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莫千翩响起在禁锢深宅之中的时候,侍女曾说过,有身孕的前两个月不可说,说了便会冲喜。
“……”
“当真让我停下?”欧楚落声音沙哑,他在努力克制自己如暴风般的欲望,他不想伤了她。
“我……”看着莫千翩仿佛有苦衷一般,欧楚落也不勉强她,虽然她的脸上也挂着欲望纠结的难色。
“我来帮你,可好?”
“帮我?”
还没等莫千翩领会意思,欧楚落再次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可是却只用了一侧臂弯,而另一侧,却向着莫千翩的大腿深处探寻过去。
“落!”莫千翩双瞳圆瞪,大声惊呼。
可是很快就被巨大的快感征服,只能瘫软的依靠在欧楚落的怀抱里。
那手指在幽径之处深入浅出、时快时慢的律动,每一下进出,都打散掉莫千翩稍微凝聚的一丝矜持。
那一片湿润与滑腻,让欧楚落的手指毫无阻碍的进出,仿佛是一扇早已开启的花蕊之门,让欧楚落的呼吸,忍不住变得粗重。
而莫千翩不自觉溢出的呻吟,更让欧楚落的身体,涨的越发疼痛。
手上的力道也开始变得更加莫测起来,而因为手指的剧烈抽动,那原本已不平静的水波,泛起更大的涟漪,仿佛想配合着莫千翩那颤抖的娇躯,而这突来的更大刺激,让莫千翩已经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
那一副娇躯,只能仿佛柔弱无骨一般的紧紧贴靠在欧楚落火热的身躯之上,而那香汗却早已无福消受这火辣的激情,而滴滴融入温水之中。
这一时刻,时间、空间都是虚无,只有强大的快感主导所有的感知。
而就在深深浅浅的律动之中,莫千翩颤抖着,达到了情爱的顶端。
她一身香汗气喘吁吁,欧楚落却眼神如豹深深紧盯。
那来自头顶的压力,让莫千翩忍不住眼神迷离的向那目光望去。
不看还好。
一看,果真吓了一跳。
欧楚落牙根紧咬,额头布满细汗。
“落,你怎么了?”还未平复自己的莫千翩,声音暗哑妩媚的轻问,而那声音里泛着她不自知的魅惑缱绻。
“娘子,是不是该轮到你,帮为夫一下!”
没给莫千翩任何辩驳的机会,欧楚落便扯着她柔软的小手,朝着自己欲望凝结的地方。
探去。
而那一池泛着氤氲的春水,都不及这两具火热娇躯来的更浓烈更纠缠。
哪怕那天空微泛的暖白,都无法阻止他们俨然无法抑制的爱情缠绵……
☆、第六十二章 探寻真相
刷刷刷、叮叮叮、嗒嗒嗒。
雨中的西岳国,被一层烟雨静静笼罩,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
那相互融合协调的节奏,就像一组乐手,拿着各种乐器敲打出世间百态的声响。
那一排排红艳的灯笼,随风摇摆整齐的节奏,就像红衣舞姬,衣摆袂袂,跳着妖艳绝伦的倾城之舞。
这世间红尘,皆处在一片氤氲朦胧之中。
而这场雨,便是那前几日原本要下却未下的大雨。
终于在今日,洗刷整个城池。
莫千翩静静的守在房门口,看着雨水从天空如倒灌般的倾泻而下,那豆大的雨滴将地面砸出一个个圆形的水晕,那水晕密密麻麻,但一会便又融汇成一条条清流四散开去。
顺着房檐流下的水线,恍恍惚惚的阻挡着莫千翩向外张望的视线,一颗心也随着那淅淅沥沥的雨滴变得断断续续。
因为欧楚落。
已经出外办事整整十日了。
这十日里,莫千翩每天都坐立不安,那伤痕累累的身躯,总是让莫千翩心头泛着窒息的疼痛,那害怕他受到伤害的恐惧,每时每刻都擭住她慌乱的思绪,让她不知该如何进退。
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抚摸着小腹。
而这画面,就像一幅忧郁的美人卷,撩拨着旁人片片怜惜。
可就在她身处魂不守舍、如坐针毡的煎熬之中时。
这厢。
却上演不同的光景。
……
这是一片遒劲挺拔的竹林。
而这曲径通幽的竹林深处,有一座用竹为主材搭建的雅致小亭,而小亭内部的桌椅,也皆是由竹子制成,整个亭子给人一种澄澈自然远离尘嚣的静谧之感。
那窸窣不停的雨滴,落在竹子之上,发出噼啪清脆的声响,有种瞬间安抚人心的力量。
这原本应该慢顾人生、回归本真的境意之中,却极不和谐的飘出一股暗潮汹涌的萧瑟气息,让外面的雨俨然无法接受凡人不去感恩这洗礼和冲刷,进而恼怒的越下越大。
大雨夹杂着丝丝雷鸣,就像对凡人痴嗔贪念的警告,警告凡人的所作所为,早已被上天看在眼里。
“师傅。”
一个声音,在这静谧的时刻,陡然响起。
毫不在意,那从四面灌进的风雨乱作。
毫不在意,青丝随风抽打脸庞。
毫不在意,衣摆袖口被风吹出巨大的声响。
声音里,仅剩探究真相的执拗。
“今日,你该给我答复了。”
“……”
“为什么追杀顾妈的人,有与你我相同的印记?”
声音并没有因为没人作答,而产生一丝躲闪,反而一副乘胜追击的气势。
“您不是答应今日给我答复!”
“师……”
“楚落。”没给欧楚落继续询问的机会,那个被欧楚落唤为师傅的人,已经淡淡的开口。
那声音有与欧楚落不相上下的年轻,但是却又带着历经世事的苍老,像悠远的山风。
两鬓之间的点点银白,在这风雨之中张牙舞爪,又让这人身上,多了一份不可一世的不羁与戾气。
“师傅,你究竟与这种种有何瓜葛?难道翩翩的毒真是你下的?”欧楚落这几日一直被自己的猜测困扰的烦躁不已。
他实在不愿相信,那个予他一身武功和地位,助他复仇的师傅,其实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
虽然他知道,没有人会为了别人,毫无目的的倾尽所有。
可是,他却给了他,
另一种人生。
哪怕这人生,处处皆是腥风血雨。
“还记得我将这鹰纹刺你臂间时,曾对你说过什么?”
“你说,才狼虎豹虽然凶猛霸气,但是太过张扬!唯有鹰却不同,鹰会紧盯目标锲而不舍,并且懂得审时度势,看清时机!……可是这些,与我的问题有何相干?”
“因为现在的你,并没有审时度势,看清时机!”那原本平和的气息,却在一瞬间透出威严的凌厉。
“我的时机,无法总是配合师傅的时机,我也有我想要保护和探究的人和事!”欧楚落恭敬却又带着一丝坚持。
他必须要搞清楚,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至少如果师傅真的居心叵测,他也不想在继续认贼作父。
“这几年,师傅待你可好?”语调平静无波,只是负手而立,淡然的看着欧楚落。
“甚好,虽为师徒,却更像兄长。”欧楚落据实回答,这几年,如果不是他从旁辅佐,也许现在的欧楚落,还只是个无法担当只是一味沉溺悲痛的孬种。
“你可信我?”这平静等待的几个字,夹杂着雨水与雷鸣的声音,仿佛是从天际划过的一丝等待家人回馈真心的箴言。
“我可以信你吗?”欧楚落停顿了半刻不答反问,这几年的世事经历,让他的心磨出厚厚的茧,无法轻易被穿透和左右。
只要旁人让他有一丝怀疑,他就没有办法在固守过去的种种,而选择需要承担风险的信任。
他已经无法忍受太多的背叛。
“如果你信,我们继续师徒之缘,如果不信,那从此我们便分道扬镳!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真相。”清浅的丢落一句话,那人便如踏风一般,消失在欧楚落的视线里。
“师……”欧楚落的眼底。
暗礁一片。
寻找真相,
总是一片布满荆棘的路。
欧楚落驻立亭中,眼神悠远与彷徨,那狂乱的风俨然无法吹走,纠结在他心间无法解开的现世之网。
……
今日的瓢泼大雨。
一直下到申时才渐渐的收敛了气势。
整个空气充满了雨水的青涩和泥土的味道,因为这场预谋已久的雨,逐渐漆黑整的夜幕看不到一丝光亮,星星好像都染了风寒一般,躲到天幕的后面取暖。
掌一盏烛。
莫千翩独自坐在微微敞开的雕花木窗旁,那烛光将她的脸映的忽明忽暗。
而她的眼底,划过一丝落寞惆怅的光。
因为欧楚落,
还是没有回来。
赤着的一对莲足,因为触碰到冰冷的地面,而让身体忍不住有一丝瑟缩。
本想将腿也一起放在凳上,环抱住自己,却又在刚刚抬起时,便又落下,起身拿了一床薄被放在地上。
而这一系列的举动,皆因为她突然傻气的以为,蜷缩着双腿,会伤到腹中的生命。
双手又忍不住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划过温暖与母性的流光。
‘不知道落,得知我有了他的孩子,会是怎样的反应。’莫千翩在心里,幽幽的想。
‘应该是开心的吧。’
“嗯,应该是开心的吧!”那脑子里流窜的言语,却突然不由自主的溢出喉间。
“什么是开心的?”
匍一打开的门,倒灌进丝丝凉气。
这凉气,也扰了莫千翩原本安静的气息。
她想门口望去,一个不太真切的身影,在她眼前伟岸挺立。
“你回来了!”莫千翩赤着莲足,朝人影跑去。
“怎么又不穿鞋子,当心着了凉。”那风尘仆仆归来的欧楚落,看到莫千翩如此单薄,忍不住出声轻斥。
“怎么去了那么久?”莫千翩依偎进他那还未消散寒气的怀里,声音里有一丝嗔怒与委屈。
“我这不是回来了。”
那被人牵挂的感觉,真是窝心的非常!
他们就在门口,不进不退。
一个拥抱,
维持了很久。
“你刚刚说,什么应该开心?”感觉到她一丝瑟缩,欧楚落将莫千翩打横抱在怀中,用披风将她挡的严实。
“没,没什么。”莫千翩声音里有一丝雀跃与羞涩。
“你有事瞒着我?”欧楚落好笑的看着那个窝在他怀里的小头颅,对于她,他倾尽了所有温柔。
“顾妈煮了鲫鱼莲子汤,我端来给你喝好不好!”
“你喝了酒?”
原本想要离开欧楚落怀抱的莫千翩,在重新被他抱的紧实之后,竟然后知后觉的闻到一丝呛鼻的酒味。
“喝了一点。”
“有什么不开心吗?”莫千翩怎会忘记,每次欧楚落不开心,都会去买醉,在他们冷战之时,她又怎会真的看不到,他那疲惫微醺的身影。
“我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我怎么会不开心!”将下巴抵在莫千翩的头顶,欧楚落说的幸福,但是眼底却划过一丝萧瑟。
不在让自己沉浸在不可预知的焦灼之中,欧楚落缓缓的抱着莫千翩朝床榻走去。
那原本摇曳安然的烛火,却在一个响指中骤然熄灭,只空留一丝白烟缓缓升腾。
周而复始平静无波的日子,
又过了几日。
那一直不肯放晴的天,终于在今天展露笑颜。
那初升的日头,披挂着一层金灿灿的光,带着想要蒸发所有阴霾的气势照耀着大地,整个莫忘山庄沉浸在一片光合平静之中。
“翩翩,过些时日,带你去看红枫可好?”
欧楚落略显慵懒的声音,在这原本安静的室内响起。
方才幽幽转醒的莫千翩在他怀里,依旧困意不消的打着呵欠,最近的她,越来越嗜睡。
“红枫?”迷迷糊糊的询问,俨然有一半的思绪还沉浸在冗长的睡梦里。
“西岳国有一片红枫林,大片大片的红枫,很漂亮。”
“好啊,你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随便应承着,莫千翩一个转身,也跌进了未完的梦乡里。
看着最近如猫般嗜睡的莫千翩,欧楚落的眼睛弯起好看的弧度,轻轻的帮她摆正了枕头掖好了被角,欧楚落蹑手蹑脚的穿戴整齐,在不忘深深凝视床上之人后,朝着房外走去。
一路神清气爽的欧楚落,还未走到书房,便远远的看到躬身立于门旁的武清淮。
想是有要事禀告,欧楚落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武叔叔,何事让你如此起早?”欧楚落近身询问,而这一声问询,让仿佛陷入自己思绪中的武清淮不由得震了一下。
“少爷,您来了!”
武清淮微微躬身也不多言,便从旁开启书房大门,等待欧楚落踏入。
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武清淮,欧楚落也不再多问,便率先进了门内,而武清淮也紧跟其后。
就在他们两人都消失在门内时,那原本开启的大门,
赫然关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三章 欧贤侄亲启
匍一进门。
面色凝重的武清淮,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但那信函严丝合缝的密封,俨然这是一封只有欧楚落才能开心的信。
“从何处来?”
“落于暗室的信鸽。”
缓缓的将信函拿过眼前,欧楚落的黑瞳陡然一竖。
白纸之上只写了几个刚劲有力笔体狂野的黑字。
欧贤侄亲启。
眼神像署名看去,更加让欧楚落疑惑剧增。
楚江绥这三个字,硬生生震得欧楚落半天没有言语。
在二人互相沉默了片刻之后。
欧楚落轻轻的撕开信函,抖落开那叠放整齐的一页宣纸。
几行大字映入眼帘。
也就是这几行大字,
让欧楚落呆若木鸡。
‘欧贤侄,那日初次相见,虽然你的目的是要取我性命,可是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从你身上看到了当年与我相交甚欢的欧兄的影子,所以那日之后,经过我多放打探才查出你的真实身份,我想对欧家当年灭门惨案,你一定有诸多疑惑,如果你信老夫言辞,那请于今日申时在西岳凤寒楼一见。’
虽然已经将全部文字尽收眼底,但是欧楚落还是维持着看信的姿态,仿佛想从中看出端倪。
而武清淮看到欧楚落一脸变幻莫测的神色,也越发对欧楚落手中的信函产生好奇。
“少爷。”武清淮出声打断欧楚落的沉寂。
“武叔叔,你可曾听我爹说认识楚江绥这样的人物?”欧楚落问完,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