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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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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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府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还得了,这事需要尽快查办。”说完以为相愿也会同样吃惊,向他望去,忽觉灯光之下他的脸色煞白,正自微奇,又听见营外传来三更邦子,只以为他累了,便道:“今天晚了,不耽误你休息,这事你记着叫人去办便是。”相愿仍是白了脸坐着,倒并不急着走,只慢慢道:“肃儿,我有件事情一直想和你说,只是今天晚了,况且现在你事情多,有这许多大事要事需要你牵挂,又有伤在身,我不想你分心,等过了这一阵我再跟你说清楚。”这嗓音听起来确实是好像有些疲累,说完才告退而去。
  第二天天不亮,高长恭便升帐发令,调兵遣将,照商议好的计策行来,田弘、韩贵孙为第一路兵虚攻会稽一线,慕容延、韩擒虎率第二路精兵直往建康,呼延族率一路兵留下防备北周趁机而入。以往战争,高长恭的习惯每每是身先士卒,因此众士卒都能奋勇死战,只是这次伤得比较重,要留在营里养伤,未免只能宽袍缓带坐在营里号令,不能披甲挂胄参予。一路路大将分别领令而去,便已是大半日过去。诸事已毕,随从进来禀报,道是:“南陈派了使者将长恭大人的十余亲随送回,请求过境来见大人。”
  高长恭听了,他现在已经知道南陈并非想和北齐交战,自然知道南陈使者来意,无非是要来解释此事议和,长恭受此番大辱,想要议和却没这么容易,只是他倒想到一计,问道:“来的使者是哪个?”
  随从答:“是南陈程灵洗将军,送回大人亲随共十二人,另战死一人,南陈按大将军职封厚殡入棺,亦扶柩随同。”
  高长恭便问:“你知不知道死的是谁?”
  随从答:“好像是排行第十。”
  高长恭便是长叹一声,稍有沉默,方道:“现在不见使者,不许他们有一人踏足齐境,跟程灵洗说,随从都是为了我死伤,我要先亲自前往会稽迎回他们,这事完了以后再谈其他。等他回话。”
  这个随从是新人,便稍有迟疑。被高长恭瞧见,笑道:“以后在我面前,有什么话统统直说。”
  随从受到鼓励,便道:“现在两国备战,属下担心大人过境太过涉险。”
  高长恭道:“不妨事,南陈这次是要议和的,他们还不可能要同时对付宇文邕和我两个人。”
  随从应了出去传话,高长恭便与相愿商量这事。相愿知他要救宇文邕,道:“听闻宇文邕为人十分谨慎,否则也不能在宇文护手里做这么几年皇帝,你们以前虽是兄弟,毕竟各自身份不同,又这几年齐、周都有交战,不知他信不信得过你。”对于宇文邕为人谨慎这一点,高长恭自然是深知的,当年,高长恭误将宇文邕当作宇文觉翻墙相见,宇文邕身处侍卫高手众多的太保府,又当时高长恭只一人,不过十五六岁,面貌柔美,穿戴华贵,一望而知便是王孙公子,换作别人恐怕都只会惊奇,不会害怕,然而当时宇文邕却是惊慌失措,竟把他当成刺客,连呼侍卫保护,可见他对个人安全是超乎常人的小心在意。高长恭便也点点头,道:“有理”。随从带回南陈回复,便是程灵洗应下这事。程灵洗这次是前来议和,自然已经准备好有所让步,既然高长恭要先接回随从便也由他。得到回复,高长恭和相愿议定,便叫齐所有亲随,连同十三、十五、十六共二十余人,如此这般吩咐一番。向新添的二十人多嘱一句,道:“你们是呼延族挑选出来新跟我的,不要令我和呼延将军失望,这人重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众随从应了退出,又让人传三德法师来见。
  三德犹如昏了头一般,跑到这军营中度过一晚,只瞧见江海浩翰一般翻腾的千军万马,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营房,旌旗迎风招展,排列齐整,寒光森森的刀枪剑戟,整晚听到绵绵不绝的号角钟鼓,直把一个人衬得渺小得连一粒沙烁也不如。便是一夜无眠,心里害怕忐忑,只想早点辞别而去,赶早过来辞行几次却只被告知兰陵王在议事厅有事,一直不得见。终于被传,被人领了往营房,却仍是昨晚的那间内房。迎面便是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轻裘缎带,半卧半倚地靠在软塌上的高长恭,相愿坐在下首,见他来了便站起相迎,先道:“长恭大人身上有伤,军医让他多休息,所以躺着见你。”相互让座。便有兵士奉上茶来,三德昨晚过于紧张,不敢抬头,今日一进门便是迎面瞧见,也不由稍有注目,心里暗叹:传言兰陵王合上假面便似鬼魅,取下假面犹胜美人,如今亲眼看到方才相信,只不知鬼魅时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倒是想不到的和气,便连靠在塌上相见也要多解释一句,实则这对他们来说是毫无必要的。又见有兵士端进一大碗气味浓郁的汤药进来,高长恭一口气喝尽了。可见身上有伤也是确有其事,并非虚言。高长恭饮了汤药,直问:“宇文邕还好?”
  三德正自心里诸多想法,突然听到这话没想到他竟知道,便是大为震惊,又不知是福是祸,心里慌乱,呆住说不出话来。
  相愿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道:“不必惊慌,长恭大人已应你所请,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不要再遮遮掩掩的。你只知咱们是故人,却不知道长恭大人和周武帝他们两个早就是兄弟。你来找长恭大人,难道没有先问过周武帝?”
  三德呆得一呆,方有了言语道:“小僧是自己做主,没有问过旁人,”心稍定下,却没想到这次自作主张有这意外收获,已觉心喜,回道:“宇文施主很好,只是最近越来越心忧烦虑,寝食不安。”
  相愿奇道:“周武帝不是在举国灭佛吗?三德师父也是身在佛门,你难道不恨他?倒还冒死救他。”
  三德垂首回道:“在小僧眼里,来我寺拜佛进香的都是香客,没有例外。”
  相愿又奇,问道:“难道周武帝当真是去寺里拜佛?”这一点便是他尚想不通的地方,他以为宇文邕既然举国灭佛自然应是不信佛才对。
  三德却是点头道:“宇文施主信佛,曾和小僧坐地论佛,小僧多有不及。他也是人,也有善恶,已经准备好为自己的行为以后入十八层地狱,因此来寺中详细询问十八层地狱的情况。”虽是不敢怎么抬头,也能瞥见高长恭、相愿都脸有好奇之色,知道他们想的什么,便又道:“小僧与宇文施主论佛时,也曾问他‘佛是救世主,施恩布道,施主取消佛教,不怕受罚么?’宇文施主回答说:‘只要能使百姓幸福,国家兴盛,我自己宁可受尽苦难。’”
  高长恭、相愿听了这话便是默然,宇文邕灭佛全是为了国家百姓,只是佛教根基已深,要取消并非易事,所以宇文邕便不能在国内拜佛,若是被人知晓,这取消佛教的国政更难以开展执行。只能悄悄潜入南陈来询求轮回报应之事。宇文邕自是一个好皇帝,如今南陈、北周都有明主,而反观北齐高纬,高纬虽不如他父辈那么残暴,却荒淫尤胜,更加宠信小人。比起这两位生活俭仆,明辨是非,又能征善战,能够开疆拓土的君主便有天壤之别。
  三德又道:“这么说兰陵王大军攻到会稽之时,会援救出宇文施主?”
  高长恭只道:“打会稽没这么快。”其实他所布的战略本就没有攻打会稽的打算,只是这是军机,也无谓跟三德多说,只道:“宇文邕等不了,咱们另外想个办法今晚就把他接出来。”
  三德只以为两军交战,齐军攻到会稽时可以救出周武帝,现在却不知高长恭说的是什么办法,又见他一直倚靠塌上没动,似乎伤得便是不轻,也不知能不能行动。正自心里疑惑,却听他声音提高了一些,喊一声:‘十三。’便应声进来一条汉子,肩上还背着一个包袱。
  三德正望了,高长恭指了那汉子向他道:“他是我亲信,扮成香客随你回去,你带他去见宇文邕。”
  三德便站起朝他打了个稽首。十三只问:“现在可以走了吗?”三德正还在糊里糊涂发呆,只想兰陵王难道便要凭这一个人救出周武帝不成?正自不解,猛然醒觉这话是朝他说的,忙告辞与十三两个出来。仍是不解,一路问十三道:“小僧带你去见宇文施主,然后便怎样?”十三道:“你只管带我去见他,然后便没你的事了。”三德心里疑狐,却也不再相问。
  两人坐车一路向南过境到会稽,宝云寺本是在深山之中,甚为偏僻,也难为宇文邕能找到这个寺庙。二人在山脚下了车,那车夫也不多话,赶了车径自回转。十三随了三德步行入竹林,也是暗暗称奇,又见到那座破旧小庙更是咋舌,但见竹林深处,便只是个孤零零单所小庙,就一扇半旧破败的木门,连寺名也没题上,墙迹斑驳、杂草丛生,显得破败。却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宝云大师便是曾隐身在这么一处所在。
  随三德和尚推了小门进去,迎面一块巴掌大的小坪便是直通供佛的大殿。说是大殿也纵横不过十来步,只里面立的那塑大佛倒还有些高大气派,显得像是一个正经寺庙。佛前有一屡香烟缭绕,四周寂静无人,甚是冷清。十三是跟三德和尚来见宇文邕的,对他来说这便是目前最重要的事。谁知三德回到了这里,便自在起来,神色举止已自肃穆庄重,俨然有佛家大师风范,只不慌不忙到佛前拈了香进上,退开几步,双手合十便开始念念有词的诵经,这一诵经便是聚精会神,心无旁骛。倒好像全忘了十三的存在。十三也不便打扰,只好退到佛殿角落等待。只见这和尚犹如泥塑一般,除了嘴唇瓮动,便连衣袖也不曾拂动丝毫。过得良久,好不容易见他念完了经身形一动开始举步,以为可以走了,便也走出正要向他迎去,尚未说话,却见这和尚只是自顾自向前几步踱到大佛一侧的佛台前,在蒲团上双膝跪了,持了木槌一声声敲响木鱼,数着佛珠闭了双眼又开始念念有词诵起经文来。十三是个极有耐性的人,便又退到角落等待,只是瞧这和尚犹如入定,又过良久,耳中听着这喃喃不休却全不懂的经文和单调木鱼声便已经开始觉得昏昏入睡,日影西斜,仍见他一副无休无止的模样,他虽是有耐性的人也已有些着急,怕他会不会只顾念经忘了此行目的,正要忍不住上前询问一声,却见三德和尚忽地伸出手,举了敲木鱼的小槌在那佛像的大腿上敲了三下,似乎是敲错地方了。又敲了一下木鱼,接着又敲了三下佛像大腿。十三看得奇怪,以为是一种求佛的特殊仪式。如此反复三次,便听佛像后传来‘嗒’的一声轻响,又传来悉嗦之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3 章

  十三也不怎么信佛,总不会认为是佛祖在显灵,只想:莫非周武帝就躲在这佛像肚子里?倒甚是隐秘,难怪陈顼搜不出来。果然,便听‘蹭’的一声从佛像背后跃下一个人走出,却是个三十来岁的髯须大汉,腰间插了两把大斧,转出来竖了单掌当胸正要向三德行礼,一眼瞧见十三便显吃惊之色,只似是不经意的向前踱步,走近十三一丈之内方询问的望向三德,只是眼角余光仍然盯住十三。十三见他筋骨突出,皮肉精实,知他有一身扎实的横练功夫。走近自己是以防突发状况便可一击而中。也不在意,见三德行个稽首正要说话与他们介绍认识,抢先道:“三德师父,你的事情已经完了,先出去吧。”
  三德听到,也不多话,只行个稽首,道:“贫僧去后房阅经了。”说着果然退了出去。十三便直向大汉道:“快领我去见陛下。”
  大汉怔了一怔,问:“你是什么人?”
  十三反问:“你说我是什么人?”
  大汉稍有所悟,能知道周武帝在这里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了,问:“你可是大冢宰派来的?”
  十三严厉道:“我是奉了主上之令来见陛下,不是来跟你废话的,现在时间紧促,若是耽误了救出陛下你我都担当不起。”
  大汉半信半疑,上下打量了一眼他,他便也坦然望了大汉,他随身并没有显眼兵器,只肩头背了个包袱,大汉便问:“你包袱里是什么。”
  十三便把包袱扔给大汉,大汉接过去捏了一捏,甚是柔软,打开来一瞧,里面只是一套十分难得的雨过天晴色的贵公子锦缎服饰,并无其他特别之处。便又包好扔还给十三,望着他稍一迟疑,道:“你跟我来。”说着,走到那尊大佛身后,十三随后跟上,这尊大佛金漆已然开始驳落,背后尤其如此,便显黯淡,大汉双手扶住佛腰处扳了一扳,便将这佛腰处拉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却原来这大佛是空心佛,便在这腰际处开得有一扇暗门,想必刚才这大汉就是躲在这空心大佛里面。只是这大佛虽大,肚子里也应该只能容下一两个成年人,尤其这大汉又身形甚巨,里面应该再藏不下其他人。却不知此时又开了它做什么,里面黑乎乎也瞧不大清楚。那大汉望了十三点一点头,却是示意他进佛肚里去。十三便一弯腰钻了进去,尚未站稳,身下响动,佛肚里的底座便如一扇小门向后猛地翻开,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无着力处便直往下掉,只双手抱了头摔下,也不过一丈余高,着地后听到衣袂之声,忙往旁边一滚,正是那大汉也随后掉了下来,好在自己机警滚开,没有被他砸到,只是膝盖磕得生痛,便是已经触到石壁,却原来这佛像不仅中空,下面还有密室,只是眼前仍是漆黑一团,犹如盲人。听那大汉说道:“右手摸了石壁朝前走。”十三依言手扶石壁向前走去,原来这不是密室是一条长长暗道,大汉便跟在他身后。摸了右边石壁一直前行,拐了个弯,便觉眼前一亮,眯了眼看到前面是一个亮膛膛的洞口,能看到洞外的青山白云,从洞口射进的光线也能勉强瞧清这条长长暗道,也不过是一人高矮大小,应是人工开凿,走近洞口,十三忽觉腰带一紧,被身后大汉一把抓住,只以为他不放心自己,因此加以挟持,也不在意,却听大汉道:“前面洞外无路,小心脚下。”十三正不解这话中之意,已来到洞口抬步,突见脚下云雾缭绕,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这一步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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