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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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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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木兰道:“你是说陈公主?她毕竟已经死了好多年了,你还在意?”
  思思苦笑道:“就是因为她死了,我才毫无办法,若是她还活着,或许我还有一线希望,可以相争,可是她这一死便成定局。”
  花木兰不解道:“可能是我做男人太久也跟着变笨了,当真想不明白,你本来在练越女剑最后一关的紧要关头,因为大人找你,你便轻易抛下前功尽弃,又为了联系高宾后人,你原谅一直不肯相认的父亲,认回身份。你对他全心全意,他也对你真心,既然你做一切都是为了大人,又为何固执不如大人的愿,忍心令他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3 章

  思思也是矛盾,是她太过固执?不知道如果是陈夜来要他抛下所有,归隐山林,他会不会答应?可惜陈夜来已经死了,这问题便没有了答案,她只能自己坚持下去,一直等,等到这个答案,不管答案的结果如何,她都心甘情愿。曾经她的母亲一直以为父亲会来迎娶,所以等了一辈子,令她不愤,而如今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可是她知道她也会等上一辈子。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固执,跟花木兰更说不清楚,只笑道:“就是因为他身边的女人都太过顺从他,纵容他,宠坏了他的脾气,让他以为得到太过容易,我便偏要别扭与他作对。”
  两人正在说话,卫兵跑来禀道:“马已备好,大人动身了。”花木兰便也催思思快走,她能够这么自由自在的找个姐妹说话,自然痛快难得,只是向来只有别人等长恭大人,没有大人等过人的事,便是思思也不能做得太过份,催了思思走,一边与她同行一边又嘱道:“我的事是欺君大罪,姐姐替我保密,便连大人也不能透露。”思思应了,只笑道:“希望你的笨人麻烦事尽早解决。”说着话已经到大门口,瞧见管家在替长恭牵马,袁士祺可能是躲花木兰,并没出来相送,只有二十多个总管侍卫立在门边,思思只瞧着他的身影便移不开目光,慢慢走近,他转身看了一眼,瞧见她们两个出来,眼神暗了一暗,便又回过身去牵马,思思也上前牵了马,花木兰站在侍卫前头送别他们。
  两人并骑出府,过了半晌,思思见长恭一昧赶路,总不大说话,神色间仍显失落,稍是一想,只怕是刚才玩笑开得太大了,不由心里暗暗有些嗔怪花木兰,想了一想,只打破沉默问道:“长恭,你觉得花将军这个人怎么样?”
  高长恭怔了一怔,瞥她一眼,回过头拍一拍马脖,默然良久,才淡淡说道:“还行吧。”
  不知道为何,这淡淡的三个字让思思没来由的便觉得心里疼痛起来,即便是他误会,显然他也并没想要争取,可见还是爱得不够,她仍然是那一份云淡风轻,便也有些不悦,道:“花将军这个人绝对比你所知道的要更加英雄,更加难得,我从心底景仰他,敬佩他。”
  “够了,”高长恭稍有怒气,打断道:“你不必再说。”
  元思思是不怕他发怒的,只望了他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高长恭沉了脸道:“没有,你想我说什么?”
  元思思稍有失望,她总要等他先开口才好解释,如果他什么都不问,他心里一点都不在乎,那她也不必多此一举。道:“既然你没什么想和我说,哪咱们是无话可说了。”
  高长恭‘哼’了一声,两人加鞭策马赶路,不再说话,过得一会儿,元思思先自稍有气消,偷偷打量长恭,见他仍是抿紧了嘴生气,忽然便心里柔软,刚才的赌气早烟消云散,又见明媚的阳光下,骄健奔驰的枣红大马上,他一袭纯黑绣红花软袍,腰间碧绿方块缀带,大俗的颜色却只衬得他如活的美玉,彩的明珠,人间霏月,红尘神仙。便不由又觉好气又觉好笑,只想这样一个人,从古到今恐怕也数不出几个,怎么会对自己全无自信,误会到这般地步?也当真是奇事。她却不知人的性格多由童年形成,长恭身世与人不同,自幼常遭人白眼,未免内心自卑,又他虽生得美貌异常,却面容偏柔美,更胜美妇,幼时也常受人讥笑,在他而言,可能倒不稀罕这相貌,只宁愿如常人一般。思思气虽消去,但失望依旧,他什么都不肯说是什么意思?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这是两个人的事,她想知道他重不重视,至少要知道他也有努力付出。
  两人这么没什么话快马赶路,这日便到了会稽,改走山中近道,牵了马正走时,忽听长恭‘咦’了一声,思思不知怎么回事,看他一眼,见他抬头,便也抬头顺了他目光看去,瞧见一支长箭从叶间飞出,飞过天空,正中前方树上枝头一只黑雀,黑雀中箭跌落在他们面前尚微弱的扑腾几下翅膀。却是长恭常与弓箭作伴,对弦响,长箭破空之声特别敏感,一早听到所以略有出奇,思思不会弓箭,因此没有听到。却不知这箭从何而来?长恭上前连雀捡起箭,这箭是特制,只有普通箭的三分之二大小,检视箭身,簇新箭羽上止刻了个李字。过得一会,听得林中草丛声响,便有十余骑迎面走出,前面的却是个六七岁的华服小童,手里持了一把精致小弓,背后箭筒里露出族新的箭羽,左右有一黑一白两个随从气度沉稳,目露精光,应有一身好武艺,身后十余个壮汉。小童见箭雀在长恭手里,便望了身边随从,左边黑衫人便上前道:“这雀是咱们公子猎物,请阁下赐还。”长恭听着这一箭像是这只有六、七岁的小童射的,颇感惊奇,瞧他们也不像是一般人家,将箭雀递过,问道:“我瞧箭羽刻有李字,你们可与北周几大李家相识?”黑衫人一时沉吟,并未答话,那小童喜长恭、思思都生得美貌和善,十分愿与结交,却显老成,下了马抱拳道:“我叫李渊,正是北周柱国李虎之孙。”
  长恭想不到有这般巧遇,只哈哈一笑,道:“你就是李渊,”向思思道:“这是你四姐的儿子,”又向李渊道:“我是你姨父,北齐高长恭。”
  李渊闻言亦是大喜,想不到在此遇见,怔了一怔才忙上前磕头,道:“恕外甥无礼不识,外甥见过六姨父。”因听到长恭的话,以为元思思是独孤亿罗,又拜思思道:“见过六姨母。”他身后随从亦忙下马磕头拜过。李渊只指了黑白随从道:“这是教我骑射武艺的黑摩诃师父和白摩诃师父。”
  长恭抱一抱拳与黑白摩诃相互见过,忙扶李渊起了,道:“她不是你六姨母,是你在外面的另一个姨母。”他们虽是亲戚,但从未见过,因此互不相识,此时只摘下指上宝玉指环给他道:“匆忙相见,只有这个给你。”李渊双手接过谢了,甚是恭敬,他的随从已经在草地铺了兽皮,请长恭、思思坐了,李渊仍是站在一侧,长恭也叫他同坐,问些父母可好之类的话,李渊直身坐着都答了,长恭又问:“你怎么在这里?”李渊道:“黑白两位师父带我到这里打猎,顺便练练骑射。”长恭便笑问:“刚才这一箭当真是你亲手所射?”李渊答了是,长恭便赞:“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这李虎和独孤信的后人果然不错,瞧这李渊不过六、七岁年纪,却已显老成,再过几年俨然又是一代英雄人物。当真是江山辈有人才出,世间英雄便是这般前赴后继不断涌现,各掌风云数十年。长恭瞧着便是喜爱,当晚与李渊一起,用心指点他骑射技艺,李渊本来正要赶回去,此时自然不走,得他指点便有如得到灵丹秘籍,喜不自禁,痴迷练习得连睡觉吃饭也统统忘了,在火堆旁练了整晚,到了第二日犹自不舍,问:“六姨父要去哪?”长恭直道:“我来陈有事要办,稍后会去见你七姨父,这事机秘,你不要说给外人知道。”李渊忙发誓应了,长恭见他意犹未足,未免又留下教习了一天,到得傍晚李渊才依依不舍的告辞别过,黑白摩诃见长恭未带随从,尚问要不要人跟随伺候,长恭自然不用。
  李渊在时,长恭、思思还能自在说话,李渊一行人一走,剩下他们两人便又有些无话可说。默默牵了马走路,林中昏黄的树影斑驳,没有风,连飞禽走兽也都不见了,树尖轻巧的叶,地上纤细的草都是静止的,思思找话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长恭,你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长恭见她只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又有些气苦,忍不住道:“你和花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想跟我说清楚?”
  思思反道:“我本来早要和你说清楚,当时是你无故生气打断了我的话不让我说,你现在想听了吗?”
  长恭道:“这是你们的事,只是咱们总算……相识一场,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罢。”
  思思道:“那好,既然你根本不想听,毫不关心,我也没必要赶着向你解释。”果然不说,牵了马便走。
  长恭忙道:“解释什么?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思思道:“是啊,我又没做错事情,干嘛要向你解释?”
  长恭说不过她,不再作声,低了头闷声赶路,便只听脚步马蹄之声,可是心里终究是有些不痛快,过了一会,才轻声道道:“我原本一直以为咱们……”却又顿住不说了,思思忙追问:“咱们怎么样?”却是欣喜,虽然明知是一场误会,但总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在乎,有多紧张,所以一直在等,总要等他先开口问才好解释,这两天等得未免渐渐心凉,可是她终究是等到了。
  长恭默默摇一摇头,不想再说,本来甚是苦恼,只是听她声音带笑,便是不解向她望去,却见她早已笑靥如花,眼波唇角俱是甜甜笑意,正笑吟吟地望了他,便是一呆。
  思思只笑道:“我和花将军只是好姐……弟,我很佩服他,就是这样,你不要多想。”
  长恭闻言方觉心里释然,只作不在意,却也是忍不住想笑,忙上了马道:“咱们快走。”当先赶路。亦是心喜,只要他高长恭认真,还没有哪个女人会不爱他的。
  思思也上马追上,道:“其实花将军有了心上人,不过这是秘密,我答应过他不能告诉别人。”
  长恭随即想到,问:“难道是袁将军?”
  思思奇道:“你怎么知道?”
  长恭只哈哈一笑,策马加鞭,两人当晚出了林便是大路直往建康,见天色已晚,便往路边客栈投宿,思思到柜台订两间房,掌柜的是瞧见长恭和思思进门的,只问:“你们夫妻住一间房就好,干嘛要分开住?”思思也不在意这些话,只道:“订两间还不好?”
  掌柜忙压低了声音悄声道:“不是这么说的,我瞧你生得十分貌美,因此这么提出也是为了你们着想,你不知道,大恶魔王赴京正路过咱城里还没走,凡是生得美貌的被他知道都要被他霸占,怕有什么意外,你们住在一处要躲要逃还可有个照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4 章

  思思奇道:“有这种事?大恶魔王是谁?”
  掌柜见她不知,也奇,道:“你是从境外来的?难道没听说过大恶魔王?”
  思思道:“我们是齐人,才刚到陈。”
  掌柜的有些惧怕,只讳言道:“总之客官小心些,躲藏几日少出门为妙。”再不肯多说。思思也不再多问,订了房只与长恭挑了个靠街临窗位子坐了吃饭。掌柜的见她这么大胆,毫不把自己的警示放在心上,只是暗暗摇头。
  思思把掌柜的话跟长恭说过,问他知不知道大恶魔王是谁,长恭却也不知,邻桌几人,俱都二、三十岁,有穿长衫有带剑的,显得是哪一富家的门人食客,那个长衫文人听到长恭、思思说话,见长恭贵气,便有心讨好奉承,接话道:“这位公子不知道大恶魔王是谁可不成。”
  长恭便邀他同坐了,道:“管他是谁,咱们只是路过,不需怕他。”
  文人行礼坐了,也不敢大声,压低声音道:“此言差矣,公子只道自己有些富贵权势,所以胆大,却不知这魔王好的就是富贵,咱们也都正在议论这事呢,他昨天刚到,昨晚这城里两家首富便被他洗劫一空,又喜欢盗墓,连东晋大名仕谢安的墓也被他挖了。另有您夫人这般容貌,被他手下瞧见,定然难逃。”
  思思见说到自己头上,只道:“我这般年纪还有人抢?”
  文人仍是悄声道:“魔王就是这样,只要有些姿色,不论少妇还是幼女,只要被他见到都要抓去。刚才便听兄弟说,今天被他看中一个十多岁的女孩,谁知被女孩机灵逃脱,直追到她家去捉人,她家人慌忙将她藏在床底,他又瞧这女孩之母也生得美貌,从床底拖出女孩将母女二人一起捉走了。”
  思思听得不愤,道:“官府是做什么的?不管么?”
  文人愣得一愣,敲了头小声道:“哎呀,都忘了你们还不知道这魔王是谁,他就是皇上陈宣帝次子始兴郡王,专管官府的,官府哪里能管他?不在这里征求役使便是万幸了。”
  听到这里,长恭方知这大恶魔王原来就是陈顼次子陈叔陵,陈顼一生儿女众多,共生四十二子,是历史上儿子最多的皇帝,长子陈叔宝太子,次子陈叔陵都是生于江陵,当初和陈顼一同在西魏为人质,后来才随他一同回国,因此都得陈顼宠爱,太子陈叔宝在宫里,后宫女人众多,因此陈叔宝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便耽于诗酒,专喜声色。较为文弱。次子陈叔陵却彪勇善战,16岁即封都督,统领江、郢、晋三州诸军事,独当一面。只是生性严刻,横暴非常,又荒淫奢侈。长恭也都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会到百姓闻名而震恐的地步。
  饭后回房,长恭知道思思是侠义心肠,见不得陈叔陵这般暴行,恐怕晚上她要单独行事,拉了她道:“咱们晚上一起去救人。”思思稍有犹豫,若是她自己,遇到这种事情自然不会不管,只是现在与长恭同行,自己若要动手,想当时在北齐皇宫封了他大穴,他也不惜受伤冲开穴道现身相助,可见他决不会抛下自己置身事外,以如今他的身份独身来到南陈,一旦暴露便是凶险万分,虽然她以为命无贵贱,但长恭身后毕竟牵扯更多人命,便摇头道:“咱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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