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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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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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槿余光瞧见一旁白色的身影身形一颤,她喉间一哽,凤眸隐隐有阴郁之色,她是何其聪明的女子,若是此刻强行要皇上赐婚,她便是一辈子都与他不得交心!
    他这样的男子,绝非等闲之辈,又如何肯屈就于她?
    要他的心急不得一时,他只说他有未婚妻子,便是没有成亲,她只需再接再厉,一步一步,步步为营。
    “谢圣上厚爱,还请圣上恕臣愚昧又固执,臣愿通过自己的努力与他走到一起……”她沉声道,低下头去。
    夜帝眉头一皱,众臣都震了一下。
    而阴寡月似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眉头紧皱,但愿她说的那个公子不是“靳南衣”。
    大约巳时的时候卫簿便抱着御赐的“状元及第”的匾额欢欢喜喜的跟在后面,这时候有侍卫迁来三匹脖子上挂着红绸的骏马。
    这时候又有太监来给寡月披上大红的礼服,寡月自是不适应别人这般碰他的,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只好任由着他们摆弄着。
    等衣服穿完了又有太监捧着一个盒子朝他走来,待那太监打开盒子,寡月才知道那是什么。
    胭脂!
    寡月顿时黑了脸。
    身后的於思贤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寡月。
    寡月的脸顿时更阴沉了些。
    “能……能不涂吗?”状元爷哀怨的支吾出声。
    那太监愣了一下道:“那少涂点。”
    状元有欲哭无泪,沉声道:“那我自己来吧。”
    寡月伸出手指点了几许胭脂。
    於思贤已快忍不住了,身后捧着牌匾的卫箕更是心中腹诽:他主子的脸已经够红了,还需要胭脂吗?
    状元爷方涂完,那捧着胭脂盒的太监又走向一旁的榜眼。
    於思贤顿时傻了眼了。
    “这……这,我也要?”於思贤支支吾吾道。
    方涂完脸的状元爷立刻从一旁“杀”了出来。
    “我待公公效劳。”那人声音依旧柔和,修长的指点上盒中胭脂,一点也不小气,蘸了许多,直直的涂上於思贤的脸。
    卫簿还有那些太监们瞧着於思贤的大红脸蛋,都没给忍住笑了。
    折腾了许久,宫廷的礼乐响起。
    “状元爷上马吧。”给寡月牵马的那个侍卫客气的说道。
    寡月勾唇点头,一跃上马,难免不适的轻咳了一下,他的身体较原来相比是好了许多的,只是这个月高度的紧张着实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状元爷小心。”那侍卫又笑着道,待寡月坐稳后,他才牵着马朝着大街上走去。
    於思贤一路上就没敢抬头,用袖子拭了半天,一张脸更像“关公”了。
    “状元爷真俊!”街道两旁有姑娘家的赞叹道。
    “气度非凡,气宇轩昂啊!”又有人叹道。
    “那个猫着身子,掩着脸的是榜眼爷吧?”又有人指着第二匹骏马上的榜眼爷道。
    “是啊,瞧不到是谁,估计是丑的不能见人,不过也是,有状元爷走到前头,谁还敢直着身子。”
    于是乎就有榜眼爷丑煞众人的传言传出来,於思贤表示自己真心的冤枉,他不算倾城绝代但也算俊逸,怎么一场游街下来成了“丑男”了?
    ——
    顾九在白马寺旁的茶肆里等了许久也不见游街的队伍朝着这方走来。
    顾九在茶肆二楼临窗而坐,她一边饮茶一边瞧着街道上等待着游街的百姓,她离开宫门时候与阴寡月说好了在白马寺旁的茶肆里等着他的。
    只是原本辰时三刻的游街被推迟到了巳时。
    正当这时候有两个年轻男子朝她走来。
    “公子,我家公子有请公子。”
    那人朝她说道。
    顾九愣了一下,眉目逐渐阴沉下来,在这长安城中能认识她的还有谁呢?
    难道是慕七的人?慕七这一连快一个月不见了,也许是慕七的?
    她抬眼望着他二人,蹙眉的问道:“你们家公子是谁?”
    “请公子去了便知道了。”其中一人冷冷的解释道。
    顾九眉头一皱,若是慕七不会连名姓都不愿透露于她吧?
    这二人定不是慕七的人。
    顾九缓缓的从桌上站起,笑着朝他二人道:“请。”
    那二人显然没有料到会这么好说话。
    顾九被他们一前一后的夹着,走在他们中间,随他们出了茶肆,顾九眸光一转,此刻不跑更待何时?
    她立刻拼尽全力的往一旁跑。
    只是一瞬的功夫那二人便反应过来,立马追上了她的脚步。
    “唔……”顾九一瞬就闭上了眼睛。
    “混蛋!”其中一个年轻人冷声唤了一声,一把点住了顾九的穴位扛着她便朝一旁的马车走去,因一旁的人都在等着状元榜眼探花游街,也没人会去分神注意这方。
    另一个男子愣住了,自是没料到自己的同僚会这样做。
    “知不知道上头命令一定要带回去,不然就是蹲冰窖,这个混蛋他差点害死我们!”那年轻男子将顾九扔进了马车。
    另一个男子自是不知道上头下达了这样的命令的,骇了一跳,身子又因“冰窖”二字抖了两抖。
    还好逮住了,不然他们都得没命。
    “上头说送到哪里?”那个胆子小些的问道。
    “主上那里。”
    胆小些的再度骇了一下,不禁多瞧了顾九两眼。
    “快些驾马离开,别叫人瞧见了。”年轻男子说道。
    ——
    长安一处府宅
    孤苏郁方进园子就有人来报:
    “主上,人送来了。”
    黑袍人,低垂的绝美的凤目闪过一丝狂喜,却是压抑着某种情绪,沉声道:“人没事吧。”
    “这……人没事,只是送来的人说,费了些劲,点了穴……方才弄进主子房里的时候还用了些迷香……”那黑衣人说道,低下头去。
    孤苏郁轻抬手打断他,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穿过长廊,那处宅院前恭敬的站立着两个黑衣人,他挥手示意他们做退。
    两黑衣人恭敬的行礼后退下。
    他推开门远远的就瞧见美人榻上躺着的顾九。
    没他的准许,他的属下不会将她放到床榻上。
    美人旁的方桌上燃着数盏蜡烛,借着昏黄的灯影,他瞧见她沉睡的小脸。
    “我说过只要你在这个世界我就找得到你……”他柔声说道,微微俯下身去……
    他轻闭绝美的凤目,屏息之间,剑眉一凝……
    香味果然变淡了,而且还是时断时续。
    他眸中闪过一丝阴寒,薄唇却是微微扬起。看来她为了躲避他,费了不少心力呢。
    似乎是一瞬间,他右手撕裂了顾九的衣袖。
    当那抹鲜红的朱砂跃然于目的时候,他再度勾唇……
    他将顾九拦腰抱起,走向至今没人敢轻易碰的床榻。
    若说寡月是轻微洁癖,孤苏郁便是真正的洁癖。
    他忌讳他要用的东西有丝毫的不洁。
    他褪去顾九的鞋子,又给她褪去外袍。
    他伸手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粒药丸塞入顾九的嘴里,助她吞下,又起身褪去自己的身上的衣物。
    这时候有人叩门,他放下帘子后,才唤了一声:“进来。”
    门外的黑衣人将热水打进来,如此往往复复两个人进出三次。
    等浴池里放慢水,他吩咐了一句:“没事了,别再来了。”
    两位黑衣人怔了一瞬,相继退下。
    孤苏郁沐完浴,换好干净的衣服,也不待衣服整理好,头发依旧湿漉便朝着床榻而去。
    他等她许久了……
    他本以为他只是到了一定的年纪,需要一个女人罢了,可是当属下给他寻来女人后,他才发现他并不是需要女人,而是,他要她。
    杀戮中产生的振奋,比试中所带来的快乐,这一些都可以让他分神不去想这些,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去寻她,他将她的画像发给手下的所有探子,果然,还是找到了她……
    似乎是脚下踩到了什么,他眉目一动,目光便向床榻下望去,是她身上由他褪下的脏衣服,他眉头微蹙,有些厌烦的想要踢开,目光却落在一个香囊上……
    他微滞了一下,却是躬身去拾。
    一个靛青色的香囊,绣着梅花,在香囊一角以极细的线绣着一个“月”字。
    他凝着的剑眉松缓开来。他本是极其爱洁之人,这样弄脏的东西他本是不会碰的,可是他却拾起小心八万着,唇角还带着自己无法察觉的笑意。
    他想着是否这是她名字中的一个字?他总算知道她的名字了,这样也好,以后就唤她“月儿”她是天上的月,而他是坠落凡尘的星,他要拉着她一起坠落,他不想一个人孤单。
    是的,太孤单了,孤单了十八年,从未温暖过,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阴寒……
    他将那个香囊紧紧的捏在手中,似乎是想将她揉碎,揉入骨血,又栖身上榻,欣长的身影就这么压了下去。
    “月儿……”他唤了一声,似情人间最亲切的喃呢。
    唇就这么落在顾九脖颈处……
    ------题外话------
    亲们,咱们的评论不要透露了章节剧情哦,低调低调。说好的小知识:
    宋代共产生118个状元,生卒年可考者51人,其中20岁—30岁中状元者37人占72。5%最小的18岁,50岁以上2位。
    清代共114个状元,生卒年可考者54人,其中20岁—30岁中状元19人占35%,最小的21岁,50岁以上中状元5人,最大的62岁。状元之路不逊于蜀道之难。

  ☆、第十章 君心似我心

子夜,街上已是鲜少有人走动了,白马寺前的街道寂静而又萧条,香客散尽,古寺掩门,白马寺旁的茶肆已经打烊了,茶肆旁的老槐树下,坐着一个少年,一身刺目的红绸已褪,素色的衣袍在黑夜之中更显清瘦几许。
    他坐在那里,双目无神又似有焦急期待之神色,他低垂着头,只是静坐在那里,从午时等到了子时,六个时辰了,他从白马寺里出来,褪去一身霞衣,看着人来人往吵杂的街市逐渐人影稀疏,再至后来空无一人,静寂无声,他没有等到她……
    顾九并不是一个爱说谎的人,她说过她在白马寺的茶肆里等他的,那么她不会走远,可是为什么,他等到现在也不见她出现……
    有雨水滴落下来,滴滴答答的顺着茶肆的琉璃瓦滴落在青石板上。
    向晚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
    春将尽,爱将竭……
    一个寒噤过后,他愕然扬眼,就瞧见擎着伞,从远处跑来的卫簿,跟在卫簿身后的还有於思贤的小厮踏雪,二人神色慌张,惨白的脸上写满了惊惧。
    “公子……”弃了伞卫簿“噗通”一声就跪在雨地里。
    身后的踏雪骇了一下,赶紧给卫簿撑伞。
    “没有……没有,紫藤园没有九爷,醉仙楼里也没有……平安村的老宅也去找了……呜……九爷丢了……”
    他话音还未落,面前跪着的男子猛地抬起头来,清澈的凤眸不复清明,慌乱与伤痛并驰而过,他呆呆的凝着卫簿,心一沉再沉直至深渊之中。
    瞧见主子的反应,卫簿贴着地面的膝盖向寡月移去,
    “公子,九爷丢了,您不能再出事了……”
    九儿丢了,素衣的少年脑中“轰”的一声响,这一句话似千斤之重锤在他的脑海里生生砸下一个血窟窿……
    九儿丢了……
    九儿丢了……
    他本跌至深渊中的心,仿佛一寸寸的结起冰来,寸寸幽寒……
    他修长白皙的手抚上额头插入头发中,指尖深入发髻之中,他只觉得头剧痛无比,他承受不来,承受不来——
    轰隆一声,天际里划响一声春雷——
    与此同时一行清泪滑落少年的脸颊,他凤眸之中的哀怨更深几许……
    这许是今年第一声春雷,仅仅是一瞬大雨滂沱起来,震耳的雨声,让他听不清自己心中的呜咽。
    这么大的雨,九儿会去哪里?这轰隆的春雷本是九儿最惧的,她现在一定在哪个屋子里,等着他去救她……
    不行!
    他脑中一丝光影如白驹过隙一般疾闪而过,他要去找九儿!
    不是说好了要他为奴为马一辈子的吗?不是说好了此生不离不弃?
    不是说好了等他回来,便向靳公求娶,此生与他比肩,共历风雨,共谱这锦绣华章……
    蓦然间,素衣的少年从青石台阶上站起。
    也许是坐得太久了,他得双腿已有些发麻。
    他勉强的撑起身子,将将迈腿,似牵动了什么,他猛地咳嗽起来,这一咳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潮红,便是无休无止。
    连着跪在地上的卫簿也慌了神,从地上爬起,来不及揉酸痛冷硬的膝盖,他伸手在怀里摸药给自家公子递去。
    “咳咳咳……咳咳咳……”
    少年咳的掏心掏肺,心中更是撕心裂肺。连踏雪都看着不忍,伸手来扶他,卫簿一个劲的唤着:“公子……”
    他连咳喘的间隔都没有,又如分出神来吃药,他手捂着唇,绝美的凤眼已咳得发红了,纤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水珠。
    若是以往他定会伸手去接卫簿的药,自己塞进嘴里。而如今的他仿佛像个没有了灵识的“死物”一般,操纵着他的或许只有剩下的执念罢了……
    执念……他的执念,便是寻到九儿……
    只是这仿若临头一棒,又似突然降临的轰隆春雷的打击对他太大了,让他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因为从未拥有,得到后才会更加珍惜……
    以往的无数年里,他的生命阴暗而冰冷,人世给予他的温暖,不过零星半点。
    失去殷叔的痛,失去南衣的痛,如是连顾九也要离他而去,那他的生命里还剩下些什么?
    一切俱无了,那还剩下些什么……
    那夜轩城万安寺里的参悟,不过是一夕间的见地。
    他不要她留在冬日暖阳之中的娉婷的身影,他要她,那么真实的她……
    他松开捂着唇的手,就这般冲进雨里——
    “靳南衣!”
    一声厉吼后,他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下。
    那人一身灰衣,擎着靛青色的油纸伞,他就站在雨里,眼中有担忧亦有失落,他走近他,将伞让出一大半在他的身前。
    於思贤一手撑着伞,又缓缓伸出一手去扶寡月的臂膀。
    寡月猛地将他挥开,侧身就要向一旁走去。
    “靳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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