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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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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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早朝过后,圣上只留了阴大人一人,众人都猜测这阴大人刚大婚不久,估摸着好事又近了,这丞相之位非阴大人莫属了。
    只是百官中仍旧不解圣上奈何不立谢氏女为后,反将她许给璃王卿泓?
    说到这,百官们也注意到了,今日璃王未来早朝。
    再说这今圣不要谢氏女将这么大的支柱靠山给了璃王,岂不是让璃王与宁王更加稳固了吗?也不知这圣上是怎么想的?
    今日大雨停歇了,走在玉漱宫的路上寡月犹忆起昨夜,他搂着顾九睡时一直心神不宁,直到三更钟敲响了才睡下,这一早上的早朝也是魂不守舍的。
    只玉漱宫,寡月就见云罗郁倾都站在殿外,他朝郁倾作揖,那男子笑道:“圣上在等大人,大人快进去吧。”
    寡月疑了下,心觉有事,皱眉问道:“先生可知是出了什么事吗?”
    郁倾知晓阴寡月的意思,他摇摇头。
    寡月震了一下,眉目微蹙,拱手深揖,朝殿内走去。
    夜风一袭玄衣坐在书案前,似是在闭目养神,似乎是等他走近了才缓缓睁开眼,“你来了……”
    那一眼带着极致的虚弱,素衣男子有些不安的皱眉,这不是他见过的夜风了……
    “圣上万福。”他一撩起衣袍单膝跪地行礼。
    “起来吧……”一身玄衣的男子淡淡道,他指着一旁的金座道,“坐……”
    寡月顺势坐下,抬眼凝着卿夜阑。
    夜阑拿起桌上一封密函递与寡月。
    ------题外话------
    一时迷糊发到第二卷了……。
    第二卷内容二卿会用一万字番外替换掉,我想仰天长啸…。
    注意看公告…

  ☆、第七章 春怀(2)(第一更)

卿夜阑有些局促起来,他搁在书案上的手有些不知所措,一脸被人言中心思的迟疑……
    寡月眉头一皱,他是一个对身体不适十分敏感的人,即使夜风表现的极好,但也依旧让他察觉到了。
    “圣上,可是不适?”寡月柔声问道,带着些许试探。
    夜风摇摇头,眼底是墨痕似的黑,彰显出他的疲惫与不适,他却努力的睁大眼睛,一双凤目依旧睿智,他柔声道:“寡月,废太子和晋侯必须得找到下落……”
    他顿了一下,偏头望向寡月,“只是卿灏此般,是绝无活命的机会了……”
    寡月眉眼一沉,若是要永除后患,废太子自是不能留,即便是被找到了藏匿之处,也是活不得了。
    “圣上明鉴。”寡月沉声道。
    卿夜阑面带犹豫的摇摇头,他眸光黯淡下来,似是若有所思。
    他眸光落在自己麦色的手上,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就在想,上苍如何待他如此偏颇,为何他将登帝位,却无法长久……
    果然是一生杀戮太多,沾的戾气太多!所以到头来……
    “寡月……是不是没杀一个人周身的戾气就会更重数分?……”帝王幽冷的凤目阴寒了许多。
    这一瞬寡月莫名的哀伤起来……
    “或许是的吧……”那玄衣男子一瞬垂首,“那么我在班尔拉草原屠戮了一万民众,是不是周身已被戾气填满……所以……”
    寡月腾地一下从座椅上站起,他摇摇头道:“卿夜阑!你不是说你不信神鬼,不信神佛,这时候对我说这些是几个意思?”
    寡月上前一步,他凝着,凤目沉郁,“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到底怎么?”
    帝王愣了片刻,低垂下头,唇边噙着一抹冷笑,他怎么了?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怎么了?
    似乎是所有的病痛一夜间袭来,让他萎靡不振,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在衰败……旧伤与新伤经久不愈,似乎是就要到尽头了。
    每日他撑着身子上朝,在批阅奏折的时候他就在想,会不会有一天就这么倒下了,再也醒不来了……
    夜风撑着身子站起,依旧稳重只是面色发沉,他凝着寡月一勾唇角,末了,一拳重重地打在寡月的肩头。
    那拳似风,力度有些奇怪,寡月暗哼了一声,眉头松开,却又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之处。
    是巧力,还是蛮力他分不清楚,只觉得以往夜风这么一打,他都是下意识的避开,因他知道夜风的拳头会有多痛……
    寡月微躬身拱手作揖,他知晓或许再问夜风也不会告知他什么了,不过今次,他上了心,圣上这里一定有事情瞒着他。
    ·
    寡月才出宫门就瞧见守在宫门外头眼睛哭得肿成核桃一般小易,他心一紧走上前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寡月声音颤抖地问道,以为是府里出了事……
    小易启唇又闭唇,将说又不欲说,一时间竟是望了自己作甚要在这里等着主子了……
    他竟是染上了卫箕那厮的习性,哭哭啼啼的要自己都生厌!
    “爷,您先上车,上车了我再告诉您!”小易已抹掉了泪水。
    寡月如何依他?当即握住他的臂膀,红着眼,咬牙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易“噗通”一声跪地,“爷,慕七爷昨日夜里没了,现今在隐月阁里头……夫人,夫人也哭晕了……”
    寡月脑中一“嗡”顿觉一道惊雷将他劈了一道。
    慕七没了?要他如何能信?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慕七那么一个人,如何说没就没了?
    “你……”寡月紧握着小易的手,眼圈已红了。
    小易捂着唇一个劲儿的点头:“爷……您节哀,夫人还需要照顾,您可千万别有事了……”
    寡月喉中哽咽酸涩,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撩起衣袍上了马车,扬扬手示意小易载着他去隐月阁。
    慕七确实没了……
    当瞧见慕七冰冷的尸身,寡月已然确定。
    他仍旧一身绯衣躺在那里,只是那脸上涂了装,听郑子衿说请了太医来缝了头……
    六皇子扶风已进宫禀圣去了……
    一屋子的人都凝着寡月。
    “暂时不要传出去……”寡月咬牙道,“春香苑前派人去打理,让知道的人都禁嘴,圣上那头也会这么想……”
    郑子衿上前道:“这个你放心,白日你是我的属下发现的,因慕七身份特殊,当时我就吩咐了,知道的人不多,只要银钱封口便可以了……”
    寡月点头,凝着慕七眼里满是伤感……
    他为了今圣,不得不将慕七的死隐瞒一段时日了,江南慕舫若是得知慕华胥已死定是要闹的,至于西凉那头……六皇子进宫禀圣,圣上自是会安排的。
    白衣男子低垂眉目,只能心里同慕七说着愧疚,至于慕七的死因……他是一定要查出来的!
    正如众人所说,慕七绝不是一个会轻易选择自杀的人。
    “夫人如何?”这个时候寡月才问道顾九。
    “夫人没事了……”卫箕上前一步道,“太医来瞧过了,方才只是太过悲恸伤了神和心,只要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寡月点点头,“今日九儿怕是不会回去了。”他抬眼望着郑子衿,“子衿我和九儿今日留在这里陪慕七吧……”
    夜里寡月守在慕七榻前,点了白蜡,又坐下同慕七说了好些话……
    顾九端着茶水过来,那一双眼还是红的,唇也微微有些肿。
    寡月见着心疼,上前去握顾九的手,只触到一手的冰凉。
    他心疼不已,想着顾九往日同慕七的情谊心里难过,他的小娇娘本就是个重情的……
    “九儿,我也很难过……”他握着顾九的手柔声道,“九儿,我不希望你有事……”
    他搂着她,手婆娑着她的发,顾九愈发红了眼。
    如今她是一瞧着慕七就想哭,想起昨日种种犹是在眼前一般,如今却就同从梦境之中跌入无边的黑暗,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慕七,他怎么可以这么傻,他……”顾九紧捂着唇,不再说下去。
    “九儿……”寡月心疼她,一时间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想起南衣,再想慕七只觉得这几年就同白驹过隙,乱花转眼即逝,仿佛走马观花,言不尽匆匆之意。
    他犹记得那一日他带着顾九于华胥楼中初见慕华胥的时候,那男子妖娆艳丽,一袭绯衣倾城倾国,犹是一朵坠落凡尘的辛夷花……
    也许是世人容不下美好,慕七走得太早了,本以为天下安定后,他千金奉上便能逍遥天下,游历名山大川,可是不曾想……
    唉……
    又是一声长叹。
    ·
    似乎风平浪静的过了许多日,二月末,安陵王府前一树的杏花都开了的时候,又传来了几个炸开天的消息。
    璃王卿泓于璃王府流光殿中饮鸩而薨,随后传出其近侍桓青衣不知所踪。
    宫里头有几个御医来过,只是之后圣上身边来人的时候,却听说璃王的棺材已经封棺了……
    奉皇命前来云罗煞是不解,璃王府的侍卫却说是依照主子身前遗信立刻收敛封棺。
    云罗虽不理解,总不好让人打开棺木让他检查一番吧,璃王好歹是王爷,这人死入殓了,怎能做这种缺德事……
    云罗凝视着灵堂前的棺木,心中煞是可惜难过,璃王卿泓如此人物怎能一时间突然想不开自刎了?而且正是在圣上根基未稳固之时!璃王是走了,只是如今一前一后死了两个大人物,这朝中难免非议,言今圣桌人暗地里头行“清君侧”之举。
    正当这时候,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从殿外冲了进来。
    “都给本王让开!”那少年双目通红,倔强的小脸薄唇紧咬,在离那棺木数米的地方跪地,一阵哀嚎……
    末了,他似乎注意到这堂前除去那些侍卫仆从外还有其他人……
    卿沂凝视着云罗咬牙切齿,他认得这个男人,他当然认得,这是卿夜阑身前的近侍!
    “是你们杀了我哥哥对不对!对不对!”卿沂如一头发怒的小狮子一般冲上前去,对着云罗一阵踢打。
    云罗蒙了一瞬,随即拧起眉头来,他不还手,也不阻止,就这么任宁王拳打脚踢,可这小子人小劲儿大,打得他都觉得疼。
    这时候一个黑衣人仓皇上前,显然他是璃王身前的人,没有料到宁王会这般,他猛地跪在卿沂面前,“宁王爷,主子给您留了信的……”
    一听闻此言,卿沂顿然止住,他抹了脸上的泪水,冲那人吼道:“混账!不早说!”
    说着一计窝心踹对向那人。
    那黑衣人吃痛,咬着牙从怀里取出那信,恭恭敬敬地奉上。
    卿沂隔得云罗远远的,才拆开信,在欲要看时还凝了云罗一眼,匆匆阅毕,卿沂脸上神情陡变。
    之后,云罗未曾见到宁王再有何举动了,凡是在棺木旁的火盆前安静地跪下,静静地就同璃王有时候安静的模样一般……
    云罗深叹一口气,朝着卿沂的方向一鞠躬,转身离开了。
    ·
    后来的后来,在长安城里流传出了许多的传言,那传言似乎是一传就是好多年,后来说书的先生,画船的戏子都将他们编成了故事和剧本……
    有人说璃王卿泓是被风武帝下旨赐死的只因璃王功绩太高,或者风武帝本意是想处死夜帝所有的子嗣……
    也有人说璃王心有所属,不想娶谢氏女为妃,但又恐皇命难为,圣旨已接,便畏罪自杀了!
    还有人说璃王未死,死的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那替身长得极像璃王,他与璃王同时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于是做了一件不好的事,后来畏罪自杀,而璃王只好将计就计,行了金蝉脱壳之举,后来同他心爱的女子私奔了。
    再后来……
    有去过西边的商旅回来,他们说他们走过祁连山,过了玉门关外,再至敦煌,至大漠,他们遇见过两个奇怪的人,一人坐着轮椅,一人蒙着面,他们牵着骆驼,走在大漠之中,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又似乎听见,那轮椅上的男子,同天边的流云静静道:“阿七,你说过的地方,我都走过了,为什么还寻不到你的踪影……”
    而那一句之后,他身后的黑衣蒙面人声泪俱下……
    ·
    似乎是慕七卿泓走后,不好的消息都传来了……
    那一年的二月末,宁王卿沂离京,寻不到踪迹,圣上下令要将宁王毫发无伤的带回!
    那一年的二月末,帝师郁倾悬梁自刎在青鸾台,死后仅留两句挺费解却又极富深意的话:有愧良臣,有愧君,吾身死以谢罪。
    似乎是帝师郁倾死的前一天,风武帝便卧床不起了,如今早朝连罢了三日。
    玉漱宫内,寡月的手握住龙榻上男子的,:“表哥,你若再不醒来,青鸾台的梨花就真的都要开了……”
    本是二月末了,青鸾台的梨花还未开,不过是寡月害怕若是等到梨花开的时候夜风还没有醒来,他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朝堂之上的烂摊子他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这时候一鹅黄衣裙的女子从门外走来,她施施然行着让人,手中端着将将熬好的药。
    “寡月,你去歇息着吧,我来照顾他。”顾九柔声道,看着他俊脸上已深处胡茬来,凤目略显憔悴,不由的有些心疼。
    寡月握着卿夜阑的手,似乎是没有放手的意思。
    顾九也瞧出他的意图来,叹息一声,笑道:“那你将他扶起我来喂药。”
    寡月点点头,这才缓缓松开夜风的手。
    他将卿夜阑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只觉得也许是多日的操劳他有些晕眩,有些力不从心。
    顾九端着药碗,将那药一勺一勺的喂下,还是和原来一样进的极少,大多数药都没有灌进去。
    这时候又见云罗端着热水来,神情焦灼担忧地凝视着躺在床榻上的主子。
    已经好多天了,主子还没有醒来,真真是折磨着人活着的人的意志,上苍可不带这么玩弄人的,主子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这步,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如今天下落到主子手上,朝堂各家势力都再无异议,如何能让主子就这么去了?
    “九姑娘,热水来了,您药喂了,云罗就来给主子打理。”云罗端着铜盆走到顾九面前急切道。
    顾九用帕子给夜风拭了唇角,又朝寡月担忧一望,方站起来朝外头走。
    云罗和寡月给夜风净身子,顾九走到殿外就看到玉漱宫外在阳光底下熬着药的男子。
    诸葛荨坐在那里,边熬药,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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