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放开……”悦菱拼命地挣扎着,“痛……好痛……”
她真的好痛,或许是上午的时候太过疯狂,那里早已经红肿不堪,但是他居然还这么用力,痛得她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他的手掌压着她的心口,在她满是吻痕的胸口上揉捏着。
他一边捏着她的柔软,一边喘息着去吻她的耳垂。
“宝贝儿,你比以前还要迷人了……”
他没有说假话,三年不见,悦菱比从前丰满了。现在他再也不会说她是飞机场,因为她胸前,柔软而充满弹性,几乎引人疯狂。
悦菱被他弄得尖叫起来,瑜颜墨几乎不是在捏她,而是在掐她,一边掐,一边啃咬。
“不要……痛!痛!真的痛!”
☆、289不会再彼此分开
她确定他一定疯了。他根本就没把她当成一个人在对待,他此刻对待她的模样,比起前天他开车追她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根本就记不起,或者是无法想象得出,上午的时候,他比现在这样还更激烈地对她,她还快乐得大喊大叫。失去了药物的护航,此刻只剩下完整的侵略和伤痕。
泪水在不止地流下来,她身体痛,心里更觉得屈辱。
他侵犯了她一次两次还不够,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如此清醒了,他还要做这种事。他真的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突然间,或许是感受到了她无声地抽泣,瑜颜墨的动作轻缓了下来。
“怎么了?悦菱?”他吻了一下她的泪珠。
悦菱只是咬着唇,别过头去,任由泪水流下去,浸湿枕头。
瑜颜墨见她哭得伤心,心中也莫名难过。
他突然抽身出来。
“好了,别哭了,”他的语气依然有些冰冷,“我不碰你就是了。”
悦菱忿忿地回头:“你已经碰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我继续碰了?”瑜大公子脸色黑得要下雨了。
悦菱又别过头去,默默流泪。
瑜颜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别哭了……”他的口气软下来,“悦菱,我想了你三年,不是想看你这样伤心的。”
悦菱听他这样说,哭得更伤心了。
瑜颜墨把头埋到了被单里……他有些绝望且低声地:“你要觉得我伤害了你,或者是你真心厌恶我了,你可以走……”
悦菱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她翻开了被子。
瑜颜墨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你要想看我死,你就走……你今天走出这里,我立刻一枪崩了我自己。”
悦菱怒:“我怎么走!就这样光着到大街上去!”
瑜颜墨真是够了,明明是他欺负得她没有还手之力,衣服也给她撕成一片一片的了,要了一次又一次,还一副她把他欺压了的样子。
可是,她刚刚吼完这句话,顿时就愣住了。
因为瑜颜墨侧过脸来,也看着她。
她看到他竟然满脸泪痕……
他在哭,但是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从他的声音,从他的身体,从他的呼吸……他泪水一直流,但是她没有察觉。
这种情况,只有在当初她刚到瑜家,因为不肯吃药摔碎了药碗才发生过。
悦菱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瑜颜墨一言不发地走到一个阁楼里,跪在椅子上无声的哭。
她突然明白他刚刚说的不是气话,也不是威胁她的话,而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明白了这一点,她吓得全身一寒。
“你干什么啊?”悦菱倒真要给吓哭了,她禁不住伸出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臂,“你干什么这么唬人?”
“不是唬人,”瑜颜墨拿过她的手,放到唇上一直吻不停,他的泪一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悦菱,你要是再走一次,我没办法活下去……我承受不起,我没有勇气独自把孩子带大……你想我死,你就离开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离开你的话了?”悦菱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过,但是瑜颜墨到底想要什么呢?他到底是怎么理解她的呢?
她想说安慰他的话,想抱住他,可是似乎怎么做都不对。
他真的在哭,一直埋着头哭。比阁楼那一次还哭得厉害,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哭得悦菱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了。
在她的心里,瑜颜墨总是那样的倔强和强势,从没有对任何人任何事屈服过。
你若是硬一点,他必然比你更硬,你若是狠一点,他狠你过百倍。
她没见他这么脆弱过,没见他如此伤心,更没见他哭得这么没有底线和没有节制。
“颜墨,你别哭了……”最终,悦菱的口气软了下来,她俯身下去,从后面扶住了他宽阔的背。
可是瑜颜墨抬起一只手,摇了一下,示意她不要管他。
大概是他从没有这样丢脸的哭过,没有突破过这样的底线,因而自己也感到无脸见人。
但是突然间,就是绷不住了,再强硬的外壳,也被击碎。他明明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纸,这三年来,失去她的每个日夜,他都薄如宣纸。
可是没有办法,再脆弱的内心,也必须强力武装起来,强撑着抵抗住一切的压力,外界的洪水,内心的猛兽,夹击着他那层易碎的壳,时时刻刻让他如履薄冰。
终于,在这一刻,瑜颜墨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
如果悦菱不会回来,或许他还能继续撑下去,撑很多年,撑到宝宝们全都长大,能够独当一面。
但是一旦她回来,他就一刻也撑不下去了。
或许,比起悦菱,他才是那个需要救赎的人。
“颜墨,你要喝水吗?”悦菱从后面抱住他,她的声音,还有她的身子,都是那么柔软,那么温暖,好似一团软云,包裹着他,呵护着他支离破碎的内心。
瑜颜墨又摇了一下头。
这一次,他反过手来,握住了她的手。
又隔了好一会儿,他大概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转过头来,只看着一旁。
悦菱看到他眼神清晰分明,只是眼眶很红。他的声音,也异常清晰:“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衣服和午餐回来。”
原本,他可以让助理去买。
可是整层楼的人都被他遣光了,瑜颜墨也不想惊动集团里的其他人。他只有自己去。
这间休息室有他的衣柜,他起身后,也不看悦菱一眼,只是走到衣柜前,打开随意取了一套衣服穿上,又顺手扔了一件自己的睡袍给悦菱。
悦菱想和他说些什么,可是很明显,瑜颜墨不想和她说话。
悦菱明白瑜颜墨是个不喜欢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自己内心的人,哪怕那个人是她。
假如是两个人你侬我侬之时,相互袒露心迹之时,他或许会对她说一些话,在她面前敞开心扉。可是很明显,两个人才吵过架,各种不愉快,他却没能藏得住,全盘崩溃。对于瑜颜墨而言,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悦菱在看着他走出去之后,自己对自己说。
被单上还留着欢爱的气息。
悦菱静静地缩回了她的春卷皮里,这带着瑜颜墨气息的春卷皮。她静静地打量着这套休息室,这里简洁得来没有半点人类的气息。她侧身,看到了柜子上的照片。
一个父亲带着两个宝宝的照片。
她伸过手来,带着一种期盼和痴痴的表情,看着照片上的两个宝宝。
小麦……还有一个是……
悦菱的眼泪,又滑落了下来。
“宝宝,”她把照片贴在心口,“妈咪好想你。”
她想要见到自己的宝宝,想得心都要碎了。这种思念,比在海岛上的时候还要强烈。
悦菱被这种念想折磨得坐卧不安,她只能起身,像在海岛上时候那样,用做各种闲事杂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把自己碎掉的衣服都收拾了,把瑜颜墨的办公室也都收拾干净了。
那个咖啡杯,她看了看,最终还是扔了垃圾桶里。
桌子上和地毯上都是血,悦菱便找来抹布和清洁液,仔细擦洗。
她全心全意地做着卫生,连瑜颜墨回来了都没察觉。
瑜颜墨提着大包小包地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她,站着不动。
悦菱穿着他的睡袍,显得空荡而宽松。她蹲在地上擦拭地毯,每擦一下,睡袍的领口和袖子都随之动荡,似乎能看到里面隐隐的*。
瑜颜墨几乎屏住呼吸。
直到现在,他看到她,依然有种似乎在梦里,不敢相信的感觉。
倒是悦菱,换了个方向,立刻就看到了他。
一旦被悦菱发现,瑜颜墨就立刻提着东西走了进来。他的脸色,依然十分的冷硬,好像自己和悦菱之间,仅仅是相识的程度。
他把所有的袋子都往桌子上一放。
“试试,”他冰冷地说,“我不知道你的尺寸,所以随便拿了几个尺寸的。”
悦菱默默地拿过袋子,往休息室里走去。
她有些害怕瑜颜墨回跟过来。不过幸好,他仿佛没这么意思。或许是有这个意思,但是也不好跟过来。
悦菱打开袋子,其中一个里面全都是*。
她看着款式几乎一样但是大小不一的*,忍不住想要骂人。
真不知道瑜颜墨怎么搞的,小的尺寸小得离谱,大的又大得夸张。难道他都不能大概猜得到她的尺寸吗?
她记得在海岛上,有次雅和京打赌,说京一定不知道女孩的尺寸,还说京如果说错了她和悦菱的尺寸,就要娶悦菱。
结果京用淡淡的语气,把雅和悦菱的尺寸全都准确无误地报了出来。
把雅和悦菱当场都吓煞了。
悦菱觉得既然京只用眼睛,就能丈量出她的尺寸,瑜颜墨好歹也是用手量过的,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谁知道他居然乱买一气,简直是让她郁闷了。
悦菱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尺寸,又找了一下外套。
谢天谢地,外套和裙子的尺寸刚刚好。
她就纳闷了,瑜颜墨外衣都能挑选得刚刚好,*怎么会这样胡乱买呢?
她哪里知道,瑜颜墨从没进过*店,进去之后,只能霸气地指着几款相邻的*,冷若冰霜地来一句:“所有尺寸给我打包。”
他哪里可能精挑细选。
再说了,他对于女人的三围,几乎从没有研究过。既没有京那种平时刻意培养的敏锐,也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能舍得迈进*店,已经是突破极限了。
悦菱更不知道,其实她所有的尺寸,瑜颜墨都是记得的。当初在美国,他还给她买过从里到外的衣服。
可是这次一别回来,瑜颜墨很明显的发现,悦菱的尺寸和从前不一样了。
外面看上去差别不太大,但是一上手,已经明显不同了。
悦菱已经不是那个青涩的女孩子了。现如今再带她去海边穿比基尼,瑜颜墨已经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女人会不会被其他男人偷瞄了。毕竟她的前后曲线都已经有些壮观了,自己享用起来虽然很过瘾舒服,但是被别人觊觎,总归是件膈应的事。
悦菱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瑜颜墨原本很明显一直在等她出来,一看到她,却又立刻转开了目光。
“楼下有家不错的餐厅,要不要去随便吃点什么?”他问她。
悦菱犹豫了一下:“好吧……”
她确实饿得心慌慌了,从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还过分劳累运动。
墨镜还在包里,没碎,悦菱摸出来戴上,和瑜颜墨一同下楼去吃午饭。
两个人始终隔着一定的距离,过分的亲密交融之后,却又如此的刻意疏远,使得整个气氛都怪怪的。
到楼下大厅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员工。
但仅有的前台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瑜总和他身边的女人。
早上秘书和助理下来的时候,整个集团都知道了。瑜家二公子带来了一个女人,总裁大人一把拉过拽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大家没人敢来打探,但心里早已经猜想了各种版本了。
此时前台见瑜大公子和悦菱的距离十分疏远,而总裁大人的表情也十分冷淡生硬,便也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只能作罢。
悦菱跟着瑜颜墨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餐。瑜颜墨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想要问宝宝怎么样,想要恳求见上他们一面,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等吃完饭,悦菱便犹豫着:“今天……就这样吧,我也该回去了。”
瑜颜墨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悦菱立刻感觉到了大事不妙。
她马上解释着:“我为了过来,昨天就没有回家,妈妈一定很担心我的。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回去看一下,明天的话,我可以再过来找你。”
“你确定?”悦菱的话没说完,瑜颜墨就冷冰冰地打断她。
“我……”悦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确实应该回去给雅太后交代一下,认识一下彻夜不归的错误。可是好像就这样走掉,又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留在这里,和瑜颜墨这样怪异的相处,还是觉得没对。
总而言之,哪里都没对。
“买单。”瑜颜墨叫餐厅侍者。
然后,他用毛巾擦着手:“我刚给柳清叶打了电话,今天小菱没有早教,我让他先把他带过来。”
悦菱听到瑜颜墨的这句话,虽然还不确定小菱是谁,但是心已经狂跳了起来。
“小菱是……”她觉得自己的心在嗓眼子上。
“我们的宝宝。”瑜颜墨不咸不淡地回答道,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和我的,宝宝。”
悦菱只觉得眼泪瞬间就要流下来,她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觉得呼吸又困难起来。
“好。”强忍着冲动,她低下了头。
瑜颜墨不说话,只是沉沉地注视了她片刻。他的眸光,似乎要将她洞穿一般,锐利而带着审视,想要将她所有的情绪都看透。
“谢谢。”隔了好一会儿,悦菱这才抬起头,给了瑜颜墨一个温馨的微笑。
瑜颜墨怔了一下,悦菱会这样对他笑,他倒是没有料到。只这一笑,便有恍若隔世的感觉。他刚刚铸建起来的一层外壳,似乎又要被她化掉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
侍者已经把卡送回来了。
瑜颜墨把自己的手臂弯曲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