院子里的土中待着。
萱草喘息着说道,眼里满是抱怨,再喜欢也不能一直这样啊!这十天她还没睡够两次三个时辰呢!
「不行。」
朱雀一口回绝,翻个身将萱草托到了身上,让她跨坐在他腰间,两人的身体却不曾分开,「阿萱,这十ri你可有发现身子有何不同?」
这短短十日,用交换内丹修炼的法子,他发现更是一日千里的进展,彷佛她的体内储存着几万年的修为,随着那时破除封印之後的双修,一点点复苏。
不管是妖界还是仙界,外形美艳的雌性寻找双修对像通常会找灵力修为胜过自己的,有助於修为的提升。而他第一次与金凤凰双修也是受益颇多,之後找的都是比他年幼的,虽说也有成就却是比不上金凤凰。
如今,只不过千年的萱草却让他得到了从未达到的提升。
萱草慵懒地伏下身子趴在朱雀胸口,费劲想了想,发现「不同」确实是有的。
「很困很累很饿很渴……暂时只发现这些。」若不是身体太过兴奋,哪怕是现在的姿势,她也能睡着。
可这些不同还不是拜他所赐?
就因为出了一次朱雀宫她就受到这样的「惩罚」,十日了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凤凰的发情期到了。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求饶都被无视,萱草眯了眯眸子,伸出粉色舌尖舔弄眼前的小小茱萸,发觉身下的朱雀微微颤栗,她便是更卖力挑衅,还不忘含糊不清地埋怨,「一直在房里闷死了……我只在院子里,不出朱雀宫。」
朱雀的双臂一伸将萱草从胸前捞起,腰部向上一阵疾速挺动让她连连娇喘,见她无意识地拽紧了他的手臂便瞬间静止了下来。
「跟我在一起会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丫头,你可知这天宫中有多少女子想与我双修?即便不为灵力也贪恋我的美貌,你倒是嫌我烦了?想出门就别偷懒,试着动一动,让我舒服了就放过你。」
就是太了解她的懒惰性子,她就惦记着他能渡她灵力,让她自己打坐修炼?那是绝不可能的。若不是双修,只怕她就甘愿一直维持现状,白白耗费了那样好的一颗内丹。
只是,倘若练好了,她的修为会在他之上。
「不行,我只有那麽点灵力不能给你。」萱草别扭地拒绝,她能感觉得到,每次他卖力取悦她的时候,总有股热度伴随着他的动作灌入她的身体,促进运行内丹的修炼,让她通体舒畅。
可别说她是不懂如何给予,只那麽点灵力再给了他,只怕连个人形都维持不了的。
「傻瓜,谁说要你的灵力?阿萱,你的身体太奇怪,这十日我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只是暂时还没想通。如果你听话一点,这次结束後我渡你千年灵力,明日再带你去趟千伏山。」朱雀扬着唇角诱哄着萱草,那笑容中隐隐透着狡黠。
千年灵力?
萱草双眼一亮,倒是真的动心了,她才区区的千岁而已,又前後受过两次来自青龙与朱雀的灵力,再加这一千年……短时间里又不用修炼了。
「不骗我?玉帝不是不让离开天宫吗?」萱草盯着朱雀那张魅惑的俊脸,脸红心跳地尝试着他教的动作。
不穿衣服的朱雀比平时更妩媚更撩人,真是要命的you惑。
「只要你高兴,玉帝算什麽?乖,再快一点,这样的速度是两天也出不了门的。」朱雀握住萱草的腰侧,带着她合体运动。尽管贪恋被她包容的紧致柔软,却不得不下一趟凡尘。
就算她不记得从前的事,千伏山的土地老儿却该是一清二楚的。
番外——被迫回天宫
萱草没料到这次随朱雀下凡会发生那样大的变故。
若是可以选择,她宁愿再留在朱雀宫里,窝在床上陪他双修,无论是十天半个月还是一直无限期地延续。
朱雀此次离开天庭并不是走的南天门,而是穿过幻仙池抱着萱草在诛仙台跳下。在天宫,无人知晓诛仙台还有通往凡间的路。
曾听金凤凰说起魔王一事,他便对诛仙台有了些好奇,加上平日又喜清静,他会时常来诛仙台走走。
但凡在天宫有仙籍的,哪个不是避讳着这样的地方?
所以,朱雀在得知千伏山之前,倒也最常在诛仙台坐坐。
诛仙台不过是浑然天成的一个断崖,为何称为诛仙?是因为崖边萦绕着一种强烈的结界,一旦有活物靠近,便会被吸入结界瞬间绞灭,再强的灵力都躲不开那强悍的漩涡,唯有灰飞烟灭的下场。
朱雀每次来时,远远地便感受到诛仙台下那结界的强大吸力,不过凭他的修为在诛仙台上坐上几日还是轻而易举的。
许是因为心底的好奇加上无所事事,他便在每次到来时研究探测诛仙台的结界。若不是那才因青龙意外到场,他一个不慎跌落诛仙台,纵身一跃绕过了那个结界,在靠近台面的缝隙中发现了一股与结界吸力相抗衡的力量,这才捡了一条命。
正是那次听到了青龙与夜华上仙的对话,他才会如此厌恶青龙。不过,也因此探得了诛仙台的秘密。
萱草在得知自己所站之位是诛仙台之後,死死地搂住朱雀不肯跳下,颤栗着扯着他要往回走。
这可是诛仙台啊!跳下去还有命吗?
朱雀只勾了勾唇角,搂过萱草将她的头按在胸前,在诛仙台下那道石缝前跃下,保持垂着向下飘落,藉着那道抗衡之力避开结界,待半刻钟之後才唤了祥云,驾着飘去千伏山。
本已相安无事,可他们到了千伏山却找不到土地公公,那半山腰的屋子早已失了幻术变为一根凤羽。
「不过是这麽会儿功夫,千伏山就妖气缭绕,阴森寒冷,想来是被狼族占领了。」朱雀弹指将那根羽毛散成灰,环顾四周感慨万千。虽说千伏山顶是连妖物都难以涉足,但这半山腰确实糟蹋了。
一听到狼族,萱草便浑身竖起汗毛。
上次被围堵之事她还记忆犹新,那阴险的母狼就是跟踪了她才让屋子暴露,虽说如今的朱雀不再脆弱,而她自己也修为颇深,却还是禁不住地害怕。
「凤曦,咱们走吧。」
萱草拽着朱雀的手臂,想自己招朵祥云来离开,却是发现朱雀教了她许多,独独没有腾云诀。
朱雀熟知玉帝封锁天宫意欲查探是否有谁大胆将小白狼的一魄养在了天宫,毕竟当初的魔王白瑜修是灵宝天尊的徒弟,地位其实不输六御,性子虽孤傲却也自有一派作风,与天宫不少仙友交情不浅。
当初玉帝在魔王想要逆天时,诱捕了小白狼,更是将年幼的她扔进了天雷阵,那只通体白色皮毛的小狼还不到百岁,连个人形都不能幻化,自然是逃不过。
可玉帝只怕如今才明白,早在魔王要逆天之前,他可能早已将灵力渡给白狼,封印在她的内丹里,才得已保全了她的一魄。
所以,此次能出天宫绝非异事,朱雀因为不甘心而不想放弃。萱草的内丹太诡异,他需要向土地公公问清一些事。
「阿萱,我们去山顶等土地,他不可能离开太久。」
只一个瞬间,朱雀便带萱草回了平望台。
「为何非要在今日找土地老儿?他许是上天宫了,许是被狼族抓去了,我们下次再来寻他,先回朱雀宫吧!」萱草隐隐觉得有股危险气息靠近,总觉得会发生什麽,只盼着朱雀能早些带她离开。
按理说这千伏山是她的「老窝」,她自幼长在这里,该是有股回乡的兴奋与安逸才是,怎地还会不安与惶恐?
「别怕,如今就算是整个狼族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你也不弱。」朱雀发现萱草苍白的脸色,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安抚着她。
只可惜,来人却不是妖魔,而是他不能动手的天兵天将。
萱草还没来得及答话,千伏山上空便出现了三十六大天将,个个紧握兵器法宝,列队而来,不怒而威。
朱雀也没料到天宫会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发现他已经下凡。拥紧了萱草在平望台上站起,没有丝毫的慌乱与恐惧,只冷冷地扫视那一排天将。
不过是抗旨出了南天门,何须如此大的排场?
「神君,我等奉旨前来请神君回大殿商议要事,还望神君切莫为难我等。」其中一个天将上前行礼,语气还算恭敬。
只不过那架势,显然是摆明不许反抗。
「本君还有疑惑未解,待了了心事再上去亲自向玉帝请罪,诸位请回吧。」朱雀冷眼一扫并不将他们放在眼中。
若是动起手来,三十六天将绝对讨不到好处。
萱草却甚是惧怕,她本就没多少胆量,只是一株没见识的凡间小草,占着千伏山的仙气才修成了妖。即使後来跟在朱雀身旁很是神气,却也不曾忘记自己是只妖,见了这麽多天将来捉拿,如何不怕?
「请神君随我等上殿覆命,玉帝已经下旨命我等前来,若是没能请回神君,却不是革职能了事的。」那带头的天将再度好言相求,肃穆的脸上浮现一层忧色。
「请神君随我等上殿覆命!」
其馀天将异口同声地求道,无一敢露出凶相以兵刃相博,到底还是受了高人指点,知道朱雀吃软不吃硬。
「凤曦……不会是那麽简单的。」
萱草紧紧拽着朱雀的袖子,眉宇间的忧色越发地浓郁了。他们闭关的这十日不知发生了什麽,匆匆下了凡只一会儿的功夫便被玉帝请回,哪里会是商议要事?
何况,她的直觉告诉她,有危险要发生了。
「别怕,即便是玉帝也不敢随意伤我凤族。我母亲曾是天宫的灵神,凤族是受特殊保护的,我们不过是私自下了凡而已,待我去向玉帝禀明,领几句责罚便是。」朱雀虽是心烦却耐着性子安慰萱草。
今日似乎是等不到土地,也只是来日再探。
此时也不知魔王之事发展到如何状态,他确实不该随意与天兵天将动手。主意一定,他便决定携萱草回天宫,来日再找机会下来。
进了南天门,朱雀本想送萱草回朱雀宫,却是被成千上万的天兵包围,簇拥着「请」去了大殿。若不是怕萱草担心,他恐怕早已动手反抗。
这哪里是请?明明是押!
可朱雀万万不曾想到,与萱草此时一别,竟是五百年不得相见。
番外——时隔五百年
五百年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
朱雀因他母亲助过魔王帮了小白狼,故被囚禁在七星大阵中,每七日便要承受一次七星劫,灵力修为被控,只能生生受苦。
玉帝会下此指令,为的是逼出朱雀那游历在四方的父母。
而萱草自朱雀宫被封之後,随着那些仙娥被赶了出去,本该是一同下凡历劫轮回做人的,却是再度碰上西海离太子,偷龙转凤将她弄了出去,依旧塞到了青龙神君的太虚宫。
青龙本就在为萱草犹豫,是否要为她抗旨,却不料胆大包天的离太子直接将她送了过来,他自是下了决心收留。
因算是罪仙之身,萱草在太虚宫里再度过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仙。
可因她的存在,青龙也不愿出门,这五百年里六仙女还是为要带着孩子搬进太虚宫跟青龙大吵大闹不断,可惜有了萱草,青龙更是不能退让妥协。所以,在不久前,六仙女终於疲累於这种追逐,提出了和离。
青龙自是如结亲时一样,淡然接受,即使孩子只能随六仙女住天女殿。
这五百年里,诸仙慢慢淡了朱雀被囚的事件,也慢慢拖延了对付魔王之事,因为大家都发现魔王在找到小白狼之前并没有对天庭发难的预兆。
玉帝一面下旨命几个星君四处打听朱雀父母的踪迹,一面不放弃寻找小白狼的残魄,心底还要防范魔王突袭,这五百年里也未曾睡过踏实的一觉。
不知朱雀如今是何状况,也不知他是何心态,变化最大的便是萱草。白日里闷在房中伺候青龙磨墨奉茶,夜里才敢出了房门去云水池边小坐,看看那条普通锦鲤,竟是连话都不愿说了。
这日,夜华君布好星辰,萱草再度来到云水池边,望着锦鲤发呆。她是担心朱雀,也想念朱雀,这五百年中她没少修炼,即使成就非凡,却也明白凭她的能力无法救出他。
若是那日不曾鲁莽下了凡,若是那日不曾顾忌她,他许是已远离天宫逍遥天外。他那样倨傲尊贵的火凤,生生被困於七星大阵,该是何种的煎熬?
「小萱,夜深露重,别坐太久。」
青龙将披风盖至萱草身上,淡淡柔柔地劝说着。自五百年从离太子手中接过她,他便发现那个单纯顽皮的小娃娃已经不同了。
这不长不短的几百年里,他几乎用尽法子哄她开心,却是不曾成功,总是无法挥去她眉宇间那股忧愁。
除了西海离太子每次偷偷来看她,带了西海的趣事来逗她,才能听到她那似有若无的欢笑。
「龙,我总觉得天宫不是我该来的地方,这里……没有我的立足之地。」萱草望着上空的星辰,有些後悔来了天宫。若不是如此,朱雀恐怕不会被囚被困,他那样的性子,那样的本事,谁能奈何得了他?
阿离已经从诸仙口中探得,朱雀会甘愿被捕,正因玉帝拿了她来威胁他。当时他是可以逃得掉,可在朱雀宫的她却能轻易落网。
萱草心中黯然,哪怕他是天上的一颗星,她也能在夜华君布了星辰後见到他,比起如今的情况,她宁愿在每晚夜里仰头望他。
青龙凝视萱草眼中的那片璀璨亮光,更是怜惜不已。
他在池边坐下,如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