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凶猛,嫡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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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凶猛,嫡妻不好惹-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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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这副烂摊子?’
    “来人,准备笔墨。”只见他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两行小字,随后命人带去城内的夜珣。
    “儿啊,夜家小子明知是计怎么会轻易前来?”齐金成担心地问。
    “父亲,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不成功则成仁。”齐朗烈略微平复心绪说着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第五十九章 守护挚爱的影子

    齐金成暗中抱怨,‘儿子这次可是给老子惹上了杀身之祸!他可不想死,他宁愿跪着活也不站着死。关键时刻他不惜明哲保身也要活着回江南,去跟美人美酒做伴。’
    夜珣负手而立望向窗外的血色残阳,书案上放着一封信。
    ‘若想要回明媚遗物,独自来城外破庙一见。’
    与约好的时辰将至,仍未见夜珣现身,齐金成紧张得满身虚汗。
    “儿啊,我们还是连夜逃吧,这生死攸关的大事可不是逞能的时候。”
    
    破庙,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立于门外。他每向前一步就加重了逼人的压迫感。齐金成听着这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犹如是死神的招唤,吓得魂飞魄散昏了过去。
    齐朗烈恨他只身前往仍抵挡不住浑然天成、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更恨自己每一次面对夜珣时内心的敬佩、仰慕、胆怯、自卑又将他视为榜样。
    “夜珣,你还是来了。”
    “东西拿来。”
    朗烈受伤的手臂从背后伸出来,手中的檀木小箱子夜珣认得。那是万胜镖局的总镖头进供过来的一对玉如意。明媚不喜欢里面价值连城的玉品,倒是相中箱子拿来装她的宝贝。
    朗烈后退两步,举起小木箱在一旁的火堆之上,火光映照出他狰狞诡异的嘴脸。
    “夜珣,我知道你武功好内功深厚,我承认不是你对手。今晚你若敢强取,我就豁出性命与你心爱妹妹生前的宝贝同归于尽。”齐朗烈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夜珣剑眉紧皱,眼中掠过一丝紧迫。袖中早已捻动成形的手指又慢慢收回内力,一时也不能轻举妄动。
    “桌上有一碗酒,你喝了它,我便将这箱子还给你。”
    夜珣看向残破的佛像前,供桌上放着准备好的粗瓷碗。
    “我齐朗烈明人不做暗事,这酒里可是下了魂化散。你一定知晓它各中厉害,不需我再言明了吧。”
    魂化散,毒中之巨。武者内力尽散,形如废人。文者五脏俱毁当场毙命。
    夜珣勾唇冷笑,内力附于掌中,五指轻勾酒碗落在手上,毫不犹豫一饮而进。
    朗烈震惊他真依自己所言喝下毒酒,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已死了的女人!他心之榜样,为之奋斗发誓要超越的目标。高于云端神一样的存在,不可逾越的人物形象随之瓦解崩塌。失望、气愤至极地把小木箱扔到夜珣脚下。
    “夜珣,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居然为了一个死人不值钱的箱子,放任自己的性命于不顾。”
    夜珣用内力护住心脉不让体内巨毒游走,将其逼至左手臂。他俯身拾起木箱,左手已没了知觉,脸上却露出显有的一尝夙愿的神情。
    自从明媚离世后这是他与她最近的触碰,她生前最爱的宝贝怎能流落他人之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为她守护今生的最爱。
    “像你这种人这辈子也不会懂。”夜珣依旧往昔般充满不屑地说。
    “我是不懂。我只懂得权力就是一切,有了它,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乃至全天下。”
    夜珣转身离去。
    “夜珣你以为你走得了吗?”朗烈狂笑。
    这时,四个黑衣人从房上窜下,占据破庙四个角。
    “夜珣你戎马半生,征战天下,荣耀无比。可你最大的失败就是十年前对明家未能斩草除根留有后患,今日竞为了她而命丧在此真是可笑!”这对夜珣和自己亦然都是莫大的讽刺!今后他追寻的目标已不覆存在,那他自己就成为众人所推崇的新榜样。
    
    夜珣不屑一顾地说,“就凭你和这几个用钱雇来的杀手?齐朗烈你就那么想得到你父亲的肯定,得到我的认同吗?”
    朗烈被身中巨毒,又敌众我寡的情形下的夜珣依旧用轻蔑怜悯的眼神审视他,并看透了他的心事。在沉稳冷峻的他面前,自己却显得如此的幼稚。
    恼羞成怒的朗烈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夜珣在你死前我要送你一份大礼,也不枉你我相识多年。明媚在婚礼前一天就知道了,是你杀了她全家。
    在驿站的那一晚一直哭到天亮,她哭的像个泪人一样,真是叫人可怜的小模样。喊着自己没有家,没有亲人。她在死前都在恨你,就算你们到了阴曹地府见了面,她也会恨你入骨!”齐朗烈猖狂地并极其得意地说着。
    夜珣多年来一直掩藏并担心的事还是终成事实,想到明媚知道真相后,悲痛欲绝的样子和对他的恨,心神涣散。体内的毒游走于全身,心血狂涌,一口浓黑的血,喷薄而出。
    

第六十章 别离苦难如影随形

    “哈哈,夜珣,明媚果然是你的痛处。人一旦有了弱点,就算是他高高在上也会被拉下云端,跌入泥沼无法翻身。”齐朗烈看到夜珣吐血不止的样子,得到了报复的快感,一如五年前挑断那孽种的脚筋一样痛快。
    随后朗烈对黑衣人说,“谁杀了他,取他首级赏金加倍。”
    四个黑衣人听到这一票能赚个大的,纷纷亮出弯刀一拥而上,招招致夜珣于死地。
    夜珣心如死灰,无心应战。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心求死。
    ‘明媚就算你再恨我,也要等我陪你一起去西方。在那片极乐净土上,我会抛下多年的顾虑全心爱你。’
    正当四把弯刀直攻他要害时,一根九节鞭从门外甩了进来,桂娘飘然而入,只见她的鞭子上下翻飞与四人过招数十回合,打成平手。再战下去,她深知讨不到便宜,便虚晃一招,掷于烟雾丸,扶着夜珣逃离了破庙。
    齐朗烈见两个大活人就这么轻易地逃跑了,气急败坏地骂道。
    “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我花了大把的银子可不是让你们站着看大戏的。不把人给我追回来,赏金一个子儿也别想拿到。”
    四个黑衣人鱼贯而出,向刚逃跑的两人展开严密的搜捕。
    桂娘扶着夜珣走出几里,仍未能摆脱齐朗烈大规模的追捕。桂娘将夜珣安置于一山坡下草丛,独自引开追兵。临走前对夜珣说,“尊上,小小姐已去,尊上可要为血盟城中数以万计的百姓着想啊。”
    ‘百姓与我何甘,我最在意的人含恨而亡,我对这世上已毫无眷恋,多活无益。’
    夜珣脑中最后残存的意识。‘那个当年的蓝衣女童,他用心浇灌的清新花朵。在他刻意营造的城里,带着对生活所有美好的愿望,噘着小嘴用稚嫩的声音说着童真的话语推开他的心门,疲惫的心灵像妖艳的睡莲在纯净的笑嫣中缓缓舒展,利益纷争的思虑和揣摩他人心思也随着那串银铃声声一同逝去......’
    
    雨后
    泥泞的山路上,一头骡子拉着平板车。车上躺着身形消瘦的男子,一看便知是体弱多病。车后的女子用尽全力推着陷入泥中的破车。
    车上的男子气无力地说,“明媚放我下来,别管我,你自己走吧。”
    “水溶别小看我,我推车可是很厉害的。想当初可是帮过种菜老伯推着满满一车白菜呢。”那个人的手,那个人的音容笑貌跃然在脑海中,明媚甩甩头。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想到此一个用力将车推出泥中。
    明媚气喘吁吁坐到车上,赶着骡子继续上路。
    “明媚都是我连累了你。”水溶内疚地说。
    “水溶别这样说,要不是为了保护我,奶妈她也不会......”自从婚礼当天逃出驿站,明媚和水溶谁都无法忘记那惨痛的一幕。
    那日,婚礼当前。带刀侍卫安排布置喜堂,宾客中又不见齐家父子。水溶越发觉得不对劲,心中一阵不安,他绝不能让明媚涉险。
    来到后院让桂娘去找夜城主来压阵,等待良久仍不见桂娘回来,焦急溢于言表,一旁的奶妈见状便情急之下与明媚换下喜袍。
    果不其然,在喜堂之上发生了意外。爆炸连连的危急混乱中,奶妈将水溶推到后堂侧口,自己却被柱子重压之下倒地身亡。
    明媚带着身负重伤的水溶一路向东,寻医问药治他的伤。良医没寻到反而被骗光了银子,一路上经历了种种人情事故,看遍了世间百态是她在血盟城不曾见的。
    明媚雇的这辆骡车,黑心的车夫见她年幼好欺一张口要了十倍的车钱。明媚将仅有的银子都给了他,当时她只想着水溶受了伤要赶紧找大夫才行。
    车夫将骡车赶了二三里谎称行方便钻进了树丛,明媚左等右等一个时辰过去了仍不见车夫回来。她在草丛附近寻找,哪还有人的影子,才方知受了骗。
    明媚拿起马鞭壮着胆子来驱赶骡子前进,倔强的骡子见不是自家主人,任凭明媚怎样求它也不肯走一步,低着头啃路边的青草。
    躺在车上的水溶勉强坐起身,接过明媚手中的马鞭。“明媚上车来。”转而喊了一声,“驾。”骡子竞听到号令迈开步子走了起来。
    “水溶你的手好烫。”
    “没事,还能支撑得住。”水溶虚弱地说。
    “到镇上,我去给你请大夫。”
    药铺门口,明媚将刚看完大夫的水溶扶上骡车又转身去抓药。回来时看到几个小乞丐正趁着水溶虚弱不备偷他身上的佩玉和折扇。
    

第六十一章 好人坏人

    明媚大喊,“捉贼!捉贼啊!”路过的行人只有零星几个驻足看热闹,大多数人都置若罔闻。明媚见无人帮忙,自己随着几个小乞丐一路追去。
    几个小乞丐分开钻了小胡同,明媚犹豫之际一个也没追到,只能原路折返。
    夜幕低垂,明媚仍未找到落脚的地方。她的荷包里只剩下几文钱不够住店,起先她还天真地想着,能遇到好心的店家见她可怜收留一晚。说明缘由几次被人撵了出来,还冷言冷语地。“我们可不是开善堂的,没钱还想住店,哪来的这等好事。快走快走!”
    心灰意冷的她,不再奢望有好心的老板能让他们住一晚,她只是仅仅恳求掌柜,看在有病人的份上借厨房一用煎药后就走,她再一次得到的是冷冰冰的拒绝。
    明媚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正一筹莫展时,一个大婶经过热心地问。“小姑娘天快黑了,怎么不回家啊?”
    “大婶求求你,帮帮我。”明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地拉位大婶的手。
    “小姑娘慢慢说。”
    “我的朋友病了需要煎药给他喝。”
    “这有何难,去我家吧。”
    
    明媚没想到大婶会一口答应她的请求,今天总算遇到好人了。
    “看你们的样子是外地人吧?”
    “是的。”
    “那今晚住我家吧,我家在镇外开了小店,刚好有房住。”
    “大婶......我没有钱。”明媚担心地说了实情。
    “见面自是有缘,谁还没个缺钱的时候。”
    “谢谢你,大婶。”久违的温暖让明媚感动不已。
    明媚驾着骡车在大婶的指引下出了小镇,行至偏僻之处一家残破不堪的已不看清匾额的客栈,不仔细看是无法辨别此地还可以歇脚打尖儿。
    院中一个上身裸露,满脸横肉、胡茬的壮汉在磨刀,霍霍的磨刀声和锃亮的砍刀让明媚汗毛竖起,浑身发冷。
    大婶见状忙说,“我家男人是个杀猪匠,厨房在后屋,你不是要煎药嘛。”
    明媚笨手笨脚,几经周折好歹也算是倒出一小碗药汁给水溶喝下。
    明媚半夜担心水溶的烧退了没,起身出了房门。却看到后厨有微弱的光和两个说话的声音。
    “掌柜的,这两个还像以住一样那么办?”大婶比出了一个杀的手势。
    “你傻了,那么好看的小妞宰了太可惜。”
    “咋着?你看上她了,想留下来给你做小妾?”大婶不满地问。
    “老子要是喜女色还能要你这个娘们儿,大爷我只稀罕金元宝。”
    “那你啥意思?”
    “把那小妞卖到怡红院去,少说也值个五百两。把那个病秧子剁了拿到集市上卖,这两票买卖下来半年不开张也还有的剩。”
    “这还不是多亏我三寸不烂之舌的本事,才哄得那傻姑娘乖乖跟着来。”大婶得意地说。
    明媚听得心惊胆颤,居然听信了大婶的诓骗住进了传说中的黑店,她小心翼翼地离开窗根儿,来到水溶房内推醒他。
    “水溶,我们得赶快走。”
    这时的水溶幸好烧退了,体力也恢复了些,看向窗外天还没亮。“怎么了,明媚?”
    “这里是黑店,他们要把你杀了把我卖掉!”明媚扶起水溶没等走出院子就被当场抓个正着。
    “想跑,没那么容易。到嘴边的鸭子还能让你们飞了不成!”好心的大婶已变成母夜叉般凶恶,一旁膀大腰圆的男人眼睛里杀气腾腾,手提着砍刀向水溶和明媚逼近。
    水溶用尽全力将明媚护在身后,凭武力就算他康健也不是这壮汉的对手,更何况是他还有伤在身。只能智斗试试看,实在不行只能以身相阻让明媚先跑。
    水溶镇静地说,“我得了麻风病,你们要是想死就尽管过来。”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着实让壮汉夫妇退后了两步,面露惊恐。大婶一推壮汉说,“掌柜的,一定是这小子使的诈,你去先把他宰了。”
    水溶向前走了一步。无所谓地说,“没错我有可能说的是假话,但如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可敢用性命来赌上一赌?”
    麻风病可是无人能治的传染病啊!有再多的金元宝也换不来命。壮汉思量再三,指着自家女人大骂。“你这败家娘们儿带了两个瘟神来家里,想害死老子,心里憋着坏想改嫁小白脸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水溶和明媚趁此机会跳上骡车逃了出来。
    
    逃离险境,水溶又开始发起烧来,病情愈演愈烈。
    

第六十二章 没有受不了的罪

    “水溶都是我不好,找了一家黑店,让你的病更加严重了。”明媚看着虚弱的水溶深深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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