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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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前,我记得-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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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没过多久,JACK打电话过来,简单慰问一下,表示自己的关心,距离刚刚好,与尔有心,尔当自酌。陈是也简单说说家里的情况,让对方安心,不隐瞒,不掏空,却真心相待,这就是JACK,不需要陈是的掏心掏肺,温度不烫人,却暖和。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没有多久罢,陈是接到刘夏来的电话,他要求见面。没有讶异刘夏来怎么联系上她的,若是有心,对象永远也不会失踪。对于刘夏来,陈是是埋怨的,不能负责,却犯错,想起妹妹生前的苦痛一半来自这个人,她就恨。刘夏来见自己的目的只能是孩子,陈是倒是想知道这个男人想要怎么做,也要办孩子的相关手续,陈是就又返回了B市一趟。
  让陈是惊讶的是,唐晓已经嫁给了刘夏来,他们倒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太快了,陈是一时间悲从中来,唐晓的存在提醒着所有的过去,她陪伴了陈是最灰暗的岁月,还有她的弟弟张航,什么都好像是一个圈,走一转又回到了原地,只是路上的风景再也没有了某些人。
  结婚后的唐晓,显得优雅、大气,陈是一直知道唐晓绝对当得起有钱人家的媳妇,她对人心的把握那么准确,她那么理性,让人欲罢不能。刘夏来苦苦隐瞒着孩子,还是说了,是唐晓厉害,还是刘夏来于心不忍都是后话。
  简单寒暄,才知道唐晓和刘夏来结婚虽然在郭叶舟结婚之后,但定下婚期却是之前,陈是恍然中还能想到郭叶舟决定结婚时的绝望加死心,痛又加上一分。和唐晓最后一次碰面,那时候陈是还怀着她的侄女,可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了不对彼此说的东西,离得远了,有些东西分担不了就成了隔阂,里面又有着千头万绪的纠葛,再像以前那样,也是不可能了,有一种熟悉到陌生的无奈与苍凉。
  兜了一转,总算是绕到孩子身上了。刘夏来说得很直接,就是想孩子归他,说自己怎么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该尽责。陈是对刘夏来说的话很是反感,什么叫尽责,语气之中除了责任没有爱意,态度坏,语气也就不好,“你不想要就别要,何必勉强自己?”
  陈是说得过火,唐晓毕竟已为人妇,“陈是你冷静一点,这个孩子本来也是意外,我们也是真的想要负责。”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各自立场不同。陈是苦笑一下,反问:“你们把孩子要过去,怎么办?你们要当他名正言顺的父亲和后妈?”这个问题,刘夏来夫妻也思考过,情况并不乐观,只是说,“我们会给他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
  “什么事最好的,爸爸要叫舅舅,爷爷奶奶当亲孙子为外孙,是这样吗?”陈是咄咄逼人,唐晓解释:“对不起,我们只能代养,李家和刘家的声誉都要保留,除了名,你知道,我们都会真心实意待孩子的。”唐晓说的是实话,她是刘家的媳妇,自然时时刻刻也要为刘家着想,陈是也相信唐晓的,可她就是不愿意,不愿意孩子在一个个谎言里长大。
  唐晓嫁的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即使也有怨,还是想为他争取一些,即使只是个错误也是爱人的孩子,孩子无罪。她不是不善良的人,她也真心拿陈是当朋友,但太多的现实在那儿,容不得她一一顾虑。
  “陈是,你现在一个人□□也是单亲妈妈,就算是上法庭你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是也无意多待,怕过去的那些怀念全被短短几句话抹煞,陈是起身,“如果你们真要闹大,到时候怕是更下不来台,你们顾及的李刘两家颜面也怕付诸东流了。”说完就走。
  走出没多远,唐晓追上来,很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并不想成这样。”她说的是“我”,不是“我们”,代表的是她自己,陈是就释然了,“我也从来没想过要站在你的对立面。”“我们还能是朋友吗?”陈是点头,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不管还能是什么定位的朋友,都不应该轻易放弃。末了在离开的时候,她说:“如果他想孩子了,可以去看他,我只能让步到这里。
  退回到位子上,刘夏来问:“你们说什么了?”唐晓并没有直接回话,只说:“就这样吧!这个结果也不是太糟。你想见孩子的话,可以去的。点菜吧!”唐晓永远都是这样,好像什么都不能让她慌乱,这就让刘夏来慌乱,这个结果也就这样了,争下去也无益。
  陈达对法律文件流程的都比较熟悉,就和陈是、李建军一起办的手续。陈达知道自己说的会是废话,还是多加了句:“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太好,要不就让孩子跟着我吧!”陈是笑说:“你怕我嫁不出去,我还怕你娶不到老婆呢!”这也倒是事实,陈是这边,好歹陈达还见过张航,陈达这边是从来都没有动静。
  就这样陈是成了单身母亲,也算是有了一个伴,一种寄托。国内的事情处理好,还得出国一趟,毕竟那边还有一些东西没有交代。
  我想等,等过去的一切都过去,然后现在也过去了。
  —————————————陈是
作者有话要说:  

  ☆、巧合

  陈是到达机场是JACK接的机,回国的种种多少还是让陈是显得疲惫,可JACK还是那样,意气风发,谈吐风趣,让人心境变得明快。陈是感叹:“JACK,我真感觉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JACK笑了,说:“你的语气似乎很羡慕我?”陈是不可置否的点头。
  “你看我都不好意思了!”JACK还是一如既往。转而问陈是:“你觉得我是没有故事的人?”陈是仔细的想想,还是摇头了,JACK一个人在国外打拼,年龄也不小了,如此的豁达、修养和风度,是一个土生土长在中国的男人很难具备的。摇头过后,一切都在不言中,陈是笑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为陈是接风洗尘后,陈是说明自己是过来整理一下,然后就不会再出国了,陈达很为陈是高兴,“做这种决定,应该是遇到还可以的事情。”陈是说:“一半一半吧,回去的理由确实是为了在乎的人。”JACK表情很坦然,“只要不是男人。”陈是笑说:“你这算是对我有意思吗?”JACK很诚实:“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认真的。”陈是不笑了,也没有觉得气氛严肃,JACK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让人自在的。
  “虽然也没觉得突然,但我们年纪都不是很小了,恋爱都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你确定?”JACK笑,“你以为我就想玩玩,你不觉得我们其实挺适合的?”陈是也笑了:“好吧,虽然你很有魅力,很有西方人的感觉,但是我必须指出,你一点也不浪漫。”JACK摇头,“NO,只不过我知道,那反而不是你的方式。”陈是笑得更深了,末了,还是摇头,“我们彼此对彼此的过去不了解,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现在是个单亲妈妈了。”
  JACK没有考虑,很自然的反应:“你知道的,I don’t care。”陈是摇头,“我是母亲,我要考虑的多一些。”JACK表示理解,并不强求,只是问:“我还是有机会的,对吧?”陈是答:“嗯,你给我一点时间,不会太久,我们都相互考量一下。”“嗯,行,这样也比较慎重。”话题很快就转开了,很自然的,彼此之间也没有因为说开而显得尴尬。
  至于陈是如何朝夕之间变成母亲的,她只稍作了交代,而JACK对过程似乎也并不显得特别好奇,了解了孩子的大体情况,只是表示有机会先与孩子好好相处。
  想到一点,陈是问:“可是你在国外?”JACK笑容的幅度更大了,“你这么说,我会觉得我的机会太大,会掉以轻心的。”陈是实话实说,“你很有魅力,对大部分女人来说,更何况大龄未婚女青年。”
  “早就有打算回国的,父母年纪也大了,要尽孝了,你先回去帮我留意留意,回去我就指望你了!”陈是不解,“你公司在国内不是也有分公司吗?要辞职?”JACK说:“还在考虑中,再说吧,总是要安排好的,免得娶了姑娘还没个着落,不是我。”陈是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是个重要的决定,要考虑透彻。
  要收拾的并不是很多,这边什么都很简单的,过来之时也许也从未想到要定居在这儿,只是当时自己还血气方刚,一个冲动就过来了。好歹也是自己疗过伤的地方,总归还是有一些感触的,离开的时候是留恋的,周围的国际友人很热情,送了陈是很多离别礼物。JACK的朋友也来送她了,大家玩得也算熟了,如今分别都是不舍,长期在国外呆着,也见惯了离别,都还是很洒脱,别扭地说着中文诗词:“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忍住感动,真心实意邀请,“If  there is a chance; welcome to my motherland CHINA。”(如果有机会的话,欢迎到我的祖国中国)
  有爽朗的中国朋友起哄,“你和JACK结婚邀请我们去,我们一定捧场。”JACK和陈是只是笑,都没有否认。送陈是去机场的只有JACK,大家很合时宜的把独处的机会给了将要分别的两人。
  “回国后别断了联系,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陈是点头,说:“会的,你也一样。”陈是进去的时候,JACK说:“相信我们会很快再见的。”“嗯,期待下次的再见。”
  这边就算告了一段落了,回去又要重新开始了。至于工作的事,陈是不想太着急,经济上也不困顿,也好好打算一下,现在她一个人要担负起两个人的未来,不能像以前那么草率了。至于结婚,她也在考虑了,以前和张航相互折磨的时候,害怕婚姻,后来分开了,对结婚更是没有想法了,如今父母和自己都在变老,父母和自己都希望有个人陪,相互扶持,况且孩子也需要完整的家庭,结婚的事情也要被提上日程。
  JACK肯定是第一人选,甚至是唯一人选,就单个人看来,陈是都不需要犹豫,他们两个人很适合,可是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她对对方的家庭知之甚少,还是担心自己被不被接受的问题,到了此刻,她也才察觉到自己当初对张航的残忍,他的不安全感、猜疑多半都有自己的责任,还是觉得痛心,愧疚也无法说出口,过去了的感情不提起最好。
  回国之后,除了和陈达联系外,陈是还没有和其他人联系过,整天和自己的父母料理着陈松的大小事务,不多时间,母亲这个角色当得也像模像样了,整天可以陪伴在自己母亲身边,女儿这个角色也尽全力在弥补失去的那些时光。
  过了不知多久,母亲都开始担心陈是以后的安排了,陈是和母亲好好谈谈自己的打算,母亲还是不放心,催她快点找工作,找对象。陈是也有点犹豫,自己擅长的还是那些东西,回去老大那边的话,肯定是没问题的,可是不想再与张航有所联系了,就算她还没有完全放下吧。再找工作的话,又要从头做起,不会有在老大那儿的自由。没有结论,就暂时搁着,反正也不是特别着急。
  周末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没有备注,隔老远就听见王远帆那山东汉子的气魄。“陈是你还是不是人啊?抛下我们一声不吭就走了,如今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你到底想要哪样啊?”陈是小心翼翼地握着话筒,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炸开了。王远帆还是没变,或者是早就走出来了,陈是小心翼翼地赔不是,这个大爷惹不起,“好了,下周六,我去车站接你,你、我、陈达,还有……我们聚聚。”不容置疑,陈是犹豫:“陈达那么远,他有时间吗?”
  少不了又是一顿批,“你以为都像你啊,陈达每个月都会回来的。”陈是讪讪:“嗯嗯,你还是一样对他的事情了若指掌啊!”王远帆不理她,自顾自下结论:“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见。”说着就收电话了,隐隐约约听到小吴地埋怨:“我还没和师姐说话呢!”
  收了电话,陈是忍不住笑了,这一帮人还是那样,也不知道大家现在都怎么样了,工作怎么样,感情怎么样,家庭怎么样,自己愧对的人真是不少。
  陈达每个月都会回来看看父母,除了实在太忙走不开,如今家里有了小外甥,他缺勤的次数就更少了。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陈达很是欢喜,每次回来都会带很多东西,小孩子现在都用不着。老人和小孩子都是一样,变化都是大的,每次回来陈达都是痛心的,父母一天天老去,却还要为自己操心,也深感不孝。父母见他如此喜欢小家伙,都顺水推舟地劝他早日成家,陈达每次被逼婚都只是笑笑,他现在觉得自己缘分到了自然就结了,也着急不来。
  最节省时间的安排,先见王远帆。王远帆接陈达,陈是走出车站的时候,迎接她的是小吴,还是那张脸,笑容满面,隔老远就挥舞着自己的手,赶着飞奔过来,给了陈是一个大大的拥抱。陈是笑:“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小吴也不管:“师姐,你可把我想死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陈是提醒她:“好啦,都知道了,我也想你们的,快走吧,不然王远帆又得骂了。”这才止住了小吴拉拉扯扯的劲头。聚的地方很近,没说上几句话,出租车转了个弯就到了。看到陈达的时候,小吴和陈是都憋着笑,除了手里没抱着小孩,陈达十足的一副奶爸模样,手里拎的都是小孩子用品。
  小吴感慨,“师兄,你将来肯定是一个好爸爸。”陈是打趣他:“哥,你该不是要和我争孩子吧?”很显然这句话并没有起到幽默的效果,寥寥数字,抛出了两枚炸弹,王远帆看向陈达“哥?”,小吴望向陈是“争孩子?”。一时间难以解释清楚,陈达张罗大家进去,“坐下再说吧,一言难尽。”
  待坐定后,小吴和王远帆盯着两人,就等着他们答疑解惑。陈达挑简单的对王远帆说:“我和陈是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一些,我的爸爸是她的继父,本应该我们就是兄妹。”王远帆还是表示难以理解,陈是笑说:“喂,王远帆你是不是嫉妒我叫陈达“哥”啊?”王远帆连连摇头,看陈达陈是的模样,也不得不接受,虽然和自己期待的有很大的不同,但也算好的结局了。
  “那孩子呢?”小吴迫不及待地问。还是陈达回答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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