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搜房间,碧玺吓得脸都白了,突然跪下,求饶道:“少夫人……少夫人,碧玺没有想要害少爷的马儿。碧玺只给便的马儿喂了巴豆,少爷喜爱的那匹黑马和这匹白马,奴婢每日都会来照顾,怎舍得喂巴豆这类东西!”
凤捭恍然大悟,说:“噢,真的是你喂的巴豆啊。”
钱得喜、秦三、李柱子这时纷纷把怨怒的目光投给碧玺。
秦三捂着屁股,龇牙咧嘴,心里恨不得让碧玺也尝尝打板子的滋味。
“看来碧玺的屋子里真有东西,翠玉丹玉,走,咱们去她房间探探,说不定还能找出什么好玩的东西。”
碧玺见凤捭一脸玩味的笑容,气得昏了过去。
丹玉问:“公主,怎么办?”
凤捭看了看周围的人,指着李柱子,说:“你来,背着她。”
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真去了碧玺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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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郅从骑射场出来,吩咐了长顺几件事之后,就去见了秦老夫人,正好姚氏也在。
祖孙三代坐一起乐呵呵地话家常。
后来一看,时间差不过了该用晚膳了,秦老夫人笑着说:“郅儿许久没陪祖母一起吃饭了。”
秦老夫人这话一说,秦少郅自然得留下陪着老人家用膳。
姚氏还问了一句凤捭在做什么。
秦少郅道:“先前陈先生上完课,她觉得累,倒是吃过东西了。”
秦老夫人听他这么讲,也就没差人去喊凤捭。
毕竟,她也不怎么喜欢凤捭,而且很明显,姚氏是讨厌凤捭的。同样,秦老夫人也看得出来,自家孙儿是真喜欢那野蛮公主,不然他不至于提到凤捭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光。
为了防止凤捭来了之后,她们祖孙三个心情各自微妙,因此,更没有叫凤捭一起用膳的心情了。
用完膳,秦少郅觉得凤捭应该处理完了碧玺的事情。那杂事忙完了,就该忙点正事,他决定去洗个澡然后直接找凤捭干点正事。
结果刚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们,就被姚氏拦住。
姚氏说:“郅儿,母亲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见秦少郅一头雾水,姚氏生气道,“我可是告诉你了,让你不要总是在凤捭的屋里。妾室虽是妾室,那毕竟也是你的人。你今晚啊,就去陪陪曹安清,她病了,一大半的原因是你。你说你,一点不把人当回事。”
秦少郅急忙推辞,连说话都不讲究称呼了,直接推说:“儿子的好娘,我这岁数老大不小了,特别想要个儿子。您就别催我去妾室房里了。”
姚氏道:“这生儿子岂是能着急的?娘当初不也是生了你上头的两位姐姐才有了你?”
“所以我更要着急。”
“你去一次曹氏屋里,就陪她说会话也行。”
一个是病怏怏的外人,一个是心尖儿上的宝贝。
秦少郅觉得除非自己脑残了,才会听姚氏的话晚上去陪那什么曹安清。
他干脆说:“母亲大人,姚氏父亲也纳了几房妾室,您也会不舒服。这两日,凤捭正因这事跟我闹别扭,我得赶紧哄哄。”
说罢他趁着姚氏还在惊愕中,急忙快步往凤捭的房里走去,生怕晚一步会被姚氏强拉着去看那位曹安清。
作者有话要说: (^o^)/~
☆、第 30 章
秦少郅心情荡漾跑去洗了个澡,然后轻装回家院子里,想着一见到她就要跟她好好亲热一番。可一走进院子,却发现碧玺跪在院子中央。
碧玺看见他,哭得是泪雨梨花,嘴里不停求饶说:“少爷,少爷快救救奴婢,少夫人要发卖了奴婢!”
秦少郅赶紧进屋,问凤捭:“怎么回事?”
他刚回绝了母亲的要求,如果母亲今晚再得知自己的丫鬟被凤捭处置了,岂不是更加火大?他决定,这事必须弄弄清楚,不然到时候凤捭和母亲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僵。
凤捭这时正让浮玉给自己修理指甲,悠闲得很。面对秦少郅的问询,也只是微微抬眸,漫不经心地说:“还能怎么回事。”
秦少郅惊讶不已,道:“不可能的吧。她一个丫鬟能有多大本事,给马下药的真是她?”
“我查的能有假?”凤捭白了一眼秦少郅,“本来我也没想到真会是她,没想到她心理素质太差,随便一吓一哄就说秃噜嘴。”
秦少郅思索片刻,说道:“那她手上还有药吗?”
“药?你是说巴豆?”凤捭道,“她只承认巴豆是她下的。她下午的时候偷听墙根,知道本夫人想去骑马,趁大家不注意,就喂了马儿吃巴豆。”
见秦少郅一脸错愕,凤捭笑着说:“你看不明白了吧。”
秦少郅确实有点儿没明白。
按理说,一个是母亲房里的丫鬟,一个是正经的少夫人,这碧玺到底从谁那儿借了胆子,要为难凤捭。
凤捭对浮玉道:“好了浮玉,你去把从碧玺屋里搜出的东西拿出来。”
浮玉应声下去,过了一会,拿了三个布偶上来。这布偶做工粗糙,一看就赶时间匆忙做出来的。布偶上分别绣了块白布条,白布条上写着名字。一个上面写着凤捭,一个上面写着曹安清,一个上面写着陆沁。
布偶的四肢还有致命的地方都插上了针。
秦少郅虽然不懂后院女子的心思,但是传说中的巫蛊之术还是听说过的。
不过他不是很相信。
要真的有巫蛊之术,那这世上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将军士兵了。如果真有,回头看谁不顺眼,做个小人人,插几根针,那人就死了,这世界还用得着打仗?
凤捭本以为会在碧玺屋里搜出点有新意的东西,岂料这丫头水平太低,只懂得扎小人儿。她地这种弱智儿童的报复行为表示很不屑,因此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于是索性让碧玺在院子里跪着。
跪到她觉得时间合适了,就把这破哇哇和碧玺都交给姚氏,让姚氏她自己处理去。
凤捭又说:“你现在应该知道原因了吧?只要是你娶回来的,她都很不得人家赶紧去死。”
秦少郅十分尴尬地挤出几个字:“她……爱慕你的夫君?”
答案再明显不过了啊。
秦少郅想明白了之后,得意地笑了笑,把脑袋凑到凤捭面前,说:“怎么样,你有没有吃醋?有没有觉得你夫君我魅力四射?”
凤捭没好气地啐他一口,说:“没觉得。你要是喜欢她,那你跟我和离,你娶她好了。”
秦少郅坏笑着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说:“你说真的吗?我明儿就去请示皇上了啊。哼,到时候可不许后悔。”
凤捭嫌弃地推开他的手,说:“赶紧去,不去你是我孙子。”
秦少郅扑哧笑了,说:“还孙子,我待会让你求饶叫我爷爷。”
眼看情况不对的丫鬟们这时已经退出门外,并将门关上。
凤捭见秦少郅像只饿狼一样把自己懒腰扛在肩上,走进内室,郁闷得伸手捶着他的后背,说:“秦少郅,你正经点好不好?”
秦少郅将她安放在床上,俯身亲吻她的双唇。
指望尝过肉味的狼去吃素,这怎么可能呢?
“碧玺还在院子里罚跪,我还没处理完她的事情……”凤捭双手护住胸口,表示抗议。
秦少郅扒开她的手,说:“那就让她跪着。”
虽然他不相信巫蛊,但是一个丫鬟这样诅咒主子,将军府是不敢留的。
“夫人,我会轻点的。”秦少郅在她耳畔轻声低语。
凤捭被他看穿了心思,连耳根都红了。
秦少郅没想到,也不会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冒出来坏自己的好事。他本想在屋里骂人的,结果一听外面的声音,怎么那么像自己的母亲姚氏呢?
秦少郅十分无奈地穿上衣服,低头依依不舍地吻凤捭。
“不知道母亲来寻我们何事。”
凤捭想到自己不用承受疼痛,倒是心情不错地笑了笑,然后也起身将衣服整理好。
姚氏听说凤捭居然带走自己院里的丫鬟,很生气,打算直接过来领人回去。
她作为婆婆,是一定不能惯着儿媳妇的。
不过她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见门关着,丫鬟们拦着,才知道自己身为长辈,怎么能如此莽撞。正打算先把碧玺叫回去,明儿一早待凤捭过来请安的时候再问个明白。
此时此刻,门开了,秦少郅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说:“儿子见过母亲。母亲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姚氏轻咳一声,走进屋里,坐下,说:“我听说凤捭要处置碧玺。这碧玺怎么说也是我院里的人,身为媳妇,处置婆婆屋里的丫头,怎么也得通报一声吧。”
凤捭忙说:“媳妇正想去告诉母亲的。”
姚氏上下打量她那整齐的头发。
凤捭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没有说服力,于是只好拿眼睛努力瞪秦少郅。
秦少郅急忙把那三个布偶拿过来,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
姚氏听完,脸色都变了,立即让身边的嬷嬷寻合适的人家,连夜把碧玺送出将军府。
然后她又理解命人把三个木偶上的针拿下,将上面缝着名字的白线拆下,最后把三个木偶丢火盆里烧掉。
凤捭见姚氏如此正经地处理那个木偶,忍了好久才忍住笑。
等姚氏离开,凤捭以为自己可以睡了好觉了,谁知道秦少郅的兴致还是那么高。
当夜,秦少郅一面努力耕耘一面祈祷能和这片地厮守终身。他太喜欢了。绝得此时此刻自己已经站在了幸福的巅峰。
凤捭却真的差点喊爷爷求饶。
她表示,当夫人好累啊。
夫君感觉喂不饱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o^)/~
☆、第 31 章
一大早上刚醒来,秦少郅掰过凤捭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睡。他看到了自己在凤捭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颇为心疼,并在内心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会努力克制,温柔相待。
他抬起手指轻轻滑过凤捭的锁。骨,就见她皱起眉头,往被子里缩了缩,糯糯地呢喃:“秦少郅你个小混蛋别碰我,让我好好睡一会儿。”
秦少郅心情愉悦地挑了挑眉,看见床头系的那根绳子,伸手将其扯下。
他觉得,有自己在,夫人不需要系绳子睡觉,反正都在他怀里,怎么翻也不会再翻到地上。
秦少郅伸了个懒腰,捏了捏凤捭的脸颊,说:“夫人,为夫我今日要进宫面圣,你好好在家休息,晚上等我一起用膳。”
凤捭本来就睡得迷迷糊糊,接近要醒,被他这又捏又亲的,很快就彻底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双眼,神情萎靡地看着秦少郅。当她看见秦少郅神清气爽的模样时,心里冒出了好多句木辽族骂人的话。如果真算起来,明明是秦少郅运动量比她大,可是怎么跟他一比,自己体质显得万分娇弱呢?
锦姑说的话都是骗人的,说什么只有第一次才会痛,明明昨晚她仍然没觉得有多舒服。凤捭不悦地白了一眼秦少郅,抬手将被子蒙在脸上。
她想起刚才秦少郅说了句什么来着的。
哦,他说要进宫面圣。
凤捭掀开被角,看着屋里还亮着一盏灯,问道:“几时了?”
秦少郅穿戴完毕,听着鸡叫声,说:“辰时。”
“这么早?”凤捭打个哈欠,闭上眼睛,决定继续睡觉。
秦少郅也不想这么早就离开,他不舍地低头亲了亲凤捭的额头,说:“好好休息……要不要叫嬷嬷来给你捏捏腰?”
凤捭猛地睁开眼睛,道:“滚!”
她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腰真的很酸这件事的。
她暗暗发誓,以后得扭转局面,到时候也让秦少郅跪下喊奶奶饶命。
秦少郅幽怨地瞪了一眼凤捭,说:“小悍妇。”
好心当成驴肝肺,等着瞧吧。
他穿戴完毕,一打开门,看见长顺忐忑地立在外面。
长顺见他出来,脸色的忧虑之情顿时消散,急忙走上前,一边伺候少爷洗漱一边说:“少爷,轿子都在外面候着。”
眼看出发进宫的时辰就快到了,长顺在院子里十分着急,生怕自家将军睡过头。如果再过半柱香时间,将军还没出门的话,长顺估计得冒着被将军一脚踹死的风险去喊门了。如果他不去喊门的话,估计等将军晚期误了早朝,他说不准还是会被将军一脚踹死。
不过看将军的心情,似乎十分好,好得连眼里都闪着光。
将军很少露出这样开心的表情了。如果没记错,上一次将军这么开心还是在嘉峪关,那天,士兵们几乎是喜极而泣地冲进来汇报,说抓到的那个人真的是木辽国的凤捭将军……如今将军这么高兴,好像也是因为娶了新夫人……得,长顺耸肩,自家将军果然还是栽在同一个人手上了。
秦少郅踏着清晨的曙光,离开将军府。他觉得身心舒畅,完全没想到自己已经被长顺给看透了。
他算了算自己在家里赋闲的日子,好像也没几天啊。果然是金窝银窝不如媳妇的被窝,他对打仗和侵略别人的领地深有研究,对这一大清早跑去皇宫参加皇帝定下的每日议事会,也就是传说中的早朝,没多大兴趣。至少,就目前来说,没多大兴趣。
不过皇上似乎觉得,秦少郅已经闲太久了,不能再这么浪费生命,于是一道口谕就传到他耳边,要他第二天乖乖地从女人堆里爬出来,正儿八经地给朕干活。
皇上认为自己绝对是一个明君。
当初他不管是大婚还是选妃还是生了皇子公主,第二天的早朝从来没耽误过。秦少郅这混小子倒真不错,从边疆回来,成了亲,一直休息到现在。唔,听说那凤捭长得不错,皇上表示他还是挺有福气的,就是希望别再给死了。三个夫人已经死了一个,不知道这凤捭能撑到什么时候。
皇上想了想,觉得当皇帝也好心酸。明明已经很敬业了,还会被低下那帮言官骂,国家大事要处理,官员们自己的屁事他也要管。
最近,他更是烦透了自己的那位小皇叔了。
旭王爷身为皇叔,一点皇叔该有的自觉都没有。
旭王爷素来不务正业,什么东西好玩他就去玩什么,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看上了他钦点的状元玉观音。
不过想想也是,那玉观音生的眉清目秀,面如桃花,换上女装丢在美人堆里都毫无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