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也住这栋楼?”不然哪能几分钟就回来?
“嗯,就在你隔壁房。”
啥?童希晚瞪大眼。有没有那么巧的啊?
英司突然抬起头来笑看着她。“晚上一起吃饭吧。”
童希晚一愣,然后点点头。“我请你……”
毕竟人家千辛万苦把她抱回房,说什么都该请他吃一顿。
“你请我得改天,因为我没力气为了让你请我吃饭再抱你出去了,在房间里煮吧!这个小厨房不用白不用,我去买点东西回来煮……我本来今天晚上就打算这样过的,有意见吗?有意见可以说。”
她哪能有什么意见?一个大帅哥突然凭空出现,对她照顾有加,还要煮饭给她吃……
只是,这实在一点都不像是真实的事件,是她在作梦吗?
这个问题在她酒足饭饱之后,更让她迷惑了。
是啊,今夜,他带来一瓶超市买来的韩国有名的酒,味道很好,她本来只打算喝几口,却不小心多喝了好几口。
酒气淡淡,可她却有些晕了。
见她如此,他替她倒了杯热茶。
这一晚,她和他聊得很开心,与其说聊,不如说都是她在听他说。他告诉她怎么滑雪才不会一直跌倒,还亲自示范了正确的滑雪姿势给她瞧。
她点头再点头,一副十分受教的模样,还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不住地举手发问,让这个很帅很帅的男人没心机地足足当了她快半个多小时的“模特儿”,当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他才惊觉方才竟被这看起来清纯无比的小女人给耍了……
这样的情况于英司而言,是多少年都不曾发生过的事?
打从母亲去世后,他战战兢兢地过了二十来年的日子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何曾如此对人不设防?与其说是这女人的害羞纯真迷惑了他,还不如说是他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松懈了……是因为身处这个没有人认识他的陌生之地?还是单单纯纯因为跟这女人在一起之故?这着实是一个值得让人深思的问题。
英司的眸沈了,突然伸手摸向她的脸……
她呆住了,敛了笑,心扑通扑通地乱七八糟跳,目光幽幽地盯住他。
他的目光又灼又热,几要把她整个人都烫伤了。
“以后别喝酒了,至少,不要在男人面前喝酒。嗯?”他低哑的嗓音轻轻地在她耳畔响起。
嗄?她的眼眨啊眨地。
“为……什么?”她傻傻地问。
“因为……怕你会被欺负……”
他……什么意思?
童希晚愣愣地看着他,却见他倾身过来,后知后觉地想起要退开时已来不及……
他火热的唇,贴上她微愕的小嘴,像个霸君似的,问都没问她一句便像野火一般烧了进去,滚向她怯懦的舌尖,放肆地纠缠着……
她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身子虚软得只能用手攀住他。
本能地,她想推开这个男人;可是她的身子却折服于这男人的霸气张狂……
她承受着他的吻,眷恋着。
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他嘴里的味道是酒香,还有在之前,他的大手握住她脚掌时的温暖,更之前,在美丽雪夜里,他望着她时眼底带笑的嘲弄与温柔,把她稳稳抱在怀中的稳靠与男人味……
全让人眷恋。
她不敢奢望拥有,但,或许可以有过曾经?
想着,她放软了紧绷的身子……
英司过了好久好久才放开她,见她在他怀中柔弱不堪,美目汪汪,又是羞又是慌的模样,竟难把目光移开。
“这样看着一个男人,很危险,知道吗?”
闻言,童希晚慌得低下头。
身子,还颤着。她用双手环住自己,却还是止不住地抖。
见她这模样,便知她在这方面的经验浅薄,一个吻就让她的身心承受不住,被他吻时连呼吸都不敢……
英司的眸更沈了,想放手,却又不想放。
他想要这女人的欲望很明显,这女人轻易地便让他产生渴望……那种想要把她融进体内的渴望。
可,很明显的,这种经验浅薄的清纯女人不是他该碰的,因为他不会为了这一夜就许诺些什么。
“你早点睡吧,我先回房了。”英司起身。
“好……谢谢你。”她还是没抬起头来,耳朵听到他的脚步声往门口走去,开门,再关上。
然后,她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整个趴在温热的地板上。
唇上,属于他的余温还滚烫着,而她还柔得似水的身子依稀还可以感受到被那男人吻时的悸动、颤栗,久久不散……
怎么办?她发现自己竟如此渴望着它们……
想到,身子都在发疼……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门铃兀自地响个不停。
直到英司走出浴室才听见,随意把大毛巾围在腰上便去开门……
门外,站着他意想不到的女人……那个害他刚刚去冲冷水澡的女人,那个住在隔壁房间、现在理应好梦正酣的女人。
现在,她却只穿着一件白色浴袍,连头发都没吹干,就这样微微颤抖地站在他面前。
冬日的饭店廊道上不比房内,冷得紧,他却不是很肯定她之所以不住打颤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
是的,他肯定她在害怕,因为她的眼神太无助。可她明明害怕,却还是穿着浴袍站在他房门口,这又意谓着什么?
他是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他懂。
可,她真的懂吗?懂得她这么做,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懂得她真这么做了,也只是一夜激情,不会有其他?
英司挑挑眉,瞪住她不语,连问都不想多余地问一句,类似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之类可笑的话。
只是等着。
可鄙地等着这女人主动开口,自投罗网。因为这表示他将不必怀有任何愧疚之心,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抱她……反正他本来就想要她。
“抱我……好吗?”
终于,她轻轻问出口,说话时颤得牙齿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尖。
“如果我要抱你,刚刚在你房里就会这么做了。”他的嗓音极冷,神色更冷。这可是他心慈,打算让她现在马上打退堂鼓的一种表现。
但这女人显然不明白他的好心……
一个上前,她伸出手紧紧抱住了他……
第二章
英司没有推开她,任她抱着。
她的脸有些热烫,轻轻地依偎在刚刚才用冷水沐浴的冰凉胸膛上,引起他本能的一阵震颤。
“为什么?”他低低地问。
童希晚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胸膛里。“什么为什么?我想要你,渴望你,就是一个女人想要给一个男人抱,不行吗?”
“可以。我只是希望让你清楚明白地知道,就算我答应你,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也不代表爱情……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望,那就马上掉头走开,回你房里睡觉,忘了这件事。”
这男人的嗓音当真冷得很。
如果先前不是亲身感受过他对她的温柔体贴及照顾,知道他的心其实是暖的,或许,她当真要打退堂鼓。
可,此刻,她只是把他抱得更紧。
英司的长指勾起她的脸,让她那汪汪水眸面对着自己。“是你勾引我的,女人……进了房,我就不会放过你。”
童希晚笑了,努力踮起脚尖,将她柔软的唇给送上……
英司一把抱起她!用脚踢上门,进了房,将她放倒在温暖的木质地板上,转眼间便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唇舌没去寻她的唇,一落便啃上她纤细美丽又雪白的颈,再来是她好看又敏感的锁骨,大手使力拉扯开她胸前的浴袍,好看修长的长指陡地罩住她浑圆雪白又滑嫩如脂的酥胸,轻拈起那朵粉红……
那浴袍之下,空无一物……
她根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找他的……
他怎能辜负她的好意?
想着,那扯着她胸前粉红的长指蓦地一紧,益发地勾惹出那疼痛之下的快感,让她疼得皱起眉……
她下意识地要把他推开,英司却不依,反而将头俯得更低,就落在他方才用长指拉扯之处,嘴一张,将它含住……
“啊……”她因无助害羞而紧咬的唇发出了一抹呻吟,整个身子因他这个举动而蜷缩了起来。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肩上,整个人因他这样的啃咬亲吻,下腹部不住地紧缩再紧缩,感觉一股细流轻轻在两腿之间淌下……
她觉得整个人都要着火了,热烫得让她快要受不了,孰料,这男人竟像是可以知道她的反应似的,长指沿着她平坦的肚腹而下,滑进她的两腿之间……
“啊。”她的双腿倏地夹紧,不住地摇着头,羞得不敢看他。
“这样就不行了?那还敢来勾引我?”英司勾勾唇,一张俊颜凑近她娇红瑰丽的小脸,她粉唇紧咬,细细的汗在她的额间渗出,锁骨和胸前也染上一层薄薄的江。
长指没有很深入,只是轻轻的挑惹出那道细流,再去折磨她最敏感脆弱的花核,让她整个人在他的指下娇喘连连,而他只是俯看着她的娇美,欣赏着她在他刻意折磨下的魅态……
她就快承受不住了,这男人的手所带给她的爱抚,让她几要到达癫狂忘我的沸腾境界……
“啊……不……”她不住地甩头再甩头,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大手,希望他放过她,可这男人岂是她能摆弄的?
她哭着求他,他便俯身封了她的嘴,指下对她依然下饶。
终于,她受不住地叫喊出声,整个身子因为强烈的奔腾而朝他弓起……
他满意地亲吻她的唇畔,唇角勾着一抹淡笑,接着,他起身半跪伸手拨开她的双腿,让她那最私密最美丽的部分在他的面前展露无遗……
她羞得要把腿夹紧,他却硬是拨开它们,甚至将她的身子给往下拉……
刚硬,倏地穿透了柔软……
突如其来的疼痛剧烈无比,冷汗透骨,她几乎把唇给咬破了,幸而她还沈浸在方才癫狂的余韵中,像是拥有自愈能力似的,那抹疼痛在下几秒钟之间转化为一股奇异的存在……
她竟想将它纳得更深更紧。
英司没有妄动。他其实不应该意外她是个处子……但他却依然是意外的。
这女人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什么?竟然把她的初夜就这样给了一个几乎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不是个随便的女人,却做了随便的事,他该怎么解读?自己的魅力无边?还是这女人这次的韩国之行,目的就是让自己不再是个处子?
想到可能是后者,他竟莫名地恼了,腰杆一挺,终是多了一股狠劲,在她的体内剧烈抽送着……
雪白的身子因他的动作而在他眼前剧烈晃动着,长长的发散落在她的肩上、地上,她娇吟连连的媚态,落着泪无肋呐喊摇头的惹人怜模样,那不住在他面前晃动着的柔波,还有她一声接着一声的啜泣与娇吟……
这女人,当真有把他逼疯的本事……
他低吼一声,俯下身压住她,将她整个人搂入怀里,也为这个举动,让他的刚硬更深入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童希晚哭了出来,双手紧紧抱住他强健有力的腰身,让他更激狂地在她的体内抽送着,像是要把她彻底弄坏似的狠……
她想,她快死了……
如果可以这样死去,应该也是很快乐的吧?
就是一夜情。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没问过她的名字,两个陌生人就这样激情似火地过了一夜。
那晚,男人拥着赤裸裸的她在温热的地上睡了一觉,当她隔日醒来,他还在睡,她披起浴袍悄悄离开他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里整理好行李便退了房,搭着叫来的出租车离开了度假村。
不能有丝毫的眷恋。
半点也不许。
因为,她即将成为人妻,即将成为一个日本古老大家族的媳妇,于她而言,那也许不是地狱,但也绝不会是天堂。
对一个二十二岁刚从大学毕业不久的女孩来说,未来应该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但她的未来却从一出生便掌握在别人手里。
出世不到足月,她的亲事便被人订下了。两个小娃被双方父母抱着,在伟大的神社里正式举行订亲仪式,甚至写下合约,约定在双方大学毕业之后正式成婚。
这门亲事,据说是双方的爷字辈作主订下的,为了让两家的子子孙孙都可以有交集,见证家族的友情能够长长久久,竟就让两个小娃儿订了亲。而她的父母一直到她大学毕业后半年才告诉她这件事,因为对方已亲自打电话来邀请她这新娘到日本见习,学习怎么当一个日本大家族的媳妇,预计明年六月正式迎娶她过门。
也是到那个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父母当年坚持要她念日文系、学那些她一点都不感兴趣的语言,也是到那个时候她才明白,为何父母从来不曾问过她大学毕业后的梦想,因为,她不能有梦。
当时,她气哭了,第一次在父母亲面前甩门,将自己锁在房里,不吃不喝两天,母亲跪在门前一直哭,说她对不起她,如果她想侮婚,她和父亲也会同意的,就算要跪在对方的大门口几天几夜,他们也愿意为她做。
只是,日本的藤原家族是百年前日本最大的黑道家族,虽然经过数十年的演变转型,目前所有不合法的事业体己全部合法财团化,可那骨子里的黑道家族血液却是不假,绝对无法接受童家说毁婚就毁婚。
否则当初就不必刻意让两个才刚出生的娃订亲了,更别提童家只不过是一般台湾小家庭,没有势力可言,童家的女儿能当日本藤原家的媳妇儿可是大大的高攀,是莫大的恩赐,是不知羡煞多少人的肥缺,他们若要退婚,岂不是叫忘恩负义?
虽然当年是童家爷爷有恩于藤原家,童希晚才有幸被挑选为藤原家的孙媳妇,可外界没有人知道其中内情,藤原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童家若真的退婚,摆明了就是要跟他们撕破脸,得有负担一切后果的心理准备。
因为这层顾忌,童希晚不敢任性退婚,毕竟她不能置父母亲的生命安全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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