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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最亲密的枕边人,还有儿女离世,她能受的了吗?
能活五百年,这得是多长的时间。叹了口气,张舒曼心里的喜悦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迷茫与无措。
摇了摇头,她大概是第一个为命太长而发愁的人。或许,她太胸无大志了,这样送上门的大好事竟然还嫌不满意。
“贪心不足蛇吞象,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有这么长的命,但也并不表示,就一定能活这么久。”
用力的搓洗身上的油污,张舒曼放空了思绪,欢快的在水里畅游。眼尖看到水中的雪白新长出的莲藕,张舒曼好心情的掰了一小截,当水果啃了起来。
空间外,小白幽怨的喝着潭中的水,一边不望巡视着四周。
就在张舒曼享受美好生活的时候,边关却是战火四起。遍地的尸首,浓重的血腥,还有惨烈的撕杀几乎每天都在不断的上演。
唐武刚到达边关,还没有来的及喘口气。与大家熟悉军中的事务,还有戒条,便被赶鸭子上架的带上了战场。同行的,还有憨实的张树根。唐武一身的好武艺,本身便是练家子,而且还是见惯血腥的猪户。
对战场上的拼杀,唐武并不惧怕,反而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欢快的很,只是张树根这个老实的男人却是被战场的血腥吓的腿都软了。连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稳,更别提是挥刀砍人。
唐武虽然看不顺张树根的鼠胆,更厌烦张树根对几个儿女的态度。只是有一点无法否认,那就是张树根是他名义上的岳父。
眼尖看到张树根后背被砍中了一刀,痛苦的瘫在地上。手中的兵器都脱了手,眼睁睁的看着敌军的剑刺向胸口,却不做反应。唐武看到这一幕,气的脸黑的都快冒烟。在这危机千钧一发之际,挥剑化解了这致命的一击。
看着吓的全身直冒冷汗,害怕的直打哆嗦的岳父,唐武恨铁不成钢的咆哮。
“岳父,你在发什么呆,这里是战场。不是在家里,随里可能丧命,想活着回去。拜托你拿出男人的勇力,别再畏首畏尾。”
“我,可是?”
看着满地的血污,再看着脸色狰狞的唐武。张树根手脚抖了抖,有些无措的张了张口。想辩解什么,只是话到了嘴边,又却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背部的疼痛,让张树根吃痛的皱起了眉头。
“算了,先服下药,岳父回头还是申请调去火伙。”
捕捉到张树根眼中的恐惧,唐武猛然又想到,对方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只懂的下地种田,上山打柴。不懂武,更从没有杀过人,一下子让他挥剑砍人,一时间适应不过来,也是情有可原。
瞥了一眼张树根背后的血口,唐武还没有黑心到眼睁睁的看着张树根流血致死。果断的取出小媳妇给准备的药,让张树根服下了一颗。拉着张树根到隐秘的地方藏好,叮嘱了几句,便再次重回战场。
唐武凭着勇猛的身手,很快便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领首的马将军更是眼睛一亮,没有想到军中的新兵,竟然还藏着如此高手。本必败的战局,有了唐武的加入,渐渐有了翻盘的势头。
一时间,让全军士气大震,受唐武的感染。也纷纷拿出血性,疯狂的灭杀来犯的敌人。
“咦,想不到这不堪一击的敌方阵营里,还藏着高手。可惜,对方似乎太没有眼见了,居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埋没人才。”
史苍国男女皆高大威猛,只要有能力,女人一样也可以上战场杀敌。
说的乃是史苍国元帅之女纳兰星,一眼便发现了唐武凌厉的身手。还有刚阳帅气的脸,不由的眼睛一亮,兴奋的御马冲到了唐武跟前,大声道。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纳兰星,你的武功不错。不过,只是一个小兵太浪费人才了,要不你加入我们史苍国。我可以让爹爹许你一个前锋小将的位置给你,要是立下战功,再升将军都不成问题。”
“纳兰星?你是史苍国的女将,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需要。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乖乖下马投降,否则要你小命。”手中的剑直指纳兰星,唐武锐利的眸子直视着对方。没有想到史苍国大名鼎鼎的女将,更没有想到,这纳兰星还是个不错的美人。会在此,也没有想到对方的目地。居然是想招揽他,想也不想,唐武便拒绝了。
好男儿宁死不做亡国奴,唐武是来杀敌的,可不是来做卖国的叛徒。
“你,不识好歹,既然如此便留你不得。”
纳兰星没有想到唐武会拒绝,还一脸杀气的盯着她,似想要她的命。不由的让纳兰星有些恼羞成怒,手中的大刀不客气的冲唐武当头劈下,怒目大吼。
“哼,笑话,凭也想要我的命,还差的远。”
看着杀气腾腾劈来的大刀,唐武眼中丝毫不惧。不过也知道手中的普通的兵器,必定不敌纳兰星手中锋利的大刀。聪明的选择了避其锋芒,迅速的退开。纵身跃到纳兰星的马背后,出其不意的用手中的剑,狠狠的斩向马的后蹄。
“不,该死,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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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权利之争
纳兰星的怒吼,并没能喝止住唐武的动作。纳兰星的宝贝骏马,还是被唐武无情的砍下了两条后腿。纳兰星好在反应也算快,没有因为马儿倒下,从马背上摔下。握紧了手中的大刀,看着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的唐武,纳兰星气的脸都青了。
要是眼神能杀人,恐怕唐武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纳兰星的眼刀子秒杀。
“我有什么可不敢的,乖乖束手就擒,要么送你见阎王。”
看着气的不轻的纳兰星,唐武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沉着脸,冷厉的轻喝,眼中闪露出杀机。
“你,找死。”
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哀鸣的马儿,纳兰星气的眼珠子都快能喷出火来。一言不和,直接便挥动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劈向唐武。
一来二往,不得不承认,这纳兰星虽然只是一员女将。但不管是作战的技巧,还是对敌时的能力,都是一等一等的。加上守边关的只是一个年迈的老将军,手下的兵许多都是临时征来。会节节败退,也不无道理。
只是,恐怕唐武了没有想到的是,史苍国祟尚强者,唐武不管是身手还是长相。都让纳兰星颇为看中,加上多次的交手,不知不觉便将唐武记在了心上。
而此刻正忙于应对各种阴谋阳谋的张舒曼,并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有了别的女人,在偷偷的打着唐武的主意。
张舒曼刚回到了府上凳子都还没坐热,便又被皇上给召进了宫。到了殿中,张舒曼立马便发现了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虽然并不认识。不过,看着对方的朝服,张舒曼便猜到此人正是二王爷龙天霸的靠山,右相大人。
右相奸滑是出了名的,而且为人心狠手辣。看面相多少都能看的出来,甚至旁边目露睿智的中年男人,应该便是左相。
眼尖看到惨白着脸,一身狼狈的龙天霸。鼻间还能隐约嗅到龙天霸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不知悔改还敢偷偷的瞪她。张舒曼立马便猜到,龙天霸肯定是没有讨到什么好,受罚了。
看着龙天霸那别扭的站姿,十有*,就是挨了板子。挑了挑眉,张舒曼不冷不热的睨了眼,眼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收回了目光,张舒曼福了福身,不卑不亢的朗声道。
“免礼,义妹昨夜受惊了。没有想到天霸这孩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派人行刺,幸好义妹武艺高强才没有造成意外。子不教父之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霸所做的事,皇兄已经做出了处罚。不过,若是义妹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尽可跟皇兄提。”
看着一脸镇定,连右相敌意的目光都不为所动的张舒曼。龙定康暗暗点头,又想到刺客的事,知道了这些刺客几乎都是这义妹自己解决。在侍卫未发现,便已轻松灭杀,而且几乎个个死状极惨。
越是知道张舒曼的厉害,龙定康就越是看中张舒曼。收起了高高在上的态度,以平辈的态度相交。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隐隐可见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皇上的态度,让右相跟龙天霸皆是一惊,没有想到皇上会如此看重一个小丫头。就连左相,也忍不住对张舒曼刮目相看,有些懊恼,那天没有亲自送礼。错过了一出精彩的好戏,原本以为只是有张巧嘴的花瓶,现在一看才知道。这个平安公主,确定是有二把刷子。
“不必了,我相信皇上自有定夺,不会让义妹失望。除了这些,皇兄匆匆召义妹进宫,还有别的吩咐?”
嘴角扬起一抹客套的笑容,张舒曼没有傻将心里的想法道出。
龙天霸确实可恨,但是,不管是名义上还有血缘上。他都是龙定康的亲生儿子,张舒曼可不会傻的要求让龙定康杀了龙天霸给她一解心头之恨。有些事,大家心里清明便可,没有必定非得撕破脸。
“义妹深明大义,让皇兄自愧不如。天霸,你可知罪,还不赶紧跪下给你皇姑磕头认罪。”
对张舒曼的识趣,没有抓着这个错处,非要按律处理龙天霸。这点更是让龙定康欣喜,瞥了一眼龙天霸。睨见这个祸事的皇儿,居然还是自傲死性不改的样子。让龙定康看的心里直冒火,森寒的目光扫向龙天霸,沉声警告。
事情闹到了这一点,右相郑忠仁虽然也恼张舒曼。但是却明白眼下不是冲动坏事的好时机,见龙天霸不为所动,丝毫没有想要认错的意思。
更是急的郑忠仁额头都直冒汗,拼命的眨着眼睛,示意龙天霸不能再一意孤行乱来。男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就了大业,还怕以后报不了这个大仇。
太子与张舒曼相视了一眼,对皇上的这个决定有些失望。没有想到事情闹的这么大,结果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龙天霸,让太子龙鑫阳忍不住沉思,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他没有想透。
以父皇多疑的性子,知道了死士的幕后主子,不该这么草草了事。
三十大板,太轻了。要是可以,龙鑫阳到是希望龙天霸的脖子能再硬一点,不将父皇的话放在眼里。这样一来,就算不能当场要了龙天霸的小命,也足以让龙天霸喝上一壶。
可惜,关键时刻,收到了右相的提醒。垂眸想了想,最后龙天霸选择了服软。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张舒曼,随后不甘的跪了下来,僵硬的道:“不对起,求姑姑原谅,是天霸意气用事。一时糊涂,记挂着母妃的事,才会迁怒到姑姑身上。请姑姑大人有大量,饶了天霸这回。”
说实话,龙天霸从小到大,还真没有这们正正经经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人道歉,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
垂下了眼帘,龙天霸咬碎了一口血牙肚子里吞。暗暗将今天所受的屈辱记在了心上,发誓定要找机会讨回失去的面子。不将这贱人千刀万剐,他就不叫龙天霸。至于太子还有嘲笑他的人,总有天,也定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是真心的悔过。姑姑自然不会小气的斤斤计较,这事可以揭过。不过,姑姑不希望再有下次,不然,你不会希望知道后果。”
对龙天霸满腔的火气,张舒曼看在眼里,暗爽在心。却没有傻的点破,卖龙定康一个面子。似笑非笑的睨了龙天霸一眼,像哄孩子一样,一个简单的乖字。立马看到了龙天霸像吃了苍蝇,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更是让张舒曼直乐,差点没忍住笑了出声。
乖?
龙定康还有太子等人,也是错愕不已。唯有龙天霸跟右相,气的脸色铁青,要不是碍着龙定康在。早就扑上去,将张舒曼给生吞活剥了。
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堂堂的王爷,被一个小丫头当孩子哄。甚至还被警告了一番,绝对是龙天霸一辈子最大的屈辱。
只是,为了活命,龙天霸不能。气的吐血,还是得硬生生的咽下肚子。
“好了,这事就过去了。来人,将二王爷带下去好好休养,伤未好之前不得离开王府。”
打了个手势,龙定康很快便收敛好脸上的失态,一本正经的下令。
“是父皇。”
捡回了一条命,虽有不甘,但龙天霸还是不得不乖乖听令。
接下来便是要商议国事,讨论边关战事。作为一妇道人家,张舒曼是没有资格参与进去。与不想掺上一脚,便想告辞离开。却没有想到,被龙定康留了下来,甚至还开口询问了张舒曼意见。
“义妹,如今边关战事吃紧,除了史苍国。眼下连东凉国都参与进来。兵马粮草紧缺,军中又无良将,战事也是少胜多败。已丢掉了三座城池,除此之外,刀伤感染死伤的士兵也不少。义妹是个有能耐之人,对此,皇兄想问问义妹有无可效的良策。”
对张舒曼莫名的信任,龙定康没有急着问左相跟右相的意见。反而是问起了张舒曼,让大家又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望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复杂了许多。倒是右相见不得张舒曼好,歹着机会便想落张舒曼的台。抢在张舒曼开口之际,一脸忠心的反驳。
“皇上不可,这是朝中大事,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参与进来。微臣认为,这战事还是从长计议,粮草之事在税收上再培一成,挤挤总会有。至于良将一事,微臣觉得二殿下便是一员难得的猛将。要是让二殿下上战,必定可力挫史苍国跟东凉国,反败为胜收复失地。”
说来说去,右相就是想借机让龙天霸得到兵权。心里的那点算盘,恐怕只有右相自己能明白。
“父皇不可,二弟重伤在身,岂能远行出战。万一,一个不好身体留下了什么隐患,反而得不偿失。儿臣看来,另外再增税一事也不可行。征兵一事,已是激起发怨,若再加重税,必定更是怨声载道。父皇何不动员富商,捐些款税更为恰当。”
对右相的心思,太子龙鑫阳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狼子野心,若是让龙天霸再得兵权,对龙鑫阳最为不利。要是龙天霸借此立功,死灰复燃,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