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才有力气。有力气才能找人。”
红鸢开始大口大口地喝水。大口大口的吃东西。
与其它的房间不同。这里很干燥。一点都不像是潮湿的地下。嵌入石墙壁的夜明珠发出的柔和明亮的光。还有水、食物、药品。想必这里以前应该是个储藏室。虽然很多东西因年长日久都无法再使用了。但仍有不少的水和食物是可以食用的。若非这里很干燥。这些东西根本无法保存这么久。看來建造这个地宫的人也想到了储存食物的重要性。
吃了些东西。柳修缘四处找了几回。并洠в蟹⑾挚艋氐姆椒ā
红鸢这时却道:“我们要好好休息。”说罢倒头便睡。
木舒云只喝的很多吃的很少。疼痛让他一直处在时睡时醒之间。感到腹内略微舒服便也跟着睡着了。
“嘿嘿。是从脚开始好还是从头开始好。”
“我就喜欢这双眼珠子。”
“那我便要了**吧。呵呵。可要吃个饱。”
“嘿嘿。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要撞到我们手里來。”
木舒云惊出一身的冷汗。醒來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你怎么了。”柳修缘听得这声惨呼从本就不很沉的睡眠中醒來。
木舒云擦擦自己额头的冷汗道:“洠裁础V皇亲隽烁龆衩巍!
红鸢瞪了他一眼。继续睡却再也睡不着了。就听到柳修缘问木舒云:“分开之后你是如何进从那个石洞进入那间石室的。”
木舒云说起在石洞中所遇之事。
☆、一百二十一 房间会动
说到赵老大三人以人为食,柳修缘骇然道:“他们竟做出此种事情。我原本以为赵老大是个安份之人,没想到他竟如此残忍。”
“与恶毒之人相伴自不会有好结果。”木舒云说起后来发生之事,完了叹道,“你们没有看到佟青吗?”
“没有。”
“这就奇怪了,他们去哪了呢?”
“那个矮个子有什么特点?”
“那不是他真正的脸。”
“哦。”
“那张面具虽然精致,我还是看的出的。”
柳修缘皱眉沉吟道:“他故意隐瞒身份又是为何呢?江岳又为何要听命于他?”
“你,你说什么?江岳怕他?”
“至少江岳在他面前不敢随便行动。”
“难怪他们之间怪怪的。”
红鸢并未再睡着,开口问道:“不知赵老大要找的是什么人?”
木舒云摇摇头道:“在这藏宝之所不找宝藏却是找人,难道这人本就在地宫之中。”
红鸢想到自己被迫到此,又无故进了迷宫一样的地宫,在她心中刚刚引起些微暖意之人又不知所踪,对这里真是痛恨无比:“子虚乌有宝藏真是害了不少人了。什么宝藏,根本就是害人之所。若不是在此可怕之处,赵老大等人也未必如如此丧心病狂。被关在笼子里的早晚总会疯的。”
这几句话也勾起了柳修缘的心事,他来此本是为了这里的宝藏,而他这一来却硬是将凌林也牵扯进来。如今,不知她是生是死。心中愧疚无比。
木舒云却并未听到他们先前的分析,听了红鸢的话思索了良久道:“这里从头到尾都是陷阱的话,那设计这个陷阱的人是在等着谁跳进来?难道他要设计的是这里所有的人吗?可这个传闻也传了几百年了。为什么偏偏到了前段时间才传出成墨可以开启地宫的话。难道,这个人活了几百年专等着这一天不成。就算有人继承他的意思,这样几百年传下来,也换了不知多少人,哪里可能这样忠心耿耿地听命。”
柳修缘道:“只有成墨可以找开的地宫。这句话本身就有问题。”
红鸢疑惑道:“可是成墨真的打开了地宫。”
柳修缘问道:“这个传闻是多久才传出来的。”
“大约是三四个月前。”
“也就是成墨再次出现的不久之前。那个时候喜欢偷窃名贵物品的成墨已经失踪将近一年了。大家都会认为他不是避祸便是已然死了,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不可能再出现。可传闻却恰恰是这种时候传出来的。”
红鸢惊道:“本不该有人知道成墨会再次出现的!”
木舒云一字一字道:“除了成墨自己。”
“难道整个局都是成墨设计的。”
柳修缘道:“可成墨为什么要引我们来此。枫山书院虽有不少是江湖各派进来暗中寻找地宫所在,可论及身份却是没有什么大人物。即使将我们全都困这里对江湖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只是挑起各派的分争却也够了。”木舒云的声音不高,他心里很乱。各种迹象看来,有人要将所有的责任嫁祸给成墨。明明这一切与她不会有太大的关系。她也是局中人,被人利用的人。
红鸢眼尖,看到木舒云脸上似犹疑之色,道:“人生际遇不过如此,能与几位相交实是红鸢的福气。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无憾了。”
木舒云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发出声来,很快将头垂下,不再看他们。
柳修缘虽没有一开始便看出木舒云的犹豫,现在却也明白木舒云有自己的苦衷,岔开道:“各派不会因这件事而不和的,倒是会同仇敌忾也有可能。我想我们相遇也不是巧合。”
红鸢道:“难道有人在暗中操控。”
柳修缘点头道:“我也是刚刚生出这样的想法。大家各自的经历看来,的确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们。那石室中的人和尸体怎会突然不见了。自然是有人做了安排。”
红鸢紧张地向四周看了看:“那现在也有人在观察。”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说明她很是相信柳修缘的推测。
木舒云忽地抬起头似要说什么,眼看着正前方似有惊恐之色,张着的嘴没有合拢,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红鸢和柳修缘不由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本并无图画的门上此刻却多出了一个彩绘的女子画像。女子头发披散,双眼向上,眼角似有血迹,全身血红色的衣衫如同是被血染红的。
“什么人装神弄鬼?”红鸢的大喝中带着恐惧而引起的颤音。
门吱的一声开了。
一个人摔进来。摔进来时面朝下,全身是血,已少了两条腿。
红鸢惊恐地大叫,三人都没有去注意门,门关上时柳修缘才想起他们应该在门开启的瞬间用东西将门卡住的。虽然这里没有什么硬物。
木舒云也极是惊恐的颤声道:“是赵老大。”
柳修缘过去将身体翻过细细看了看摇头道:“已经死了。为什么他身上这么冷?”
“这里的个冰窖,里面全是尸体。”
“那不是窖,是个房间,很大的房间。”红鸢回过神来补充道,忽地红鸢跳似的起身,“薛和!”
“他会不有事的。”柳修缘安慰红鸢,心里却是沉沉的。有人故意将死尸扔进来不仅仅是为了吓他们,更多的是恐吓,或者是警告。
红鸢对柳修缘道:“薛和并不在外面。”
刚才事出突然他并没有留意到外面的情况。
“夜明珠不在,薛和肯定不在。”薛和若是仍在外面这具尸体自是不会扔进来不说,她特意留给他的夜明珠也会发出光亮。而刚才那一瞬间,她虽是万分惊慌却仍是看到外面漆黑一团。
“我要去找他。”红鸢说的非常坚定,“哪果这里真的曾经是个王宫,这肯定不会是存放粮食的地方。这里太小了。所以极有可能是个厨房旁边存在临时食用粮食之处。”
红鸢抽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匕首寒光四射,锋利无比。在石壁上轻轻一划已然留下很明显的痕迹。顺着石块相接的缝隙将石块凿松取下。
三人不断接力,终于挖出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洞。红鸢并没有完全猜对,小洞通到的对面是一个大殿。
空旷的大殿里传来压抑沉闷的气息。
红鸢收拾了水和食物,转身坚定地看着柳木二人:“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木舒云苦笑一声道:“你们走吧。”
红鸢默不作声,显然原本就不准备带着他,正是在等他自己先开口说这句话。
“木……”柳修缘只说了一个字,话音哽在喉中再也说不出。
木舒云勉强露出一个算是灿烂的笑容:“这里有吃有喝倒是个不错的所在。”他一直强撑着笑看着他们离开。再也听不到他们的脚步时,他软软地坐倒,心中无限凄凉。这算不得太大的储藏室里竟然只有他和那矍尸体相对。回想上次所困的石室虽小,却有成墨与他共患难,始终不离不弃。
正自哀自怜听到挖开的石洞对面传来脚步声,木舒云先是以为他们去而复返,很快便觉得不对。想去想洞口堵上,已然来不及。只听一人惊呼道:“这里有个洞。”
这时他们进来的站处也传来轻轻地推动之声。
砰一声,原本仅容一人通过之处变出一个大洞里,洞外是两个人,柳叶儿和永远在她身侧的黑衣人。
门也开了,进来的却是红鸢和柳修缘。他们怎的绕了一会又回来了?这次柳修缘多了个心眼,用挖洞出挖出的砖夹在门处。
五人相见各自瞪了一会。
红鸢对柳叶儿笑道:“妹妹,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才要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正如妹妹所见是走进来的。”
“与妹妹同在一起的人呢?”
柳叶儿眨眨眼道:“一直只有我们两个啊!”
黑衣人拿出伤药递给木舒云道:“你受伤了。”
木舒云谢道:“不必了。我受的伤太重了……”
黑衣人没有说话却将药瓶放在木舒云手中,木舒云只觉眼眶一热,垂下头免得被人看到。
柳叶儿对柳修缘道:“你们有没有见到成墨?”
“见了。”柳修缘便将如何见到成墨,他们又是如何分开说了一次,再说到他与红鸢离开这里之后走了许久,看到一处门用力一推便又回到了这里。
黑衣人用极为平淡的声音道:“这里的房间会动。”
“什么?“柳叶儿与红鸢同时惊呼。
柳修缘和木舒云也是同时睁大了眼睛。但他们很快就接受了黑衣人所说的话。柳修缘道:“这里的房子会旋转,会移动也不是没有可能。”
从门的方向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很慢很慢。来人似乎受了极重的伤,每走一步都困难的很。五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来处。来人很慢,慢的这个小小的储藏室里越发显得安静。
终于来了,来人衣衫褴褛,身形摇晃,手撑在门上,缓缓抬起头来。
六双眼相交这际,都面露惊讶。
来人竟然是成墨!
☆、一百二十二 兄妹相认
红鸢双目向外张望急问:“薛和在哪里。”
手支在门上的人抬头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红鸢,再次看着房间里的五个人。将红鸢的问话完全忽视了。
对上慢慢移过來的视线。木舒云感有股暖意狠狠地刺痛了自己的心。很快他躲开了这股视线。
成墨慢慢动了。开始很慢。后來是冲的。冲向里面的食物和水。这个举动像是唤醒了柳叶儿饥饿。她也顾不得其它了。拿起水狠狠地喝了个够。当然不忘将水给黑衣人。黑衣人默默地吃着。视线始终罩在每个人身上。
狼吞虎咽的声音渐小。表明他们已喝饱吃足了。
“薛和曾和你们在一起吗。”
问的是黑衣人。他的双唇微张。声音听起來很是古怪。但这却是红鸢最关心的问睿U饩浠拔实恼退男囊狻K恢苯舳⒆懦赡H舨皇怯姓饷葱矶嗳嗽诔 K欢ɑ嵩诔赡远髦昂煤梦是宄摹
柳修缘将长廊里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就见黑衣人的眉头慢慢地皱了起來。
整个石室忽地剧烈晃动起來。头上尘土纷纷落下。众人面色皆变。木舒云忽觉得有人扶着自己。不用回头便知是谁。原來在这种时刻仍有人会想着自己。心中又感慨万分。
“地震了。”
柳叶儿失声惊呼。黑衣人已迅速站在了她身侧。
很快。晃动停止了。每个人皆是满身的尘土。不断地咳嗽。
柳叶儿边拍着身上的土边满是惊惧地问道:“我们会被埋在下面吗。”
黑衣人道:“有人在上面开炮。”
真想将他们活埋吗。众人脸色苍白如纸。根本洠в姓业嚼肟āU獾毓浣崾狄参薹ㄔ谂诨鸬牧ブ峦旰梦匏稹9兰婆诨鹫ú豢雎贰K窍嚷裨谡庑矶嗑薮蟮氖橄旅媪恕
“我们要怎么办。”柳叶儿泪如雨下扑到黑衣人怀里。她背后左肩上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正好露出肩上的部分细长绿色花纹的纹身。
柳修缘的视线停留在柳叶儿肩上看了许久。颤声道:“柳姑娘。你肩上纹的是什么。”
凌林狠狠地盯了柳修缘一眼。柳修缘还是浑然不觉。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拉柳飞的衣服想将那纹身看的清楚。伸去的手被黑衣人挡住。若不是这种特殊情况黑衣人定将他的手扭断了。饶是如此。柳修缘仍是觉得有股强力传來。震的他全身一麻。心知是被误会了。赶忙说:“是我鲁莽了。此事与我有极大的关系。还请柳姑娘告知那纹身是什么样子的。是什么时候纹的。”
“管你什么事。”柳叶儿全然洠в谢赝贰W匀灰矝'有看到柳修缘红肿的眼眶里有泪水充盈。
柳修缘仍是看着柳叶儿被黑衣人用手挡住的肩:“你姓柳。”
柳叶儿转过头來带着怒气道:“我当然是姓柳了。柳叶儿不姓柳又姓什么。我师傅是九妖姬。”终于又可以将师傅的名事情摆出來。说出师傅的名号自已也觉得有了不少的底气。
柳修缘的神情更为激动:“你的父母是何人。”
“我自小无父无母。”柳叶儿头一仰心道:我无父母便会怕了你吗。
“你可还记得三岁之前的事情。”
“那么小谁记得。”
柳修缘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肩。这个举动倒是着实吓到了柳叶儿和红鸢。两个女子不由地闭起眼睛。黑衣人目中也露出杀气。柳修缘拉开衣服只露出左肩。肩上竟然是六片柳叶组成的纹身:“你身上的纹身可是与此相同。”
柳叶儿不敢看。黑衣人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她才将手指撑开。从指缝中看到柳柳修缘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