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扣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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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扣王爷-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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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不透,所以也不敢确定,大哥和东方毓到底是谁在骗她……

  「于曼,你果然都下记得了吧?」东方毓无奈的苦笑,「不要紧,我会陪着你,帮助你恢复记忆,直到你全都想起来为止。」

  他引领着她环视房间一圈,「这是你当年所住的房问,自从你离开后,里头的摆设就不曾改变过,你可有熟悉感?」

  有,她不得不承认,身处在这个房间里,她一点都不觉得不习惯,甚至隐隐知道不远处的柜子内,每一格都放了些什么东西。

  这样的认知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得不开始相信东方毓的话,她或许真的很有可能就是他说的那个安于曼。

  「于曼,会冷吗?」东方毓察觉到她在发抖,马上伸手将她拥入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她傻愣愣的依偎在他怀里,不做任何反抗,难以忽略的熟悉感又袭上她心头,让她舍不得离开他的胸膛。

  好怀念的感觉……她的身子很熟悉这样的拥抱,这自然真实的反应,绝对不会是假的……

  「于曼,你放心,在你想起我之前,我不会强迫你接受我的。」他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这久违的拥抱,慢慢填满了他孤寂三年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欣慰,久久都不想放开她。

  只要她在东邵,他的心就安了,在他的地盘里,没人可以抢走她,就连席广都不行!

  他可以等,等她逐渐想起他,漫长痛苦、寂寞煎熬的一千多个日子他都可以撑过去,再没有什么是他忍不了的了……

  席璎在东方毓的府邸里暂时住下,他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她在府里可以自由走动,如果她想出府,他也会陪她,绝不让她落单。

  东方毓的身手她早已经领教过,他如果不想让她回西邵,她能够顺利回去的机会根本就是微乎其微,况且就算他无法陪伴在她身边,还是有其他护卫暗中跟着她,所以她只能暂时放弃这个念头,等过一阵子再说。

  然而,无论她走到府邸的哪一处,似曾相识的熟悉感都会缠绕着她,让她不得不相信,自己曾经住在这里好一段时间。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画面若隐若现,自从来到东邵后,她就经常这样,好像想起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想起来,只觉得后脑隐隐胀痛……

  「于曼。」

  入夜之后,席璎一个人待在房里,东方毓却带着一小罐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及布条走进来,她一看到他出现,顿时变得警戒,别怪她没给他好脸色瞧,毕竟她现在的处境和被软禁没什么两样,况且她也还不认为自己真的是安于曼。

  他看着她的眼神太过炽热,蕴含着数不尽的情意,但那全是给「安于曼」的:现在的她,只觉得自己是安于曼的替身,所以他对她的好,让她感到很不舒坦,难以消受。

  心酸酸的,像是在嫉妒,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嫉妒安于曼,她的心很矛盾,连她都搞不懂自已到底在想什么……

  「都已经入夜了,你来做什么?」

  对于她疏离冷淡的语气,东方毓就算再怎么心痛,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相信自己总有一日能重新得到她的笑容。

  「我带了药过来,希望能对你的伤势有所帮助。」

  「我并没有受伤。」

  「怎么没有?」他挽住她的手,将她拉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你坐吧,我帮你擦药。」

  他到底想做什么?她搞不懂他,也拒绝不了他,只能照着他的话做。

  他将药罐和布条放在一旁,蹲下身来,亲自帮她脱去右脚的鞋子,她吓得猛然缩回脚,却被他给紧紧抓住,「别动,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瞬间羞红了脸,那可是她的脚呀!

  「反正绝对不会是害你的事情。」他淡淡一笑,难得看到她这种害羞的表情。

  他继续脱下她的袜套,一点都不觉得堂堂王爷纡尊降贵做这种事有什么好丢脸的,反正房里只有他们俩,没其他人看到,况且为了她,他死都无所惧怕了,难道还会在意这点小事?

  接着他打开一旁的罐子,罐子里装着墨绿色透明的膏状物,他用手指挖起一些,小心翼翼地涂在她的脚踩上,每个动作都万分轻柔。

  药一擦上她的脚踩,就有一股沁凉渗入皮肤里,说不出的舒服,她继续害羞的看着他握着她的脚,替她细心上药,那温柔似水的动作,要她不动心都难。

  「这是宫中珍藏的名贵膏药墨云膏,治各种跌打损伤都非常有效,我不知道对你脚踝的旧疾有没有用,反正就试试看,不会有害处的。」他温声解释。

  「……喔。」她气弱的回答,心儿怦怦的狂跳着,难掩悸动。

  她本就对他有好感,要不是碍于两人身份对立,她会欣然接慢他对她的好,但现在的情况真是尴尬极了,她要不要接受都是个问题。

  上好药,他再用布条将她的脚踝包裹起来,然后重新帮她穿蚓袜套及鞋子。

  等到他终于放开她的脚;她立刻把脚缩起来,羞赧的开口,「谢谢。」

  「对我不必这么客气。」他瞧了窗外的星空一眼,突然提议,「今晚天气不错,咱们出去看看吧。」

  「啊?看什……咦?」

  她话都还没说完,他就突然将她从软榻上打横抱起,吓了她一跳,紧接着他便抱着她跳出窗户,再一跃而上,两人便上了屋顶。’

  他轻柔小心地让她在屋顶上坐好,之后坐到她身旁,抬头瞧着满天的灿烂星子,「小时候咱们俩在山里时,如果睡不着,都会一同聊夭看星星,一直聊到夜深了,终于困了,才会各自回房睡觉。」

  她看着他的侧脸,内心隐隐感到不舍,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和她说这些话的?

  他……真的把她当成安于曼,一点都不怀疑自己有可能认错?

  他对安于曼太过执着,执着到她不得不怀疑,如果她不是安于曼,他的希望破碎,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办法再一次承受打击?

  他真的很傻,傻得令人心疼……

  在王爷府里闲来没事,席璎就会到处乱逛,她这个人本就静不下来,耍她一直待在房里不出来走动走动,简直就像是要她的命一样难受。

  「这旁边的竹子怎么挂满了铃铛?」

  席璎走在花园里,不经意来到凉亭前,微风轻轻一吹,四周便叮叮当当的响着,好不热闹。

  跟随在旁的丫鬟回道,「奴婢不是很清楚,因为在奴婢来之前,这里就已经挂满铃铛了。」

  她到王府才一年,所以不曾见过安于曼,但她听其他资历较深的丫鬟们说过,席姑娘长得非常神似安于曼,难怪王爷会不顺一切将席姑娘给掳回来,小心翼翼地藏在王爷府里。

  席璎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安于曼,所以她不要丫鬟们唤她安姑娘,而东方毓也没有阻止她这么做,因此在王爷府里,大家还是当她是席璎,除了东方毓之外。

  席璎进到凉亭内坐了下来,看着石桌上有着明显放置东西的细微痕迹,显然有人经常在这,「这是你们王爷的嗜好?你们王爷常坐在这?」

  「是。」丫鬟点点头,这一点她倒是知道。

  「他坐在这都在干什么?单纯听风吹过铃铛的声音?」

  「这奴婢就不清楚了,因为王爷每回待在这座凉亭里,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而且不让任何人靠近。」

  「为什么不让任何人靠近?」

  丫鬟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听说王爷会对着小竹林喃喃自语,或许该说……他会在凉亭内,对着安姑娘说话。」

  这些全是她从其他资深丫鬟那边听来的,王爷平时还算正常,但是只要一上战场,气质大变,像是被战鬼附身一样可怕,而王爷只要一坐在这亭子里,就会像是失了魂魄,一直对着早已不在世上的女人说话。

  他这是心病,连从宫中过来的御医也无可奈何,只说除非他自己走出来,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他,而他自己也明白,却情愿被心病给折磨着,仿佛永远走不出来也不要紧。

  师父说的,如果我想念爹娘,就抬头看星子,因为他们都在上头看着我、保护着我哦!

  听到四周叮叮当当的声音了吗?当时的我听了就哭着说,你们都在上头,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我一个人在这里还是很孤单、很寂寞,那怎么办?结果师父就在竹叶上系铃铛,说这些叮叮当当的声响就是爹娘在和我说话,要我别难过、好好听师父的话。

  你听,叮叮当当,很热闹的,咱们并不孤单,有许多人陪伴哦……

  小女娃娇嫩的嗓音顿时在席璎脑海中回响着,她有些发疼的抱着头,心也莫名跟着痛了起来,鼻头忍不住酸涩,难过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居然懂得他在想什么,他的悲伤、寂寞,无人可以倾诉,只能让自己被竹林的铃铛声包围,幻想着自己并不孤独,幻想着安于曼还在他身边徘徊不去,好一解他的相思之苦。

  他的用情之深,让她不得不痛心,她真不敢想像,没有安于曼的这三年来,他到底是怎么熬过去的?

  「席姑娘,你怎么了?」丫鬟看她突然落下泪来,吓得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席璎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掩面痛哭失声,吓坏的丫鬟只好赶紧跑去找救兵,不敢耽搁。

  没多久,东方毓迅速冲到花园里,担心万分的来到她身旁,「于曼,怎么了?」

  他蹲下身,捧住她的脸蛋,心疼的抹着她脸上汹涌的泪,他从没看过她哭得如此伤心,一颗心紧揪着,焦急得不得了。

  「于曼,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我才好帮你解决呀。」

  她痛心的迎向他的双眸,「如果我真的不是安于曼,你怎么办?」

  她舍不得他再让自己陷入痛苦的思念当中,她不希望他再被过往的感情羁绊住,无法从中挣脱出来。

  他好傻,她不要他再继续傻下去了,她好希望他能够彻底解脱……

  「你在担心我吗?」他反倒开心的扬起笑,「于曼,你的心里果然还是有我,虽然丧失记忆,但你的心还是记得我的,还是怜惜我的……」

  他已经派人送信到东邵皇宫,希望能请御医过来一趟,看看她的头是不是曾经受了什么伤,才会不记得他。

  她的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因为他深信她就是于曼,不会有她认为的如果。

  他不会再孤独的,他的心也重新有了依靠,这一次,他不会再让意外将他们俩分开的。

  他将她轻轻拥入怀里,柔声哄着,「于曼,别哭了,别哭……」

  她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依偎着他,却还是止不住泪。对于他的痴情,她越来越不舍,越来越放不下心,甚至开始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回西邵。

  该怎么办才好?她的心又痛又挣扎,忍不住伸手回抱住他,与他紧紧相依……

  席璎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东方毓怀里哭到睡着,等她再次睁开眼,人已经躺在床上,窗外夕阳的金黄光芒照映入房,带来一室灿烂。

  她坐起身,不禁害羞的微红起脸蛋,她怎会在他面前如此失态,连被他抱回房里都没有任何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的怀抱很温暖、很熟悉,让她非常安心,不知不觉就对他卸下心防了……

  离开房间,她想去找他,却不知道此刻的他人在哪里,恰巧眼前走过一名丫鬟,她唤住丫鬟,「知不知道你们王爷现在在哪?」

  「王爷他在书房里。」丫鬟恭敬的回答。

  「我知道了,谢谢。」

  她知道书房在哪里,便自己一个人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没有任何人跟随。

  然而她才一来到书房,便听到房内有谈话声,而且谈话的内容让她非常讶异——

  「席广主动叫战,要我将人还回去?他明知不可能,还敢来挑衅,当真是不想活了!」

  她心惊的瞪大双眼,仔细聆听书房内的谈话。大哥主动叫战?

  「王爷,咱们要应战吗?」

  「当然要应,他不想活,我就成全他,在战场上把这些年来的帐做个了结,永绝后患。」

  「王爷的意思是……不活捉席广了?」

  「已经没有活捉的必要,这一回,我要让席广葬身沙场,不再对他手下留情!」

  不行,不能让他杀了大哥!席璎瞬间冒出一身冷汗,内心深处有个强烈的声音大声的吼着,要是杀了大哥,情况会不堪设想,会变得万分糟糕!

  她一定得想办法阻止这一切,不能让东方毓杀了大哥,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但到底该如何阻止?她忍不住苦恼,感到异常棘手……

  她离开书房,又回到房里,焦急的苦思对策,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绊住东方毓,不能让他和大哥互相残杀。

  没过多久,外头的天色已全然暗下,丫鬟们将晚膳端到她房间的花厅里,因为不管东方毓再怎么忙碌,每天都会腾出时间和她一同用膳,以拉近两人的距离。

  花厅里,桌上的晚膳菜肴都是席璎爱吃的,她不曾和他们说过她爱吃什么,但厨子就是知道。

  不,应该说是东方毓对她的喜好了若指掌,桌上的菜色,都是东方毓特别吩咐厨子准备的。

  但今晚席璎面对满桌菜色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只是满怀心事的发着愣,迟迟没有动筷。

  东方毓就坐在她身旁,她没动筷,他也没吃半口,「于曼,怎么了?」

  「呃?没事。」席璎终于回过神来,笑得很勉强,「咱们快吃吧。」

  她现在怎么可能有心情用膳,东方毓和大哥交战在即,她却想不出任何可以阻止的方法,急都快急死了。

  东方毓在她面前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模样,始终气定神闲,肯定是打算隐瞒她,不让她知道。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要是再想不出办法来,或许就会来不及了……

  东方毓瞧她虽然拿起筷子,却还是没有夹菜,他干脆夹起一块切得薄薄的蒜泥白肉,凑到她嘴边,「于曼,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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