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不要喜欢他了!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老娘要找个更好的气死他……”
……
“呜呜呜,就是好生气好难过,可是又忘不掉那个混蛋啊……”
“若郁,乐乐……我该怎么办啊…………”
若郁抱住她,轻轻拍她的后背,像安慰小宝宝似的:“我们去唱歌吧,你不是最喜欢唱歌了吗?”
若郁和乐乐很少去KTV,偶尔去也不爱唱歌,小花则是遇到开心悲伤的事都要到那里去唱几首发泄一下的。平常就是小花撒娇耍赖,若郁和乐乐也很少赏脸去,现在却主动提出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让小花快点从悲伤中走出来,能够快一点忘记某人。
小花扭扭捏捏的不要去,说现在眼睛哭肿了丑死了,不想出门。
若郁和乐乐一左一右把她架起来,拉到桌子前面开始给她梳妆打扮,然后又挑合适的服装和鞋子。三个小姑娘暂时忘记了不开心的事,嘻哈打闹的化妆。
先是小花,她本来就是活泼可爱的类型的,眼睛经过粉底眼影眼线的装饰之后,倒也看不出什么。现在可爱的小帽子一戴,立刻恢复了以前的俏皮可爱。
乐乐太严肃了,但是打扮之后别有一番熟女御姐的风范。
若郁走得匆忙,身上还是西装小套裙,被乐乐和小花扒下来,换上了青春靓丽的服饰,头发也被放了下来披在两肩,脸上也被鼓捣了半天,颇有韩国某女星的样子,整个儿一典雅气质美女。
三个好姐妹就挽着手,蹬着高跟鞋,向KTV进军了。
三人出发的时候已经不早,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她们定了一个小包厢,要了好几听啤酒和一些吃的,打算唱个通宵,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小花本来就很会唱歌,现在又刚好有感而发,专唱悲情歌曲,情深处更是声泪俱下。若郁和乐乐也跟着喝了不少酒,若郁酒量差得不行,喝完一听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也跟着唱了起来,乐乐被感染,也跟着一起来。
三个女孩不管不顾,嘶吼咆哮,手舞足蹈,全都忘乎所以,尽情疯闹。
若郁晕乎乎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脸烫的厉害,就出门找洗手间。
这时已经晚上十一点过,不三不四的人多了起来,走廊上有几个醉醺醺的男人。
若郁下意识地想绕开他们,可是经过的时候却被一个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臂。
满含酒气的嘴巴靠了过来:“小妞儿,陪哥几个玩玩儿。”
若郁虽然醉了,但还是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她努力挣开那人的钳制,跌跌撞撞往前走,不理睬他们。
没想到刚摆脱那个人,另外就有两个人抓住她的两手,将她按在原地。开头那个穿深红衬衫的男人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啧啧赞叹了两声:“没想到是个好货色啊,老子先来!”
若郁被这一吓,酒醒了一半,瞪着那个男人:“你们少在这儿乱来,我朋友马上就出来了!”
那男人笑了一声:“里面还有妞儿?好啊,一起叫出来陪哥们儿玩!”
若郁知道遇到流氓了,讲道理什么的根本没用,她看看周围,现在这里偏偏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只有赶快跑回小包间才是安全的。
那个男人把脸凑了上来,手也搭到她腰上,眼看就要亲下来,若郁乱叫了一声“警察”,按住她的两人手一松,她连忙转身就跑,意识虽然清醒了一些,但体力和身体反应速度却远没有跟上,她只跑到拐角的地方就被那男人抓住了。
男人淫*笑着:“小样儿,还想跑!老子就在这儿要了你!”
若郁使出全身力气,才把那个人推得后退了两步。
但转眼那人又笑着走上来,满嘴脏话:“少装贞洁烈妇了,你长这么漂亮,肯定和男人做过,告诉你,我可是×××的儿子,‘我爸是李刚’懂不!欲拒还迎玩到这儿就够了,男人最爱看的还是你在床上的骚样儿!”
若郁很少生气,也很少有打人的冲动,但是下一刻,她就结结实实地给了那个官二代一耳光。
很响亮的一声“啪”,在整条走廊上久久回响,其余的人都愣了。
若郁打完人之后,手掌也隐隐地疼痛发颤,但是她咬着牙,逼着自己说出两个字:“滚开!”
那个官二代开头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会儿后恼羞成怒,撸起袖子就凶狠地说:“他娘的,老子今天非干*死你不可!”
说着那人就要扑上来,但这时他突然被人从后边套住脑袋,用力拽到了角落里。
官二代起初是懵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后来被人脸朝下按在地上,右手被人用脚踩在地上,顿时明白过来了,一叠声叫周围的人救他,可他那一伙的人全被蒙头按在地上呢,谁也动弹不得。
一个冷冽的男声在他头顶响起:“你是×××的儿子?他在瑞士的账户可全是我在付钱呢。”
然后一个冰凉透骨的金属物体贴到了他脸上使劲蹭了几下,那个官二代吓得浑身都抖了起来,哭着喊:“我错了,不知道冲撞到了哪路大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赔礼道歉,下跪磕头都行!!!”
“你冲撞的不是我,是我的恩人。下跪磕头也不稀罕,还是留点小礼物吧”,那个有着冷冽声音的男人依然优雅地俯视着他。
官二代全身都抖了起来,鼻涕眼泪一起流,结结巴巴地对若郁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长了双狗眼,要我怎么赔罪都可以,就饶我这一次,我回去一定送花送钱送金银珠宝来赔礼道歉啊,求你们饶了我吧……呜呜呜……”
若郁被刚才的事吓得脸色苍白,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而且她也不知道Bill打算干什么。
男声依旧优雅缓慢:“那就小惩大诫吧。”
话音一落,那官二代就觉得右手小指一凉,霎时有些麻木,但几秒之后便杀猪似的哀嚎起来。
他们那一伙的人全哆哆嗦嗦跪在后面求饶,这些人都是来巴结的,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被恐吓一番后也都被放了,但之前帮凶的两人被打断了好几根骨头,走路都歪歪扭扭的,还得扶着被断了小指的那官二代。
若郁再一次被惊着了。黑道中人动起手来雷厉风行,几分钟搞定,像上趟厕所一样自然。
Bill走向若郁,看她怔怔的表情:“被吓到了?”
若郁看着被人迅速收走的血糊糊的手指,呆呆地说:“他的手指……”
Bill淡定地瞥了一眼:“他又不会死。如果他真对你做了什么,留下的就不止是这东西了。”
若郁看看他,又看了看留下的那片血迹,咬住嘴唇。
“你还好吗?”Bill问。
若郁依旧脸色苍白,浑身还在微微发抖。
“没事。谢谢你。”
Bill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我送你回去吧。”
若郁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说着,她就扶着墙壁,晕晕乎乎地往前走,眼睛连路也看不清,好像酒劲又上来了……
她腿一软,身体已经往地面滑去,Bill早就看出她不过在逞强,大手一捞,若郁自然到了他怀里。
若郁脸颊绯红,娇小的身躯有点发烫,微微皱着眉,有些难受的样子。
Bill看着怀里的人,说:“准备醒酒汤。”
手下立刻前去准备,同时很懂眼色地安置好了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夏花和周乐。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这么卖力地呼唤你了,你还不来吗?(看我扭动的小PP~)
☆、高兴还是悲伤
若郁晕晕乎乎地觉得很难受,脑袋也很疼……
她仿佛看到小花和方信明开心地在一起,转眼却又发生争吵、伤害对方,而突然间,他们又变成了自己和野天……
一会儿又看到小花哭着说:“我们都不是柏拉图,都是有欲*望的,尤其是男人……”
“爱情就像个任性的花魁,喜欢你的时候什么都好,不喜欢的时候,你再好都没用了。”
一晃又是那个男人凶狠的脸:“男人最爱看的还是你在床上的骚*样儿!”
…………
乱梦纷纭,没完没了,没有一个能让若郁紧张的心情缓一缓。
她呼吸一滞,顿时醒了过来。
这是一个欧式风格的房间,而她现在正躺在繁复奢华的大床上。
对面的沙发上坐着Bill。
“睡醒了?”
若郁的脑袋还有点沉沉的,迟缓地说:“……是。”
Bill长腿一伸,几步走过来,伸出手掌试了试她的额头,“不烫了,可能还有点晕。”
若郁呆呆的,也没躲避,半晌才问:“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Bill看着她,兴味盎然地问:“什么?”
若郁看着他那双冰冷得似乎没有感情的眼睛:“……你对我有‘那种’想法吗?”
Bill勾起唇角:“什么想法?”
若郁脸红:“……‘那、种、’啊!”
Bill眼中的笑意更深了:“‘那种’是哪种?”
什么时候,看着她抓狂的可爱模样竟会让自己觉得如此珍贵,想一辈子呵护保留。
若郁连耳朵都飞红了:“……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Bill简直忍俊不禁了,看在她已经发飙的份儿上,不再逗她:“如果你想说的是,一个正常男人看到一个自己觉得喜欢的女人想做的事,那么……”
若郁看着他,很想知道又怕知道的样子。
“要听真话?”Bill突然问。
若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紧张起来了,如果他说没有,那倒没什么问题,可是万一……
“有。”
“诶?”若郁一时没反应过来。
Bill向她走近几步,修长的身躯几乎将她压在墙壁上,一只手臂撑在她耳朵边,看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我对你有那种想法。”
若郁几乎连反抗都忘记了,她抬起头看他的眼睛,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又低下头眨眨眼睛,自己应该不是谁糊涂了——
那他刚才说的是真的?!
脑袋还没来得及消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她的下巴已被人勾起,然后就眼睁睁看着那张冷冽酷帅的脸俯了下来,轻巧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带着侵略的气息,动作却又那么温柔。
鼻息撩在彼此脸上,若郁一个回神赶忙推开他,自己也向后退了一点。
“明白了?”Bill没生气,隔着一点距离看她。
若郁不想回答,下了床就打算逃走,但她马上就被后面的人拉住了。
“为什么问我?”Bill从容不迫的问。
若郁现在心里乱得不行,头痛欲裂,只求快点脱身:“因为你不会骗我。”
“这么信任我?”Bill露出一个稀有的笑容。
若郁简直觉得自己无法面对他了:“我是说在‘这件事’上你不会骗我!”
Bill放开她:“这是一种本能。男人都有征服欲,征服女人只是其中一种,何况还是漂亮女人。”
“够了。”若郁垂下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反感,就用力往后退缩,脑袋里的想法太多,简直要爆炸了。
“如果我是一个丑八怪,你还会吗?”若郁问。
Bill优雅地摇头:“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丑女人。”
若郁很固执:“我是说如果。如果是我像地铁站里的那些乞丐一样,又老又丑又脏,你还会对我这么温柔吗?”
“不知道。我不想‘如果’这种事。”
若郁挣开他的手,轻轻微笑了一下:“……谢谢你。我自己可以回去,不劳驾了。”
Bill看着若郁快步离开,慢慢消失在视野里,眼神里掠过一些一闪即逝的东西,随即一哂:
真是个小傻瓜,问一个从未付出过真感情的男人这种问题,能得出什么靠谱的答案?
可是看着她为别的男人欢笑落寞,心里的那点愤怒;看到她因为自己而露出的可爱一面,那种喜欢到心疼的感觉,又是什么?
连自己也不清楚。
若郁再回到小包间,坐了下来再也没精力动弹了,今晚的遭遇很让她吃不消,小花唱到后面情绪崩溃,大哭大闹,乐乐忙着哄她,这时两人都在昏睡。
三个人好不容易走出KTV大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整个城市还在沉睡,她们的思维却清醒着、痛苦着,得不到安宁。
三个人倒头一睡,第二天顶着鸟窝头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
乐乐一直是最坚强的一个,她最先起来,拿起手机给两个懒货叫外卖,若郁悠悠然醒过来,懒懒地晃出房间,看到乐乐正在整理昨晚被弄得乱成一团的房间,就爬到她背上、搭在她身上:“乐乐你起得好早哦。”
乐乐拍拍她的爪子:“快点去洗漱,熬了一点粥你先暖暖胃,外卖大概还有一会儿才到。”
若郁将醒未醒,搂着她的脖子不松手,毫无形象地挂在她身上:“你太好了,不舍得让你嫁人啦。”
乐乐好气又好笑:“说梦话呢,我男朋友都还没有,嫁给谁?”
若郁一听“男朋友”几个字,无名火起,唠唠叨叨地说:“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才不要嫁他们!干脆……干脆我们结婚吧!”
乐乐继续理着毛巾,头也不抬:“好,我娶你,那你先去打扮一下,丑媳妇儿我可不要。”
若郁呵呵呵笑了几声儿,歪歪头一脸向往地说:“是呀,我们结婚,你人又好又不会三心二意,我们两个简直就是绝~配~!”
乐乐满头黑线,但也懒得和脑袋不清楚的人讲道理:“我们结婚了,小花怎么办?”
若郁猛的反应过来,是呀,还有小花呢,小花刚失恋情伤还没好呢,想了一会儿,她拍拍胸脯豪放地说:“算了,你还是和小花结婚吧,我没事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我和外婆过一辈子……”
乐乐想起若郁和齐贤在交往的事,开玩笑说:“你还担心呢,不是有人追你?”
若郁以为她在说野天,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我和他……不可能的。”
乐乐有点惊讶:“怎么不可能?你该不会还在想单身主义的事吧?”
若郁纠结状““如果他是第二个‘方信明’,那我该怎么办?”
乐乐一下子顿住,隔了一会儿才说:“不会吧,他不像那种人啊。”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