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雅也不高兴了道:“你等了我一天的电话?谁信呢?你要是真有心,就算我没给你打电话,难道你就不能给我打电话吗?现在反倒要冤枉我,算怎么回事。”
陶如轩气不打一处来,喘了两口气粗气道:“好好好,就算是我冤枉了你总可以了吧。你要非这样想,我就认了,那咱们以后就谁也不要冤枉谁了。”说完,陶如轩却一下子呆在了那里,没想到自己竟会说出这种话,可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只好沉默。
顾小雅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冷冰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陶如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没想到一个中秋节竟吵了两次嘴,便觉得心口像被压了块石头一样,憋的几乎快要崩溃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一咬牙道:“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是不是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顾小雅也针锋相对道:“我不清楚才问你,要是清楚了,也不会问你了。”说着竟又在电话里低低哭泣开了。
陶如轩便又心软了,劝解道:“你别哭了,你老这样哭算怎么回事。”
顾小雅一边抽泣一边反问道:“难道我连哭的权力都没有了吗?再说了,我哭我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陶如轩不由地心里一阵烦躁,只好道:“你别哭了,算我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总可以了吧。你告诉你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顾小雅却道:“你也不用来找我了,省的我又冤枉了你。”说着就要挂电话。
陶如轩不免发急,只好哀求道:“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总不能让我给你跪下,你才甘心吧。”
顾小雅便噗嗤了一声笑了出来,又急忙止住道:“真是没皮没脸了,谁就要你下跪了。”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就在你家胡同口。”
陶如轩这才挂了电话,急忙跑了出去。顾小雅果然站在胡同口,手里提了两样东西。陶如轩便迎了过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终于没忍住,鼓足了勇气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故意装作没事人一样道:“赶紧回家吧。”
被陶如轩亲了一口,顾小雅马上一脸娇红,眼睛也开始躲躲闪闪的,嗔怪道:“也不看路上有人没人就这样,要是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说着还是跟着陶如轩往家走去。
陶如轩就涎着脸道:“都是什么年月了,谁会管你这个,比咱么这个过分的多还有,何况咱们也是光明正大的,又有什么好怕的。”说着又要去亲顾小雅。
顾小雅急忙躲开了道:“我又不是你的那些丽丽、红红,自然没她们大方。”
陶如轩便觉得她这话中有话,估计还是在怀疑上次在路上碰上自己跟姚丽丽在一起的事情,不过既然她不说透,也就装个糊涂了事一桩。
一见顾小雅,母亲便眉开眼笑了起来,又见陶如轩手里拿着东西,也知道是顾小雅买的,便客气道:“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干嘛还花钱,再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陶如轩见母亲开心,心情也就舒畅了起来,在一旁玩笑道:“妈,您看您说的这叫什么话,这以后她可就是给自己家里买了,那还不是应该的。”
母亲半天没反应过来,就在愣了半天,见顾小雅脸色红红的,就忽然明白了,也不好说什么,便要忙着去做饭。顾小雅说不用了。母亲哪里肯依,边寄围裙边道:“如轩一年四季在你家里吃饭,你在这里吃顿饭还不是应该的。”又顺口问道:“你爸和你爸,最近身体好吧?”
顾小雅道:“都好着呢。”见陶母非要做饭,便也要随着去厨房帮忙。陶母哪里会同意,硬推着把顾小雅按坐在沙发上,这才去了厨房。
陶如轩便又玩笑了起来道:“别人家里都是重男轻女,我家里却正好相反,重女轻男。原以为我姐姐走了,我的地位会有有所提高。你这一来,我这地位恐怕又要下来了。”
顾小雅岂会听不出陶如轩这话的意思,便幸福地笑笑。
两个人这才说起了让顾小雅回丰源的事情。顾小雅也知道必须如此,却还是有些难下决断。虽说有“人挪活树挪死”的说法,但是对于一个人来说,事业起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何况现在竞争又是那么的激烈,想在一个地方脱颖而出,并不是那么容易。而顾小雅现在省城显然已经站稳了脚跟,而且已经做到了管理层,就这么舍弃了,无疑是前功尽弃。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顾小雅便说现在丰源看看再说。
陶如轩不免鼓励他回来考公务员。顾小雅却对此提不起任何兴趣,说干不干公务员也要看一个人的天分,她的压根没有干公务员的天分,所以还是进这个门的好。
不想,两个人正说着话,三叔和三婶却回来了,因为事先也没打招呼说要回来,一家人不免意外。母亲埋怨了几句,脸上却还是非常高兴。三婶不经常回来,多少显得有些拘谨。母亲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父亲说,既然老三和弟妹都回来了,不如把他二叔、二婶和燕子也一起叫过来,大家吃个团圆饭。父亲也不说什么,便给二叔、二婶家挂了电话。
两家住的也就是转个弯的距离,不一时二叔、二婶和燕子都来了,一个个脸上却挂着不高兴,见了三叔、三婶勉强笑笑。三叔问父亲怎么回事,父亲就简单把二叔、二婶想给如燕招个上门女婿的事情说了。
三叔就发起了火道:“二哥、二嫂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要毁了孩子一生的幸福吗。”说着便要去找二叔理论。
父亲急忙制止了道:“老三,这种事情你就不要参合了。老二两口子也有难处。”
三叔不高兴道:“他们有什么难处,就算是传宗接代,咱老陶家不是还有宝儿吗。犯得着搭上燕子的幸福吗?”
父亲劝解道:“话不能这么说,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你是这么想的,可老二不一定这么想。何况老二这以后还有个养老的问题。他不考虑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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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突发事件
第一百四十四章突发事件
三叔就豪爽了起来道:“难道他们还怕凤儿和燕子不给他们养老吗。再说了,还有我呢。他们需要钱,我给他们就是了。”
父亲马上板起了脸道:“老三,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我最烦你这一点。你的钱是你的钱,难道你让老二伸手向你要钱吗?”
三叔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还是不服气道:“这有什么,都是自家兄弟。就你们事儿多。当初我要是混不成样子了,难道你们两个就不管我了?”
这种话题是没办法争论的,父亲只好摆摆手,用命令的口吻道:“你少废话,总之我只给你说一句话,老二家的事儿,你不要瞎参合。”
三叔便不说话了,闷坐了一会,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道:“看我这记性,怎么把正经事都给忘了。”说着便把陶如轩叫了过来,从口袋摸出一把车钥匙拍在了陶如轩的手中,又拉了陶如轩出去。
门外摆着两辆车,一辆是三叔的q7,还有一辆是赞新的银灰色帕萨特。三叔将陶如轩带到帕萨特跟前,在车身上拍了拍道:“怎么样,试着开一圈去。”
这么贵重的东西,陶如轩不好要,便笑了笑,又将钥匙塞给了三叔道:“三叔,你就别拿我开刷了,我一个副镇长,开帕萨特上班算怎么回事。我们书记的也不过是一辆夏利。”
三叔却不以为然道:“那又怎么样。再说了,这车又不是你贪污**的,他们爱说什么让他们说去。”
陶如轩还要推辞,三叔就不高兴了,拉着脸道:“你要是再这样,三叔可要生气了。”
陶如轩只好把钥匙收下,又怕父亲说,便对三叔道:“我收下可以,但是爸那里你可得给我打着掩护,就说是借我开的,要不然,这车我是怎么也不敢要的。”却忽然想起了姐姐,若是把这车送给姐姐当做结婚礼物,岂不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可再一想,这种事情父亲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也只好作罢。
开了一圈,感觉确实非同一般,陶如轩记得顾平以前的座驾也不过是一辆桑塔纳两千,宁树斌上来后,虽说换了车,也只换了桑塔纳三千,三叔送的车比宁树斌的还要高档了,心里就美滋滋的。
因为二叔、二婶不太高兴,饭桌上的气氛便提不起来,三叔虽频频举杯,但依然是不尴不尬的,很快便结束了。只有陶如轩是双喜临门,也不便表现出来,只能闷在肚子里高兴。
陶如轩最终没有开三叔送的帕萨特上班,一是觉得太张杨了,二是算了算花费也太多,又想让顾小雅开走算了,顾小雅却没有驾照,只好放在家里,只能平时下班回来,在城里开开。
今年纪律作风整顿,市委三令五申,不让送礼,特别强调不能送价格昂贵的月饼,所以这个中秋节大家都很安分。只是这样一来连月饼市场也萧条了起来,更别说各种名烟名酒了。不过终究是可以变通的事情,节前不让送,查得紧,大家便把时间挪在了节后。不让送月饼,那就干脆送钱,而且比月饼、烟酒更方便、更实惠,去的时候只说给领导汇报工作,走的时候塞个红包也就是了。
因此,节后第一天上班,张桂树和关秦明就没来,贾清水说二位领导给县上的领导汇报工作去了,主持召开了机关例会,其实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不便说出来。
贾清水在会上说了一些常规性的工作,现下的时令,只有秋收是最重要的,不过已经跟镇政府没多大关系了,老百姓自己的庄稼,没有不抓紧时间收的,镇政府只要吆喝吆喝,也就算是尽职尽责了。最要紧的当然是维稳和安全生产这两头事情。今年因为新增了一个废旧物质分拣公司的项目,贾清水便作为重点说了说。其实还是无关痛痒的几句淡话。
不想例会刚完,院子里忽然就乱哄哄的聚了一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很快就进了大厅,四处打听着要找书记、镇长。因为张桂树和关秦明不在,贾清水就急急忙忙下去了,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些人情绪很激动,吵吵闹闹的,却是让人难以理解的外地口音,加上一说起来便七嘴八舌的,贾清水问了半天也没问明白,只好让他们派出一个代表来去自己办公室说。那些人便推出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贾清水在办公室又询问了半天那中年男人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些人都是在丰源市打工的四川籍农民工,就在前几天,一个在北枣林村农民关群恩自办的预制板厂里干活的农民工,突然死了。这些人就找关群恩讨说法、要赔偿。关群恩却说,这个农民工是在下工后,跟人喝酒喝死的,并不是在预制板厂干活的时候死的,跟他没关系,所以他也不用负担任何赔偿责任,只承诺给一定的丧葬费。这些农民工不承认是喝酒致死,这才跑到镇政府,让镇政府出面主持公道。
听明白后,贾清水就为难了,也不好说什么,只说书记、镇长不在,让他们改日再来。那农民工却也不温不火,说书记、镇长不在他们就等,直到把书记、镇长等来了为止。
贾清水无可奈何,只好由着他,便用闲扯的口气道:“其实这种事情,你们找镇政府是没用的。镇政府又没有执法权,你们应该找劳动部门或者司法机关才对。”
那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是没听明白贾清水的话,还是要故意耍横,只道:“我们谁也不找,就找你们镇政府。”
贾清水没办法了,秃噜了一句:“那你就慢慢等着吧。”说完出去给张桂树打了个电话,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张桂树听完不免窝火,情绪就激动了起来,在电话里牢骚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一天叫喊着让安全排查,枣林片的人都干什么去了,这个刁青吟是干什么吃的,有没有把镇党委、政府的话放在心上?”
贾清水只好解释道:“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刁镇长,这个农民工是喝酒喝死的,又不是安全事故,可以说是根本无法预料的天灾**,就算排查的再细致也不可能排查到。”
张桂树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有点的绝对了,却还是不耐烦道:“行了,你就不要替她开脱了,发生这种事情,谁也脱不了干系。现在农民工问题闹的这么厉害,万一捅到新闻媒体上,再被别有用心的人一渲染,别说是我了,就是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也会很难堪。这样吧,我马上去给宁书记汇报一下,你和刁青吟商量一下,马上重视起来,先成立一个领导小组,然后把那个叫关群恩的老板叫过来,尽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另外,你通知所有的班子成员在镇政府待命,我和关镇长回去后,立即召开党委会针对性地研究此事。”
挂了张桂树的电话,贾清水又去通知刁青吟。刁青吟早知道了,只是没有办法,又是一个女人,不免慌乱。贾清水进去的时候,她正在办公室着急的转圈,一见贾清水马上像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问道:“贾书记,你说这可怎么办,就算咱们的安全排查工作做的再细致,谁又能料到一个农民工会喝酒喝死啊。”
贾清水也是一脸的同情,在刁青吟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你也不用着急,本来就是无法预料的突发**件。难道天上掉下陨石砸死了人,也算咱们的责任?根本就没道理嘛。”
其实贾清水也知道,这种事情跟天上掉下陨石砸死人还是有区别的,何况人到底怎么死的,现在还是两说,他只不过这样说说,也是为了安慰刁青吟,但也知道无济于事,又问道:“你给陶镇长说了吗?”却又是一个暖昧的面孔。
刁青吟心里着急,哪里会注意他话里有话,就照直说了道:“他开完会就去了废旧物质分拣公司的工地,我倒是给他说了,他说马上赶回来,但是这种事情,人已经死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贾清水就站了起来道:“话不能这么说,陶镇长总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的办法哩。”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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