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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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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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同样一套宠媚之功也用到高纬身上,和胡太后更加没有顾虑,日夜厮守亲密,奸情朝野尽知,万众注目。连这庆功之宴都是和士开主持。斛律光坐了道:“皇上怎么不见?咱们见过皇上便走。”
  和士开道:“皇上尚在后宫,待我去请他。”说着起身入内,若非他和士开,恐怕也没几人能请得动只愿在后宫游乐的皇上了。
  穆提婆向斛律光举杯庆贺大捷,道:“右丞相回来得正好,喜上添喜,我这便请人到府上求亲。”他虽然高官,得高纬宠信,但毕竟是家奴出身,而斛律光全家功高位显,门第极盛。早想娶斛律光庶女,结亲攀附,巩固地位。
  斛律光正色道:“我不会把女儿嫁给你,你不要再有这个心思了。”
  穆提婆被他拒绝,心里恼怒,只是不语,再加上上次皇上赐他晋阳田地,斛律光也从中作梗,在朝中说:‘这片田地一直是用来种禾饲养军马,以预备战乱,今日赐给穆提婆,岂不是耽误了军务’(光曰:“此田神武帝以来常种禾,饲马数千匹,以拟寇难,今赐提婆,无乃阙军务也”(《北齐书?斛律光列传》)),从此二人结怨。
  和士开、高纬久未出来,倒是胡太后盛装打扮,先出来敬酒酬谢斛律光、高长恭御敌护国功劳,先敬过斛律光,斛律光之女是高纬皇后,因此他们是儿女亲家,斛律光站起与她对饮而尽。胡太后又过来敬高长恭,长恭亦立起举杯。碰杯之时,只觉胡太后伸手探入他衣袖,手指滑过在他手腕处不轻不重地握住捏了一下。不由怔了一怔,他虽然生得俊美无匹,但因其地位尊崇,虽然偶有几次在身份不明的情况下被男子调戏,但还未被女子调戏过,一时不明所以,向她看去,胡太后喝了酒也正向他瞟来,眼神对了一对,笑了一笑,便回座去了。
  一段题外话,胡氏,历史上颇有些传奇的女性人物,一生从高贵的出身,尊荣的皇后、太后到下贱的娼妓,最有意思的是偏偏口出惊人之言,“当娼妓比当皇后快乐多了”,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魏晋时期,是最讲究名门仕族出身的时代,当时的名门望族论社会地位、影响力均远远超过皇族,到了南北朝时期,虽然曾经轰轰烈烈两百余年的王、谢两大家族及其他名门渐渐式微,但仍有相当的残余,胡氏父亲胡延之,曾任北魏尚书令,母亲更是出身范阳卢氏,是当时最著名的七大高门望族之一,按理说,这样的家庭出生从小应该是受到非常良好的教育,不过其时本来就是个疯狂混乱的年代,身处其中的人也不能以正常理论,胡氏长到十几岁,因美貌无比而扬名四方,在比美中胜出顺理成章成了高湛王妃,高湛登基后封后,高湛当上皇帝后一度宠爱嫂嫂李祖娥,胡氏也不甘寂寞,与和士开勾搭,后来北齐亡国,胡氏流落长安,和儿媳穆皇后一起高张艳帜在长安做起娼妓,那时虽然已经四十来岁,但是客似云来,日进万金,生意好得很。说出“当娼妓比当皇后快乐多了”之语,让古今无数的正人君子跳脚大骂、痛心疾首,指为淫妇之首。其实私以为,按现代女性眼光来看,既然男皇帝后宫佳丽过万,美女如云能不受指责,武则天、贾南风、胡氏等女人有权时多玩些男人却要背上淫乱的名声实在有失公允,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好色不分男女,应当以平等眼光对待,这是题外话。
  却说胡太后坐了,又道:“诸位自在喝酒,肃侄,你过来我和你说句话。”
  高长恭倒要听她说什么,便走向前道:“太后有何吩咐?”
  胡太后待他走近,也前倾了身子望了,已是眼含媚丝,脸带桃红,她不过三十来岁,比长恭相大无多,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又本自貌美,此时便诱人得很,悄声道:“你若是今晚能留下到昭信宫,便有你意想不到的享受。”说完,脸愈发粉红。
  高长恭瞧了竟也有些意乱神驰,稍一定神,待要说话,当着众多人的面也不好多说,只哼了一声便退回座位,胡氏不知他的意思,尚总是拿眼来瞟他。
  便在这时,皇上、和士开出来。众人行过礼平身了,高长恭堂弟赵郡王高睿抢先向太后、皇上道:“和土开先帝弄臣,秽乱宫掖,请求将和士开放外任以削夺他的权力。”此话一出,除了知情的一些人,便举座哗然,高长恭、斛律光不明白情况,也是对视了一眼。却原来自高湛死后,和士开大权独揽,他这种靠献媚出身的佞臣一般都有一个毛病,一旦掌权,便加倍的施威,可能是要靠这种极度的尊严来弥补以前贱踏自尊换取富贵的深度自卑。以前他奴颜婢膝,现在成了人上之人,便轮到无数人来向他献媚邀宠,朝臣以争当他干儿子为荣,只举两例,和士开一日风寒病重,太医徐之才也不知是不是暗地里整他(因和士开与徐之才妻子有奸情,但徐之才是个医痴,一心著医书,好像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反常常避开。)为他开了一服‘黄龙汤’,即大小便之物。和士开自然有些不情愿,其中一个干儿子,还是一位士人,认为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拍马屁机会,说:“这种汤挺容易喝,您不用疑惑,我先为你尝尝。”一口气就把一大碗粪水喝得干干净净。和士开被他带动才喝了几口,倒真出了一身汗病愈。拍马屁拍到这份上,简直是奴颜入骨了。和士开母亲去世时,他的依附者纷纷去吊丧,一个个都哭得惊天动地,好像自己的亲生父母去世一样,一时丑态百出,在当时即为很多人传为笑谈。
  “月满则盈,水满则溢”;虽然不少朝臣争当和士开的干儿子;但和士开的种种出格行为仍然激起了王孙贵族公愤。赵郡王高睿、司空娄定远,高颧、元文遥等人商议弹劾和士开,反对和士开依旧担任要职。早已议定,今日便趁这庆功大宴当了众臣当了和士开的面提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0 章

  和士开这时并不做声,只望了太后、皇上。胡氏自然不舍伺候自己卖力的和士开外放,极力偏袒,反指责高睿,出言训斥道:“先帝活着的时候,你们为何不说?现在再说,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们只管饮酒,不要再说什么了。”高睿等人据理力争,声色俱厉。安吐根进言说:‘臣本是商胡,蒙皇上宠爱而挤身朝贵之末,受到礼遇,岂敢惜死?不把和土开贬出,朝野上下必不安定。’太后无奈只好宣布改天再讨论。高睿等人有的把官衣官帽扔在地上,有的拂衣而起,言词慷慨,大声呼叫,情绪极为冲动。顿时乱作一团。皇上面有惧意,只是不语,胡太后也有些尴尬。斛律光向来只问战事,从不理政事,高长恭受他影响也不过问政事,两人便退出避开这场混乱。高长恭出殿,还想着要怎么应付晚上的‘约会’,便要在宫里找一个伶俐点的婢女办差,瞧一旁有园林,便踱步过去,心里却是有些感慨,他们在边疆殚精竭虑,风餐露宿,为了丝毫国土,为了点滴国家利益不知要流多少血,牺牲多少性命,出生入死回来,却见到费心耗力流血拼命所保卫的便是如此腐朽,当真是有些心里不是滋味。正在想时,却听树后传来婢女低声哭泣之声,又有婢女打骂之声,道:“丑丫头,不快一些,还想讨打么?”听到声音,便顺了寻去。
  转过浓绿茂密的树叶,草地上有一条踩出来的路,可能是通往井台的近道,一个矮矮胖胖的小宫女正在咬牙尽力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有四大桶水,哭泣被骂的想必便是她了,果然生得丑陋,瞧着不过十二、三岁年纪,身材臃肿,头脸倒挺端正小巧并不肥胖,只是全糊了香灰,混合汗水,泪珠和桶中溅出的水便泥泞成污浊,身旁空手走了一个大些的宫女,生得壮实,横眉凶目,正叉了双手喝骂小的。小的惧怕,步履蹒跚,跌跌撞撞的奋力向前,忽然车轮被石块挡住,再不能前行,小宫女一脚在前一脚在后拼命挣扎,一下失去平衡,连车带人翻倒在地,四个桶也滚了出去,水自然全洒了,泼了她一头一身,大宫女身上也被溅到,便是大怒,骂道:“你这丑八怪,这点小事也做不来,当真讨打。”抬脚便要踢小宫女。高长恭问一声:“怎么回事?”大小两个宫女方才见到她,忙跪了磕头,长恭道:“你们去大殿给我传话。”小宫女未做声,大宫女磕头道:“这小奴是哑女,奴愿替大人传话。”高长恭倒想不到,再说小宫女全身尽湿,肮脏狼狈,便向大的道:“你去见和大人,就说太后要他晚上往昭信宫。”大宫女磕了头一路跑走。长恭也正要走,忽见地下丑女衣裳湿透变得透明,可以瞧见里面堆得鼓囊起来的布料,也不知她这穿的是件什么,又头上乱发被水泼了,正自不停往下淌水,露出半只被水冲涮掉了泥污的耳朵,却是白皙得透明,小巧美丽,微奇,道:“你脱下外衣,抬起头来。”小宫女闻言宽衣,解下一件缝了许多层的特制外衣,一经除去,便是盈盈纤腰一束,微微抬起了头,虽脸上尚有污浊,又只穿布衣,却难掩肌肤胜雪性妩媚,身材曼妙意风流,竟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胚子,一个丑女转眼变成绝色,高长恭也是呆了一呆,只问:“你做什么故意扮丑?”问完想起她不能说话,只摇一摇头不解,待走,却听小宫女开口道:“禀兰陵王,奴叫做冯小怜,是曹昭仪婢女,主母令奴脸抹香灰,身着肥衣,不准奴以真面目示人,亦不准奴开口说话。”却原来她也不是哑女,不但能说话,且声音甜软,好听得入耳入心。高长恭听了便稍有了解,想是身在以貌争宠的后宫,曹昭仪自是不容身边有个如此貌美丫环。正自想时,冯小怜瞧瞧四下静悄悄的无人,便跪了泣道:“奴不是丑八怪也不是哑女,今天除去伪装,被曹昭仪知道一定会杀我,请兰陵王救了奴去吧,我精通音律,擅长歌舞,愿往伺候兰陵王。”话音未落,却听身后传来斛律光声音道:“长恭还不快一掌杀了她。”高长恭回头,便见斛律光同了皇后斛律氏及一个貌美婢女正向这边走来,先都见过斛律氏,斛律氏也回了他一声‘长恭哥哥’,长恭方转向斛律光问道:“你要我杀她?”却是不明白二师父为何要无缘无故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斛律光道:“正是,国家将亡,必生妖孽,不如趁早杀了。”
  冯小怜眼见又来了几位主子,有些惧怕,垂首发抖。此时性命难保,鼓起勇气道:“奴叫冯小怜,本是良家女,大人缘何冤我是妖孽?”
  斛律光道:“你生得异于常人,是覆国祸水之相。”高长恭方始有些明白,想是因皇上好色,斛律光怕皇上就此沉迷,便要除去这美色。
  冯小怜壮胆驳道:“大人要杀我冤我,容易得很,若因貌美获罪,兰陵王岂不罪大?”
  斛律光道:“男女有别,岂可相提并论。”
  冯小怜道:“美之一字,不分男女,不然兰陵王为何要代面迎敌?”口齿却是伶俐,斛律光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的人,倒被她问住。斛律氏便劝道:“她现在并未犯下杀生大错,父亲何必为了一个小小婢女毁了一生的清白德行?仍是只叫她扮丑便是。”便要冯小怜退下。冯小怜哭泣惧怕曹昭仪,抬眼瞧了高长恭,一双美目直如星光宝石一般,俱是乞怜之色。高长恭本来见她美貌,此时若是和颇为好色的段韶在这里,也许就答应要下她了,只是见斛律光直指她是乱朝祸国的妖孽,知道二师父是耿直的性子,便是无心,只道:“你自去,咱们几个不说,曹昭仪也不会知道。”
  冯小怜无奈,仍旧穿回特制臃肿外衣,抓了泥水抹在脸上磕头去了。高长恭便问:“二师父什么时候出宫?”却听又有脚步声杂乱而来,看时,正是高纬及他亲信数十人匆匆走来,面色不愉,想是刚从殿中出来,几人上前行礼,高纬也不看众人,径自走过,忽地瞧见斛律氏身后婢女貌美,朝她多看了一眼,走了过去。过不多久,便有伺从过来将这婢女带去伺候皇上。斛律氏便也无奈道:“没有冯小怜,也会有穆黄花,史上便是没有妲己,褒姒,也总会有其他女子,奈何。”穆黄花便是她这个婢女的名字了。君王好色,总不能杀尽天下美女。总将乱朝亡国之因归在女人头上也太过牵强。
  却说殿里混乱争辩的结果,是后来和士开怕陷入难以控制的局面,与胡氏、皇上悄悄商议,假意下诏任命和士开为兖州刺史外放,表面上以胡氏、后主暂时妥协收场。事后,高睿再三催促和士开离京赴任,还让娄定远守住宫门,不让和士开进宫私会胡太后。和士开用车载美女、珠帘以及宝石玩物拜访娄定远,只说:“别的王公大臣都要杀我,只有你求情,我就要外放,因此特来谢过。”娄定远收了礼物,又听说他要走,便是大喜,问:“还想回京吗?”和士开假意道:“这一走再也不回了,只希望临行前能向太后、后主辞行,见上最后一面。”娄定远也不知是拿人手短,还是比较天真,轻易相信了和士开,不假思索答应了他。和士开得以进宫面见太后,便是哭诉,只说如今朝臣把太后、皇上都握在掌中,连太后、皇上想见谁都不能自主。和士开也知道这是决定自己命运的危急时刻,要想靠太后、皇上出力保住自身,便是要把自己的利益跟太后和后主的利益挂在一起才行。恐吓说:‘先帝在群臣之中,待我为最重。先帝去世,大臣们都有觊觎权位之心。如果我出为外任,正是翦除陛下羽翼的行为,恐怕不久就有废立之变。’把太后和皇上吓个半死,果然把自身的命运与和士开紧密联系起来。和士开又从中献策,下诏谴责高睿无人臣之礼,高睿不服,入宫和太后争辩,高纬早有准备,在永巷埋伏下刀斧手捉拿高睿,把他押送到华林园惨刑处死。又将元文遥、娄定远等人贬职外放,其余参与反对和士开这件事的,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处罚。至此,和士开胜出,暂时将反对的声音压制下去。和士开秽乱宫闱,万人注目,两代北齐皇帝却依然安之若素,对这老婆、母亲的情人信任有加,算是创造了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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