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三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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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三年不晚-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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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管她的诘问,权遐迩自顾对费政生说:「不好意思,麻烦政生伯父了,病人就在房里。」因为费恩凯的关系,他和费政生有几面之缘。

    「你的病人该不是指夏敏吧?」简毓绮总算察觉自己没瞧见夏敏的人。

    「她昏倒了。」

    「昏倒?!」

    「小姐,还是让我先进房间诊看病人要紧。」费政生轻声对挡住他去路的简毓绮说,医生救人可是片刻不能耽搁。

    她闻言着急的反倒拉着他进夏敏的卧房。

    「放心将夏敏交给我伯父吧。」一直站在一旁插不上话的费恩凯,出声唤住也想往房间走的权遐迩。

    略作犹疑,他踅回脚跟,坐入沙发里。他虽曾是医生,但专业的领域毕竟不同,既请来当家庭医师的费政生,让他放手诊断,是对他专业的尊重。

    「你是不是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费思凯坐入另张单人沙发。遐迩深夜耐人寻味的待在夏敏屋里,他的好奇质疑跟简毓绮一样多。

    「我睡不着,到处晃,无意间来到这里,发现夏敏突然昏倒,我又不能丢下佑佑一个人在家,只好打电话给你。」

    费恩凯想不瞠眼都难,这话说了不等于没说?「你干么不晃到我家?」

    锐利的眸光睐向他,「你当我吃饱撑着?」

    嘿,这小子的话有点不对,他的意思是他来夏敏这儿是理所当然?

    「你看起来很烦躁的样子,在担心夏敏?」他深思的打量他。

    「她无缘无故说昏就昏,换作是你,你放得下心?」他交握着搁在下颚的双手不觉收紧,抹不去浮映他脑海的苍白容颜,还有她耳里的助听器。

    为何她需要戴助听器?而他居然在今天以前从没注意到。

    房门在此时咿呀而开,权遐迩霍地弹跳起来。

    「怎么样?情形如何?」他急问费政生。

    「全是你害的,」抢先答话的是随后关上房门的简毓绮。「要不是你存心刁难夏敏,挑剔她的设计稿,她用得着赶设计图赶到将自己累倒吗?」

    「小声点,你想吵醒佑佑?」连忙拉开怒气冲冲的她,费思凯可不认为现在是吵嚷的时候。「伯父,夏敏的情形如何?」

    「过度疲累造成免疫系统失调而引发高烧,我已经为她打了退烧针,等烧退就没大碍,不过她的身子虚了点,今晚要特别注意复烧的现象,若再影响本就受损的听力可就不好了。」严重者将成失聪,连助听器也没有帮助。

    「夏敏的听力有问题?」费恩凯着实吃惊。

    「正是因为一场高烧让她丧失部份听力,不戴助听器,夏敏会听得异常辛苦。」简毓绮怨怼的眼直瞠向权遐迩,「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抗议你欺负夏敏了吧!我和我妈总要她不能太累,你偏要累垮她才高兴,这下你满意没?」

    「遐迩没那个意思。」望着始终阴郁着脸不说话的好友,费恩凯不得不又将简毓绮往旁边拉开些,免得引爆遐迩一发不可收拾的怒火。

    「伯父的看诊用具能暂时留下来吗?」

    权遐迩开口了,说的却是让简毓绮摸不着边际的奇怪话。

    「你疯啦?要留当然也要留……」

    费思凯一把捣住她聒噪的嘴。「遐迩的另一项身份是医生。」

    费政生微点头附和,权遐迩是心脏科权威的事,他听侄子说过。

    他将手提箱交给权遐迩。「里头还有退烧针,必要时再替夏小姐注射一针。抱歉,我内人这几天身体不适,我得回去陪她,不能留下来。」

    「别这么说,已经很麻烦你了。恩凯,请你送伯父回去,这里有我就够了。」

    「什么?」抓下捣着她的手,简毓绮又嚷嚷,「你不走?」

    权遐迩没搭理她,迳自跟费恩凯道!「连这大嗓门的女人也一起送走。」

    说她嗓门大还赶她?!「请你搞清楚状况,权遐迩,你跟夏敏非亲非故,凭什么在我面前对我下命令?」

    深邃的黑瞳里全是教人屏息的冷凝寒芒。「凭她夏敏是我权遐迩三年前就该娶进门的妻子。」

    客厅里顿时响起清楚可闻的抽气声。

    简毓绮像被颗原子弹击中般的震愕住,费恩凯则是难以置信好友会在外人面前直言夏敏是他的未婚妻。

    「恩凯,出去记得帮我带上门。」

    再向费政生颔首道过谢,权遐迩转身便进入夏敏的房间。

    注视着被关上的房门,费恩凯和简毓绮久久回不了神……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0:22:21  字数:8176

    寸步不离守在夏敏的床榻旁,反反覆覆为她冷敷额头,折腾大半夜,直到她烧烧退退的体温稳定的退烧了,权遐迩高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稍微放缓下来。

    将脸盆和毛巾拿回浴室放妥,他拐到佑佑房里,看他有没有踢被子。

    小小圆圆、像纯真天使的可爱脸蛋,睡得好熟。这个初次见面硬要喊他爹地的小家伙,其实还满讨人喜爱的。

    噙着浅浅的笑替他将被子拉高些,他轻阖上门走回夏敏的卧房,就见她不知何时醒来,正从床上坐起身。

    怕吓到她,他绕走到床尾,在她不经意的视线望见他时,才走近床头,在她身旁坐下。

    「听得到我说话吗?」俯近她耳际,他低缓浑厚的问,再抬头看她的反应。为免造成她的不舒服,他先前替昏迷的她取下了助听器。

    夏敏傻睁着眼,呆愣愣地瞅着他。「你、你……」

    「权遐迩。」为让她听清楚他的话,他将嘴贴在她的粉耳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听见极细微极细微的权遐迩三字,也没注意他们的亲近,只是呆傻的问。

    「很好,你没发高烧到忘记我是谁,剩余的些微听力也没受损。」

    什么?她没听清楚,却似乎听到「听力」两个字。

    微怔,她下意识伸手摸向耳朵,没摸到该有的助听器,她反射性望向旁边的书桌……惊住的下半刻,她慌张的想探身取回那副助听器,不意险些栽落床下。

    权遐迩眼明手快的揽住她,贴近她耳朵轻柔的道:「我全知道了。」

    知道初次相见,为何她恍若未闻他要她小心山崖的喊声;知道为何有时她总是慢半拍的反应;知道佑佑为何要他一点点大声跟她说话的原因。

    我全知道了。这回,夏敏清清楚楚接收到这几个字,她不由得微微轻颤,他知道了她耳有残疾的事?

    一股难言的难堪滑过心头,无来由的,她并不想他知道她的耳朵有毛病。

    然而,他终究还是发现这个她永远也抹灭不了的事实。

    「能帮我拿助听器吗?」

    她没有看他,直到感觉温厚的大手轻撩她耳际秀发,为她戴上助听器,她心头颤悸的抬起螓首,「你——」

    「这难不倒我。」修长手指俐落又小心,没一会儿工夫,他已将助听器完好的安置在她耳里。他忽有所感,她一头柔亮长发,是为遮盖这副高科技产物而留。

    「谢谢。」忸怩的抚顺发丝,她往后退开他一些。

    「这样听得比较清楚了吧?」权遐迩问。

    她点头,身子已抵往床头,不自在的将被子拉高至胸口,她仍不晓得要跟两眼直勾勾凝视着她的他说什么。

    「为什么晚上不锁大门?」既然她听得清楚,他可以开始跟她算帐了。

    「我……忘了上她终于记起自己不省人事前的事。

    「经常?」

    「就今晚。」

    「危险若要发生,一次疏忽就足够了,你就不能谨慎点?」一想到她老是轻忽自身的安全,他就没法再好声好气对她说话。

    她脸显露无辜,「我有想到要去巡视门窗。」

    「可是你却昏倒了,你不晓得那正好可以让歹徒为所欲为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被念得脑袋直往下垂。

    他照训不误,「半夜不睡觉,你赶什么设计图!」

    「我怕赶不上进度。」

    「没人要你穷紧张。」

    「可是你要的感觉很难抓。」夏敏未假思索就说。

    意思就是她会生病、会昏倒,全是他害的,就像简毓绮指责的一样?「该死,你要是肯生气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迷惑的瞅向说着就站起身,懊恼的爬抓头发的他。

    他不觉扬高声音,「说你是水做的啊,那么没脾气,怎么激都不会生气。」

    她愕然,片刻才以为自己听错的问:「没事我为何要生气?」

    就说吧,她就是这样!

    从他们相见开始,情绪起波动的总是他。他心里就是莫名的不甘心,才会赌气的想激她生气,瞧她动怒的样子,怎奈他狠下心连退她两张画得完美得没话说的设计稿,她还是不愠不火,继续没命的赶她的设计稿。

    这会儿她都累得身体出毛病了,却还是不发火,反而又是他被逼得生起没道理的气,没办法「一点点大声」的跟她说话。

    「你身子还弱着,该睡觉了。」走上前,他粗鲁的掀开被子,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躺好,再将被子拉好。

    夏敏直教他一连串过份亲昵的动作绯红了双颊。「我还、还不想睡。」

    「干么?不要命的想起来继续画设计图?」俯视她的脸满是逼人的气息。

    「你现在很像只张狂的狮子。」

    话一说完,她捕捉到他深黑眸中倏闪的危险光芒,顿时忆起他曾有的警告,正惊惶的张口欲道歉,他的双唇已欺上她。

    半点反抗都来不及,他的唇舌狂霸的攫住她的,如同上次他突然吻她一样,放肆的掠夺她嘴里的每一寸私密,轻易夺去她浑身气力。

    将她惊慌闪躲的甜腻丁香缠卷住,他恣意吸吮。这张小嘴上回说他像美洲豹,这次竟说他像张狂的狮子,不再给她点处罚,下回她还想说他是什么?暴龙吗?

    他故意惩罚的用牙齿轻轻啃咬她软滑舌尖,她忍不住浑身战栗,由唇际逸出软柔嘤咛,娇喘更甚。

    他全身忽地窜起一阵需索的燥热,连忙惊恐的离开她馨香如蜜的朱唇。

    「下次再胡乱说话,后果你自己负责。」双手撑按在她枕旁,权遐迩暗哑警告,呼息紊乱不已。

    她的滋味太甜美,一不小心便教他沉溺其中,他甚至连身体都没覆上她的,体内的渴望便已如火翻腾。

    天杀的全拜她胡言乱语之赐,他险些当真兽性大发的将她「拆吞入腹」!

    对上与她几乎相贴的俊颜,望进他异常炽热的灼人眸底,夏敏脸红心跳,听见自己微哑的声音,「你不怕被我传染病菌,等一下会昏倒?」

    听她这一说,他胸中杂七杂八的负面情绪霎时全散化不见,漂亮的唇边若有似无的往上弯扬。

    「你真是个异类。」不生气他又冒犯的吻她,还出人意表的怕他昏倒。

    「异类?」她困惑的扇动长睫毛,「是指异形吗?」电视上演的那个?

    「是呀,一个会发高烧吓人的异形。」

    她实在想像不出那肯定会很恶心的模样。

    「天!」权遐迩不禁朗声而笑,没想到她会皱眉皱得那么可爱,他大概猜得到她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了。

    「没有人会认真去想那根本不存在的东西的鬼样子好吗?呆瓜。」他被她打败的在她小嘴上用力印吻一下。「闭上眼睛,你该睡觉了。」

    两颗水柔灵动的如星眼眸,兀自眨也不眨的瞅着他。

    他的笑脸好好看,窜进她耳里的笑声好好听。夏敏压根没注意他又吻她,有好半晌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原来,他也会笑耶!

    「你在发什么愣?希望我再给你个热情的深吻才肯阖眼休息?我很乐意。」俊脸作势就要俯向她。

    「啊!我睡、我睡,你别乱来。」她终于有反应,慌说着将被子蒙头拉上。

    「你想闷死自己。」他好气也好笑的扯下被子至她颇下,就见她双眸用力的闲得死紧。

    瞧她这模样,简直比佑佑还像个孩子。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安心的睡。」像哄小孩般揉揉她的发顶,他体贴的将她的助听器再次取下,睡觉时戴着它会不舒服。

    奇异的,夏敏这次没有因为耳疾又赤裸在他眼前呈现而觉得难堪,反倒因他细心的举动感觉心里暖暖的,完全没记起该追问他今晚怎么会出现她住处,没多久便沉入梦乡。

    她均匀的轻浅呼息,以及不若之前昏睡时频起皱褶的平顺眉心,让权遐迩稍稍松了口气。看来退烧的她,接下来可以睡得安稳些。

    将她搁在棉被上的左手轻悄拉至被下,他站起身,走出房间。

    离天亮还有些时候,他得到厨房泡杯咖啡提提神,好看着她,免得她又突然发烧,情况会很糟。

   

    「爹地!」

    「嘘——」

    听见佑佑雀跃的喊声,原本坐在夏敏床沿的权遐迩,马上转头以食指压唇,示意进房的小人儿安静。

    「别吵妈咪,让她再睡一下。」他趋前抱起小家伙往客厅里走。直到天亮夏敏的体温都很正常,他总算能完全放下心。

    「妈咪每天都比我早起,今天怎么还在睡?」佑佑盯着他问。

    「妈咪工作太累,要多睡会儿。」还是别说夏敏生病,以免小脑袋瓜胡思乱想。

    「噢。」妈咪要赚钱养他,是很辛苦。「爹地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将他放入沙发,他拿过他始终抱在怀里的外套替他穿上。这小子不赖嘛,知道起床要拿外套穿。

    「那爹地怎么没叫我?」他很想他ㄟ。

    开玩笑,照顾夏敏都来不及,他哪有时间喊他。「这个不重要……」等等,「你又喊错了,不是爹地,要喊叔叔。」

    开心的小脸变得皱皱的,「喊爹地又不会怎样,你刚刚有给我喊啊。」

    「刚刚是叔叔不小心忘了。」一夜没睡,脑子的灵敏度果然有差。

    小嘴微微嘟起,「叔叔偏心,来都让妈咪知道,又陪妈咪睡觉,佑佑都没有,还连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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