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之今生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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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之今生安否-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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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他原本的打算,利用匡衡除去文解明后,接着就是接手文家所有地产业——那一比庞大的财富,对他们来说也是不可或缺,当然,如果王戒确实在文家人地手里。他们能将王戒也拿到手,那就再好不过了。可惜,他低估了文敛,又出现上善珑这样一个变数,致使计划连连受挫,以至匡衡冷静全失,说出那样一番歇斯底里的话来。

    现在让匡衡夺取文家整个产业地计划,似乎已经完全失效了,而王戒到底是否在文敛手上,他却到现在还不能下论断。文敛今日与他说的那些话,让他似乎看到了另外一条可行地路。刚好他给那人留了讯息,就借此机会好好问

    也可陈述一下他的意见。

    贝望山慢慢将桌上的两个杯子倒满酒,然后垂手坐着不语。庭院里,不知何时已经站立着另外一个人,此人全身笼罩在斗篷下,连身形也不大看得出来。

    这人背对着匡衡站着,虽然是站在月光下,身影看起来似乎比贝望山更模糊不清。

    “你太急躁了,匡衡失措连你也受影响,如今目标没有达成,我们的身份却已暴露。”那人开口,声音很是古怪,似乎说得很清晰,但人听来却有些无法捉摸那些音,好像一个一个字出了那人之口,会蹦达在空气中自行组合一样。

    贝望山垂着头,脸上神情异常恭敬,知道这是使用密术说话下的效果,越是身份高的人,使用起来就越得心应手,而他到现在,却只是勉强能听懂而已。听说能使用这种密术说话的人,天命流所有加起来的人不超过九个,包括那位神秘至极,他至今无缘得见的流主。想到这里,对这位出现在眼前的斗篷人更加恭敬,头垂得更低了一些,尤其他听出那话中含有指责之意。

    “既然已被查知身份,就先行退出吧。上善珑暂时不要去招惹,还未到直接对上的时候。”

    “是。”贝望山恭声应道,在这个人面前,他丝毫兴不起违逆之意。

    “那个孩子今天说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贝望山微微一震,然后平静地答了一声“是。”他不会蠢到问对方是如何知道的。

    “另外,确保不要留下任何痕迹。你之前拿暗月教来用的事,做得并不好,幽灭明可不是个大方的人,下次要谨慎些。”说起那个旁人畏之如鬼神的名字时,语气没有半点变化,就好像在说某家小狗不听话一样。

    然而听到那个名字的贝望山很明显地神色变了变,也只有眼前这人才会直呼其名吧,在南般百里瘴林中,甚至在南般夷民与不少癸丘人口中,都是叫那人教神。而数百年来与他们相抗的问道们,一般也只会称“那个人”。忽然想到自己本也是与暗月教相抗的人,现在却借用了他们的力量,果然如今天那人所说,难为知己难为敌啊。

    贝望山恭恭敬敬地应声,那人似乎已经说完要说的,看了一直低垂着头的贝望山,问了一句:“你有什么想说的?”

    贝望山微微一怔,忽然现本来有许多要说的话,此时却全无说出口的必要了,眼前之人三言两语将他的虑解去,不仅点评了他此次的所有行动,还给出了今后的大致方向。是,他从来不会接到什么让他具体照做的指令,只有一个大略的指向与进度要求,这些人,从来是站在一个更高更广的地方,给予他指点,却从不会有具体指示。想了想,最后说出了一个请求。

    “对于匡衡,我想请您允许,若他所知未触及内部核心,我们可以不用管他。”

    “这个由你自己把握。”那人淡淡地答了句,顿了顿,然后说道,“十数年相处,让你还是无法完全割舍了,是吗?”

    贝望山脸色一变,诚惶诚恐地道:“是我多事,您就当我没说过。”

    那人摆了摆手,淡然道:“我说过,要做到哪种程度,由你自己把握。道并非无情,当年的道尊更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这一点,你要记住。”

    “是。”贝望山点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那人静默片刻后,语气略为随和地说道:“嗯,酒还不错。”

    这一句话后,院子里便失去了那人的身影。贝望山垂头静坐良久,直到身上的那股令人心悸的压力彻底消失,才慢慢地抬起头,往方才那人站立的地方看去,然后将目光放在桌子的酒杯上——虽然有一杯依旧是满的,另外一杯却几乎见了底。

    嘴角溢出一抹笑,上次那人来时,可是只饮了半杯酒,这次一杯将尽,说明对自己这次的表现要满意些了吧?

    淡笑着举起另一杯酒,一饮而尽,举头望着那轮明月,笑了笑,就这样对月而饮起来。

 第七十一章 不作师傅作老大

    敛听说定州来了一个很出名的杂技班子,待胭脂午睡着她去看——虽然有那么多事生,可是文敛的行止却无一丝慌乱,都与平常同。// 

    妩娘只剩下最后的四天期限,小姐直接去找了那个贝望山贝先生,给了他一个三天的期限回客栈后像往常一样陪妩姑娘坐了一会儿,然后就与那个小胭脂说话,现在还带胭脂出来逛街看杂技——夙清一直很纳闷,而她悄悄观察着文敛,想从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最后却是徒劳。小姐一直很平静,或是她眼中的小姐很平静,因为以她的眼力,真的看不出那张不时带笑的脸有一丝勉强。

    文敛牵着胭脂的手慢慢往前走——很奇怪,小小的胭脂除了文敛外,不要任何人抱,文敛抱累了时,宁愿牵着她的手走路——胭脂小脸兴奋地红,对刚才看到的杂耍念念不忘,仰着小脑袋对文敛一直一直地喊着:“姐姐,明天还要哦,胭脂还来看哦。”

    文敛低下头对她一笑,“好,他们若没有走,我们便来看。”

    “不走不走,”胭脂有些急地喊道,放开文敛的手,伸出三个小指头,脸上带着急切的表情,“狮子姐姐说,在这里三天,今天没有了,还有两天。”勾下一根小手指,举着两根手指,小脸认真地看向文敛说道,“阿爹教胭脂算术哦,三个没有了一个,还有两个,三天没有一天,还有两天啊,狮子姐姐他们,还会在这里两天的。阿爹教的,胭脂没有忘记!”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急,似乎得不到文敛点头就要哭了的样子。文敛蹲身,拉过胭脂对她温言笑道:“嗯,胭脂很乖,记得很清楚,骑狮子地姐姐,还会在这里两天。所以,明天,后天,姐姐都带胭脂来看,好不好?”

    胭脂转嗔为喜,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好哦,好哦,今天胭脂看到狮子,阿爹说,狮子是大王,好多好多动物都要听狮子的话,是不是呀,姐姐?”

    文敛淡淡一笑,“嗯,是的。”

    胭脂却又皱起眉头,咬着小手指,一脸困惑地问道:“可是胭脂看到,狮子很听话,那个姐姐还骑在它身上,用长长的鞭子打,狮子都没有生气。为什么呀,阿爹说狮子好厉害的,怎么会被打?阿爹是不会骗胭脂的呀。”

    “那是因为阿爹看到狮子,跟胭脂看到地不一样,胭脂阿爹看到的,是非常非常厉害的狮子。”文敛笑容不改。温和地对她说道。

    胭脂眼睛一亮。立时欢喜起来。“胭脂也要看阿爹看地狮子。姐姐。等到胭脂看到阿爹后。要阿爹带姐姐和胭脂一起去看狮子。很厉害地那种哦。”

    文敛淡然一笑。没有说话。摸摸胭脂地头。牵起地手。继续往前走。

    在后面跟着地夙清。忽然间。觉得眼睛有些酸涩。那个满心欢喜地孩子。一直念念不忘着自己地阿爹。每日里至少要提五六次。每一次说起都是异样欢快满足地样子。每一次都说要快快长大。然后去见阿爹。可是。她却知道。那个她只见过两次地人。那个小姐唤作先生地人。已经在那场大火中。永远地不可见了。连那个胭脂喊爷爷地老人。也永远不会再出现了。然而这个孩子却一直在期盼着。每次在笑得最开心时。便会提起那个最最期盼。却也是再也不可见地人。她每每听到。总觉心酸难耐。却是哭也哭不出来。她已如此。那亲口给了胭脂一个虚假期盼地小姐。每一次听到时。又会是什么样地感受?

    她努力地想分辨文敛脸上地情绪。却像曾做过地任何一次一样。在那完美地平静面容下。依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赫跟在文敛身边。依旧沉默地不一语。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前面的文敛不知跟胭脂说了什么,胭脂放开她的手,张开双臂作出飞翔的样子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快乐地咯咯笑着。

    “飞哦,胭脂飞喽。”

    或许这样也好,虽然小姐本身也才是个十三岁地孩子,平日里却沉静冷定地让任何一个**自愧弗如,现在身边多了一个才三岁的孩子,每每看着那孩子快活天真地笑容,小姐也会笑得轻松随意起来,这时的小姐,才更像是一个孩子,而不是担负着那样沉重使命地文氏继承人。

    此时街上的人已少,倒不用担心胭脂会撞着什么人,不过看那小小身体跑得飞快,文敛略提高了音量喊道:“胭脂,不要跑那么快,会跌到地。”

    胭脂稍微停下,回头冲文敛笑着,“胭脂常常和哑爷爷跑,没有跌倒哦。”说完便又转过身去,继续张开双手,嘴里欢快地喊着“飞啊飞”,然而还没等她完全跑起来,便撞上了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咚”的一下坐倒在地上,撞红了鼻子,摔疼了**。

    可是她却没有哭,而是仰起头,睁大了眼睛,满是好奇不解地望着,不明白这个穿白衣服的哥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本来不会撞到人的,不撞到人,也不会像姐姐刚说的一样跌倒了。想到这里,胭脂觉得自己应该生气,于是鼓起了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那个像傻瓜一样直直盯着前方的某人。

    文敛眉头微皱,走过来将胭脂抱起,为她拍去身上的灰尘,问道:“痛吗?”

    胭脂本来痛得小眉头皱成一团了,被文敛抱起听到她的问后,对着文敛扬起一朵大大的笑容,摇摇头道:“姐姐抱抱,不痛。”

    文敛不放心地检查了下胭脂的手和脚,确定她没有哪里受伤才放心,只是不再让她自己跑,抱起她便准备继续走路,对那个突然出现在大街上,甚至害得胭脂跌倒的人,却是看也没看一眼。

    倒是夙清在经过那个两眼直,像白痴一样愣愣看着前方的少年时,略带不满与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也没多放在心上,追随着文敛而去。

    文敛抱着胭脂走了十几步,然后,一个惊天动地,整条街都能听到,如羊癫疯作一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师傅哇,我可找到你了啊。”然后一个像炮弹一样地人影窜到了文敛身后,当然,在他要接近文敛时,被赫与夙

    挡下,双双警惕地盯住他。

    抱着胭脂的文敛微微一寒,这声音她怎么听着觉得有些耳熟。她转过身来,然后微微退开一步,皱眉注视着那一脸激动莫名盯着她看的白衣少年。

    少年神情激动,兴奋莫名,拿一双闪闪亮的眼紧盯着文敛,这个声音啊,就是这个声音啊,在他梦里出现了千百回,就算他耳朵聋了也能听得出来的声音啊,终于给他找到啦。少年满怀兴奋与热情地紧紧盯着文敛看,忽然感觉到了一带着熟悉感的冰冷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于是分出一丝丝的眼角余光向那个方向看去一眼,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表情冰冷到可以将他地兴奋热情冻结一半的人——为什么是一半?因为他此时的兴奋与热情纵是倾冰山之雪澎河之水也是不能浇灭地呀。

    2009…11…202:

    文敛皱着眉,再微微退开一步,她怕这疯癫少年吓到胭脂。定睛看这少年时,隐约记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袭宽大的白衫,长剑胡乱地绑在背上,头随意扎着,有一偻黑丝不受束缚,在少年额际随风飘。看起来十八岁的样子,偏偏一脸兴奋到痴呆到的表情让人难以信服。

    知道文敛在打量他,所以摆出了平生最最潇洒有看头的姿势,一甩额前那缕丝,负手在后,眼睛注视前方,作一副思考人生,不经意红尘的深沉模样——可惜那一双眼睛总时不时向文敛瞄去,所以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是耍猴戏般好笑。夙清已忍不住笑意爬上眼角,胭脂眨了眨眼看他,觉得这和她刚才看到的杂技一样好看呢。

    文敛只是微微皱眉,轻轻说了一句:“我不认识你。”然后便准备转身离开。

    少年神情大变,焦急中带着无限委曲,伸出手要拖住文敛——奈何赫与夙清一左一右挡着,他只好扯开嗓子,声泪俱下地喊道:“师傅,我是沈放啊,您老人家不记得我了吗?我说过一定会回来找您地,可是我迷了路,找不到您老人家当时现身的地方。

    现在好不容易在这里遇到您,这就是缘分呐,上天注定我要做您的徒弟啊。”说着双膝一软,向地下跪去,喊得情真真,意切切,“师傅,您收了我吧。”

    文敛眉头抖动,那一声“老人家”终于让她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人:差不多三个月前,临江城外的林子里。当时这叫沈放的正被融门的人追拿,文敛耐不住他的聒噪,让赫将所有的人丢出了林外,还将他引去了很远地地方。

    她这里在回忆,旁人听着却觉一阵阵诡异。那沈放嗓门不小,此时附近零零散散的行人都驻足向他们这里看来,脸上一片怪异惊讶的表情。

    因为文敛看起来顶多十三岁的样子,为何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对着她一口一个“老人家”地喊呢。就算那个女孩看起来比同龄人沉静了些,有智慧了些,也不到称“老”的地步吧?

    沈放看文敛神情松动,再接再厉,“师傅,我们初次见面您就送了徒儿一个难忘地见面礼(高空飞行的体验),又为了考较徒儿地轻功与徒儿奔行数百里(那是为了远远摆脱他以免受骚扰),还用心良苦地将徒儿带到深山老林(是赫随便引去的地方,越找不到出路地那种越好),磨练徒儿的意志,锻炼徒儿的胆量,更是提升了弱小的徒儿我的能力,让我在与野兽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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