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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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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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他们四个了。”大学士摸着下巴道。
    於思贤、古雅等人凝着寡月又瞧着礼官,眼睛眨巴了数下,大学士确定要“靳南衣”去狩猎?
    “名字一写就不得更改了,翰林院自求多福了。”礼官说道朝着大学士一鞠躬道。
    “你们四人中有谁从来没有见过熊、虎、鹿?”大学士沉声问道。
    “……”
    末了,寡月一人举手。
    寡月讶了一下,瞥眼瞧了一眼身旁的於思贤,有些小吃惊。
    “你们四人中谁从来没有碰过弓箭?”大学士又道。
    末了,又只有一人举手,还是阴寡月……
    寡月又下意识地瞧了眼於思贤,这会儿不光是吃惊了,还带着一丝小鄙夷。
    “罢了,罢了,靳学士进去充数吧。”叶大学士擦了擦额际本没有的汗说道。
    这一说四周听到的都笑了。
    隔着不远不近的顾九双手缓缓的爬上额头,神色难看至极……
    这时候有一个公公急急忙忙上前来道:“翰林院的人随咱家去换衣。”
    四人随着那公公退下。
    将一身官府换去,穿上戎装,於思贤诧异地凝着寡月道:“哇,想不到靳兄看着柔弱,还挺有料的!”
    於思贤这么一说,其余二人都瞧了过来。
    阴寡月“唰”的一下红了脸,快速的将手中的腰带系紧,又系上一个公公递来的玄黑斗篷。
    “这走出去,不晓得的人还真以为你是武将出生呢!”於思贤也换好衣服,手搭在寡月肩膀上,揽过寡月出了衣室。
    寡月脸更红了些儿,不置可否。
    等衣服换好,六部翰林的约莫二三十来人站到红地毯上给皇上行礼。
    四周又传来了嘀咕声。
    “想不到两个萧大人都参与了。”一女眷说道。
    其余的女眷也瞧了过去。
    “咦,哎呀,那个是靳学士吗?啧啧啧,我真认不出来了。”一个女子大吃一惊说道。
    接着众女子都瞧过去,寻那“靳南衣”。
    “哎呀,本小姐可寻了好半天,想不到就是一开始瞟眼过去最俊的那个,真是人靠衣装,这样一身戎装还真以为是武将世家出身呢!”一个娇滴滴的世家小姐柔声嘀咕道,末了竟是宫扇掩面,羞答答的笑起来。
    “确实没有认出来……”这时候有许多女子都嘀咕道,不是说那靳家子,是个病弱的吗?看着是清瘦了些儿,可能是真有痼疾吧,倒是真糟蹋了这一副好皮囊。
    “真看不出来这么俊逸的人儿,被传是个短命的……”又有人笑道。
    这时候又有一个人凑过来说道:“听说他只有几年可以活了,连白马寺的溯雪大师都只能续命。”
    “你又听谁说的?”有女子柔声问道,突然生出一种奈何英雄总陌路的感概,这也是蓝颜薄命吧。
    “京城谁不知道啊。”
    “你小点声,他未婚妻就在后头坐着呢。”
    这时候周围人的目光都投向顾九。
    顾九低垂着头,微抿着薄唇,也不抬眼瞧那些女子,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心中却是无语至极,这些流言也传的真快,白马寺溯雪大师给那人续命的事情都被人传了出来……
    见顾九如斯淡漠神情,女眷们都不说话了。
    倒是那些将军那处又起“争执”。
    “看来翰林院果真无人了。”
    那男子薄唇微扬,轻笑道,唇角满是嘲讽。
    翰林院的四人都望向孤苏郁。
    众人心中清楚,孤苏郁说的是“靳南衣”。
    “咔擦”一声听到一声杯盏被捏碎的声音。
    红袍银甲的男子手中的杯盏被捏碎了。
    “叶将军你怎么了?”一旁有将军小声询问道。
    慕长安闻声也朝夜风望去,似是想到什么,眉头一皱。
    “罢了,无事,别大惊小怪的。”慕长安沉稳地开口朝诸位惊讶的将军说道。于是众位将军停止了议论。
    听人说靳南衣救了叶将军一命,孤苏郁微勾唇角,想不到那段时间靳南衣竟是随大雍的军队去了西凉。那么这段时间长安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呢?
    寡月目光在孤苏郁身上停留了片刻。
    孤苏郁能感受到那目光之中的情愫,是恨,剥筋剔骨的恨意……
    真有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翰林学士,他有什么资格恨他?
    靳南衣连伤他一根头发的机会都没有!
    不。
    孤苏郁身子一震,似乎是想起了那日顾九落崖时候的密林处,这“靳南衣”的反常之举,他不是不能伤他的……
    他身负极深厚的内力,这绝非是一朝一夕而成的!
    靳南衣……
    孤苏郁抬起阴寒的凤眼,黑袍中的手紧紧地握住。
    “咳咳咳,父皇。”安静地高台传来一声少年虚弱的声喉。
    “璃王有何提议么?”夜帝闻声望过去。
    “咳咳咳,父皇,这些翰林院中人肩不得挑手不得提的,这样的比试缺乏公正,儿臣提议将这三十三人分成三组,儿臣与太子还有慕将军的人各带十一人,这样既能选出最优胜的将军,又能选出狩猎最多的小组,这样来比谁如何?”
    “本相觉得璃王的提议甚好。”璃王话音将落,谢相忙说道。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太子卿灏也站了出来道:“儿臣也觉得二弟此提议甚好。”
    卿泓与卿灏的目光一瞬交锋,这倒是他两兄弟初次达成某些共识……
    “哦,难得你二人如此达成共识,哈哈,传护国将军。”夜帝更是难得心情大好,摸着下巴大笑道。
    ——
    “护国将军意下如何?”夜帝笑道。
    “臣绝无异议,叶将军和孤将军都可任凭皇上和太子吩咐。”跟了他十几年的大将董光如今在驻守西凉,如今他的心腹也当属叶风了。
    “璃王这里呢?”夜帝偏头望向卿泓。
    “桓青衣。”璃王唤了一声,又不适地咳嗽起来,他同身后的黑衣人道,“青衣,你去吧。”
    ——
    等桓青衣、孤苏郁和夜风站到红毯之上的时候,礼官将人属分配了一下。
    工部四人打散了分到三组。
    第一组是礼部五人、户部五人加工部一人;第二组是兵部五人、吏部五人加工部一人。第三组是刑部五人、翰林四人加工部两人。
    礼官为难的瞧着桓青衣、孤苏郁和夜风三人。
    “三位大人您看要带哪一组。”礼官颇为为难,到底是该将翰林的人打散了放到三组的,可翰林的人死活不同意打散。
    “翰林的人由本将来带。”一身红袍银甲的男子上前沉声说道。
    礼官擦了把汗水,上前去复命去了。
    “如此定了便开始吧。”夜帝说道看了眼天色道:“今日一场一个时辰后天也该黑了。”
    战鼓一响,三十多人上马。
    夜风领着十一人朝着密林走去。
    时隔一年后,与夜风这么近的距离,寡月无疑是欣喜的。
    对于夜风有意无意的投来关切目光,他都目光温柔的回应着。
    在入林的时候寡月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朝他射来,他下意识地回头就对上萧槿哀伤的眉眼,他眉头皱了一下,却见那女子已策马入林。
    他眉头深深一皱,倒不是因为萧槿,而是方才他感受到还有人注视着他的。
    这里耳目众多到底不是一个交流的地方,他与夜风还是不得走得太亲近了。
    进林后夜风象征性的问了一句:“你们中有谁没有碰过弓箭的?”
    寡月红着脸双腿一夹马腹出列。
    夜风余光一瞥,额际一滴汗水滑落,末了,咳了一声,红着脸道:“只有他一个吗?”
    其余的人都摇摇头。
    “咳咳,那靳大人跟我来,其余的人都跟上,狩猎林之中羽箭无眼,大家都别受伤了!”夜风厉声吩咐道。
    进林深处一里路后就能见走兽,所以这外围一里路上到底是安全些的,进了林子就难说了,那飞箭无眼,可不是说着玩的。
    夜风拿起马鞍一旁的一副弓箭,因他是将军身份特殊,马鞍旁有两副弓,背上更背着一副良弓。
    “这样持弓。”夜风做好架弓的姿势,寡月也拿起自己的弓试了试。
    “弓架要卧牢,箭要对准你要猎杀的东西,估摸好射程还有你的行马速度。”夜风继续说道。
    如此边走边说,没过多久就已进了狩猎林一里内。
    “大家小心,都跟紧些儿!”夜风说道,“尔等若是要分开,两人一组,不得分散,狩猎林大,若是一人出事都要快速通告,你们马鞍箭袋里有信号弹!”
    如此两两组队,都散了,原地剩下寡月、夜风还有归冉和刑部的别韫清四人。
    别韫清微抬起冷凌的面,凝着归冉沉声道:“归侍讲,靳大人不会骑射,那你便随本官一处吧。”
    别韫清说完转身策马离去,他为刑部侍郎居三品品阶同阴寡月一样,所以他对归冉可自称本官,无需多顾及礼仪。
    归冉瞥了一眼寡月,似是眉目一沉,跟着别韫清一道去了。
    只有两个时辰,众人心里都清楚时间紧迫,况且熬到现在未曾用膳,众人体力都有限。
    见人都走了,寡月才道:“你累不累?”
    夜风知他的意思,摇摇头道:“不累,不过是赶路而已,路上都有休息,走吧,跟着我进林。”
    “嗯。”寡月一夹马腹跟了进去,再往里头走些,寡月就能瞧到一些灰色的兔子。
    夜风每每一张弓便是百发百中。
    末了,夜风转头望向寡月,狐疑道:“你怎么了?如何不张弓?”
    寡月僵硬的手动了动,下意识地去摸弓,却发现只有弓,箭袋也不知道落在哪处了……
    寡月尴尬一笑道:“倒是天不让我杀生……”
    夜风勾唇将马鞍处的箭袋递与阴寡月道:“不,你必须得会。”
    “身为男子又岂能不懂骑射,倒是糟蹋了这一身戎装。”夜风笑道。
    寡月不置可否接过夜风朝他扔来的箭袋。
    “嗖”的一声,似有一物从林间而过,夜风是何其灵敏之人,耳朵好一瞬便辨别了方向,鹰励的凤眸一扫,朝着东方一望。
    寡月也非一般人,闻声望过去,竟瞧见一只梅花鹿的身影。
    夜风厉声一吼道:“追!”他已策马奔了过去,手中的弓早已已架起。
    已然惊动了那只路所以就只得追。
    寡月反应很快,腿踢着马腹,一边架弓——
    坐骑的速度很快,寡月将弓拉到最大的限度,心中已估算好了射程。
    “嗖”的一声,那箭羽划破气流的声音从夜风耳边划过,夜风讶了一下,偏头回望阴寡月,他本能的反应是:到底是第一次拿箭的人,这么远的射程也敢挑战。
    正当他勾唇回望,哪只可能早就已经“逃逸”的鹿时,却发现,百米之外那绿影斑驳之中,愕然躺着一只梅花鹿。
    夜风小吃一惊,眉头一皱,驾着马朝那鹿而去。
    一件射中下颈!
    这无疑让夜风又吃一惊。
    夜风转身下马,想瞧得更仔细一些,那肚子还在起伏的梅花鹿确实是被射中了下颈而死。
    阴寡月不光是在这么远的距离射死了这只鹿,也完全考虑到了这副鹿的皮毛,他难以想象他是如何从那个角度射中梅花鹿的下颈的。
    方才夜风就在计较,从他的未知若是射中了鹿的肚子,好好的一块鹿皮也终究是有了缺陷的!
    这人倒好!
    阴寡月不疾不徐的跟着夜风而来,一箭射中,却没有开心,很漂亮的一只鹿,那温柔的眼神让他心痛,可是他却一箭送它归西。
    不可否认,一开始的时候,他看中了它的皮毛,想着可以给九儿做件御寒的裘袍,可当箭射出去他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山野,不过是皇家的狩猎林,饲养着无比可怜的“宠物”。
    “没有想到这开门红是新手猎的。”夜风笑道。
    寡月勾唇一笑,这时候就瞧见两个侍卫骑马朝这方走来,他们要拖走这只鹿,可是放下他们远远的没有瞧清到底是谁射中了这只鹿。
    夜风凝视一眼寡月沉郁的凤眸,突然间懂了什么,转身上马。
    那两侍卫上去脱路,瞧见了鹿侧颈下的箭羽讶了一下,这也太厉害了吧。
    再一看是慕营将军特备的红色箭羽。
    “就是说么,你眼花了,怎么可能是那个大人射的,这箭就是叶将军的。”一个侍卫同另一个侍卫道。
    “可是方才他们二人都张了弓啊,而且,我看到……好像……”另一个嘀咕道。
    “你也知道是好像!抬鹿吧。”
    当这梅花鹿被抬上去的时候,大臣们都讶了一下,这才半盏茶的功夫就抬上一只鹿,这是今次狩猎的“开门红”啊。
    一般皇狩是最重视“开门红”的,众位大臣都嘀咕道。
    夜帝摸着下巴道:“这是哪队何人所猎?”
    那抬鹿的侍卫道:“是叶将军的红羽箭。”倒是答的滴水不漏,也没说是谁猎的,倒是连着这两个侍卫都不知自己有没有瞧清楚。
    “叶将军?护国将军营的吗?”
    “回圣上正是护国将军营叶风叶将军。”那侍卫答道。
    夜帝摸着下巴道:“不错,大雍有此虎将可喜可贺,希望今日皇狩能猎到更多大物,夜里的篝火盛会,爱卿们也好尽兴!”
    如此一来满座的人都大笑起来。
    顾九倒是同这夜帝想得一样,男人们便多猎些吧,这样她就有口福了,篝火盛会,这自是不错的,烤活物,还是大雍皇宫御膳房的厨子烤的,肯定没话说。
    肚子咕咕叫了几声,顾九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天没正经吃东西了,她面前的茶果六块也只剩下一块了,她下意识地瞟了眼一旁的其他女子面前的茶盘,多数是六块未动,也有的还剩四五块。
    终究是学不来那些大家闺秀的样子。
    顾九瞧了眼日头,还有一个多时辰,这一块茶饼怎么够她撑过去?
    又过了很久很久,顾九已看到西边泛红的天际,还有半个时辰天就要黑了吧?但愿阴寡月傻人有傻福……
    顾九只觉得腿软,浑身乏力,跪坐着这么久了,大伙都不累吗?她好想坐皇上坐的高椅子,或者璃王的大轮椅都可以……
    “咕咕……”
    顾九下意识地低头发现,却察觉到不是自己肚子在叫,她一偏头,瞧见谢光婵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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