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之今生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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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世之今生安否-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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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望着,忽然怪叫一声,惊得虞摇转过脸来莫名其妙地看他,他却悠悠然打开了折扇,一边扇风一边自语般道:“奇怪了,怎么这么久还没上菜?难道是老板记恨刚才的事,故意拖延想饿昏我们趁机报复?”

    虞摇瞪他一眼,如果不是顾惜自身形象,她此时已抢过那把墨玉宝扇丢到对面之人的脸上去,然而她只能咬牙隐忍道:“我不记得你点过菜,既然如此,你想他们送什么进来?”

    魏无收起扇子在手里一拍,一脸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说这些商人怎么越来越大胆了,居然连我这侯爷也不放在眼里。”冲着虞摇露出一嘴白牙地笑道,“阿摇你也真是,现在才提醒我,就算你要报复我也犯不着陪我一起挨饿吧。”

    “魏无,我真是看走眼,这四年来你确定是变了,不过只是——变得更加惫赖,更会装傻卖乖而已。”

    这声音听着怎得有些咬牙切齿?他缩了缩肩,终究不敢太过份。要知道对面那个女子,其美貌可是与其恶魔习性成正比的,少时无数次血淋淋地教训已经足已让他铭刻于心,记一辈子。这回见面之所以能时时占上风,那是因为这四年来的久别重逢稍稍让她对自己松软了心肠,如此说来,其实是他在借机报复才对。

    呵呵干笑两声,转过脸去抓住手边的一要红绳,轻轻往下一扯——这绳子接着外面的小铃铛,只要铃声一响,在外头侍立的伙计便知道里面的人要点菜或有其他需求。这样给予了客人们极大地**与方便,如今只有那些极上档次的酒楼,才有这样地设计。

    果然一名年轻的酒楼伙计推门而入,魏无恢复到平日地贵公子派头,一边轻摇玉扇,一边淡然而不失威严的报出几个菜名。

    虞摇默默注视着他,心里不是不感慨地。这一次相见,无论魏无怎样掩饰,他身上那种与人隔开的淡漠疏离,她总是能感觉得到——虽然这种淡漠在面对她时会完全消失。

    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你产生了厌世之心?当初那个满腔热血,一身报国之心的少年,已经不在了么?是那个人吗?是因为那个人的缘固吗?

    虞摇此时心里满是沧桑悲凉,面上却挂着一丝完美无缺的笑容——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便装作自己不知道吧。会在人前掩饰的,从来都不是只你一个。

 第四十七章 不曾拥有何所弃

    善珑默默看着那个静坐的背影,那背影如此单薄弱有一种谁也不能忽视的执拗与强悍——是的,强悍。/  那具小小的躯体里,总似压抑着一股强大的力量,那种力量一旦爆发,这世间,或许无人能抵挡。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当这种想法冒出来时,也没有认为荒谬,甚至隐隐觉得,这是种最接近真实的猜测。

    八天了,他日日来此为床上那个沉睡的少女扎针治疗,而她坐在床头边,除了吃饭与生理需要,几乎不曾离开过。就那样静静坐着,端视床上闭目一直不肯醒来的少女。神情并不见得多悲伤沮丧,只是一直不开口说话,三餐饮食照旧,累了也会趴在床边休息——可就是这样,却让他生出一丝不忍之心,以及,一点点的愧疚。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施针。”他开口说了八天来的第一句话,这八天来,房里总出现过四人,除掉睡着的那一位,其他三个也全是会动的木头而已。

    文敛木偶般转过头看向他,眼里看不出感激,也看不出怨恨拒绝,如果一定要用什么来形容,那么,就是一潭死水。

    “我救不醒她,只是不使情况恶化——但是若找不到解蛊之法,她就只能一睡不醒。”文敛微微侧头看他,似乎对他在说些什么不是很明白。

    “你不必如此,她此时全如睡着并无痛苦——”上善珑轻轻转过脸,不去看那双静如止水的眸子,为了保持室内良好的空气,房里的窗子大开,望出去,能看到对面酒楼挂着地旗子迎风招展。“你守在她身边,她其实也不知道。——如果,最后终究无法,你想如何,我可以帮你。”

    以他的身份与性情,能说出这样的话,那真是可以让所有认识他的人吃惊。上善珑语气虽平淡,跟他平常说语时一般听不出任何异样,可他是什么身份?——今上之弟青越六王爷,江湖人人敬仰的天齐公子—这样的人,无论说句什么样的话,那都是诺重千金,倾天下之力恐也难阻。

    他这样说,其实也是一种表态。

    可惜作为受诺对象地文敛,却似完全不了解这样一句话的重要性,只是转了转眼珠,整个人像是慢慢活转过来,再眨了眨眼,极慢,极轻地说道:“不会找不到,不会无法。”上善珑眼波微动,全神凝视着看向她,“我不管是什么人做的,总会找出来,我,总会做到。”

    “谢谢。为这八日所为。我总要跟你说声谢谢。”文敛从坐位上站起身。向着上善珑慢慢地拜了下去。一拜之后稍稍顿住。然后以比刚才更慢地速度直起身来。眼睛看向上善珑——那眼里。多了些不同寻常地光亮。“我错了。我真地错了。以为自己看得很通透。其实只不过是自欺欺人。我曾经说过。找回爷爷万事皆休。现在想来。那句话其实是多么地狂妄和无知。你说对。这个世界。不是事事都能由我们来作主。可笑我原来以为可以不将他人他事放在心上。人么。总要一次次受过教训才能认识更深。

    “只有真正拥有过。才有资格说放弃。若不然。只是懦夫地逃避行为。

    “从现在起。我不会再逃——这些话。我希望可以告诉你。”

    文敛平静地将话说完。然后就那样静静看着上善珑——看起来和平日没什么两样。可是哪里。明明又不同了。

    上善珑面色平静。心里却有丝丝苦涩泛起。终于不再将自己。与这人世割裂了么?这世间从来没有圣人。步步退让。步步隐忍。只是因为还没有被触到底限。没有背叛。是因为开出地价码还不够;没有反抗。只是因为之前地种种不平还能忍受。可是

    是人。不是神。人能太上忘情吗?这个答案。其实

    上善珑对着她轻轻一笑,一笑之后,默然转身离去,竟是一个字也不再说了。这一转身,明明轻飘的有若羽毛拂过,却偏偏给人凝重如山地窒息感;这一转身,代表着有些路,终究是无法——殊途同归。

    上善珑一直走到客栈外面,一直沿着街道前行,不管越来越热的炎阳,不管因他的出现而引起的骚动。他只是想着刚才那个人刚才说的一句话:没有真正拥有过,就没有资格说放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在最初的最初,他已注定失去,从来不是因为——他有说放弃的资格。

    他这样一路想,嘴角的那抹淡笑始终不曾消逝,然而,也没有加深。赵子义远远看到他地背影,有些担心,快步跟了过来,偷偷瞅了眼他的脸,觉得今天的主子有些异样,用更加小心的语气唤道:“主子。”

    他忽然站住,望着前方的道路与人群,却又像透过眼前一切,看到更为遥远地地方。

    “子义,你查的事,如何了?”只是片刻地沉默后,上善珑平静地开口问。

    赵子义此时满腹惑,却偏又瞧不出,说不上主子是哪里不同,只得搔搔头回道:“找到线索了,查下去,所有的迹象都指向那个人,接头地人也找到了。不过目前还没有找到证据。——主子,那个人关系不太寻常,我们要直接下手吗?”

    “不必,会有人出手的。”上善珑摇摇头,缓步前行,“子义,这件事就此作罢,你不要再插手了。”

    赵子义微愣,“为什么?呃,主子我地意思是——我们这次来不就是为了查明此事?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顺藤摸瓜不消多少时间就能找出幕后黑手,为什么现在突然说放弃啊?”

    放弃?上善珑脚步几不可察地微顿,继而眼里浮起淡淡的笑意,他真是入了文敛的魔障了。“四大家的人现在有何行动?”他突然转了话题。

    赵子义眉头微皱,倒也明了主子此问的因由,“庄笙是个人才,已经查到不少,甚至找上了飘香。不过毕竟势单力薄,要摸清整件事的脉络,只怕还要费不少时日。”

    “想个办法,将消息透露给他,然后,就彻底丢下此事。”

    赵子义不是很明白,“那主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上善珑在人流穿梭的街头驻立,目光平视前方,淡然道:“告诉伊浩月等人,可以开始,另外,我要你去一个地方。”

    莫名地,赵子义觉得此时的主子似乎回来了那个青越之神的身份,身上透出一股战场杀伐的绝断之气。周遭景物迅速消褪,所有的人与物事在这一刻,都成了王爷身后的背景,成了那指点江山,沙场的少年统帅,身边的点缀。

    赵子义望着少年此时负手而立的身姿,心潮澎湃,血为之沸腾。

    ——这,才是青越国上善六王爷的真正气势所在,尔等凡夫俗子,莫说靠近,就连仰望也依然觉得遥不可及。上善珑身周,同一时刻,行人纷纷避让,似乎太过靠近,就是亵渎了神灵。

    而一不小心放出强大气势的某人,此刻却没有成神的自觉,他负手而立,仰首望天,眼里无悲无喜。此刻的心思飘的很远,也很久远,有一句话,藏在内心深处,不能宣之于口,甚至,连自问也是异常地小心翼翼。

    望着悠远地天空,上善珑的眼神亦是异样幽深——

    皇兄,在这次事件中,你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第四十八章 年幼多智近乎妖

    清将东西摆在桌上便退后几步,静静站着不发一语。愈的身体,经过这么多天天几乎不眠不休地追查,她终于将文敛要的东西呈上,而她自己,也差不多要不支倒地了。这样地拼尽全力,不顾不管,除了接第一次任务时,这些年来再也没有过。可是现在,她却愿意用性命去完成文敛交待下来的事——因为,先是让主子遇袭受伤,后又有自己人遭人暗算至今昏睡不醒,她身为小姐护卫,难逃失职重罪。尤其看到小姐几日来的表现后,内心更是深深愧责,如果不是小姐身边还需要人手,真是恨不能以死谢罪。

    她这样的想法其实有些偏激了,无论是文敛还是妩妩,所遇之事都不是她能化解,说到底,夙清不过是因为压抑的情绪被这一事件激发,继而爆发出来罢了,因为,所有事情的源头——文解明的失踪,确确实实是在他们一行人眼皮子底下发生。文解明的一众暗护,个个都自责要死,而生性高傲的夙清,只不过比其他人心思更重些罢了。

    文敛默默翻看卷宗,看的越多,越印证心里的推测。看完最后一页,将之推到一边,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下,然后看向夙清,开口问的却是不相关的另外一件事,“我初来那天,让你送的信如何了?”

    夙清一怔,没想到看完那些情报之后,她第一个问的竟是这样一件小事,回过神后恭敬答道:“属下当天已经亲自递到驿官手里,相信现在差不多已经到达。”

    文敛端着杯子一时没有言语,似在想着一些其他的事。夙清想了想,还是上前一步道:“小姐,现在我们既然找到了人,属下立即招集其他人前来。”

    “——夙清,你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

    她再次一愣,为何才几日不见,眼前的小姐似乎又变了许多,以往小姐的话还有迹可寻,现在她却完全跟不上如此跳跃地思绪。未及深思下去,已愣愣地脱道:“不知道。”

    文敛抬头看向她,微微摇头叹息一声,“你去休息吧,我不想再多一个因体力耗尽而倒下的人。”

    “小姐——”

    文敛摆摆手,“你不用担心,我已联系夙渊,他马上就会赶到。”夙清瞪大眼睛,她从未将他们之间的联络方法告诉文敛,小姐怎会在无声无息中就招回了夙渊?

    “剩下地事夙渊会办。而等你睡醒之后。我们去一个地方。”

    “小姐。我可以——”夙清急道。却在文敛淡淡地一个眼神递来时住了口。挣扎半晌。终究是回头往自己地房里走去。走三步一回头。眼里还满是委屈地神情。不明究里地人看了。还以为她是在跟负心之人分手告别。

    夙清前脚刚踏出房门。另一人后脚已从窗外跳了进来。夙渊落地后看着夙清离去地背影。喃喃道:“我从未见过阿清如此听话。一个字也不多说。叫她走就走。”

    视线移到安坐于椅地文敛身上。目光中有点不可思议。直到文敛淡淡地眼神往他瞥来才回神。恭敬走到文敛身边。低头肃然道:“已经找到管事地后人。不过在我们与她接触之前。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行动。”

    文敛手指轻轻敲着杯口边沿。问道:“什么人?”

    “四大家地庄家大公子庄笙及其族弟庄筑。宫家四小姐宫如暖和七小姐宫倩儿。”

    文敛手指微顿,默然片刻后问道:“查清楚什么事了吗?”

    夙渊抬眼朝她一看,复低下头来答道:“是,经属下查明,证实庄笙此人乃是为融门火器一事而来——正是与老主人当初地来意相仿。”

    文敛一指敲在杯上,停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不必去管他们了,最初的本意发展到如今,早已跟我们没有干系。我不想多生事端。”

    夙渊沉默不语,文敛听不到他地回答不由抬眼向他看去,却见夙渊面露愁绪,有些不敢看她,“飘香已经跟他们谈过,并且——”看了看文敛依旧平静的面容,头垂的更低了些,“今日会一起来见小姐。——是属下擅自作主,请小姐责罚。”夙渊说着跪了下去。

    文敛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看他一眼,那一眼并没有责备之意,却让他感到了最深的愧责。

    文敛看着他,微微皱起眉头,“我说过不要跪,你们总是记不住。”

    夙渊愕然抬头看她,文敛将杯子放到一边,重又拿起那些卷宗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一边朝着他略一点头,道:“你起来吧。四大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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