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水流下:“美人别怕,贼在那里?我帮你去抓”。
容华裹着被子,见到那人□□裸看着她的目光,就如透过她的衣服,一寸一寸在抚摸着她的肌肤一样,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在凤君洛和凤君晨面前不应该动,可脚还是忍不住,朝旁挪了一点,隐在凤君洛的身后,那人见此,走上前来:“美人莫躲,我难受,你瞧”他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我真的很难受”。
容华的脸‘唰’一下子就红了,凤君洛的脸由绿转黑,由黑转为爆黑,“唰”抽出腰间的佩剑,举剑就想砍下去,凤相忙上前一步,把他拦住:“二弟,莫急”。
那人见此,本该吓得跪地求饶,谁知竟笑了,眼神痴痴的看着容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美人你莫怕,我也不怕”,原来竟是被美色迷得丧失了心智。
凤君洛暴怒,一把推开他大哥,举剑砍了下去,他本是将军,常上阵杀敌,自然是力量霸道,剑道浑厚,平常习武之人尚能接他一招,何况这个混迹烟花场所身子骨虚的人,一剑下去,立时倒地毙命。
容华后退了两步,都说凤君洛武功高强,果不其然,刚才那剑虽只是平常砍下去,但那剑气,在三步之外的容华都能感受到,杀了那色迷心智的淫贼,凤君洛才转过头,目露寒光看着容华:“这是哪里来的男人”。
容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凤君洛瞪着她,转过头,对门口众人说道:“这贼人如此大胆,竟敢入我凤府偷窃,还好,发现及时,现已被本将军斩杀,尔等明白?”。
众人齐答:“明白”。
“你们今晚谁在当值?给我自己下去领四十大板,还有巡逻的士兵是怎么回事,竟放贼人入院,惊了公主,罚俸半年”。
“诺”门口众人领命,其中两人上前拖走尸体,其他的依次散去。
凤相一直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容华,没想到三弟反被将了一军,这个女人,果然不能小觑。
凤君洛转过头,又冷冷扫了一眼容华,然后袖子一甩,走了,凤相也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容华,跟在凤君洛身后走了出去。
冷冷的空旷庭院霎时又只剩容华一个人,她抬头看着天上当空的明月,只觉已无相安年华。
作者有话要说:
☆、无名火
书房里,凤君远站在凤君洛的面前,低着头:“二哥,我错了”。
凤君洛冷着脸扫了他一眼:“错那了?”。
凤君远抬起头,板着脸很正经的说道:“我应该找个更厉害的人才对!就一定能试出容华,也不会那样三两下就被她跑了出来”。
凤相一口茶水又喷了出来,姜容华要不跑出来,难不成还要在洛的床上与那人翻云覆雨,耳鬓厮磨,这还了得,凤君洛直接指着门口道:“去,给我回去面壁思过,一个月不准出来”。
凤君远头一转,脸上多有不愤:“大哥,二哥他欺负我,明明是他自己护着那个女人,要是你们不去,定能成事”。
凤君洛一听这话,鼻子都气歪了,想到他刚才看到容华的样子,披着头发,裹着被子,赤着足,保不准里面什么都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从他屋里跑出来时对容华痴迷的样子,凤君洛这心里就一股火往上冒,指着自己鼻子朝凤君远吼道:“我欺负你,凤君远你知不知道她是我老婆,调开守卫,支开笑一,大半夜的找个男人去我房里,你是不见我戴绿帽子不甘心吧,非要让我因为姜容华而身败名裂,沦为笑柄”。
被凤君洛这一吼,凤君远刚才还觉得自个儿委屈的气焰便矮了一大截,细声细气的道:“二哥你不是不在乎名声这东西的嘛!况且那人什么也没看到”凤相心说,就算是不在乎,也不能让人这么败坏啊。
一听这话,凤君洛更觉心里无名火越烧越旺:“什么都没看到?你什么都没看到凭一张脸会对一个女人那么痴迷”。
凤君远一愣,掉过头去,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那么,是看到了?”。
凤君洛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压下那想揍人的冲动:“回去,面壁思过两个月,没得商量”。
凤君远还想说点什么,凤君晨见凤君洛那暴怒的脸,情况不对,在背后推了他一把:“快回去面壁思过”。
见凤君远一步三挪的走了,凤君晨抬起头,见到凤君洛努力压抑自己火气的样子,心中不由的闪过一个念头,洛这么在意容华的身体有没有被人看到,不会是,遂开口问道:“二弟,你不会是喜欢上姜容华了吧?”。
凤君洛一愣,想都没想,转过头就朝凤相吼道:“怎么可能”。
凤君晨端起桌上的茶杯,大大的喝了一口,平复了内心的疑虑,方才开口说道:“太过强悍的实力,身为土生土长的姜国人,会成为威胁齐国的存在,一旦局势定下来,陛下势必容她不得,你可要心中有数,不要到时痛苦难受,空留遗恨”。
凤君洛面对着凤相,看着面前的书桌:“大哥,你该知道我有心仪之人,所以不用担心,陛下动手也不过是两三个月后的事情罢了,到时,我们免不了要从旁协助,尽做臣子的本分,对了,你下令召三弟回家了没有,有三弟在,凭她姜容华做过杀手,或是别的什么,保管在三弟面前什么也做不了”。
“我已经在三天之前,就派人出去了,想来找到三弟回来,也是两三个月后的事情了,到时,正好可助我们一臂之力”。
“大哥,你今晚注意到没,我砍那人剑落之时,她后退了两步,与她先前所站的位置加起来,总共是三步,而三步正能避开我的剑气,多一步则太过,少一步则必被我剑气所伤”。
凤相点了点头:“不错,进退之间,分寸拿捏的如此的好,看来,传闻是真的了,她会武功,也做过杀手,就是不知武功到了什么程度,如若很高,我们派去监视她的人,凭她的修为自然是很清楚如何分布,也可一一避过,如此那些暗卫全都成了摆设,对她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阿远今晚上的胡闹也不是完全没有用,至少我知道了她是会武功,至于身上为什么会没疤,那另外派人去查就是,但今晚也暴露了你的武功”。
凤君洛找了一个椅子座下,就在他大哥的对面:“我的到不打紧,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试出她的武功,以方便我们行事”。
凤君晨也低头沉思:“找人佯装刺客刺杀是最方便有效的办法,但陛下未作出决断之前,我们擅自行动未免弄巧成拙,反而乱了他的计划,如此一来,不成了忤逆君王,不妥”。
凤君洛点头附和:“我看我们最近还是不要有什么动作,以免让她起了戒心,到时妨碍了王上的计划,只管派人去查她的过往生平,这边,我多去跟她接触接触,也好看出点什么来?”。
凤君洛点头赞道:“此法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病
是夜,容华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寂静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生息,她今晚故意在凤相和凤君洛的面前后退了两步,构成三步之距,证实了他们的猜想,看来他们最近都不会有什么动作了,容华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为自己争取到了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明天势必出府一趟,正想着,忽听得有人走近,接着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然后关上,身旁的床褥一沉,有人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大手一伸搭在容华的腰上,容华故作惊恐的座起身来。
耳旁,熟悉的低沉浑厚男音响起:“别怕,是我”。
容华复又躺下身去,身旁的人手一捞,便把她捞进了怀里,附在她耳边低低说道:“这里是凤府,是你的家,我也知道你的性子并不是这样,以后,只要别太出格,按你自己的方法行事就好”。
容华缩在被子里点了点头。
凤君洛亦不再说话,夜越来越深,两人就这样睡去。
次日,凤君洛醒来的时候,容华还捂着被子兀自睡得香,乌黑的秀发散开在锦枕上,凤君洛推了推她:“起来,帮我穿衣服”。
容华慢慢睁开眼,伸出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抬头看了看窗外,复又躺下:“天还黑着,还早,再睡一会儿”。
凤君洛因郁闷而一直憋着的火一下就爆发了,在她耳边吼道:“我要去上朝”。
容华闻声而起,座在床上,被凤君洛这一吼,全然没了睡意,锦被滑下,直至腰间,露出容华雪白的中衣,凤君洛眸光一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一脚跨下床,把地上的外衣捡起,反手全甩到她的头上脸上:“别忘了,这屋里不只你一人,请自重”。
容华唇角闪过一抹笑意,转瞬即逝,忙把衣服穿上,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凤君洛的身边,忙帮他穿衣服、系腰带,凤君洛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不动声色的问道:“宫里的嬷嬷教得好啊!瞧,公主这动作熟练的”。
容华手上动作不停,抬头冲他笑了笑,明媚如朝阳,晃了他的眼:“我皇兄怕我丢他的脸,来之前特意找了不少人给我练习”。
凤君洛鼻孔重重哼了一声,见笑一打水进来,方才不在瞪着容华,转过身洗脸去了,外面时常跟在凤君洛身边的小厮端来了凤君洛的朝服,甲胄加身,威风凛凛,取下挂在床头的佩剑,回头瞪了容华一眼,方才离去。
笑一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抖着嗓子问容华:“将军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容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大好意思的答道:“那个,我还不太习惯伺候人”。
容华见凤君洛已经走出了门去上早朝,她看了看外面还有几颗稀疏星辰布罗的漆黑夜空,捂着嘴大大打了一个呵欠,不行,她得去补个回笼觉。
笑一,见容华这个样子,眼神透露出担忧。
昭阳殿里齐王还没来,众大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都在小声的谈论这几天五国发生的事情,凤君洛寒着脸站在一旁,好像是别人欠了他几十万辆银子没还一样,别人都避而远之,凤相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不动声色的挪到他旁边:“快上朝了,你是怎么回事?”。
凤君洛鼻孔朝下重重哼了一声,想到容华,心里就一把火在熊熊燃烧,连着说话也呛:“一身的公主病”。
凤相面上的笑不变:“行了,快上朝了,过一下还要单独向皇上回报容华公主的事情,注意自己的情绪,再说”他瞅了凤君洛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本来就是个公主,有点脾气也正常”。
凤君洛又重重哼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凤相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退了回去,或许是常年征战见惯了生死,总是冷着个脸,情绪不轻易外露,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洛的情绪太容易受任何影响了,一个念头从脑海兀自划过,他甩了甩头,应该不太可能。
☆、人之美
这一觉睡得极好,阳光透过窗棱斑驳的投到地上,她挪了挪头,揉了揉眼睛,方才唤道:“笑一,笑一”。
笑一就随侍在外间,听到容华唤她,急忙走了进来:“公主醒了,奴婢这就去为公主准备洗漱用水”。
容华扭过头,正好看到摆放在床头的紫色锦衣,连忙开口:“等等,你先去柜子里拿一件我陪嫁过来的青衣给我,我等一会儿要去街上逛逛”。
笑一领命而去,仅一会儿就捧着一件青色的衣服来到了容华面前,放下衣服后就去给容华准备洗漱用水去了。
容华从床上下来,利落的穿上衣服,这身衣服淡而不素,雅而不俗,布料子却是极好,潇洒飘逸,她极喜欢。
笑一走进来,见容华如往常一样自己穿好了衣服,笑了笑,这个公主与别的公主不一样,没有一点皇室中人的骄矜傲慢,待人亲和,而且穿衣沐浴这种私人的事情,从不让人在旁伺候,在笑一眼中,容华的行为不仅不落她的身份,反而体现了她身为皇室中人难得的休养与内涵,是真正的贵族,不禁心里欢喜她跟随的是如此好的女子,心里更加坚定,她一定会跟着容华,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守护她去帮她,这个女子,身上有她曾经的影子,但她跟自己不一样,比她要坚强、勇敢,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容华的为人、才华和能力并不输于这世间的任何男子,她有着别人学不来的魄力与魅力、手腕、豪气,她一定会成为让男人汗颜让众多女子崇拜的巾帼英雄,会留名青史,她与凤家兄弟斗智斗勇斗法,让笑一看到容华有这个潜质,她也有这个实力。
容华在屋里转了几圈,理了理自己青衣的袖子,绕过屏风,走到了外间,自己掬了热水洗脸,用毛巾擦拭完毕,座到妆镜前,才发觉笑一并没有跟出来,容华奇怪,正想开口唤她,便看到她走了出来:“让公主久等了,都是公主刚才穿这身青衣太好看了,让奴婢一时闪了神”。
容华看了她一眼,那种眼神,绝对忠诚,她在等的就是这个,面上不动声色的笑骂到:“都是笑一自己偷懒,还赖我不成”。
笑一也笑:“是奴婢偷懒,本来按五国习俗,成了婚的女子是不宜轻易出门的,但见公主这身装扮,清淡素雅,飘逸的同时,也不引人注意,倒是极好的装束,既然这样,面上略施薄粉”在妆台上粗略的扫了一遍,从中拾起一只通体晶透的碧玉钗:“就用这个如何?”。
容华笑了:“正合我意”,话里暗含的意思两人不言而喻,笑一知道容华此去外出并不只是单纯的逛街,作为传言中的‘容华公主’,有些事没必要让她知道,但容华自己又非处理不可,既然这样,公主本就生的貌美,那就穿得素淡些,也少引人注目,到时便也方便行事。
轻轻挽了一个寻常女儿家的发髻,插上碧玉钗,其余的头发由脑后披散而下,容华站起身来,理了理胸前垂下的两缕秀发,抬起头,正想问笑一自己这身装扮如何,但见她眉眼含笑望着自己,开口吟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