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晚上带你在我这竹兰馆走走,保证让你觉得不虚此行。”
“那便有劳文老板了。”赫连羽也确实对这个地方感到好奇。
“那好,柳公子,你先休息,咱们晚上再会。”
作者有话要说: 隔了好久,我回来了,久等了,抱歉~
受的化名好像不太好听,不过我暂时想不出别的贴切的了= =
☆、竹兰馆的真身
“柳”是赫连羽母亲的姓氏。之前在途中,为了安全江云烈提出要用别的名字称呼他,他想了想便说出了刘翡这个名字。“翡”是玉中的赤色,也算是结合了母亲名字“玉蝶”与父亲的“赫连”这个姓氏吧。江云烈已经将这件事知会文君墨了,所以他才会用“柳公子”来称呼他。
赫连羽想这文君墨恐怕也参与了,否则江云烈也不会这么放心把自己留在这里。不过他可不想为这些事情费心,他心中更好奇的是这竹兰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文君墨离开不多时,一个身穿蓝色衣衫的小童走了进来。并为赫连羽带来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这小童大概十四五岁,长得清秀。他便是江云烈安排赫连羽的贴身小厮了。
在赫连羽的询问下得知这小童名叫云沁,是江云烈之前在恶霸手下救下来的。云沁只要提到江云烈就满脸的感激,一口一个恩公地叫着。
“你唱的是旦角?”赫连羽好奇地问道。云沁之前是在一个小城的戏班子里唱戏,因为身段样貌好,所以被城里恶霸看上了。
云沁摇摇头说:“不是,我唱的是武生。那人是去后台,想找我们班子里的旦角的时候看上我的。我当然是不愿意,也觉得我自己是武生会些拳脚,便和那人打了起来。结果不小心踢到了那人的命根子,把他惹恼了。就将我们的戏楼子砸了。好好当时恩公过,才救了我们。恩公只是几下,就让那几个人吓得跪地求饶了。”说到江云烈,云沁本来面试愧疚的云沁,眼中重新充满了崇拜。
赫连羽看着云沁的样子笑了,他还是第一次和这样年岁的人这样自由地交谈。云沁活泼健谈,根本没有把赫连羽当做自己的主子,只是当做自己要照顾的人。这让赫连羽和他相处也感觉到很轻松舒服。
云沁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一直在说个没完,看到赫连羽看着自己笑,脸也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说:“柳公子,抱歉,我有些失礼了。”
“没关系,我挺喜欢你说的这些事的,你可以跟我多说说。”赫连羽确实是对这些很感兴趣。从小长在深宫,自己知道的外面的事情都是从自己母亲那里知道的,那是后就对这快意恩仇的江湖很感兴趣,也想知道这民间的乐馆是什么样的。如果有机会,他希望能去找到云响班,听那天那琴师为自己弹上一曲。想到那天的乐声,他的思绪也跟着飘远了。
“柳先生,柳先生。”云沁看赫连羽一直对自己刚刚的一句问话没有反应,便出声唤他。
赫连羽回过神。“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想问柳先生是怎么和恩公认识的?”云沁显然对这个很好奇,来之前文君墨告诉他,这位公子是对恩公很重要的人,但是有没有告诉自己到底是怎么重要。来了以后发现这位柳公子这样平易近人,便把自己内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
“我?我和你恩公的见面还真的是听不一般。不过具体是怎样,你还是直接问你恩公比较好。”赫连羽自己可是被江云烈掳来的,这件事如果告诉云沁恐怕要毁了江云烈在他心中的形象了。也不知道云沁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份会有什么反应,或许会认为自己发了疯症在胡言乱语吧。
云沁很听话地点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赫连羽这时也在想,这江云烈居然这么有把握自己不会有想逃走的心思。就这样派来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童来照顾自己,也不怕消息走漏。或许是这人已经有了完全的安排了吧。
“你知道你恩公去哪了吗?”江云烈把自己放在这里,边说两日后再回来接自己,不知道说为何事。不过想来定是与他们这次的安排有关系,这件事情没有办完之前,想必他也没有闲暇去做别的事情。
云沁摇摇头:“我今天是被恩公的手下带来见文老板的,这几日都没见到恩公所以不知道。”
看来云沁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赫连羽便不再打听江云烈的事情,还是转而向他问一些他们戏班子的事。而云沁也又开始像之前那奥陶不觉。
时间在两个人的交谈之间过得很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竹兰馆也不在是之前那样安静,人声话语渐渐多了起来,偶尔还能听到丝竹之声。
刚刚用过云沁带来的晚饭,文君墨便来了。
“柳公子,晚膳用的可好?”文君墨脸上依然是那招牌似地笑容。只是浑身的打扮倒是利落了许多。
“晚膳很好,多谢文老板款待。”
“你可是我朋友的朋友,自然要好好招待。”尤其是当这个朋友还给了很多金子的时候,当然这句话文君墨没有打算说出来。“有一件事,还想请问柳公子。”
“请说。”
“虽然有些唐突,我想问柳公子丝竹管乐之中可有哪项十分精通?”
对于文君墨的问题赫连羽有些怔愣,“不知文老板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有一个不情之请。”文君墨叹了口气,脸上满是为难。“我们竹兰馆今天要表演的相公生病了了,暂时没有人能带替他,所以我才到你这来问一问。”
原来这竹兰馆其实就是一个男风馆,也就是俗称的小倌馆,只是竹兰馆获得更雅致,馆里的诸位相公更自由。比起单纯的出卖男色,他们更风雅一些。这竹兰馆每天还有助兴的节目,都是由几个当红头牌轮番表演的。据文君墨说,今天该表演的头牌,因为生病了所以没有办法表演。而其他几个人今天已经约定了要陪的客人,所以他只能来赫连羽这里求助了。
赫连羽以前确实听说过男风馆这种地方,是比乐坊舞伎更低一层的活计。朝堂上也曾有人上奏,希望朝廷颁布法令取缔所有的男风馆。因为在他们看来,七尺男儿应当顶天立地保家卫国,怎能做如此腌臜之事。
但虽说苍炎国算得上盛世安定,但总是有些地方是皇城中无法顾及到的,每年的天灾走还是会早成一些流民。这些人需要活下去,就免不了做一些下流的事情。而之所以有男风馆和妓馆还不是因为很多人喜好这些,甚至有些官员也很喜欢流连于烟花之所。
而且这单提男风馆却不连妓馆一起,那也是不妥当。虽说在现在苍炎民风开放,男子与男子之间成婚之时也并非很罕见,就连苍炎国开过皇帝也是取的男皇后,但是对于男男之事大多还是带着偏见的。虽说这是事实,但是朝廷却不能带头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
赫连羽虽然对这男风并无偏见,但是突然让自己到男风馆中表演,这种事情还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文君墨也看出了他的犹豫,他眉头紧锁甚苦恼:“我知道这是为难你了,但凡我有其他的法子我也不会来劳烦你了。可偏偏今天有惹不起客人要来看表演,若是不能让他满意,我们这群兄弟们都要遭罪了。”他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已经让赫连羽有些动摇了。
文君墨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变化,便继续说道:“柳公子,这次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若是有什么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只要不违背道义我便会无条件帮你。”
无条件帮自己,这报酬开得真的是大了。赫连羽没想到文君墨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还算是他朋友的囚犯,若是自己让他在自己想要逃跑的时候帮自己,难懂他也会做吗?这样看来他这次应该是真的遇上了大麻烦。
“我只是会跳舞。”赫连羽作为表面上最不受宠的孩子,并不像其他皇子那样精通六艺,他现在能帮到文君墨的也只有跳舞了。
文君墨知道他要帮自己,便松了一口气,不过他没想到苍炎的一国之君会的居然是舞。“跳舞也好,你要什么曲子?”
赫连羽首先想到的便是云响班那位琴师所弹奏的曲子,但是他比刚知道那曲子的名字,所以说道:“就用你们这里乐师最拿手的曲子吧。我想我应该可以和着曲子把舞跳好的。”
“好,我这就去安排。一会我让云沁把要穿的衣服送过来。”说完文君墨便快步离开了。
看着文君墨焦急的背影,赫连羽觉得自己这次能用自己的力量帮上别人也是不错的一件事。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切是他们已经计划好的。整件事情处处都是疑点,文君墨既然已经知道赫连羽是现在朝廷正在大理勋章的皇帝,怎么还让他出去抛头露面。而且他许的那个条件,最后是否要去做,还有怎样去做,还是要文君墨自己来做决定的。这次赫连羽算是被文君墨的表现骗过去了。
赫连羽这个初涉江湖的人总是抵不过这些老狐狸,只能等着被“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回来了,本来以为东西很好弄的,结果收拾东西耽误了好久。
虽说以后应该规律些了,但是还是不敢说具体什么时候更。
所以就让下周开始当个试点,看看效果如何。
☆、蝶舞
赫连羽这次换上的衣服与他之前穿过的衣服都不同。不像以前那样板正繁杂,锦缎的里衣外面,是一件宽大的赤红暗纹长袍,领口有些大隐隐可以看到他的锁骨。
第一次换上这样的衣服,赫连羽有些不自在,想把衣襟拉紧,重新束一下衣带,却被文君墨拉住了手。
“今天柳公子您可不能像往常那样打扮了,今天还请多多担待了。”说完,他拉着赫连羽坐到镜子前,将他束好的发散开来,重新梳理,然后用一根木簪简单地束起。在文君墨的打扮下,赫连羽本来平凡的长相却多了一丝风情。
弄完后,文君墨又拿来一个暗红描金的面具递给赫连羽。
“为了避免麻烦,今天表演的时候还望戴上这个。”
赫连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接过面具点点头,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毕竟有了这个面具他自己也会感觉轻松一些。
等一切收拾妥当,文君墨便带着赫连羽走到了大堂中。大堂中坐着的客人从气质上可以看出多是一些江湖中人,当然也不乏有书生打扮的公子,想必在临滓的他们也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而那些竹兰馆中的相公们也并不像赫连羽之前想象的那样年幼或女相,即使有些人举手投足间有些媚态也掩不住眉宇间的英气。有些人甚至与客人侃侃而谈完全看不出是男风馆的相公。
赫连羽正在观察着这个陌生新奇的地方,虽说他在朝堂中故作沉稳,他也不过是不到二十岁的年纪,难免会有些少年性子。文君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引起他的注意,小声告诉他该他上场了。
他走上台子,看着台下那没多人,手心已然冒出了虚汗,这种感觉和他登基后第一次面对满朝的文武大臣时的感觉不一样,虽说紧张,但心中也有雀跃。他终于可以再人前尽情地跳舞,想自己的母亲曾经一样,或许还可以得到别人的肯定,这是他一直渴望的东西。
他定了定心神,然后冲乐师点了点头。乐师演奏的乐曲赫连羽很熟悉,是“蝶舞”。赫连羽母亲柳玉蝶在坊间最受欢迎的是跳的这一曲蝶舞。后来柳玉蝶做了皇妃,甚至成为了现在皇帝的母亲,她曾经跳过的很多曲子都在乐坊之间广为流传,尤其是这一曲蝶舞。
这曲子对赫连羽来说很在意,不只因为这首曲子自己的母亲跳过,还有一点是因为这是他学偷偷过的第一支舞。还记的自己学会了这支舞以后,兴冲冲要表演给母亲,但是母亲却很生气的骂他,说他一个男孩怎么能学这些。柳玉蝶喜欢跳舞,但是她曾经的经历还是让她认为舞伎是下流的行当,自己的孩子如何能像她一样。
而这件事不知道被哪个多嘴的仆人说了出去。皇子口中也多了嘲笑他话题。
年幼的赫连羽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不解地反问自己的母亲:“孩儿觉得跳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母亲跳舞的时候漂亮的就像书中的仙子,父亲每次看到目前跳舞都会笑的很开心,我听见父亲对娘说过,只有见到娘你跳舞他才会觉得自己能活着很快乐。娘,为什么我不能跳舞呢?”
当时柳玉蝶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住他哭了。虽然还是疑惑不解,不过赫连羽自此以后都没有再跟自己的母亲提过自己跳舞的事情,他不想再看见自己的母亲落泪了。这“蝶舞”他也再没有跳过。
听到这熟悉的旋律,赫连羽自然的回忆起了曾经学会的动作,踏着节奏动了起来。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生疏,慢慢的,他的动作越来越流畅。渐渐地他好像看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自己。等母亲睡下了,自己又偷偷爬起来,溜出屋子,在园子的角落借着月光跳舞,小心翼翼地不让别人发现,即使受伤了也要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小的时候的坚持,在自己的父母先后离开自己以后,也只有跳舞的时候他会感觉到温暖,体会到一家人在一起是的温暖。
赫连羽越来越深地沉浸在舞蹈之中,而台下的人们也渐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安静了下来。整个竹兰馆只能听见乐声与赫连羽衣袂舞动的声音,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那个红色的身影,沉醉其中。直到乐声渐稀,赫连羽在几个旋转之后停下了脚步,那些人才重新恢复了动作。更有几人激动地直接向着舞台走来。
回过神的文君墨见状急忙走到台上,并示意身边的云沁带赫连羽离开。见赫连羽已经安全离开,便安下心来安抚这些写的有些焦急的客人。
一个汉子直接大声问道:“这位相公是谁?为何不以真容示人?”
“诸位稍安勿躁,刚刚跳舞的这一位是几天前来我们竹兰馆的新人,今日才第一次出来,还请诸位莫要吓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