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的态度,她也统统扔给小厮拿着,表示要等下问问晨阳,他如果也觉得好看就买了。
邹田什么也没看中,大致上找不出变化的服装不是韩流风,就是保持一贯美的大众风格,除了各种名牌以外,再看不到市面上的百元货。她不像金贝娜那么有钱,有个爹无限供应,想到自己已经身为□□,便忍不住脑残地幻想将来。
然而凭江翊然现在的实力和地位,根本无须她操心钱的事,但她偏偏渴望这种感觉,固执地认为这就叫做,幸福。
等以后有了孩子,男孩就培养他弹钢琴。女孩也弹钢琴……跳舞唱歌之类只能女孩子学学,男孩子学小提琴或者多国语言,将来长大让他PK江翊然,免得现在他老拿外语压她。
“……邹田!你耳聋啦,叫你这么多声也不回答?”
“……”哼哼,贤妻的世界,岂能你懂?
作者有话要说:
☆、两只大灯泡
“你想什么呢?”
“这件黑色西装好精致,买给江先生穿一定很帅。”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刚才其实在想到底要替江翊然生几个孩子吧。
“嗯,无论颜色还是式样都不错。买吧,你还什么都没买呢。”
“只可惜长度不够。”江先生个子高、手脚长,不见得穿得下,“还有没有袖子长一点的?”问旁边小厮,早已不像先前气若淡定。
“能不能别这么献媚,主人公又不在,你自娱自乐白不白痴啊?”
白痴就白痴,揶揄话听多了,邹田早变得百炼成钢,任谁嘻笑闹趣她对江翊然爱太多,都能泰然自若笑笑了然。只不过心里面的激动藏不住,糖心心笑起来,“好像说的你不帮你老公买衣服似的,再说买件衣服没什么吧,我帮自家先生添置西服,又不是帮你家先生买的,至于那么大惊小怪。”邹田露出平时拿来和邹宙吵架的气势。
这一想,貌似很长时间没有回娘家了。等翊然忙完这阵子,一定要跟他回家看看,还有公公那儿,结婚后一次都没去过。
又一个后脑束着长长马尾的女孩款款走来,立在邹田身侧开始翻找号牌,埋首一直挑选的贝娜突然好认真,远处传来晨阳的说话声,她都无心理会。拿起西装领口上的标签,女孩专注地看了一眼,脸颊两边顿时酒窝深陷,笑盈盈表述:这款西装于去年十二月份刚在巴黎时装秀上被某国际影星亲身穿行,因价格实在太不亲民,所以一直被挂在非卖区当作展示。指示上方区牌。
妈呀,还真是“非卖区”三个字,吓得邹田摇了摇头,转身跑开。若隐若现的金线分别布在肩上、腰间、袖臂、袖口四处位置,正好体现男性干练简洁的魅力,独到好处引人眼球。回头回头再回头,第五次回头,发现晨阳在试穿,邹田控制不住冲上去一把夺过来,声音夸张且卖力地叫道:“你不适合穿它!”
修长过膝的衣服,熟识中她只看见两个人穿过,一个是她公公,另一个便是江翊然。都说“子承父业”,这四个字从字面理解,儿子长得像父亲,继承父亲的外貌和体型,听起来似乎并不勉强。可江翊然却从头到脚无一处和他父亲相像,邹田公公长着熊的背、虎的腰,滴溜溜一双小眼睛镶嵌在瘪额头下,讲起话来一睁一睁,似乎脸上的肉稍微鼓皱眼睛就会被淹没掉,遇事易急易火,连后来进门的阿姨都当面这样批评他。
可见面容清秀的江翊然长得更像妈妈。
那个神秘的女人究竟给那个家留下了怎样的记忆?是苦是甜?是幸福、亦或痛苦?
邹田想知道,但她不敢问,甚至提及“妈妈”两字时都下意识在乎地看向江翊然。
一个不敢问,怕引起不必要的悲伤;一个没问便从不提起。
浅浅置于内心最敏感的地方,对妈妈无尽地思念,是坚硬伤疤下尘封的秘密。他不想告诉任何人。
因此,每当叫着岳母“妈”的时候,胸口总会隐隐发紧,连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口齿。甚为心虚,不想被旁人看出异样,他总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该称呼称呼,丝毫不怠慢。
金贝娜面子果然大,冲进办公室把齐叔一拎,非卖西服立刻7折打包。
好不容易咬紧牙关付了钱,卡上只剩五十块RMB,唯一一张卡刷爆,邹田开始惴惴不安,频问晨阳夫妇:“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败家了?你们觉得他会喜欢吗?十万块买套西装,他肯定骂死我。”
一路叽叽咕咕问个没修,听的贝娜直抠抠耳朵,愕然间,探上前去帮晨阳也抠抠耳朵:“亲爱的,耳朵痒吗?”晨阳开着车,抿嘴微微笑,难得放失一次机会,没有附和金贝娜一起损伤邹田。
口头天天说节约节约,完美家庭来自于一个会持家的妻子,这非常重要。今天一下花了十万,就为买一套西装,十万哪!不是十块这么便宜,换成现金放有好厚一沓,放家里可以赏心悦目整整一年了……
算了,买都买了,再说是帮他买的,又不是自己乱花,可还是觉得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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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干嘛呢?事情忙完没有,还是闲暇地开着电脑在看股票?饿不饿渴不渴呢?呀!早上出门前忘了洗些水果放几案上。
江先生那人看着挺靠谱,其实忒不拘小节,对工作以外的事,除了运动,便再没其他。偶尔吃过晚饭,她死乞白赖缠着要下楼散步,还未走到附近大学林荫道,他便转身牵她往回,难得如此冷淡的人主动牵她,霎时喜出望外,哪里还记得要散步。
奥迪R8很快重新驶上主干道,路程中一共停下5次,4次红灯,最后一次晨阳要到超市买些东西,抱歉地让邹田等一会儿,然后拉着金贝娜跑上台阶。
邹田在外面等了半天不见他们回来,心急下决定进去找他们,结果庞大的超市到处是通路,转了三分钟,掏光仅剩的五十元买了件神秘小玩意儿,匆匆折反。还是到外面等比较实际。
她半跑半跳跃下台阶,发现他们俩已经买完东西出来了,金贝娜扭曲的脸绯红而愤怒,依附车门低头不语的晨阳也显得一肚子气没地儿发。
……他们吵架了?
走近车位,轻拉金贝娜的衣袖,不知道怎么安慰好,干脆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眼睛跃过车顶埋怨晨阳:“懒人屎尿多,这句话就是为你们而生的,一会儿逛街一会儿逛超市,有钱了不起哪。就算有钱了不起,也不用伤害我们小老百姓自尊吧。”
金贝娜脚边放着大包小包,摊了一地。话说前一刻还粘在一起分不开的两人,转瞬就没爱了,邹田若有所思,又不得不为这对鸳鸯叹息佩服。换位思考,换做江先生,如果跟他吵架,他也会像晨阳这样不理人吗?
晨阳实在太小气,又没风度,上学时就这德行,为了鸡毛蒜皮一点小事也和她赌气一个半月。比起念书的恒心,较量才是他的强项,堪比精卫填海愚公移山更能耐。
一方不给台阶下,一方邹田着急要回去,晨阳努力说服自己,大庭广众之下别自己给自己丢人现眼,“走吧,送你回去。”打开后车门。邹田赶紧“不用不用”地暗示他去讨好金贝娜。
“我们没事,你先上车。”
额……原来是请她回避的意思。
头回碰夫妻吵架这档子事,自小父母从不给她和邹宙负面影响,以至于高中时,同学因为父母吵架在课堂上失声痛哭,大家都抱以同情安慰地目光,唯独她没有经验,懵懵懂懂不能理解。晨阳本没让她回避,后知后觉的邹田赶忙钻入车内坐好,握着刚买的粉色长瘦圆柱,从车窗内偷偷向外面偷看。
晨阳对贝娜说了什么,然后手放到她肩上,侧身拉开副座门,半护半推将她塞进车。
含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用力一扭身,甩开晨阳的手,匍匐车门挪了几步,手指指甲抠玩反光镜玻璃片,正好看清她撒气的表情异常专利,粉唇微微撅到鼻尖下,大眼玲珑却万分失落的沮丧。
笨死了,多说几句好听话有这么难吗?金贝娜也是,非要给他难堪,说不上车就不上车。大太阳下,此时倒又不怕晒黑了,惹恼了晨阳,丢下她转身上车发动引擎。“晨阳,你这是干嘛!”邹田大斥一句,推门下车。车门并没有上锁,如果金贝娜改变主意推门上车,相信不会太难。
她真正体会到晨阳进退两难的处境,昔日的玩伴,他人明明近在眼前,邹田却不知如何开口,既害怕说错,又怕赋予他尴尬。转了好几个圈圈,才擒住金贝娜挣扎躲避的身体,邹田与她面对着面,“他怎么惹你不高兴了?你说,你不好意思骂,我替你去骂。”
“小蘑菇跟大蘑菇怎么可能一样!”金贝娜突然眯起眼睛大哭起来,“邹田,你说,小蘑菇是不是比大蘑菇更有营养?小蘑菇只比大蘑菇贵五块钱而已,晨阳非咬断舌头坚持大蘑菇好。他就知道贪小便宜,不顾内值,非智者、非君子也。”
“我非智者?金贝娜你摸着良心说话,你是赚过一分钱还是洗过一只碗,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什么资格挑选?”
挣脱邹田的束缚,金贝娜冲到他跟前破涕为笑:“哟哟哟,你赚过钱,你有资格挑选,幸亏我花的不是你赚的钱……”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真正吵了起来。
路人纷纷举起手机,其中潜存视频爱好者,邹田奋不顾身用身体替金贝娜挡住,一边祈求二位别吵了,再吵下去,明天新浪微博话题榜NO。1一定是#90夫妻路边吵架,富二代妻子怒指丈夫小白脸#
哦买噶!真土的话题名。
结果金贝娜和晨阳一直吵吵吵,完全不顾已经被围观。
邹田索性不管,让他们吵个尽兴去,自己踱到路边花圃旁坐着,托腮沉思。
丫没人劝,反倒很快息战了,金贝娜跑过来喊她走的时候,邹田使劲朝她翻白眼,“吵完了?”
“哈哈,没事,他已经向我承认错误了,原谅他吧。”
奇葩啊奇葩!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善变的奇葩,不过看在小夫妻又和好的份上,她站起来拍拍屁股,没时间过问他们是怎么和好的,脚下生着风跑上车,迫不及待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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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与奇葩双人组挥别后邹田蹬蹬蹬准备冲向电梯,晨阳不紧不慢打开后车厢,让金贝娜提着西兰花和两条大鲤鱼先走,自己负责余下火锅材料。
“干嘛?”听到金贝娜欢快跟上来的脚步声,邹田猛地回身。
金贝娜美美一笑,说:“到你家吃火锅去。”拎高手中塑料袋给她看。邹田盯着一股一股的装活鱼的黑色塑料袋,顿时惊呆。金贝娜自以为是的挥手道:“不用客气,也不用谢我们,今晚就当我和晨阳请客。”
…… ……
作者有话要说:
☆、两只大灯泡
“你想什么呢?”
“这件黑色西装好精致,买给江先生穿一定很帅。”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刚才其实在想到底要替江翊然生几个孩子吧。
“嗯,无论颜色还是式样都不错。买吧,你还什么都没买呢。”
“只可惜长度不够。”江先生个儿高、手脚长,不见得穿得下,“还有没有袖子长一点的?”问旁边小厮,早已不像先前气若淡定。
“能不能别这么献媚,主人公又不在,你自娱自乐白不白痴啊?”
白痴就白痴,揶揄话听多了,邹田早变得百炼成钢,任谁嘻笑闹趣她对江翊然爱太多,都能泰然自若笑笑了然。只不过心里面的激动藏不住,糖心心笑起来,“好像说的你不会帮你老公买衣服似的,再说买件衣服没什么吧,我帮自家先生添置西服,又不是帮你家先生买的,至于那么大惊小怪。”邹田露出平时拿来和邹宙吵架的气势。
这一想,貌似很长时间没有回娘家了。等翊然忙完这阵子,一定要跟他回家看看,还有公公那儿,结婚后一次都没去过。
又一个后脑束着长长马尾的女孩款款走来,立在邹田身侧开始翻找号牌,埋首一直挑选的贝娜突然好认真,远处传来晨阳的说话声,她都无心理会。拿起西装领口上的标签,女孩专注地看了一眼,脸颊两边顿时酒窝深陷,笑盈盈表述:这款西装于去年十二月份,刚在巴黎时装秀上被某国际影星亲身穿行,因价格实在太不亲民,所以一直被挂在非卖区当作展示。指示上方区牌。
妈呀,还真是“非卖区”三个字,吓得邹田摇了摇头,转身要走开。若隐若现的金线分别布在肩上、腰间、袖臂、袖口四处位置,正好体现男性干练简洁的魅力,独到好处引人眼球。回头回头再回头,第五次回头,发现晨阳在试穿,邹田控制不住冲上去一把夺过来,声音夸张且卖力地叫道:“你不适合穿它!”
修长过膝的衣服,熟识中她只看见两个人穿过,一个是她公公,另一个便是江翊然。都说“子承父业”,这句话从字面理解,儿子长得像父亲,继承父亲的外貌、体型,听起来似乎并不勉强。可江翊然却从头到脚,无一处和他父亲相像。邹田公公长着熊的背、虎的腰,滴溜溜一双小眼睛镶嵌在瘪额头下,讲起话来一睁一睁,似乎脸上的肉稍微鼓皱眼睛就会被淹没掉。遇事易火易急,连后来进门的阿姨,都当面这样批评他。
可见面容清秀的江翊然长得像妈妈。
那个神秘的女人究竟给这个家留下了什么样的记忆?是苦是甜?是幸福、亦或痛苦?
邹田想知道,但她不敢问,甚至提及“妈妈”两字时,都下意识在乎江翊然的表情。
一个不敢问,怕引起不必要的悲伤;一个没人问,便从不提起。
浅浅置于内心最敏感的地方,对妈妈无尽地思念,是坚硬伤疤下尘封的秘密。他不想告诉任何人。
因此,每当叫着岳母“妈”的时候,胸口总会隐隐发紧,连自己的口齿都怀疑含含糊糊,甚为心虚。不想被旁人看出异样,他总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该称呼称呼,丝毫不怠慢。
金贝娜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