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勺农女之金玉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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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勺农女之金玉满堂-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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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如意姑娘,您就再教教我们吧!再不成……不成……我们出钱也可以啊!”
    “没错,我们愿意出钱!”
    一旁的几个学徒都跟着开了口,如意神色镇定的看了他们一眼,点点头:“好,我可以教给你们一人一道菜,钱我不需要你们的,不过真的到了那天,结果怎么样,还得看你们自己的努力。”
    如意的一番话让几个学徒都面露喜色,陈尧更是激动难抑,做起菜来越发的卖力认真。
    来的一共五个人,如意分别教了他们金钱鸡塔、佛座子、冰汁杏闹汤、窝丝油糕和白扒四宝。
    然而,来的时候还是信心满满的五个人,听到如意这四样菜之后,无一不是变了脸,也让他们更加意识到自己差在哪里。
    如今他们要参加的是位圣上甄选厨艺精湛之人的赛局,那那些普通的小食,是无论如何也登不得大雅之堂,哪怕它们香蹿千里,小食和正餐的地位,就那样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
    如意信手拈来的五道菜,对五个人来说就相当于一个新的高峰,金钱鸡塔要求每一只肉元的大小都完全一样,各种肉茸多一块少一口都不行,混杂搅拌时的手速要求也极高;佛座子最难在对猪脚的处理之上,刮洗去血,对猪脚的修饰只怕得比他们对着媳妇的脸的时候还要认真;冰汁杏闹汤工序复杂,熬制过程中要不断加入辅料,分量和火候都在变化;窝丝油糕从和面到其他材料的混合,对一双手的考验极高;白扒四宝在烹制过程中的难度不大,但将肉片成大薄片,是极其考验刀工的。
    等到如意事无巨细的将要注意的地方交代完,五个人都傻眼了。
    五道菜,包含了对火候、刀工、和手的灵巧程度以及身为厨子对事物分量是否有一个基本的感觉的考验,如意摆了出来,让他们自己来选。
    陈尧算是里面表现最好的,选取的也是最考验刀工的白扒四宝,其他人踌躇片刻,也纷纷选了自己要做的菜。
    这五道菜的程度,都堪称宫廷御用级别,如意做出来自然是信手拈来,可是他们做的那不拿的出手,害的看他们自己的了。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如意将要领一一告知后,几个人在琢磨中纷纷告辞。
    东桥的这次选拔的确是轰动不小,不只是两城一镇的厨子,就连行外人都因为这场盛事而期待不已,据说连赌坊里头都开出了新的彩头,赌这场食局哪十个人会胜出,最为看好的如意赔率已经到了一赔二十!
    这些小道消息,如意还是在小武那里听了来的。
    树林的竹屋中,小武唾沫横飞的跟如意讲着现在外头各自准备的有多如火如荼,说完了又很担忧的看着丝毫不紧张的如意咕哝:“虽说姑娘你厨艺非凡,可好歹拿着刀剁吧剁吧练练手啊,这整日的来我们这里喝茶是怎么回事?”
    如意瞟了一眼小武,实在不晓得说什么好。当初她参加全国选拔的时候,上万个人的比赛她都走过来了,那些奖项已经拿了无数次,都摆在了师父的书房中,直到她登上最高技师的位置,她都是师傅的骄傲,这样的场面,她早已经想家常便饭一样从容应对。
    见小武还在絮絮叨叨的讲,如意终于承受不住他的啰嗦,扬言要去后面的灶房拿刀随便剁吧剁吧,让他千万不要打扰,小武因为如意终于肯练手,顿时比她还要激动紧张,握着小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以资鼓励。
    如意本着耳根清净的目的一路绕到后面的灶房,因为新修葺的竹屋对着后面的灶房开了一扇窗户,而透过窗户看进去,那盏原先摆在那里的屏风也给撤掉了,如意也就顺理成章的看到了那精致的卧榻上,屈膝而坐的江承烨。
    他一条腿做盘腿状放在床榻上,一条腿曲起,一只手臂搁在上头,正和一桌相隔盘腿而坐的封先生下棋。
    不知怎么的,如意的脑子里忽然就想到了很久以前,同样是在这个竹屋的这个位置,竹屋里头屏风后面的那个男人。两人对弈时的神态都极为认真,如意正准备收回目光,却忽然发现封千味的唇似乎动了动,默了一会儿,又动了动,这样的模样,倒像是正在和江承烨一边下棋一边说话。
    如意正准备走近些,封千味已经警惕的望了过来,目光触及到如意时,忽的露出了那副老顽固的笑容,捏着棋子的手在棋盘山敲了敲,又抬抬下巴示意江承烨,江承烨回过头,见到站在窗户边的如意时,淡淡一笑。
    如意回以一笑,转身往一边的灶台走去。
    江承烨收回目光,那笑容转瞬即逝。
    江承烨打量着他的样子,悠悠的落下一颗棋子,缓缓道:“莫不是动了真情?”
    江承烨因为封千味的这句话,连语气都带上了温暖的温柔:“她不一样。”
    封千味有些意外的挑眉看着江承烨,他没想到那样固执冷血的一个人,如今也能说出这么温暖的一番话来,他毕竟是个过来人,多少有过来人的考虑:“承烨,我自认这么多年来算是了解你的,所以我更想问问你,你究竟是觉得她这个人不一样,还是她的手艺不一样?呵,我多年来也算是走南闯北多年,要说这天下之大,厨艺比她更好的人不一定就不存在,若那个人也是个女子,你会不会就移情别恋了?倒不是老头我偏帮谁,只是如意这个丫头,的确是和别的女人大不相同,可偏偏她并没有那份野心为自己搏个什么,老头我瞧在眼里,这惜才的毛病让我为她觉得可惜,可是站在另一个角度,我觉得她这样很难得。”
    封千味放下手中的棋子,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冷情并不是什么辱骂你的话,过去的事情,发生了都是无可奈何,你心中有怨有恨有不公,有些事情你处理得也的确是极端了些,就说你将手下的人说散就散了这一点,我就并不大赞成。罢了罢了,说了这么多,我无非只是想提醒你一番,倘若你真的认定了她,就万万不可再像从前那样。另外,这里的日子的确是清静无忧,我看你整日也是闲得慌,可你要明白,再无忧的日子,也有个头。上次沅沙江一战,宁王受了伤,王妃照料许久,如今应当快要好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该想到你这个儿子了。”
    江承烨听到最后的时候,脸上的温暖悉数灭尽,只剩下一个冷冷的笑:“你觉得,我还会受制于他们?”
    封千味皱了皱眉,似乎对江承烨的转变有些意外,可江承烨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看法,他将手中的棋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之上:“当初我回去,那些我允了他们的承诺,能说出去,我就能拿回来。”
    “啪”的一声,棋子和棋盘之间发出了声响,江承烨收回手,瞬间已经是那个生人勿进的冰冷世子,他微微勾唇冷笑道:“倘若他们以为如今的我已经一无所有,我便让他们好好领会一番真正的一无所有是个什么滋味。”
    封千味微微垂下眼,良久,他笑着摇摇头:“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再多问了。”他忽然想到什么事情似的,重新收起笑容严肃的问道:“你至今还没有告诉过那个丫头有关你的事情?”
    江承烨闻言,转过了头。从窗户看出去,正好能看到灶房一角。如意似乎正在熬着什么,天气有些冷,她的袖子卷起了一小截,皓白的手腕和纤细灵巧的小手被看的清清楚楚。她手里还握着一只汤勺,正在一圈一圈的搅拌着,香气扑鼻时,她还会闭着眼睛深深一嗅,感觉到香味的浓度了,或是笑着点点头,或是砸吧砸吧嘴再去加点盐巴什么的,那样认真的神态,几乎让江承烨移不开目。
    “她不需要知道。等我回到她身边的时候,我就只是程叶。”江承烨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只是那语气,怎么听都带着些笃定誓言的味道。
    封千味轻叹一声,扯着他继续下棋。
    虽然如意没有多说过,可是江承烨隐隐能感觉到,她对裴玉容和郑泽之间的感情好像有种特殊的态度。而更让他猜想连篇的,是这个如意究竟是不是何家村的何如意。
    吉祥说过,从前的何如意一直都是卧病在床,莫说拿刀下厨,严重的时候,汤药都要让何叶氏来喂她。江承烨不傻,厨艺和武艺有时候是想通的,好比一个再有天赋,骨骼再惊奇的人,第一次挥剑的时候,即便可以一次刺中敌人要害,也绝不可能连续一个时辰刺中敌人要害,那些必然需要长年累月练出的功夫,绝不是可以用天赋来解释的。
    一个人若在一夕之间判若两人,最大的原因就是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人,他都可以为了一个清净跑到一个小村庄去养伤,那她又为什么不可以是另一个人冒名顶替?原来的何如意去了哪里,如今如何,他丝毫都不关心。江承烨的洞察力让他确定如意对郑泽和裴玉容的注意,带着很多的私人感情在里面,仿佛是被他们牵动了心底里的什么事情。那些事情,才是何如意真正的过去。
    郑家在东桥镇已经落居好一阵子,郑泽又是整个郑家的掌家人,在东桥和邻着的城中有许多好友,即便之前因为劫货一事闹出了些尴尬,但死者为大,一时间来吊唁的人几乎填满了整个郑家的前厅。
    如意到的时候,郑泽刚好出去送一批人,月娘不在这里,放着棺木的前厅,裴玉容一身素缟跪在火盆前,一张一张的烧着纸,那近乎机械的动作,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仿佛被抽空了灵魂一般,全无如意印象中的高贵和优雅。
    灵堂边三三两两的站着些奴才,下一批吊样的人还没被请进来,如意走到裴玉容身边,她的脑中全都是郑老爷抓着她求她转告裴玉容的话。
    也许郑老爷到死都不知道,那些他愧疚了多少年的往事,裴玉容根本早已经知道。
    如意蹲在裴玉容身边,她想了很久才开口道:“郑老爷曾经想让我告诉你……”
    裴玉容烧纸的动作滞了一滞,如意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看着那一团明晃晃的火,定定道:“他希望,若有一日,郑泽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无法接受的事情,你一定一定……不要原谅他。”
    裴玉容抬眼看了看如意,目光中难有神采:“公公……让你这样告诉我?”
    如意深吸一口气,笃定道:“是。郑老爷说,如果可以,他宁愿你从没做过郑家的儿媳妇。如果你愿意,你大可过得更好,而不是在这里,继续被这段早就该了断的感情折磨自己,也折磨郑泽。”
    裴玉容忽然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手中继续开始烧着纸:“不……不会……公公不会说这种话。我一日是郑家的儿媳,就一生都是。”
    “明明已经洞悉的背叛,还不去将它虚伪的那一面给扯开,一定要等到最后的被伤的体无完肤的那一刻才后悔才怨恨,就晚了。”如意捡过一边的纸,烧了几份:“老天没有那么好心,能给每个人一次重来的机会,所以那些能够避免的伤害,就应该极力的去避免不是吗?”
    裴玉容低着头烧纸,没有再说话。而这时候,郑泽也引了外头新的一批人进来,如意默了默,起身离开。
    如意离开郑府,当她找到江承烨的时候,身边还跟了一个封千味。
    封千味看了一眼郑府的方向,感叹道:“老头我曾经和裴老爷喝过酒,这个郑老爷,我有些印象。因为裴老爷对他的关照,他倒是十分衷心。只是没料到,世事无常……”他瞟了一眼如意,心中难免一阵叹息:“人各有命,你既然答应了帮她,就再好好帮她一次吧……”
    如意怔了怔,手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和带着某种力量的力道。江承烨握着她的手,难得的因为这件事情而安慰她:“封先生说得对,做好你答应的事情就好。”
    温热干燥的手掌将她的手包裹着,让如意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觉,她将另一只手覆在他握着她的那只手上,沉默着点点头。
    如意觉得将吉祥成亲的日子定在九月初七,实实在在是个巧合。
    正如江承烨所说,突如其来又或者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事情,当真都聚在了一起。
    九月初五,郑泽将最后一批货物赶制出来,送到了东桥,竟让王有财十分满意的收下了货物,按约定给出了货款。郑泽这才开始准备出殡一事,裴玉容则因身体不适而彻底病倒,由此,月娘将裴玉容手中掌管的一干事物悉数接手过去。
    九月初六,李恒才将所有参赛名单敲定,这当中,唯有东桥何如意是最为被看好之人。只是这个最为被看好的厨娘,由始至终都没有在厨房中苦练哪怕一刻钟。李恒才更以提供参赛场地与食材为由,每位参加者必须交出一两银子,然而,即便费用昂贵,依旧有大批的厨子飞蛾扑火般赶来这里。
    九月初六的晚上,吉祥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坐在西屋的铜镜前,如瀑的黑发直直的落下,如意拿着数字,为她梳头。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如意抢了这个活儿来为吉祥梳头,梳到最后,铜镜里的娇俏新娘竟红了眼睛。如意什么也没说,拿了帕子给她:“大姐,真是对不住,明天我做完你们的酒席,将你送出门了,就得离开了。不过我保证,等我做完了这些事情就立马回来。”
    吉祥仰头看她:“你有啥事儿这么重要啊?”在这个日子还要去做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寻常的小事,比起妹妹不在身边送亲的失落,吉祥更多的是担心。
    如意笑了,将她的一头长发拢在手中:“又不是整日不见,你放心吧大姐,等过了明天,就真的会好起来了。”她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跟吉祥说,还是在跟自己说。
    这个晚上,姐妹俩必然是要说些知心话。吉祥说的最多的就是死去的爹娘,对于如意来说,留在这具身体里的关于父母的记忆早已经淡漠无比,只是听着吉祥那样用心的回忆,她不想打断。
    最终,原本以为自己今晚会紧张的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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