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错了。所以我给你机会弥补。”他步步紧逼。
“就这样吃啦。”
“那我绝食。”他居然拿自己逼她,像小孩子一样耍无赖。
“那就饿死你!”悦菱哼哼着,她才没那么容易屈服呢。
“好,”他还真的眼一闭,“我饿死了。”
看着他一动不动装死的样子,悦菱可真是无可奈何了。“好啦好啦,我、我喂你好了……”
他睁开了眼,里面有得逞的邪笑。
哼,悦菱在心里气得喵呜呜直叫,现在就让你得意一会儿,谁让我现在需要麻痹敌人的注意力呢。
她先自己喝了一口粥,慢慢俯身,嘴唇也离他的嘴越来越近。
看着他慢慢张开嘴,期待着她的润泽,悦菱……
噗——突然之间,没忍住,口中的粥全部喷了出来,喷了瑜颜墨一脸。
“对不起对不起。”悦菱忍着笑,拿着纸巾给他擦拭脸,“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就想笑……”
瑜颜墨脸黑得像玄坛,他看起来很好笑吗?这死丫头到底什么脑回路?
“我重新来好啦,”她又喝了一口粥,只是这一次,刚刚俯身,就差点又喷了出来,忍了一下,竟把自己给呛到了。
咳咳,她咳嗽不止。
“没办法了,哈哈,”她也不知道这件事莫名其妙戳中了她哪里的笑点,边笑边咳,“你让我先笑一会儿……哈哈,太好笑了。”
瑜颜墨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菱小姐,你能不能稍微有点敬业精神?
嘴对嘴喂食这么甜蜜又*的事,想想都这么美好,为什么会让你大笑不止呢?你这个样子,谁相信你以后能当个贤妻良母呢?
“哎哟。”悦菱捂着肚子,她笑得肚子都痛了。
突然间,瑜颜墨不顾疼痛,抓住了她,把她拉了下去。悦菱还没缓过气来,他已经咬住了她的唇。
下一步,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长驱直入。
唔……悦菱想要挣扎,没奈何事发突然,她几乎全然被禁锢住了。
“悦菱……”他的舌与她纠缠不清,半响放开,又转移到了她的耳际,吹气入她耳膜,魔魅一般蛊惑着她,“快,来喂我。”
“我……”悦菱已经面红耳赤。
他的手,早已经不规矩在她的身上油走,仿佛根本就没有受过伤。
“你先放开我。”他突然就这么疯狂,让她完全无法适应。他的手,也捏得她好疼,好像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面团,随他若圆捏扁一般。
“悦菱,快。”他催促她,抓着她的手,往冰袋那里放过去。
那里,有一个滚烫的烙铁,不顾重重寒冰,在等着她去抚慰。
“不要这样。”她小声且无力地拒绝着。软弱娇羞的样子只让他的那里更加生猛而已。她想缩回手,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满脑子还在想那种事。
瑜颜墨已经掀开了被子,让她的手又离他的昂扬更近了一分。他抓住她的手伸入。
悦菱羞得脸都要熟透了。
“你不要这样……”她既没有勇气去碰触,更没有勇气拒绝,她怕得都没办法思考了。那滚烫的感觉从手心传来,仿佛把她的脑子都烧糊涂了。
这还是她真正第一次用手碰到男人的那里。
“不要这样……”这么没有说服力的拒绝,比*更让人沉迷。
“悦菱,吻我。”他的眸子,黑得映不出她的影子,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渴求和隐忍。
她于是低下头去吻他了。
如果亲吻可以让她不那么害怕和惊慌的话,那么甜蜜的,忘却一切的亲吻也未尝不可。
天荒地老的吻。
她感觉到身下的男人在颤栗,在沉重的呼吸,在低沉的呜咽着,仿佛一头受伤而得到安抚的野兽,躺在爱人的身旁舔舐着伤口。
突然,她觉得他手上的力道重起来,把她的手,以及她的柔软,都快要捏碎了。
她想挣脱,可是他紧紧抓着她,让她无处遁地……他半开的眼里面,空白得可怕,仿佛完全失去了自我。
“我在这里。”她于是又去吻他的面颊,“我在这里……”她低声安慰他。
这一刻,他让她觉得他是迷路的小孩,需要她去指引和安慰。他单手把她抱在了怀里,重重闭上了眼,把所有紊乱的呼吸都埋藏在她的发间。
“悦……”他的声音断在了半空中,已经不能言语。。
她在他的怀里,这种感觉如此美好。
所有的空虚和空白,所有的恐惧和未知,在这一刻全数填满,她的气息,她的拥抱和她的双手,还有她柔软的吻和轻轻的声音,有一种称之为爱的味道。
“我在这里。”她低声呢喃着,用另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肩。
良久,他终于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悦菱想要抽手,却被他继续用力按住了。
“坏蛋!”她脖子都红了,事情已经干完了,他还抓着她不放。
“反正马上就要再用,”他睁开了眼,眸中带着一丝迷光看着心爱的女人,“进进出出不嫌麻烦吗?还是你想来真枪实弹?”
“臭*!”悦菱从旁边拿了把勺子,往瑜颜墨脑袋上敲下去。
趁着瑜颜墨条件反射一挡,她立刻逃离魔掌,跳到了一边。
“以后都不再喂你吃饭了!”她气愤地藏起了那只罪恶的小手,蹭蹭跑了出去。
瑜颜墨不以为然笑笑,按了铃:“跟着她,保护她安全。”
拉斐尔医院的VIP病房区,悦菱气冲冲地走来走去。讨厌讨厌,为什么这世界上,她到过的地方都跟迷宫似的,连个下楼的出口都找不到。
更可恶的是,身后那两个彪形大汉,把她像犯人似的盯着。
这个样子,还怎么去见小堂和雅姐姐啊。
突然间,她看到了前方卫生间的标志。
“我去方便一下。”还没走到那跟前,她就突然转身,对后面的两个保镖说。发觉他们似乎还想跟着她,她站住了脚,不满地回头,“怎么,想跟我进去?”
哼,她进了富丽堂皇的洗手间,在镜子跟前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护士服,是很容易混出去的。
整个拉斐尔的主体医院都是穿着这种服装的护士们,刚才为了逼真骗到瑜颜墨,柳清叶还给她配备一个胸卡呢。
可是,要怎么出去才可以呢?
外面唯一的路口,都被两个身形高大的保镖把守着。瑜颜墨是绝不会允许她去见小堂的,天知道他上辈子是不是在醋缸里泡大的,成天只知道酸个不停。一点也不信任她!
真是个怪人,他从没因为他是不是她肚子里孩子爸爸这个问题担忧过,却总觉得她和世界上任何一个除他以外的男人都不清不楚。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昨晚上没睡好,脸色好像不太好呢,雅姐姐漂不漂亮呢,会不会嫌弃自己长得不够好看?
真好,这个医院的高等洗手间就她一个人,随她呆多久也没人觉得奇怪。就当她是在便便好了,她就是不想出去。
诶?她突然灵光一闪。
就她一个人啊……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试试那个办法……
“她进去起码十分钟了吧?”外面的保镖在看着表。
另一个带着怀疑的目光:“要不要,进去看看?”
“进女卫生间?”
“应该没事。”另一个往身后看看。这么长时间,既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任何人出来。拉斐尔贵宾VIP区的每一个病房都配套设施完善,病人及家属是根本犯不着到外面来用洗手间的。
所以,这个洗手间,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进去看看吧?”
“一起吗?”
“一起吧……”其中一个犹豫着,“如果,她有点意外,我们两个人,至少可以照应。”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对于大公子而言,比命还重要。“留一个人在外面,分散了兵力,不容易应对突发情况。”
“好,”另一个按下耳麦按钮,呼唤其它同伴,“请到拉斐尔贵宾C区来支援,我们可能这边有点状况。”
咚!咚!咚……
卫生间的门依次被敲开了。
没人!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不可能……两个保镖呆住了。
“喂喂,支援到了吗?”一个保镖急忙呼叫队友。另一个开始查看天花板,爬上去检查通风口。
“马上到C区的转弯口。”几个支援的保镖回应着,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小|护士。
戴着大口罩和黑框眼镜的蓝衣小|护士急匆匆地,埋着头,很快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嗯哼哼,雅姐姐和小堂,我悦菱来啦!
☆、092 服务两晚,轻松两百万
嗯……
瑜颜墨突然觉得身子一沉,蓦然睁开了眼。
看了看熟悉的病房天花板,他又回闭了一下眼。刚才,等着悦菱回来,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好沉,好安稳……感觉几个月以来,都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了。
他动了动手臂,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好像得到了最踏实的睡眠,得到了治愈灵魂的良药,自己的身体也在飞速的好转过来一样。
心情很好,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也不再觉得枯燥和心烦了。
他偏了偏头。
只是刚转过去,就愣住了。
这……这是什么状况。
房间里整整齐齐起码站了两排人,全是自己平时身边的保镖。在队伍的末尾,站着神情凝重的柳清叶。
感觉认识他十几年,他从未这样沉重过。
“什么事?”他隐隐有不安的感觉。
“颜墨,你先听我说。”柳清叶上前一步,硬着头皮,希望能稍稍防止他暴走,“你千万要冷静,不要担心。”
瑜颜墨的脸色已经阴了下来,他已经大致猜到是什么事了。
“说。”
身上的伤又开始痛起来。
柳清叶叹口气,他真不想来当这出头鸟,可是,悦菱是在他的医院里消失的,而且,已经确定彻底溜掉了……
“悦菱,她刚才,离开了这里。”
嗙——输液瓶因为瑜颜墨地突然下地而险些掉了下来。而针,已经完成扯掉了。
“喂,我说了要冷静的!”柳清叶急忙上前扶住他。保镖们迅速把瑜颜墨围了起来,就好像怕他再有什么大动作似的。
瑜颜墨抬起眼,里面已经接近狂乱:“她去找水木华堂了?”
额,柳清叶怔了怔,不得不说,瑜颜墨这醋还是吃的有些道理的。
察觉瑜颜墨想继续站起来,他急忙按住他:“你先听我说,听我说……”他让一旁的保镖,把刚才发生的经过都讲了一遍。
保镖于是说,悦菱进了女洗手间,可是他们在外面等了十分钟她也没出来,无奈只有进去找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在里面。
他们急了,找了支援也没找到。
然后去找了柳院长,查了监控,才发现,悦菱居然在他们进洗手间的同时,也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然后大刺刺地坐电梯下楼,迅速地搭乘的士溜掉了。
“我已经和她通了话,”柳清叶叹气,幸好给她配了手机,“她确实是在往水木家的路上走。”
瑜颜墨咬牙:“马上通知市交管局,把所有往水木家的路段给我封死!”
柳清叶吓了一大跳:“颜墨,事情不是这么干的。就算你和水木家有仇,这么明目张胆的封掉人家门前的所有道路,局面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瑜颜墨恨着柳清叶:“你给了她手机?”
柳清叶举手:“还有钱。”反正要死了,不如坦白一点吧。
“给她拨电话!”他最终狠狠地吐出这几个字。
一、二、三、四……二十,悦菱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上,开心地数着钞票。
医生舅舅真是太大方了,随手就给了她两千块钱,说是给她买糖吃的。幸好有钱又有手机,所以她才这么底气十足地往水木家赶。
刚刚已经接过医生舅舅的电话,她让他放心了;也给雅姐姐打了电话,她说会在大门前等她呢。
“叮铃~”手机又响了起来。
悦菱看了一眼这个号码,心就狂跳起来。
这个号码……真是太熟悉了。这一周以来,她每天拨到手到酸了,对面的那个男人也不接。
哼,现在打过来,肯定是要骂人的了。我偏不接,一、二、三、四……继续数钱去。
“小姐啊,”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听不下去了,“你能不能接下电话啊。它老是响,让我不安心啊。”
啥?悦菱抬头,这司机也管得太宽了吧。
“小姐啊,你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普通市民吧,”司机苦着脸,“我这辈子,都没栽过客人往夔(kui)龙湖那边走呢。我这心啊,慌得不成器。”
夔龙湖,是C市巨富财团水木家的地盘。
好吧好吧,看在可怜的司机伯伯的份上,就姑且挨一下骂了吧。
悦菱接起了电话:“喂啊?”
“你在哪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恨意浓浓的声音。
“嗯,已经看到水木家的大门了。”她撒着慌。
“不可能,”电话那头阴沉地说,“你最多才入丘陵边际。”
“好吧好吧,”被猜中了,悦菱也不想继续纠缠了,“你想说什么?”
瑜颜墨的目光一一扫过身旁的保镖,杀气沉沉的眼光看得所有人心惊肉跳:“你是躲在男洗手间的,对吧?”
额,又被猜中了……
她不过是躲到对面的男洗手间,看着保镖跑进女洗手间,马上就戴着口罩和眼镜跑了出去。
她这点小聪明,在他面前连雕虫小技都算不上。
“回来,马上。”他命令道。
“不,”悦菱倔强,“我要去见雅姐姐。”
“不要拿水木雅当借口。”
“才不是借口!”她生气地,“我是真的答应了雅姐姐,她就在大门那儿等我呢。”
“水木华堂呢?”那边说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碎了吐出来的。
悦菱有点心虚:“那个,只是顺便的了……我发誓!”还没等那边说什么,她急忙表忠心,“我只会看一眼就回来,真的,真的只是看一眼了。”
“不行。”没有商量的余地。
“哼!”悦菱也真是生气了,“可是我马上就要到水木家了,瑜颜墨,你能拿我怎么办?对吧,司机伯伯?”
司机惶恐地点着头:“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