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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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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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七闻言疑惑顿解,便是心下大喜,只连连抚掌点头赞声喜道:“不错,咱们怎么忘了他?果然这事简单之极。”这一个极为棘手的大难题,却因了杨坚这人出现便即迎刃而解,豁然开朗,顿觉便是这么容易,原来他们什么也不需做,只坐在家里等着杨坚把人送上门来便是。
  刘元度尚自不解,只觉如此重要的事相愿却推托给外人,未免太过儿戏,便是不忿道:“我不同意,这是咱们的事,现在劫去的是咱们主母和公子。在自己境内不办妥,却推给别人去办,没这个道理,咱们难道便是无能,办不成事,不如他北周什么随国公不成?相先生怎么只相信外人?”田弘也是觉得这样做未免显得自身无能,有失颜面,这次也有些同意他的说法。
  阿七已经明白相愿之意,向他们解释道:“你们想偏了,这并非是相先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是这事对咱们来说是个难题,到了随国公那却只是一桩小事。一则贼子能拿人质要挟咱们,却是要挟不了他;再则,贼子必定对咱们严加戒备,对他却是不会有丝毫防备,说不定还会投他府上,随国公只需略施小计就可轻易将他们扣下,解救出王妃王子,不费吹灰之力。为了夫人公子安危,这样做自然最好。”
  田弘闻言方始信服,只是又喜又怨望了相愿,道:“相先生这个好主意也不早说出来教咱们放心,这些天把咱们急得只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又向刘元度道:“这事全由相先生做主,咱们全力协助,相先生怎么说,咱们怎么办便是,你反对个什么?”这么说完,倒比别人更加心急,忍不住又道:“就怕他们万一不往西过境就不好办了。”
  阿二忙起身道:“属下这便前往晋阳见十三弟、十六弟安排,请相先生、田将军静候佳音。”
  阿二快马到了晋阳安排,其他几路封严,只将西边一路放松。相愿、田弘、阿七只在营里等消息,这日得到回信,道是边境处有令牌出现,便是目标已经过境往北周而去。消息传来,俱各松了一口气,便是欢喜,这些天来围绕着他们四周的紧张气氛也有所淡散。田弘、阿七忙来找相愿,道:“北周随国公还不知道这事。接下来该怎么办?”到了这一步,相愿也终于放下心头大石,这些天已然消瘦憔悴得异常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只是此时虚弱,便连这丝笑容也显得甚是苍白,只望了阿七笑笑的道:“你说该怎么通知随国公的好?”
  阿七听相愿这话里有话,便问:“相先生意思,难道咱们还是不出面?”
  相愿道:“咱们不是怕有失颜面么?若是叫随国公知道咱们是故意放人过境再请他救援,未免对他有些不恭。且他这份人情也不算送得完整,咱们还是不出面的好。”玩笑这一句,又正色向阿七道:“我倒已经想好,现在陈夜来、元思思一伙人仍在晋阳一带,陈夜来这人有些喜欢管闲事,她知道高长恭家小被擒,此时留在晋阳便是在查这事。你只需设法把贼人已到武陶,武陶守将正是杨坚这些事情透露给她知道,她与杨坚有旧,知道杨坚与长恭的关系,元思思与杨夫人也是姐妹,现在长恭不在,她们得到消息后必定第一个便是去找杨坚。让杨坚帮助。”
  阿七听了,笑道:“这一招更加高明,”又补充道:“至于咱们,最好只装全不知道这事,仍旧派兵在晋阳搜查,等着随国公将这一份大人情完整送上便是。”
  田弘听了呵呵而笑,道:“就是这么办,正是这样才好。”两人正笑,似乎瞧见相愿脸上也有淡淡笑容,这笑容突然晃了一晃,正自不解,相愿便一头栽倒在地不再动弹,已经晕了过去。田弘、阿七吃了一惊,忙上前探视,又令人叫大夫。却原来相愿身体本来虚弱,这些天又不思茶饭,殚精竭虑,早已成疾,只是全因思虑这事支撑住了,如今终于一切顺利,尽在掌握,一旦放松下来便失去了知觉。
  相愿此番晕倒病得沉重,就此陷入昏迷几乎气绝,众人将他抬出来全力救治,好在其他事情都已安排交待妥当,剩下的事便大可交由阿七去办。也许这也是相愿能够放心病倒或者甚至希望一病而故的原因。然而,这简单而完美的计划中出了一件相愿没有料到的意外,他便是做梦也算不到这一点:杨坚惧内。说得好听便是杨坚做事情都喜欢和夫人进行商议,并且最后会非常尊重夫人的意见。说得不好听便是杨坚的事老婆说了算。其时因为连连战争,男少女多已到畸形的地步,应是历史上女子地位最为卑下的时期之一,买卖女人的价格远远低于牛马的价格。便是这个时期,谁也想不到还有人会怕老婆,这人还是个大将军。而且,后来杨坚因为独孤伽罗忌妒杀了自己刚刚宠幸的宫女而气得离家出走,不到两天又灰溜溜回宫等这样令他惧内出名的事情这时候还发生得比较少,因此,这时候与他们关系不是那么亲近的人还不大知道他有这个毛病。(有意思的是,古往今来最后得了天下的男人好多都有一个厉害老婆,这一点还不分中外,比如刘邦,比如里根,都家有悍妻。也不知是个什么道理。这是题外话。)。因为都没想到这一点,这计划到了这一步便自然会出现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7 章

  这日西风大作,卷起沙尘,道路旁的树木抵抗不了风力,齐齐被吹得歪向一边。这种天气,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却听风中马蹄声急,一队铁马良驹迎风奔驰掠过,马上三、四十个锦衣华服,英伟轩昂的青壮汉子拥簇了一名身着深色绣金长袍的翩翩佳公子策马狂奔。这公子面无表情,眼中似有忧色。正是从京城一路赶回的兰陵王高长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说回高长恭一行,连日赶路已到晋阳附近,听得前方林中似乎随风传来隐隐刀剑打斗之声,几乎被风声、马蹄声掩没,高长恭速度不减,只道:“去看看怎么回事。”随从中便有两人闻声偏离了队伍,入林向声音处寻去。高长恭仍是向前赶路,倒也离那打斗声越来越近,忽地声音停了,便有一个身影从林中树上窜了出来,来到路中,却是个手持长剑的年轻女子,阿八在最前头,见她头发凌乱,浑身浴血。似乎已经伤重力竭,看不清这一队迎面冲过来的人马,眼看就要撞上,扬鞭便向她甩去,喊:“快让开。”同时听到身后高长恭惊奇的声音:“思思?”这一鞭挥到半空便忙生生回卷,又猛地一勒马缰。于疾行中在那女子面前停住,那女子晃了一晃向后便倒,又从林中追出三、四个手持双勾的黑衣人,这几个黑衣人一时也是想不到有这么许多人,也有些愣住。身后高长恭坐骑大牙已经瞬间定住,高长恭随了惯性便向前直飞了出去,掠过阿八身旁,在那女子倒地前接在怀里,果然正是元思思,已经昏迷过去。这些日子,高长恭每日都接到阿七等几人一日几趟遣人所报的消息,这边的基本情况都已了解,知道思思此时应该与陈夜来在北周才对,却不知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出现,又如何弄成这般模样。便是吃惊不小,忙去探她鼻息,刚才去查看的随从有一人赶来报,道:“有十几个黑衣人正在追杀这个年轻女子。”长恭只道:“全都杀了。”一众随从得令便即策马进林捕杀,只留了阿四、十一在侧守候,思思的鼻息甚是微弱,已经若有若无。长恭以掌抵了她后背命门穴缓缓输入内力,过得片刻,思思动了一动,缓缓睁开眼睛望了他,只是眼神茫然,似乎神智未清,长恭见她睁了眼睛,稍是放心,忙问:“思思,我是高长恭,你觉得怎么样?”
  思思望了他犹如不识,只连声道:“师父,师父……”长恭见她着急,只和声问:“你师父怎么了,他们在哪里?”思思望了他眼中亮了一亮,似乎认出他来,涌上泪水,嘴唇动了一动,头歪到长恭怀里,却是尚未说出话来又已晕了过去。
  十一也已下马在侧,便替她把过脉,思思身上没受大的伤,只是已经力竭气虚,体内脏腑受了较大震荡,好在幸亏被他们及时撞上,挽回一命。
  抱了思思一同到晋阳。因知道家小现在被劫往北周,晋阳与武陶、江陵相邻,高长恭自然便留在晋阳,叫人都到晋阳来见自己,韩擒虎、慕容延等人带兵从北疆返回也没回营,而是早奉了令直接在晋阳驻军备战。
  当晚,召集众位大小将军说了会话,遣散后又召晋阳、青州地方官员来见,和平时期,又不是战乱,出了这种事,青州地方官员自然是惊惶失措,早已提心吊胆,只等获罪。高长恭倒并未言及处罚,只将大致情况又众人都说了一遍,散时已是半夜,再召王府里家将、门人食客、管家各位头目以及一众亲随商议,仍是未言及处罚,要等这事完了再说。这次会完,已是夜深人静,马上便要黎明来临,高长恭自是无眠,他如今知道相愿的计划,已经稍有解忧,只是不解元思思既然是同陈夜来在一起,又一起去找杨坚相助,怎么她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被人追杀差点丧命?而如今思思一直晕迷不醒,高长恭当时也没想到她伤得这么严重,一怒之下将那些黑衣人尽都杀了,没留一个活口,现在便是什么也不知道,只能等待思思苏醒过来再问。因此,这件事情便令他觉得有些不安,只拎了一壶酒出门,门外阿六、十五守着,阿四正与十七棋戏,见他没有睡觉出房,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便比平时有所收敛,忙一把将棋握了偷偷藏于袖中。高长恭也只作没有瞧见,懒得理他。一壶一杯自斟自饮踏了这乌黑的天色,迎了寒风沿径慢慢向外走,以此解闷散心。四人打了灯笼跟着。走到外厅时,天色已开始微亮,这一带没有岗哨,比较清静,长恭便到园里石桌前坐了,仍是自斟自饮,已是半醉。正自喝酒,忽听花丛后一个声音道:“哈哈,花兄弟,终于见到你了。”寻声望去,朦胧中瞧见一个大个子兵喜不自禁搂了花木兰肩膀朝这边走过来,正在说话,花木兰推开他,迟疑道:“我认得你么?”
  大个子兵笑道:“你不认得我,认不认得刘光?你父亲姓花名弧字志芳,对不对?”
  花木兰怔了一怔,道:“啊,你就是刘伯父的儿子刘元度?”这话有些喜,但似乎更多的是吃惊。
  刘元度道:“就是我,当年咱们父亲,还有一个李勇李伯父,三兄弟同在一个军营,那是同生共死过命的交情,我父亲常跟我念叨这些事,我自到田将军帐下后就到处打听你来着,今天终于见到你。以后咱们也要一同打仗了。花伯父身体可好?他的腿伤好些了吗?”
  花木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答道:“身体还好,不过腿还是瘸,要柱杖行走。”吞吞吐吐又问:“那你们有没有听我父亲提起过他的儿子……就是我……多大年纪?”
  这话奇怪,刘元度便是挠头,笑道:“总之瞧你比我小就是,从今以后我便是你大哥,”
  花木兰方始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只喜道:“正是,刘大哥,咱们今后相互照应。”
  又听身后有人远远喊:花千户,却是袁士祺追了过来,亦是笑容满面,边跑边道:“听说你来了,我赶在早操前来见你,没想到你在巡夜。”
  花木兰也是微微一笑,问:“你急着见我,有什么事?”
  袁士祺道:“上次你把我的衣裳缝补得跟新的一样,这段时间我有两条裤子都被树枝勾破了,你再替我补补?”
  花木兰立时变脸,叉腰凶道:“你的裤子破了为什么要我补?”
  袁士祺被他凶住,怔怔地道:“你不是手巧嘛,那上次怎么我衣服破了挂在那里,你就取去给我补好了。”
  花木兰也是有些口结,仍是凶道:“那,那是因为,你是我上级,我,我要讨你好,所以有时候心情好时便缝一件两件,可我这个下属也不是专门给你补破衣裳破裤子破鞋破袜的。”
  袁士祺倒不介意,只道:“不补就不补,你生气做什么?”仍是嘻嘻笑道:“你现在王府替长恭大人洗澡搓背,便不给兄弟们缝补衣裳了。”
  阿六听提到高长恭,便向长恭望了一眼,见他毫不在意,仍是喝酒,便也不出声喝止他们。只听这静悄悄的黎明中响起清脆响亮的一声。便是花木兰打了袁士祺一个耳光,这一下袁士祺彻底呆住了,花木兰瞪了他也不作声,刘元度亦是愣了一愣,忙责道:“花兄弟,你太冲动了。”又道:“袁将军,花兄弟年轻冲动,以下犯上,已经知道错了,这算是私事,咱们能不能私底下解决,要不然你打我,用力多打我几个耳光出气。”
  花木兰不领情,奇道:“你为什么要给他打?”
  刘元度道:“你别多话,快认错。”又不在意道:“这也没什么,长恭大人还在军营被人打过耳光呢。”
  花木兰又似有了一丝笑意道:“他可是给女子打的。”
  刘元度道:“我倒宁愿挨大男人打也不要被妇人打。”
  几人越说越乱,阿六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咳了两声。袁士祺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声问花木兰:“你作什么打我?”说完才听到咳嗽声,刘元度、花木兰、袁士祺根本没想到这个时候园里还有别人,当然更加想不到这人还是高长恭本人。都站住齐齐变了脸色,过了半晌,也不知是谁带头,才想起过来行礼,趴了不敢抬头。
  高长恭并不在意,若不是此时全无心情,倒会反觉有趣,只怕早哈哈笑出来,此时只道:“都起来吧,”又道:“刚才听说你们都是父子数代齐兵,北齐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样的好兵才有今日,你们便与我一起坐了喝一杯,以示我的谢意,可否愿意?”他一人正喝闷酒,便邀了他们同饮。
  十七另去取了酒、杯来。长恭举杯敬了他们,袁士祺、刘元度、花木兰自然都同坐了陪饮。仍是对刚才的事感到尴尬,不敢多话。高长恭却因他们的话想到一人,那晚营中蒙面女刺客那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本来是从没有忘记过的,只是,那时候因为根本没有想到是她,他理所当然误以为是元思思,现在自然已经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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