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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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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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奄奄一息,交代过后事,可以说是临终最后一刻念出的名字。便是呆呆地看了她有些发怔,是怎样的刻骨铭心,才能让兰陵王那样的人临死都念念不忘?陈夜来瞧她发呆,却摇一摇她,道:“喂,你不会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方才惊醒过来,只道:“我叫作元思思。”陈夜来便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思思姐……思思?”说到这两个字也已愣住,愣过之后便偏头盯了她细细打量,点一点头,再问:“你就是思思啊?”她们之前都听到过对方名字,从同一个人的嘴里。未免有些各怀心事。抛开此事不谈,她们年纪,武艺都相差无已,在一起说话对练武艺倒甚是合得来。陈夜来更是求贤若渴,千方百计地想她加入自己组建的娘子军,怕她跑了,整天缠住说话劝服她。此时军队要南撤,便也邀她随军南下。元思思也是正经历情伤,需要时间恢复,再说不知道为什么,也对这陈夜来非常好奇,想和她结交认识,便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
  军队已经一拨一拨开拔南撤,她们这日便要动身,思思走出营房,正见陈夜来站在兵士练操的大沙场上,便要过去找她,忽见她正在张口似在对人说话,方知她不是一个人。目光移开,才见到她对面隔了一丈余远的距离站了一个一身戎装的青年将士,两人互相说了几句话,那将士便转身走开了。思思却不认得,见艾儿也正走过来,便问她:“那个是谁?这几天倒没见过?”她在陈军这些天,通过别人指点,已把这些大将差不多认了个遍。
  艾儿一脸惊奇地看了她,道:“元小姐与韦夫人这么要好,怎么连她夫君韦将军也不知道?”
  元思思闻言完全出乎意料,大吃一惊,因她听袁静说起陈夜来时便是称呼的小姐,这些天在一起,丫环们也只做为娘子军的成员称陈夜来以首领,她们两个姐妹相称,陈夜来又一直扮的是男装,竟从没想过陈夜来已经为人妻了。这却也怪不得思思,虽然按说这个年纪的女子早应该出嫁,只是一个女子,时常扮作男装,还组建军队,又到处行走,不受约束,便是元思思这样的江湖儿女成婚后恐怕也不会如此自由,又加上陈夜来性格天真烂漫,犹如少女,因此一直只以为她还是那个未出阁的公主。听了艾儿的话还是觉得惊奇,多问一句:“你说的韦夫人就是小夜妹妹?”艾儿肯定答复道:“是啊,她和韦将军已经成亲有六年了。”元思思方才反应过来。虽然有些意外,只想,她的身份是陈朝公主,只怕是与常人要不同,想来夫家也不敢怎么管束她,自然无拘无束,百无禁忌,只是,仍是觉得这样的妇人也未免太受纵容了一些。只道:“我没见过也没听你们提起过,所以一直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9 章

  艾儿道:“韦将军一直留在建康,也是刚刚才到的。”
  思思听了又是微有奇怪,现在大军都已开始南撤,这韦将军怎么反倒巴巴赶来了,也不知道是有事受的调遣,还是因前段时间有小夜妹妹失踪的消息特意赶过来的。却不再去打扰她,只先回营,谁知不一会儿她也回来了,只取笑她道:“你不用陪你的韦将军么?”
  陈夜来反奇道:“我陪他做什么?”
  元思思也不是多事的人,便不再说,随了陈军到建康,却再没见过韦载,陈夜来依然没有丝毫约束,早晚督促娘子军练武,又演练阵容,挑选出来的精兵也有百余女子,又多了元思思这个人才,甚是得意非凡。知道元思思是袁静带来的,想必这几日袁静也快来了,她的娘子军便又要多一个生力军。因正逢秋冬换季,这两日秋日高照,丫环们翻晒衣被,准备收拾起夏季衣物,取出冬季物品备用,陈夜来见日头好,随着天气转凉,这样的天气便会越来越少,让丫环也去袁静房里把她夏季冬季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洗晒,以迎接这个带来元思思的大功臣回府。丫环们虽然多,却也忙了个热闹。陈夜来是喜欢凑热闹的,跟到这里,追到那里帮忙,一脚踏进袁静房里,丫环们正在翻箱倒柜,衣被、书本和各类用具都用木盆装了,两人一盆两人一盆陆续抬出去,一个丫环从箱子底捡出一封微有泛黄的旧书信,却并没有拆封,封面也是空白,什么都没写,便是微有好奇,翻来覆去多看了几眼,虽觉得有些奇怪,但现在忙,也不大在意,便顺手放到桌上。陈夜来的好奇心要比她大得多,于是,拿过了这封书信,完全空白的信封,翻来覆去瞧不见一个字,走出房到廊下迎光照了一照影子,里面似乎有信,她便拆开了这封信。信中说,别人长得美不美,唱歌好不好听,脾气好不好,手软不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爱你,我就喜欢你女扮男装的模样,只喜欢听你唱歌,只喜欢牵你的手,你发脾气,骂我,打我,便是拿剑杀我我也都喜欢;他道歉,我错了,因为你要毁婚,所以上次我说的都是气话,除了你我从没想过要娶别人;他解释,郑尚书家的小姐因为避难所以暂时住在王府,如果你不喜欢,我会另行安排;他请求,你觉得我脾气不好哪里不好,我都会改,你跟韦将军认识的时间长,这不公平,不要急着结婚,再给我个机会;他说,你这么糊涂,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此时外面秋高气爽,云淡风轻,陈夜来倚栏坐在廊下,看着这么一封信。太阳虽然依旧是晃眼,但她深坐在廊下的阴影里,有微微的秋风拂过,显得甚得悠闲凉快。
  此时袁静并没有回南陈,而是一骑绝尘往边境狂奔,黄昏时分到了在这里驻军的北齐军营,边境处早已陆续撤军,相愿作为最后一拨撤离的现还留在营里,这几天开始变天,他不小心受了些风寒,便有些发热咳嗽,王显刚来看过,和他说了会话才走,正要早些休息,明日便好随军撤离,却没想到袁静会来,颇有些意外。一时并不急着见她,只皱了眉头想,她怎么突然来了?不知有什么事?到底又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如此思来想去,他一个每日要猜测决断多少大事的人此时竟也有些为难发愁,只觉管教一个小女孩竟不比管理一个军营一个地方简单。心里隐隐觉得也许是自己做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对她迁就不忍,正是因为一次次对她的纵容,才使她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这次却是要好好处置,令她彻底悔改。便让人带进。
  袁静心里有些紧张,被一队官兵领进军营,为首的是个壮硕青年,却是不认得,只边走边与他攀谈,道:“这位将军大哥叫什么名字?我常在军营行走,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青年军官只笑道:“我可不是将军,只是个总兵。我叫刘元度。”
  袁静便道:“原来是总兵大哥,这么年轻便做到总兵那也很不容易,我瞧刘大哥相貌堂堂,气宇非凡,只要有仗打,当将军那也是迟早的事。”
  刘元度也是性子豪爽,道:“都做将军,谁来当兵?当兵有什么不好?我祖父、父亲都曾是高祖、世宗手下的老兵,我一家数代男丁都是保齐卫国的齐兵。”他这语气便是对自己家族的当兵家史十分自豪。
  此时到了相愿营帐,伺兵进去禀过,便一齐将她领进。相愿正靠在榻上咳嗽,袁静见了忙上前端茶,又到身后替他轻轻捶肩,向刘元度等人道:“谢谢刘大哥,你们出去吧,我和相先生说会话。”刘元度等相愿也挥了挥手便领人退出。
  又有兵士掌灯上来,相愿喝了口茶,稍稍止住咳嗽,回头道:“好了,你坐下说话。”这一回头,见烛光下袁静的脸色煞白,眼神不定,神色似乎甚是慌张,便问:“怎么,出了什么事?”
  袁静因在他身后,没想到他突然回头,被他瞧见,只稍稍镇定,道:“没什么,我见你好像生病了,有些担心。”
  相愿先道:“只是小风寒,”顿了一顿,又道:“你来得正好,我正遣人找你,我想在把你的所作所为都告诉长恭,等他处置前,先要问一问你。”
  袁静听了这话似乎并不意外,或者说根本不在乎,没有丝毫惊慌惧怕,只甚是平静的过来在相愿身前脚凳上坐了,不理这话,只道:“我也有好些事情想不明白,所以来问一问你。”瞧她脸上神色,确是困惑。
  相愿倒有些奇怪,便问:“什么事情?”
  袁静淡淡一笑,却不说了,反问道:“你要问我的是什么?”
  相愿道:“你数次向我保证不再加害长恭,可是一而再,再而三违背诺言,我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袁静望了他道:“我想怎么样?”又把眼神移开,似是望向远处,道:“这正是我想不明白,要来问你的事情。”语气神色却有不甘心,又道:“我问你,那时候我有父亲,有母亲,有一个快乐的家,是谁轻易就把它粉碎,令我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相愿也知她终是被这些往事仇恨所累,和声道:“现在是这个世道,也不止你一家是这样,如今都已成过去,一味怀仇记恨,只是累人误己,又有何益?”相愿也正是见多这样人命危浅的乱世恶行,所以从小立下的志愿便是天下一统,使世间再无战祸,百姓可安居乐业,不再无辜枉死。
  袁静根本不理他这话,只冷声道:“不错,像我这样被他家所害的人天底下不知有多少,我想不明白的便是,为什么他父亲坏事做尽,害了那么多无辜性命,这样人的儿子却能过得风光十足,权势滔天、荣华富贵,美人儿女,逍遥快活,他甚至赢得天下赞誉,身后美名,敌国尊敬。凭什么这样的人还能应有尽有?而我呢,仅有的父母,只因他父亲一时喜好便遭惨死,令我家毁人亡,难道我父母就该这么白白的死了不成?”
  相愿听这嗓音已经流露出极深的怨恨,只是严厉道:“你现在已被仇恨所蒙蔽,这次回来,我也不打算再放任你自由,要将你禁足,再多阅佛经,直到心胸宽广,能够想通放下为止。”
  袁静冷哼道:“我怎么想通放下?佛家不也讲善恶有报吗?我父母良善,却惨遭横死,只留下我这孤女一无所有,他父亲恶贯满盈,他却应有尽有,风头无两,报应在哪里?念再多的佛经又有什么用?”
  相愿微一默然,声音便显疲累,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是自寻死路,你也说他权势滔天,你只是一个孤女,你得罪不起他,他要当真想害你,何其容易?”袁静闻言流下泪来,相愿一直不许她与高长恭为敌,本来就是为了救她,而不是救高长恭。只哭道:“我知道你对我好,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能救我了,我也不想自寻死路,帮一帮我,救我出来好不好?”
  相愿道:“只有你自己放得下才能得救,我还能怎么帮你?帮你杀了长恭,你就能如意了?”
  袁静哭着摇头,道:“那时候我向你保证不再加害高长恭都是真心的,我以为你……”一时哭得说不出话来,哭过这一阵方才看了他,接着道:“他毁了我的家,你再还给我一个家,我就能忘了过去,不再想报仇,只要你对我好,我什么都听你的,那么以后我不再是一无所有,也能过上快活日子了,这样岂不是最好?你要不要给我一条生路?”
  相愿也是眼睛发酸,用衣袖拭她眼泪,道:“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一直当你是女儿,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以后再替你寻个很好的夫婿,你怎么会是一无所有?”
  袁静反倒没有眼泪了,只怔怔道:“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无父无母,只有你了,若是连你也不要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是死是活再没有关系,我这破瓦罐倒偏要碰一碰他那金玉器。”说着,只恨恨盯了他。又道:“总之,我和高长恭都是你害的。”
  相愿只道:“你斗不过他的,你所用无非便是谎言欺骗,从中挑唆,若是一日穿帮被他知晓,你还能拿什么和他斗?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袁静淡淡一笑,道:“那可不一定。”这话倒像是有些把握。
  相愿怔了一怔,便问:“你要做什么?”
  袁静道:“那得要看他家当年对我做了什么,无非便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相愿一时发怔,因在病中,头脑却有些发沉,无法清晰思考,只道:“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我已决定将我所知告诉长恭,也会替你求情,希望能免去死罪,只是你从此不得自由,必须闭关思过。”袁静只恨恨地望了他,相愿不再看她,正要叫来人将袁静押下去关住,却正听帐外一声报,只道‘进来’,却是士兵端了熬好的汤药进来,药味扑鼻,还冒着热气。
  袁静知道是相愿的药,便迎过去接了,道:“我来吧。”那士兵便退下了,袁静闻了一闻,道:“这是什么药?”要用手去端药碗,却‘嘶’的一声缩回,用手指捏了捏耳朵,只道‘好烫’,说着,方才转过身来,连盘举高了,边走边轻轻吹那汤药,要吹凉一些,到了相愿身边放到几案上,端起碗又轻轻吹了几下,方才递给相愿道:“可以了,快喝吧。”
  相愿接过,正要一饮而尽,瞧见袁静双眼盯了自己,似乎紧张,忽地一凛,只想,她为什么是这个神情,难道……?她刚才背着我接药碗便做了许多动作,如今她的事只有我一人知道,我又正要去告知长恭,她总不会是想毒害我,杀人灭口?一时觉得略有起疑,却更加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相信。袁静见他迟疑,早已想到,只道:“怎么?你以为我想毒死你?”也不等他答话,便一把夺过药碗,自己先喝了一口,凄然道:“这样吧,以后凡是我给你端茶送水,自己都先饮上一口,如何?”
  相愿倒有些不好意思,只道:“你不要多想,这是我不好。”说着,一饮而尽,仍见袁静两眼直直盯着自己观察,便知仍有不对,只刚想到此处,从腹内升起一股热来,便觉眼前女子娇艳可爱,只想与她欢好。只是可能因他在病中,气血运行较弱,或者是伤寒药的药性相抵,倒还有些知觉,只忙向她挥手,道:“你快出去。”
  袁静紧张的望了他,也有些不知所措,见他手挥来便一手抓住了,相愿急,用另一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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